不出意外的,第二日清晨,夏蘇伊早已是迫不及待的收拾好了行囊準備出發,雖然現南風說是三日後讓他們出發的,但那隻是開玩笑而已,和帝江一起上路,夏南風倒也放心,畢竟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帝江能夠路見不平在生死攸關的情況下救了自家女兒,想必不是什麽惡輩。(..tw無彈窗廣告)夏南風是這樣想的,再者說帝江受過夏南風的指點,自會知道報答。


    ………………


    “你快點啊。”一處小山頭上,夏蘇伊走在前麵,喃喃喊道,帝江則是緊緊地跟在她身後,懷中抱著小狐狸。帝江迴答道:“這裏距鬆鶴山還有四百多裏地呢,我們都不是禦空飛行的高手,無法在一日之內趕到。”夏蘇伊也不管帝江說什麽,哼著小曲,悠哉悠哉的往前走。又走了大概兩百裏,天色黯淡了下來。


    這時候帝江走在前麵,夏蘇伊慢悠悠的跟在後麵,道:“你小子走那麽急幹嘛?”帝江正色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必須盡早找到一處落腳地,不然這山中猛獸甚多,到了夜晚更是惡獸橫行,再不快走,明早我們就要變成兩堆白骨。”


    夏蘇伊急忙跟上來不滿道:“走那麽遠了,姑奶奶我從來還沒走這麽長時間呢。腿都細了一圈了。”帝江無奈道:“早上誰讓你走的那麽急。”夏蘇伊嗬嗬笑道:“人家那時候不是高興嗎。”帝江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坊市,道:“今晚我們就在這裏落腳吧。”


    修真界的坊市就是地攤遍地的地方,相當於一個不怎麽正規的城池,其實以前帝江家村子旁邊的那岩城也算是一個大坊市,坊市大多都是修者們交頭接耳的地方,有的是交換情報的,有的是來買賣東西的,看著不遠處的那坊市,應該隻是個小型的坊市。


    帝江拉著夏蘇伊說道:“你走快點啊。今晚我們在這找一家客棧住下吧。”夏蘇伊其實已經很累了,但是看著客棧就在眼前,隻好堅持被帝江拖著往前走。


    “掌櫃,來給我們開兩間房。”帝江拉著夏蘇伊走到客棧的掌櫃麵前說道,上次跟王虎一起出去買武器,神醫一共給了自己兩百多靈石,自己的那把金戟還不要錢,剩下的靈石自己和王虎分了,自己身邊還有剛好一百靈石,買個兵器也才幾塊靈石,住店吃飯絕對是綽綽有餘。


    那掌櫃麵色尷尬,賣笑道:“真不好意思客官,我們這裏就剩一間房了。”帝江眉頭一皺:“什麽……”暗道棘手。這裏一個荒山小坊市也有這麽多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上哪再找住處啊。隨即無奈的遲疑了起來。夏蘇伊從懷中掏出了幾塊下品靈石道:“一間就一間吧,小二帶路!”


    帝江也隻好硬著頭皮被拖了上去,進了房,夏蘇伊對小兒吩咐道:“上幾個小菜。”小二將布巾往後一甩,爽快道:“好嘞。”夏蘇伊又問道:“對了,小二,問你個事啊,你們這個小客棧人怎麽這麽多啊?”小二苦道:“可不是嗎,一天到晚都快忙死了,往來的客人實在太多了。這不那邊的寶樓還有拍賣會呢。”


    夏蘇伊眼放金光,好奇道:“拍賣會啊?什麽時候啊?”小二道:“就在今天晚上。”


    小二離開之後,夏蘇伊拉著帝江道:“咱們去拍賣會看看吧。”帝江揮手道:“不去不去。”夏蘇伊生氣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拍賣會運氣好了還能碰上寶貝呢。”帝江決然道:“不去就是不去,你也別去。”帝江也是不想惹麻煩,再說了自己那麽一百下品靈石能買什麽?


    夏蘇伊怒道:“你不去就不去吧,還不讓我去。我偏要去。”帝江喊道:“你忘了你在你爹麵前答應什麽了,你爹讓你在這一路上都得聽我的話,你要是不聽我的話就別跟出來,迴去你爹收拾你,保準又得關你個十天半月的。”夏蘇伊撇嘴道:“反正我爹不在,誰會聽你的,我去了,你就好好在這吃菜吧,吃不死你。”


    說著轉身衝了出去……


    “啊!!!”夏蘇伊踏出房門沒多久,樓下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帝江聞言不妙,趕快衝了下去。隻見幾個壯漢將夏蘇伊團團圍住,為首的那人攔在夏蘇伊身前,調戲道:“這小妞長得不醜啊,來給大爺我親一口。”說著臉就要湊上去。


    夏蘇伊氣憤至極,在家都是嬌生慣養,哪裏受過這樣的調戲,看著那人的模樣,夏蘇伊猛地把劍拔出來,一劍對準了那人的頭顱砍去,可是那人也不是等閑之輩,拿出兵器招架了上來,雙劍交擊在空中,那人被夏蘇伊這一劍擊退了好幾步,隨即口中怒罵道:“你這個小娘們還敢傷我。”


    二話不說,又是一劍朝著夏蘇伊刺來,那人見旁邊的人都呆呆的愣著不動,大吼道:“你們瞎了,看不出這小娘們厲害嗎,還不快來幫我。”就在這時,帝江直接跳了下去,手拿著金戟從二樓跳下,大地都為之顫抖,因為帝江手中的金戟有千斤重。


    帝江吼道:“滾!!!”那個為首的大漢,指著帝江道:“你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也敢管大爺的好事,不要命了?”語畢,那大漢沒動,帝江倒先動手了,將手中的金戟輕輕一推,千斤重的金戟被橫推向大漢,大漢不以為然的用手去接。金戟入手的一瞬間,大漢狠狠地栽倒在地,狼狽無比。


    被金戟壓著的大漢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發出哀嚎的聲音。指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金戟對旁邊的幾人吩咐道:“你們在幹嘛,快過來把著玩意抬走啊,哎呦壓死我了。”兩個人上去欲抬這金戟,可是無論他們如實使勁,金戟不動分毫。


    最後所有人上去才將金戟微微挪動,大漢一個側身閃了出來,指著帝江的鼻子罵道:“臭小子簡直不要命,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傷我?”帝江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管你是誰?就許你動我朋友,我就不能動你?你要是不服,你也來動我試試啊。”


    大漢正想上去,可是他剛剛才被帝江的金戟壓著,金戟壓在自己身上,自己竟然動彈不得,可是之前帝江一個手把金戟拿著好像一點壓力也沒有,輕鬆至極啊,如此巨力,自己那是絕對打不過地方的。帝江拉著夏蘇伊往樓上走去,隻道一個字道:“走。”


    就在帝江轉身準備上樓的時候,那個大漢的麵色變得陰冷起來,提起一個凳子對準了帝江的後腦勺猛拍過去,看著旁邊小二驚恐的看著自己身後,這一刻帝江明白危險來臨了。


    一個轉身,風雷掌驟然而發!“啪!!!”的一聲,空中的爆炸聲響起,木屑激蕩四起,那隻木凳被帝江一掌拍碎,偷襲不成,大漢暗道不妙,對身後的人吩咐道:“你們一起上!”幾個人也都明白,拔出長劍紛紛朝著帝江衝來。帝江把夏蘇伊推向身後,抄起一個大桌子衝了上去,桌子麵朝著幾把利劍蓋去。


    帝江巨力,那些利劍都被桌子卡住,帝江再一用力,那些人皆癱在地上。麵露驚恐的神色,為首的大漢道:“你敢傷我,你死定了,我可是鬆鶴山的你知道嗎?你竟然敢得罪我。”帝江看著這人,就像是一個小痞子,沒想到竟然是鬆鶴山的,鬆鶴山內怎麽會有這種人渣的存在,虧得自己如此向往。


    帝江冷聲道:“你是鬆鶴山的又能怎樣呢?”那大漢罵道:“你死定了,我大哥可是鬆鶴山的大師兄,你敢傷我,你等著,我找我大哥來收拾你。”說著拉起一幫人,一步一瘸的走出客棧。帝江喊道:“別走!”那人遲疑了一下,不敢動。


    帝江正色道:“這些桌椅都壞了,你們就一走了之。”大漢心裏怒道這裏的桌椅又不全是我們打壞了,但是他不敢將這話說出來,從懷裏摸出幾十塊靈石遞給帝江,帝江又將之遞給掌櫃,問道:“夠了嗎?”掌櫃笑道:“多了多了。”帝江笑道:“沒事,你就收著吧。”


    說著轉身拉起夏蘇伊又上樓去了。


    “叫你不要出去,你看看又惹事了吧?”帝江看著夏蘇伊責罵道。夏蘇伊撇嘴道:“我怎麽會知道,還不是他們先惹事的,敢在姑奶奶頭上動土,你怎麽不把他們好好收拾一頓。”帝江正色道:“人家也是鬆鶴山的,他哥哥是什麽師兄,我們也是要去拜入鬆鶴山的,山還沒拜先把人打了一頓,這怎麽說得過去。”


    夏蘇伊笑道:“什麽狗屁大師兄?我爹還是鬆鶴結拜兄弟呢,怕他幹嘛。”帝江搖頭苦笑,一個人上了樓。夜裏,帝江盤膝坐在凳子上修煉吐納之法,夏蘇伊則是睡在床上,這一夜時間就這麽過去了,帝江也覺得自己的修為答道瓶頸了,自己的修為處在旋照巔峰,好像隨時都能突破到築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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