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啟5年的秋天,在八月十五,日本人和朝鮮人,中原人一起慶祝這個難得的節令的時候,東方各國發生了讓世界都震驚的事件。就在日本人慶祝中秋的時候,顏思齊,這個日本當初極力剿滅的反叛者,帶著當初出走的13個兄弟,悄悄的迴到了日本。


    而鄭芝龍,帶著他的13芝獨立出當初28盟友的兄弟,再次相聚,他們跪倒在李旦的麵前,等待著自己的幹爹,現在已經是自己的主公的麵前,聆聽著訓誡。


    最近李旦的身體不是太好,咳嗽咳血,已經成為了常態,中原的名醫聖手,被請來了許多,但依舊不能緩解他的病情。


    其實他不知道,正是毛文龍攪亂曆史,讓他頭一年就死去的人,活到了今天。在曆史上,因為沒有了這次中日戰爭,李旦去視察自己的幹兒子占據著台灣,迴來的時候就感染了重病,就在當年年底,他已經一命嗚唿了。


    但正因為由於毛文龍的瞎攪和,不但改變了整個大明的曆史,而且也順帶著改變了他,讓他沒有機會去台灣視察,讓他撿迴了一條命。而深深了解李旦曆史的毛文龍,出於深厚的友誼,早早就派出了中原他所有了解的名醫聖手,送過來,給李旦治病。當然,這裏就包括被自己差不點整死的那個武之望。


    毛文龍許諾他唯一一個條件,如果治好了李旦的病,他就會保證皇上再次啟用它,當然,現在的武之望已經是個平民百姓,走街的郎中,他若是治不好李旦的病,就會讓他莫名其妙的人間消失。


    重迴官場的欲望,讓武之望激發了他所有醫療上的潛能,幾乎每一天寸步不離的跟著李旦的身邊,最終還是讓他的醫術挖掘出來最大的潛能。


    就比如說現在,李旦用潔白的手怕捂住自己的嘴,猛烈的咳嗽一陣,悄悄的張開的時候,讓他發現,手帕上沒有血色。


    這是一個好現象,這證明自己的身體開始好轉了。


    而身後伸出了一隻手,直接搶過了這個手帕,武之望仔細的觀察和聞了之後,再伸出舌頭舔了舔,就長舒了一口氣:“恭喜東家,你的病徹底的好了,隻要以後注意休息就行了。”


    李旦當然高興萬分,然後直接拉著他的手,萬分感激的說道:“你是我再生的父母,我將以10萬兩白銀酬謝。”


    結果武之望直接跪倒:“我不需要您的十萬兩白銀,隻要你給我出一個手續,證明你已經康複,我就求之不得了。”


    能夠官複原職,成為東林的魁首,10萬兩白銀根本就不算什麽。


    大度的李旦真的不吝惜給毛文龍寫一封書信:“但是現在還不行,一年之後,不管我的計劃勝敗如何,我都會讓毛文龍保你官複原職。”


    武之望當然知道官場的規矩,由於自己寸步不離的跟著李旦,中日之間的這盤大棋,早已經被他了解,一旦被放出去,殺人滅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於是就叩頭在地:“草民心甘情願的被囚禁,不過隻要你每日答應我一頓肉,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這就是東林黨人的風骨,看著遠去的這個家夥,李旦充滿了鄙夷的說道。


    顏思齊規矩的跪在那裏,對義父的說法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反駁。


    說句良心話,在孤臣黨巨大的宣傳下,東林黨已經成為了大明人人喊打的禍國殃民的奸臣。


    其實,一個黨派的正確與否,往往不決定這個黨派的行動,反倒決定這個黨派對手的宣傳,指鹿為馬,說的多了,也自然而然的成為正確。馬就應該是鹿,而那個長著犄角的家夥,就應該是馬,這還有什麽必要懷疑嗎?


    如果當初人類不將自己設定為人,而直接將自己設定為狗,那麽這滿世界上,哪裏還有人存在?到處都是狗了。


    初心決定規矩,規矩決定一切,這才是規矩。


    “思齊你那裏準備的如何?”


    顏思齊立刻站起來,躬身施禮:“按照你老人家的運籌帷幄,咱們的朝廷放開了對於台灣島的移民,而我最佩服的就是毛帥,為了實現我們移民的目標,不惜花費了巨大的錢糧。”


    李旦就微笑著搖搖手:“不必感謝誰,大家都是為了共同的目標,其實都是應該的。”然後心中小小的得意,還不是自己補貼了毛文龍,厚待移民的其實是自己的錢。不過從這一點上看,毛文龍的確是一個誠信厚道的人,他並沒有將自己補貼他的銀子,用在了東江鎮的發展,或者是用在了自己的享受,這個盟兄弟,真的值得交往,對於兩個人的會麵,真的是讓人期待。


    顏思齊趕緊躬身受教。


    現在的顏思齊其實已經可以獨立成王了,但是根深蒂固的綱常禮教,讓他永遠堅守著本份,即便後來顏思齊打遍東南亞各國,完全已經成為國王中的國王,但是,李旦這個幹爹一指令下,讓他主動的解除了兵權,最終在一場酒宴之中,喝下了義父主公送過來的一杯毒酒,鬱鬱寡歡中死去。


    這絕對是讓外國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但在中國,卻總是層出不窮的發生,父讓子死,子不得不死,君讓臣亡不得不亡,這就是漢人堅守的綱常。.Ъimiξou


    但也正因為這樣的綱常禮教,才維護了大一統的國家,延續了5000年。


    這種大一統不滅不絕的延續,政治的統治是一方麵,更多的還是禮教。


    “你現在手中已經掌握了多少兵力?”這是李旦最關心的。


    早就知道了計劃的顏思齊鄭重的迴答:“有戰艦3000條,有將士20萬,有後備兵員30萬,有支持我們的百姓300萬。”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充滿了驕傲


    能夠擁有這麽大的實力,簡直讓李旦吃驚菲淺:“你確定你能有這麽大的實力嗎?”


    顏思齊立刻翻身跪倒:“這不是我的,這都是主公的,我在您的眼前,永遠是您的救命之恩下的小子,永遠是您的馬前卒。”


    沒有刻意的扶起他,李旦轉過頭來詢問鄭芝龍:“你現在手下掌握多少?”


    鄭芝龍趕緊跪倒:“名義上還是20萬,但自從運作這件事情以來,我已經悄悄的增加了5萬的兵力。”然後就在自己的懷裏掏出了名冊:“請主公檢閱。”


    李旦沒有去接那個名冊,而是哈哈大笑:“有你們兩位這樣的忠心的兒子,何愁我們大事不成?現在,思齊,我的開台王,你已經準備好了嗎?”


    顏思齊大聲的迴報:“30萬人馬,就在外海,隻等幹爹主公一句話。”


    看向鄭芝龍。


    鄭芝龍立刻迴答:“整戈待旦。”


    李旦突然丟棄了雲淡風輕的表情,變得嚴肅無比:“發放東江鎮剛剛運過來的先進武器,八月十五,向日本鬼子發動進攻。一舉解決大漢民族百年的憂患。”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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