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兩人離開洞府後。


    上官月再也掩飾不住,心酸的感覺湧上了瓊鼻,眼眸裏忍不住落淚,趴在了粉紅色的大床上一陣抽泣,正如她所說的一樣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認識了韓風,韓風讓她從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女孩變成了不擇手段的勢利女人,讓她經曆了修仙界的各種虛榮又將她打落了凡塵,成為了芸芸眾生的一員。


    就當她利用了熊器後,在逐漸的生活中習慣了熊器的存在,願意每天守著熊器過著柴米油鹽的小日子,韓風又出現了。上官月對於韓風的了解,十分的清楚,她知道韓風冷血無情的性格,她要不和熊器撇清關係的話,等待熊器的一定是惡意的報複。將他狠狠的踩死,甚至是有可能殺死他,讓他永世不能翻身。


    就算是這麽說了,上官月也不敢確定韓風會不會放過熊器。


    上官月甚至不敢說出自己喜歡上熊器一絲一毫,她知道韓風的性格十分小心眼,若是知道曾經的女人愛上了別的男人,哪怕是一絲一毫,他都會以雷霆手段毀了熊器,其實這是上官月早就預料到了,隻是她選擇利用熊器的時候,根本沒有喜歡上這個男人,也不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然而,現如今她的心十分的後悔。


    “看來我不能再留下來了,是離開的時候了。”


    上官月抬頭環視了洞府的一草一木,緩緩的說,芳心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


    當熊器迴來的時候,幾個時辰的緩衝,讓上官月已經恢複了正常。


    看到熊器進入了洞府,上官月才將心痛和留戀掩飾起來,臉上已經看不見淚痕。熊器進入了洞府後,就歡天喜地的嚷嚷起來,“月姐,今天我發現了一塊三級精鐵,兩株‘赤練花’三級精鐵已經被赤煉堡的人預定了,‘赤練花’也不差,它是‘神念丹’的輔助材料,我剛拿出來就被煉藥山的人給買走了。然後,我一出血山就有幾個不開眼的混蛋尾隨,追了我幾座大山才被我給甩掉……”


    上官月聽到了熊器略帶炫耀的語氣,笑靨自然的展開:“我說的對吧,做事我們不能急,要等他最困難的時候下手。血湖禁地越來越亂了,縱然是大離皇朝的七大宗門勢力,他開始擔憂了,赤煉堡需要越來越多的冶金材料,煉藥山也需要大量的靈藥,這個時候出手,比以前出手賺得更多。”


    熊器點點頭道:“你說的對,不過好像有點趁火打劫的感覺,我不是很適應,而且,累積了那麽多的貨物一起出手,雖然減少了前幾次的注意力,但也同樣將注意力一下子拉扯過來,風險比以前大得多了。這一次跟蹤我的就有四個煉氣期大圓滿的家夥,不過還是被我給甩開了。”


    “熊器,有一句話我一直都覺得很對,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花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這才能算是成功。修仙界是強者為尊,適者生存,整個東荒大世界到了哪裏都是物競天擇,這個世界好人、善人生存的空間已經沒有了,每個人首先要為自己考慮。獲得最大的利益,你不吃人總有一天會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對於熊器的話,上官月一陣感慨的道。


    熊器剛換下了爭鬥中,被劃破的袍子,聽到了上官月的感觸,便是走到上官月的伸手一把摟住她的腰道:“知道了,月姐,你說的都是對的,我聽你的。我一定會拚了命的保護你安全的離開血湖禁地……”


    上官月輕輕地笑了笑,眼睛裏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熊器,我能教你的就這麽多,整個修仙界好人、善人是活不下去的,也許你以後會變得和大多數修仙者一樣的自私,可是這才是這個世界的本質,希望你不要怨我。


    熊器沒有發現,上官月的眼中的痛楚,這是一種即將離別的痛,銘心刻骨。更不會發現上官月在這之後總在暗中偷看他,好像要把他和他的一切都融入到腦海裏,更沒有發現,上官月總在和他親熱完了,在他沉睡過去後黯然流淚。


    熊器的快樂無法形容,他曾經一度的認為這是仙,他甚至認為長生大道就是為了更好的延長這種快樂,追求漫長的壽元。至少他目前追求壽元的動力,就是為了和上官月在一起,每天隻要能和上官月在一起,走遍血湖禁地的每個角落,偶爾找點靈藥、不是的挖點冶金材料,至於什麽大道,飛升都被他忘得幹幹淨淨,溫柔鄉英雄塚,曾經一度膨脹的野心,逐漸的被上官月的柔情消磨的差不多了。


    現在的熊器,想的就是過著平凡的小日子,和上官月一起長相廝守。


    過著浮想翩翩的生活。


    出了血湖禁地後,找一座坊市買一個店鋪,然後,偷偷的培養一些靈藥出來,換取築基丹,兩人一起築基,甚至是找一個有大靠山的仙城安家落戶,快快樂樂的渡過生命的每一天。


    時光荏苒,光陰似箭。


    在一個夜晚,上官月躺在熊器的懷裏,指著一個牆角的記號,向熊器問道:“熊器,你知道那些是什麽嗎?”


    “不知道!”


    熊器搖搖頭,疑惑的低頭看上官月一眼,問:“怎麽了,是你的誕辰嗎?我記得你的誕辰是三月啊!”


    “賞你的!”上官月輕笑著,在熊器的臉上香了一口,笑了道:“虧你還記得我的誕辰,不過,那不是記錄誕辰的記號,那是血湖禁地開啟之日,你看,再過三天血湖禁地就要開啟了!”


    “啊!”熊器驚訝的坐了起來,抬頭朝著記號看去,一數果然距離一年之期,已經剩下了三天了,頓時大喜地道:“血湖禁地竟然要開啟了,我完全沒有感覺,我已經你記錄我們在一起的次數呢,天哪,我還一直以為還有兩三個月呢!”


    “呸!”上官月輕啐了一口,又羞澀的笑著道:“那是因為我們在一起很快樂,你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特別是上了床,你就跟瘋了的壯牛一樣使不完的勁,又那麽粗心大意,怎麽會想起這些來?”


    “嘿嘿!”麵對上官月似嗔似怪的斥責,熊器笑得很憨厚,眼中有著說不出的開心和溫柔,正如上官月所說的一樣,他每天都過得很開心,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他還好像和上官月處於剛認識的時間一般,倏地,熊器似乎想到了什麽,對上官月問道:“對了,月姐,血湖禁地開啟後,出去後,我想送你一件禮物,你想要什麽?”


    “傻瓜!”上官月嗔怪地道:“送禮物當然是要給人驚喜,哪有問人要什麽禮物的?知道了送什麽禮物還有什麽驚喜?”


    熊器怔了怔,才小心翼翼的問:“那,那你想要什麽驚喜?”


    “我不知道的才叫驚喜。”上官月白了一眼道:“我要說出來還叫驚喜嗎?我不管,反正你要給我一個驚喜!”


    “好,好好。”熊器連連點頭道:“出血湖禁地之前,我一定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想到就要出了血湖禁地,熊器的心情無比的激動,距離他想要的生活又近了一步,懷著這種激動地心情,熊器又在上官月成熟的胴體上瘋狂一把,兩個人纏綿悱惻,糾纏著仿佛融合一起,任何人都無法分離。


    當熊器再次沉睡過去,睡夢中嘴角還帶著笑容。


    沉浸在瘋狂中,迴味著那欲罷不能的餘韻,片刻後,上官月才睜開了仍舊迷離的雙眸,伸手撫摸著熊器的臉龐,眼睛中悄然的劃過兩行淚痕,低聲喃喃的道:“傻郎君,你會給我一個怎樣的驚喜呢?”


    因為昨夜瘋狂的纏綿,最近又因為放下了打坐修煉的功課,所以,熊器起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走出了洞府。


    明媚的陽光下,熊器朦朧的睡意稍微的清醒了許多,揉了揉眼睛,看到了一個麵若桃花的少婦在明媚的陽光下忙碌,明媚的陽光傾灑在那輕盈、纖柔的身段上,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唯美,熊器走到了忙碌的上官月身後,手十分熟稔自然地握住了上官月的大白兔,飽滿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今早這麽勤快?”


    上官月嬌嗔道:“去,趕緊洗臉吃飯。”


    熊器將大白兔捏得變了形,才狠狠地在上官月的臉上親了一口,看著滿臉快樂地去洗臉的背影,上官月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悵然,深深的凝視著熊器遠去的背影,這種快樂的日子離我越來越遠了,我真的舍不得,你知道嗎?


    進餐時,熊器忽然說道:“月姐,你等我晚上迴來,我就給你一個驚喜!”


    “哦!”上官月放下碗,露齒一笑道:“好啊,到時候我也給你一個驚喜!”


    “好!”熊器用力的點了點頭,滿臉的興奮,離開了洞府後,他繞著路在一處僻靜之地,走到了一塊巨石之前,儲物袋一拍法器一出,劍氣將眼前的巨石斬成數塊,而後,他搬開了巨石,又用法器將巨石下的泥土挖掘,過了一會兒,便是從泥土底下挖出了一個儲物袋,靈識一掃,裏邊盛放著不少的靈石、材料、靈藥。拿起了儲物袋,熊器便是迅速的換了一身著裝,做了一個偽裝,才前往血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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