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一個笨蛋！”馮盎發出一聲近乎呻吟般的自責，臉上帶著明顯懊惱。</p>
嶺南有著漫長的海岸線，充滿礁石與沙灘的地方不少，尋找擁有海草的地方也容易，到就是沒人想到弄來吃。</p>
懊惱的馮盎並不知道，百姓尋找野菜，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人類對於大海，天生具有畏懼心裏，危險的大海，讓人下意識的想要遠離，又怎麽會想到去淺水地方，弄一些野草呢。</p>
充滿鹹味的海草，至少能當作調味品，所以作為商品，完全沒有問題，而調味品價格並不算低，除了花時間尋找，基本上沒有成本。這種好事，哪裏去尋找，所以馮盎才猶如痛失寶藏一般難受，這完全是空守寶物而不自知，端著金飯碗討飯。</p>
王牧體會不到馮盎的心情，他隻是有些嘴饞，以前想吃海鮮可沒那麽容易，價格貴還不說，還不太好，如今可是隨便吃，而且隻挑好的。</p>
沙灘燒烤，雖然調味品不足，還是吃得眾人非常開心，馮盎也沒有想到，這些帶貝殼的東西，味道如此鮮美。</p>
“好吃！”</p>
“舒服！”一直在船上的程家兄弟，抹抹嘴，灌了一碗冰水，躺在沙灘上發出感歎。</p>
度過一開始的暈船期，程家兄弟就愛上了船隻，和其他水手一樣，經常光著膀子在船上溜達。</p>
“大哥，我都有些不想迴長安了。”程懷亮說道。</p>
剛離開長安是興奮的，到了姑複度過了新鮮期，思鄉的情緒偶爾會浮現在兄弟兩人心中。</p>
</p>
“長安沒啥好的，我也不想迴去。”程懷默嘴角一翹，臉上帶著笑意說道。</p>
在長安的時候，他們這群二代，能做的事情不多，因為年齡的緣故，青樓隻能偷偷摸摸的去，其他時候就隻能閑逛，生活了這麽多年，哪怕長安城不小，該去的地方，都去了很多次，早已沒了新意。</p>
少年人總是充滿激情的，尤其是大海之上，不但能激起人心中的豪情，麵對空曠，一望無垠的大海，人的心胸，不自然的會感到開闊。這也是為何人類喜歡登高望遠的緣故，環境對心胸的改變很大。</p>
“嗯，這裏有趣多了。”程懷亮用力的點點頭說道。當然！這是因為他沒有經曆過那種漫長的遠航，沒有體會過那種無聊至極的日子。</p>
“唉！可惜沒仗打。”程懷默歎息一聲道。打突厥的時候，他想去沒去成，因為太危險了，程咬金不可能讓他去，來之前他就聽說，姑複這邊和南詔打過，和驃國打過，以為很不太平，哪裏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麽一迴事。</p>
“想打仗，那還不簡單！”</p>
“王叔。”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程懷默一骨碌爬了起來。</p>
“坐！不用那麽拘謹。”</p>
“嘿嘿。”程懷默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p>
“剛才無意中路過，聽你說你想打仗？”王牧笑著問道。</p>
“嗯，我也想，像您們一樣，以軍功起家，而不是繼承老頭子的爵位。”程懷默很認真的點點頭。</p>
“好誌向！真男人就該如此。”王牧讚了一句。</p>
“王叔您也覺得應該這樣。”程懷默一聽，感覺受到了認可，一下子興奮了起來。</p>
“嗯，既然你想打仗，迴去之後，就跟著王安，去試一試，不過一定要聽命令，不然我就把你送迴長安。”王牧點點頭說道。</p>
“太好了！王叔放心，我一定聽王二哥的話。”程懷默興奮的捏拳頭，一揚胳膊，開心的說道。</p>
“王叔，王叔，還有我，我也要去。”程懷亮急忙在一邊說道。</p>
王牧臉一黑，沒好氣的說道：“去去去！就你這個子，去給別人送人頭嗎？好好鍛煉，過幾年再說。”</p>
“哦。”程懷亮一下子就沒了精神，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p>
“好好鍛煉，過幾年帶你們去打天竺人。”王牧笑了笑，給了他一個盼頭。</p>
畢竟還是孩子，程懷亮頓時不鬱悶了，一臉認真的對王牧說道：“那王叔你可記住了，不能騙我。”</p>
“嗯，絕不騙你，但是你必須達到我的要求，要是連一個小兵都不如，你就別想去了。”王牧說道。</p>
“那不能！”程懷亮很自信的說道。</p>
“嗬嗬，別嘴硬，要拿真本事出來才行。”王牧一副我不信的樣子，笑著說道。</p>
“您等著瞧。”</p>
“好啊！”</p>
王牧知道，少年人不但要鼓勵，還要激他，心性不穩的少年人，激將法往往對他們最有用，當然！激將法管不了太久，所以要用不同的辦法，一直關注教育。</p>
好在這不是自己都兒子，程咬金讓兩個娃跟著來，主要是想他們吃吃苦頭，體驗一下外麵的艱辛，至於為何不就在長安附近，一來是怕自己狠不下心，二來是程家在長安關係網太大，有人偷偷摸摸幫他們兄弟也說不定。</p>
王牧的出現，正好是一個契機，所以他幹脆一下子把兩個丟到姑複，完全陌生的環境，除了王牧，沒人會給予他們幫助。</p>
王牧明白這點，所以他會幫著程咬金磨練兒子，不過真要送上大型戰場，他還是不會的。</p>
大一些的程懷默，理解的點點頭說道：“二弟你還小，等大一些，大哥帶你去戰場。”</p>
“海上生活感覺怎麽樣？”王牧關心的問道。</p>
“很好玩。”程懷亮有些興奮的說道，對於他來說，離開長安，一切都顯得那麽新鮮。</p>
“還好。”程懷默要矜持一些，迴答也中規中矩。</p>
“大海比陸地更加廣闊，資源也更豐富，占領大海，就等於占領了全世界。”</p>
“大海如何占領？”程懷默不解的問道。</p>
“那就需要強大的水師，隻要有無敵的水師，就能縱橫大海，可以從容的攻打任何一個國家，來去自如。”王牧講解道。</p>
“水師無法攻打草原吧？”程懷亮唱起了反調。</p>
“草原算什麽？隻不過小國而已，比起他們強大的國家，還有很多。”王牧故意輕蔑地說著，他想給程家兄弟，心裏留下一顆種子。</p>
作為長安的官二代，兩人以後會有很多朋友，通過他們的嘴巴，能把這些消息傳得更廣，以後隻要有那麽幾個官員，將領，具有向海外擴張的心思，對於大唐都是一件好事。</p>
要知道南宋時期，以半壁江山，維持國家，還很繁榮，海上貿易所產生的利潤和稅收，是國家主要收入之一。</p>
宋明時期，海上貿易收入雖然很高，不過慢慢的在變質，逐漸落入商人手裏，官員也在腐敗，貪汙，最後落到國家手裏，就沒有多少了。這也是為何明朝禁海的原因之一。</p>
雖然說這是一種無法避免的現象，不過目前和宋朝的時候不一樣，現在大唐強大，國土完整，北方依舊在掌控之中，即便海外貿易落在商人手裏，最後強大的還是大唐整體實力。</p>
以李世民和朝堂智囊的目光，不會看不到海上貿易的好處與弊端，到時候他們自然會想辦法限製，管理。事情從一開始就進行管控，比起以後事情嚴重，在參與管控，要好上許多，至少可以不斷解決這一過程之中，所出現的問題。</p>
“比突厥還要強大的國家？有很多？”程懷默驚訝的說道。</p>
“不錯，西域過去的貴霜，波斯，大食，更遠的羅馬，埃及，還有距離我們目前很近的天竺，都是非常強大的，人口很多，國土比起大唐更大。”王牧很嚴肅的說道，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國家，現在情況如何，他隻記得，這些國家，在曆史上曾經強大過。</p>
“這麽多國家，比大唐還強大！”程懷默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p>
“不是說比大唐強大，隻不過也不會弱小，大唐在這個世界，隻不過很小一塊地方而已。”王牧微微搖頭說道。</p>
“大唐很小嗎？”程懷亮有些茫然的問道。</p>
“你們看，大唐在這裏，向西走就是西域，波斯，貴霜，天竺，大食，羅馬，在大海之上，還有許多島嶼，大慨在這一片區域，就有一座不比大唐小的大島。”王牧隨手在沙灘上畫著地圖。</p>
“向東呢？”程懷默問道。</p>
王牧不記得在哪裏看過一篇文章，是一項對古代人類的研究，古代人類，為了生存，總是不斷遷徙，不過大多數有一種共性，那就是向東性。</p>
東方是太陽升起的地方，象征著希望，寄托著美好的希望。</p>
人們自己都沒有察覺，還有這種心思，所以中原大地上的曆代皇帝，也喜歡向東擴張。</p>
“隔著茫茫大海，那邊有一片巨大的土地，居住著瑪雅人，不過想要去那裏並不容易。”王牧思索著說道。</p>
有傳說古代就有人，穿過了白令海峽，到達了美洲，不過這一點，王牧並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他想著迴去的時候，可以問一下陸德明，有沒有這方麵的記載。</p>
很久以前的事情，不知道如何，但是秦朝到如今，應該沒人發現美洲，畢竟想要到達那邊，隻有從北方過去，但是越是向北，越是寒冷，有事沒事，誰願意派人冒險去呢。</p>
南邊的蠻荒，北方的沙漠，積雪，東邊的大海，似乎這是大多數人心目中的死亡之地。</p>
“原來大唐之外，還有那麽多地方。”程懷默驚訝的說道。</p>
“是啊，外麵的天地很大，就說大海之中那個大島吧，據說上麵連人都沒有，但是擁有無數的牛羊；東方大海之外的那塊大陸，有著畝產幾千斤的糧食，比起山藥葛根，更方便種植，味道更好。”王牧感歎道。</p>
很多時候，他都有些羨慕美洲那塊地方的人，氣候暖和不說，物產也豐富，還有埃及，尼羅河流域完全不輸於黃河流域，可惜無節製的砍伐，弄成了沙漠；野生動物無數的非洲，大自然對他們實在太優厚了。</p>
“那麽好，要是能弄迴來，肯定是大功一件。”程懷默興奮的說道。</p>
沒想到程懷默腦子轉得挺快的，王牧笑了笑說道：“這可不容易，那片大海非常廣闊，想要橫渡，隻能看運氣。”</p>
“這樣啊。”程懷默很是失望。</p>
“也不是沒有辦法。”王牧眼睛微微一眯。</p>
“真的嗎？”</p>
“嗯，沿著海岸線，一直前進，繞一大圈，也可以到達，不過風險還是有的，時間也不知道需要多久。”王牧講解道，這個辦法是他剛才，在迴憶地圖的時候想到的。</p>
“我帶人去，王叔您給我一條船吧。”程懷默興奮的說道。</p>
“嗬嗬，我會安排人去的，你就不用想了，不過還得做好準備才行。”王牧笑著擺擺手說道。</p>
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程懷默肯定不能去的，王牧一拒絕，他也冷靜下來，有些沮喪的坐了迴去。</p>
“王叔，那近一些的地方，有啥好東西呢？”程懷亮好奇的問道，對於他來說，王牧講的這些，就像故事一樣，引人入勝。</p>
“距離我們最近的是琉球群島和南洋群島，上麵土族不多，有金銀寶石，水果也非常多，穿過南洋群島，距離那一個巨大的島嶼，就不遠了。”王牧講解道。</p>
“哦哦，琉球我聽說過。”程懷亮說道。</p>
“明年新船出來，我就帶你們去看一看。”王牧笑著說道。</p>
“好啊。”</p>
和程家兄弟聊天，讓王牧心裏又升起一些想法，相比南洋猴子，琉球過去那幾個島嶼，更讓他厭惡，所以剛才提都沒有提，他怕說出來的時候，掩飾不住心中的殺意。</p>
“那一片島嶼，所有人幹脆全部弄成奴隸，永不翻身的那種，畢竟要給盟友一個共同的敵人，不能每一個勢力，都去雇傭拉攏。隻不過如何引誘盟友遠征，還得仔細思考一下。”王牧心裏暗自想著。他決定不去管琉球還是倭島，都一樣對待，畢竟他們距離那麽近，說不定有一些人，具有血緣關係，那種惡心的血脈，還是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當然！在此之前，要壓榨他們最後一絲價值。</p>
嶺南有著漫長的海岸線，充滿礁石與沙灘的地方不少，尋找擁有海草的地方也容易，到就是沒人想到弄來吃。</p>
懊惱的馮盎並不知道，百姓尋找野菜，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人類對於大海，天生具有畏懼心裏，危險的大海，讓人下意識的想要遠離，又怎麽會想到去淺水地方，弄一些野草呢。</p>
充滿鹹味的海草，至少能當作調味品，所以作為商品，完全沒有問題，而調味品價格並不算低，除了花時間尋找，基本上沒有成本。這種好事，哪裏去尋找，所以馮盎才猶如痛失寶藏一般難受，這完全是空守寶物而不自知，端著金飯碗討飯。</p>
王牧體會不到馮盎的心情，他隻是有些嘴饞，以前想吃海鮮可沒那麽容易，價格貴還不說，還不太好，如今可是隨便吃，而且隻挑好的。</p>
沙灘燒烤，雖然調味品不足，還是吃得眾人非常開心，馮盎也沒有想到，這些帶貝殼的東西，味道如此鮮美。</p>
“好吃！”</p>
“舒服！”一直在船上的程家兄弟，抹抹嘴，灌了一碗冰水，躺在沙灘上發出感歎。</p>
度過一開始的暈船期，程家兄弟就愛上了船隻，和其他水手一樣，經常光著膀子在船上溜達。</p>
“大哥，我都有些不想迴長安了。”程懷亮說道。</p>
剛離開長安是興奮的，到了姑複度過了新鮮期，思鄉的情緒偶爾會浮現在兄弟兩人心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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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沒啥好的，我也不想迴去。”程懷默嘴角一翹，臉上帶著笑意說道。</p>
在長安的時候，他們這群二代，能做的事情不多，因為年齡的緣故，青樓隻能偷偷摸摸的去，其他時候就隻能閑逛，生活了這麽多年，哪怕長安城不小，該去的地方，都去了很多次，早已沒了新意。</p>
少年人總是充滿激情的，尤其是大海之上，不但能激起人心中的豪情，麵對空曠，一望無垠的大海，人的心胸，不自然的會感到開闊。這也是為何人類喜歡登高望遠的緣故，環境對心胸的改變很大。</p>
“嗯，這裏有趣多了。”程懷亮用力的點點頭說道。當然！這是因為他沒有經曆過那種漫長的遠航，沒有體會過那種無聊至極的日子。</p>
“唉！可惜沒仗打。”程懷默歎息一聲道。打突厥的時候，他想去沒去成，因為太危險了，程咬金不可能讓他去，來之前他就聽說，姑複這邊和南詔打過，和驃國打過，以為很不太平，哪裏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麽一迴事。</p>
“想打仗，那還不簡單！”</p>
“王叔。”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程懷默一骨碌爬了起來。</p>
“坐！不用那麽拘謹。”</p>
“嘿嘿。”程懷默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p>
“剛才無意中路過，聽你說你想打仗？”王牧笑著問道。</p>
“嗯，我也想，像您們一樣，以軍功起家，而不是繼承老頭子的爵位。”程懷默很認真的點點頭。</p>
“好誌向！真男人就該如此。”王牧讚了一句。</p>
“王叔您也覺得應該這樣。”程懷默一聽，感覺受到了認可，一下子興奮了起來。</p>
“嗯，既然你想打仗，迴去之後，就跟著王安，去試一試，不過一定要聽命令，不然我就把你送迴長安。”王牧點點頭說道。</p>
“太好了！王叔放心，我一定聽王二哥的話。”程懷默興奮的捏拳頭，一揚胳膊，開心的說道。</p>
“王叔，王叔，還有我，我也要去。”程懷亮急忙在一邊說道。</p>
王牧臉一黑，沒好氣的說道：“去去去！就你這個子，去給別人送人頭嗎？好好鍛煉，過幾年再說。”</p>
“哦。”程懷亮一下子就沒了精神，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p>
“好好鍛煉，過幾年帶你們去打天竺人。”王牧笑了笑，給了他一個盼頭。</p>
畢竟還是孩子，程懷亮頓時不鬱悶了，一臉認真的對王牧說道：“那王叔你可記住了，不能騙我。”</p>
“嗯，絕不騙你，但是你必須達到我的要求，要是連一個小兵都不如，你就別想去了。”王牧說道。</p>
“那不能！”程懷亮很自信的說道。</p>
“嗬嗬，別嘴硬，要拿真本事出來才行。”王牧一副我不信的樣子，笑著說道。</p>
“您等著瞧。”</p>
“好啊！”</p>
王牧知道，少年人不但要鼓勵，還要激他，心性不穩的少年人，激將法往往對他們最有用，當然！激將法管不了太久，所以要用不同的辦法，一直關注教育。</p>
好在這不是自己都兒子，程咬金讓兩個娃跟著來，主要是想他們吃吃苦頭，體驗一下外麵的艱辛，至於為何不就在長安附近，一來是怕自己狠不下心，二來是程家在長安關係網太大，有人偷偷摸摸幫他們兄弟也說不定。</p>
王牧的出現，正好是一個契機，所以他幹脆一下子把兩個丟到姑複，完全陌生的環境，除了王牧，沒人會給予他們幫助。</p>
王牧明白這點，所以他會幫著程咬金磨練兒子，不過真要送上大型戰場，他還是不會的。</p>
大一些的程懷默，理解的點點頭說道：“二弟你還小，等大一些，大哥帶你去戰場。”</p>
“海上生活感覺怎麽樣？”王牧關心的問道。</p>
“很好玩。”程懷亮有些興奮的說道，對於他來說，離開長安，一切都顯得那麽新鮮。</p>
“還好。”程懷默要矜持一些，迴答也中規中矩。</p>
“大海比陸地更加廣闊，資源也更豐富，占領大海，就等於占領了全世界。”</p>
“大海如何占領？”程懷默不解的問道。</p>
“那就需要強大的水師，隻要有無敵的水師，就能縱橫大海，可以從容的攻打任何一個國家，來去自如。”王牧講解道。</p>
“水師無法攻打草原吧？”程懷亮唱起了反調。</p>
“草原算什麽？隻不過小國而已，比起他們強大的國家，還有很多。”王牧故意輕蔑地說著，他想給程家兄弟，心裏留下一顆種子。</p>
作為長安的官二代，兩人以後會有很多朋友，通過他們的嘴巴，能把這些消息傳得更廣，以後隻要有那麽幾個官員，將領，具有向海外擴張的心思，對於大唐都是一件好事。</p>
要知道南宋時期，以半壁江山，維持國家，還很繁榮，海上貿易所產生的利潤和稅收，是國家主要收入之一。</p>
宋明時期，海上貿易收入雖然很高，不過慢慢的在變質，逐漸落入商人手裏，官員也在腐敗，貪汙，最後落到國家手裏，就沒有多少了。這也是為何明朝禁海的原因之一。</p>
雖然說這是一種無法避免的現象，不過目前和宋朝的時候不一樣，現在大唐強大，國土完整，北方依舊在掌控之中，即便海外貿易落在商人手裏，最後強大的還是大唐整體實力。</p>
以李世民和朝堂智囊的目光，不會看不到海上貿易的好處與弊端，到時候他們自然會想辦法限製，管理。事情從一開始就進行管控，比起以後事情嚴重，在參與管控，要好上許多，至少可以不斷解決這一過程之中，所出現的問題。</p>
“比突厥還要強大的國家？有很多？”程懷默驚訝的說道。</p>
“不錯，西域過去的貴霜，波斯，大食，更遠的羅馬，埃及，還有距離我們目前很近的天竺，都是非常強大的，人口很多，國土比起大唐更大。”王牧很嚴肅的說道，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國家，現在情況如何，他隻記得，這些國家，在曆史上曾經強大過。</p>
“這麽多國家，比大唐還強大！”程懷默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p>
“不是說比大唐強大，隻不過也不會弱小，大唐在這個世界，隻不過很小一塊地方而已。”王牧微微搖頭說道。</p>
“大唐很小嗎？”程懷亮有些茫然的問道。</p>
“你們看，大唐在這裏，向西走就是西域，波斯，貴霜，天竺，大食，羅馬，在大海之上，還有許多島嶼，大慨在這一片區域，就有一座不比大唐小的大島。”王牧隨手在沙灘上畫著地圖。</p>
“向東呢？”程懷默問道。</p>
王牧不記得在哪裏看過一篇文章，是一項對古代人類的研究，古代人類，為了生存，總是不斷遷徙，不過大多數有一種共性，那就是向東性。</p>
東方是太陽升起的地方，象征著希望，寄托著美好的希望。</p>
人們自己都沒有察覺，還有這種心思，所以中原大地上的曆代皇帝，也喜歡向東擴張。</p>
“隔著茫茫大海，那邊有一片巨大的土地，居住著瑪雅人，不過想要去那裏並不容易。”王牧思索著說道。</p>
有傳說古代就有人，穿過了白令海峽，到達了美洲，不過這一點，王牧並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他想著迴去的時候，可以問一下陸德明，有沒有這方麵的記載。</p>
很久以前的事情，不知道如何，但是秦朝到如今，應該沒人發現美洲，畢竟想要到達那邊，隻有從北方過去，但是越是向北，越是寒冷，有事沒事，誰願意派人冒險去呢。</p>
南邊的蠻荒，北方的沙漠，積雪，東邊的大海，似乎這是大多數人心目中的死亡之地。</p>
“原來大唐之外，還有那麽多地方。”程懷默驚訝的說道。</p>
“是啊，外麵的天地很大，就說大海之中那個大島吧，據說上麵連人都沒有，但是擁有無數的牛羊；東方大海之外的那塊大陸，有著畝產幾千斤的糧食，比起山藥葛根，更方便種植，味道更好。”王牧感歎道。</p>
很多時候，他都有些羨慕美洲那塊地方的人，氣候暖和不說，物產也豐富，還有埃及，尼羅河流域完全不輸於黃河流域，可惜無節製的砍伐，弄成了沙漠；野生動物無數的非洲，大自然對他們實在太優厚了。</p>
“那麽好，要是能弄迴來，肯定是大功一件。”程懷默興奮的說道。</p>
沒想到程懷默腦子轉得挺快的，王牧笑了笑說道：“這可不容易，那片大海非常廣闊，想要橫渡，隻能看運氣。”</p>
“這樣啊。”程懷默很是失望。</p>
“也不是沒有辦法。”王牧眼睛微微一眯。</p>
“真的嗎？”</p>
“嗯，沿著海岸線，一直前進，繞一大圈，也可以到達，不過風險還是有的，時間也不知道需要多久。”王牧講解道，這個辦法是他剛才，在迴憶地圖的時候想到的。</p>
“我帶人去，王叔您給我一條船吧。”程懷默興奮的說道。</p>
“嗬嗬，我會安排人去的，你就不用想了，不過還得做好準備才行。”王牧笑著擺擺手說道。</p>
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程懷默肯定不能去的，王牧一拒絕，他也冷靜下來，有些沮喪的坐了迴去。</p>
“王叔，那近一些的地方，有啥好東西呢？”程懷亮好奇的問道，對於他來說，王牧講的這些，就像故事一樣，引人入勝。</p>
“距離我們最近的是琉球群島和南洋群島，上麵土族不多，有金銀寶石，水果也非常多，穿過南洋群島，距離那一個巨大的島嶼，就不遠了。”王牧講解道。</p>
“哦哦，琉球我聽說過。”程懷亮說道。</p>
“明年新船出來，我就帶你們去看一看。”王牧笑著說道。</p>
“好啊。”</p>
和程家兄弟聊天，讓王牧心裏又升起一些想法，相比南洋猴子，琉球過去那幾個島嶼，更讓他厭惡，所以剛才提都沒有提，他怕說出來的時候，掩飾不住心中的殺意。</p>
“那一片島嶼，所有人幹脆全部弄成奴隸，永不翻身的那種，畢竟要給盟友一個共同的敵人，不能每一個勢力，都去雇傭拉攏。隻不過如何引誘盟友遠征，還得仔細思考一下。”王牧心裏暗自想著。他決定不去管琉球還是倭島，都一樣對待，畢竟他們距離那麽近，說不定有一些人，具有血緣關係，那種惡心的血脈，還是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當然！在此之前，要壓榨他們最後一絲價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