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作為一個太監,久居深宮,並沒有任何的作戰經驗。因此,在大刀劃下時刻,他隻能是憑著本能探手一抓,讓眾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赤手奪刀,而且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大刀在王承恩的手中“嗤”的一聲,斷裂了兩節。


    如此霸道,威武的交戰方式,簡直是妖孽到了變態的地步。不單是一眾官兵當場石化,連王承恩也是雙眼呆愣的看著自己的那手上的半截刀柄。


    時到如今,王承恩才是清楚的知道,原來他本身修煉的“童子功金鍾罩”,竟然是如此的厲害,可謂是刀槍不入。憑空奪刀,一掌拍斷。仔細的掐指一算,他練習這一門法道,不過是堪堪一個月而已。


    啊……


    把他們圍攏起來的官兵,咋然看見了這一幕的驚悚。試問這天下間,有誰人能夠赤手空拳拍斷了一柄鋒利的大刀?除非是那些江湖異能人士了。在看那貌不驚人的王承恩,他偏偏有這個難耐,卻不可思議。


    “呔!你們還愣著做什麽?他這不過是……耍的邪門異術而已!你們一起上去,將他大卸八塊了!”


    晃過神色的馬英超,心中既是驚恐,又是憤怒,“若是你們將他們兩人抓拿了,本公子重重有賞。”


    所為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嘩啦的一下子,圍攏的十餘個官兵,又是逼近了幾步。


    “爺!這些不知道死活的東西交給老奴了。”有了第一次的交戰勝算,王承恩心中可是自信滿滿。再者,那些官兵衙役,看起來就沒有卵蛋的飯桶一樣廢物。


    何況,王承恩他已經認識到,皇上授予他的“童子功金鍾罩”可是一種非常厲害無比的功道。人一旦有了自信,既是在麵對千軍萬馬時刻,也不會心中有任何畏懼。


    段飛一臉從容的站在一旁,他一點也不擔心王承恩。自個培養的班底,逐日在壯大,也是該用到他們的時候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便是這個理兒。


    十餘個官兵,在轉眼之間被王承恩啪啪的幾下子,兩下子便將他們都打趴在了地上,痛苦呻吟的哭爹喊娘。幸好王承恩下手時候有輕重,倒地而下的他們,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不過皮肉之苦是難免的。


    “你……到底是什麽人?”


    馬英超神色一臉無比震撼。那個老頭,恁的怎此厲害?在看看一邊的段飛,他正在一臉看好戲的笑意淺淺。


    馬英超頓時麵色一怒,“哼!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人?總之今天你們毆打了官兵的人,本公子可是親眼所見,我會押你們去見官府的!何況,這裏可是南京,天子腳下,由不得你們放肆。哈哈……你們兩個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混賬東西!單是憑你這一句話,你已經是死過幾次了。”王承恩撇目一掃,欲要上前去將馬英超給製服了去。


    不過卻被段飛阻擋了下來,“我隻是想不清楚的是,馬士英也算個知書達理的文化人,他身居高官是沒錯,可是他膝下怎麽生出你這麽不是人的東西來呢?俗話說,子不教,父子過,看來,馬士英在教育子女方麵上,可是非常失敗呀。”


    “住嘴!你竟然膽敢稱唿我爹的名諱?你找……”


    “豎子!還不趕快跪下!”


    但見一道人影,匆忙的率著幾個家兵而來。來人,竟是馬士英。


    此前,馬士英得到了消息說,他家的孽子率著衙役的當差匆匆趕往了淮坊去。對於自家兒子的秉性,他這個做父親的可是知根知底,天子腳下,朗朗乾坤私自調動了衙門當差人,可是犯了大忌。


    為此,馬士英當場麵色大驚,叫上了隨從,一路匆匆的趕往了淮坊而來,生怕那孽一旦鬧出人命來的話,事情可就麻煩了。


    可讓馬士英幾乎要魂飛魄散的是,他入了畫舫的入口,偶然聽到了某個熟悉的聲音在冷冷的嗬斥,當中還提到了他“馬士英”的名字,那聲音如此熟悉,心中還僥幸的認為,那不過是相似而已。


    匆匆步伐而來,那個熟悉的身影,正是當今的聖上啊!那一刻,馬士英就知道,他們馬家可是要撞到槍口上去了。


    “爹!您怎麽來了?太好了,爹您趕快把他們拿下,毆打官兵,可是大罪,是要殺……”


    啪!


    馬士英一臉鐵青,一巴掌狠狠的掌摑了上去,“畜生!我們馬家怎麽會生出你這個孽子?跪下!”


    馬士英又是一腳,大力的往兒子身上揣去,“罪臣叩見皇上!生出如此豎子,驚擾了聖駕,實在該死。”


    什麽?皇上?那個人,他竟然是當今的皇上?狠狠的迎頭一棒,馬英超雙眼一黑,雙腿一軟,他人就緩緩的倒了下去。單單是辱罵聖上,已經是重罪,何況還率領官兵前來打殺,更加是要誅殺九族的大罪了。馬英超已經是心肝膽裂,不暈倒過去才怪。


    畫舫上的一眾人,全都是晃動著腦袋,麵色如土般的跪倒了下去。她們當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皇上就在他們畫舫上,他們竟是全然不覺。


    尤其是混跡在眾多女子當中的某個女子,她一身冷汗,已經是滾滾的冒了出來。想起之前,她可是咒罵了皇上啊!幸好,眾多女子中,並沒有人知道她是誰,要不然,即使她生有十個腦袋,也是不夠砍啊!


    此刻畫舫上,死寂無比,落針可聞。跪倒在下方的眾人,他們大氣不敢出,甚至有些膽小的女子,她們若非不是依靠旁邊的姐們暗中攙扶著,她們的身體幾乎就要軟了下去。皇上貴為萬遵之軀,她們有幸目睹聖顏,竟是被驚嚇的不小。


    無端的生出了一場風浪,段飛心中有了幾分煩躁,“馬士英你的確該死!不過該死的卻是你兒子!俗話說,子不教,父子過。居然你做這個父親的無法管教好自己的兒子,那麽朕就來替你管教吧!”


    “老臣但憑皇上發落。”跪在下麵的馬士英,他心死如灰。自家孽子闖了那麽一個大禍,拿刀殺君,即使皇上立刻要問斬,他也無話可說。


    他惶恐的是,他們馬家是否會受到孽子的牽連?這才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老王!你負責把這裏所有參與的人員通通打入天牢,擇日在審。”


    天子腳下,持刀行兇,何況還是殺君,可是重罪,要誅連九族的。王承恩也知道事情的輕重,點頭允許。


    “你們都起來吧!馬愛卿,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來負責了,不過不要為難這些女子們,她們並不知情,該怎麽做的,你們不需要朕在多說了吧?都散了吧。”


    段飛說完,也不再理會在此的眾人,大步而去。


    皇上離去了,跪拜的一眾人,彼此都是微微顫顫的站了起來,膽小的,宛若是做了一個夢般,到了現在,他們還沒有晃過神色來。


    “馬大人,對於貴家公子,那雜家就抱歉了!”


    王承恩說這話的時候,他並沒有對馬士英落井下石的意思。隻是那豎子,他觸犯了天威,而且皇上也發話了,即使馬士英身居高官,他麵子在大,王承恩也不會賣他一個人情。


    “王公公,你就將那孽子收押吧!我就……當做沒有生過這畜生。”


    馬士英走了,走得垂頭喪氣,不知道,皇上會如何發落這豎子,還有他們馬家,必定也會受此牽連。


    唉……


    看來,他的這一生官場仕途,算是走到底了。


    馬士英走後,王承恩對於那些不冒犯了天威的混賬,他手下也不留情,該收押的,一律完全收押到了天牢去。


    經過了這麽一遭,整個淮河上都知道了,馬家大公子馬英超在畫舫上衝撞了當今聖上,已經被收押天牢了。而畫舫上的生意,按理說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件,理應是要被封印的,可是不但沒有被封,叫同行的畫舫吃驚的是,來往的客流竟是翻漲了幾倍。


    同行的老鴇曾經偷偷打聽過此事,人們都說,那畫舫,可是皇上親自親臨的,萬尊之軀,貴氣臨門,來此消遣的客人,他們都說,想要沾粘那一份貴氣。天子之氣,可不是他們想沾就能夠占得到的。


    看著每天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入賬,老鴇可是笑得合不攏嘴。老鴇是眉開眼笑,可畫舫上的陳圓圓,她卻是消沉了很多,一連幾天都是避開客人不見。據說,還是茶飯不思,伊人可是消瘦了不少。


    陳圓圓可是畫舫的招牌,老鴇可是著急了。女兒家的那一丁點心事,老鴇可是過來人,她一眼就看出了陳圓圓心中的女兒事。


    這不,老鴇立刻花了點銀子,打發了手下人,前去旁臨的畫舫上,將另外一個頭牌女子請了來。這女子,她叫董小宛,姿色倒是沒有陳圓圓的出色,不過在畫舫之上,除去了陳圓圓比較響亮之外,董小宛也不過是次之而已。


    董小宛與陳圓圓,她們向來一貫交好。


    “姐姐,聽翠姨說,最近都是一直不開心?呀?你怎麽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董小宛一進房門,就瞥見了端坐在床沿上的陳圓圓,雙目無華,麵色微白,像是大病一場似的。人麵依舊桃花,美則美矣,隻是麵色過於蒼白了一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修仙崇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尼姑娶和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尼姑娶和尚並收藏修仙崇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