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田豐那討好的樣子,雷豐不由得火冒三丈,這廝不但將名字起得和自己yiyàng,偏偏與他搶奪蘇曼的關懷,真是豈有此理。他冷哼一聲,道:“軒轅丘不知何時出世,你們下手挺快的吧?我看你們似乎已經將黃河北岸翻了一遍,不知道有什麽結果沒有?”


    “有也不告訴你。”這時,田豐旁邊,一個長相水靈的女子說道,火藥味相當濃重。


    田豐一抬手,阻止那女子說話,他勸道:“龍師妹,不得無禮。論理他是你師兄。快快道歉。”


    洪蒙仔細打量了這龍師妹,隻見龍師妹兩雙眼睛如同水晶雕刻,兩側麵龐如若粉桃成熟,一雙眉毛青翠欲滴卻又不雕不琢,丹唇好比含水玫瑰,整個人看上去就算不是天仙,但也不必地仙差。她笑得時候猶如百花齊放,而她就是花中尊者。她說話的時候猶如清鈴搖曳,令人心醉。


    一縷清風吹動她耳邊發絲,青絲飄舞,她撅嘴道:“道宗隻有一個師姐,多少人圍著她轉。”


    “越發沒道理了。下山的時候師傅怎麽說?一切都聽我的。”田豐眉頭微微皺起。


    “算了,我不與她計較。”蘇曼轉過身去,就要走。


    “嗬嗬,想不到龍師妹挺霸道的,嘴上不饒人啊。”洪蒙不覺笑道。


    上清宮其他人忽然看見這莫名其妙的人存在,都不認識,紛紛喝道:“你是何人?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然而田豐卻打住眾人的疑慮,略含歉意:“洪盟主。當初飛魂澗之事,我一時不查。多有得罪。還請盟主見諒啊。手下人辦事不牢,卻坑了你。”


    田豐一口一個盟主。其實話語中根本沒把洪蒙這個盟主放在眼裏。他這麽說,不過是寒磣洪蒙罷了。


    “不妨事,田大師兄過慮了。”


    洪蒙眼神幽深,此時不可動怒。隻待日後有機會再算賬。那一戰,若不是師傅、兄弟們幫忙,他恐怕早就撒手人寰。


    “哦?原來你就是聖戰聯盟的洪盟主,真是失敬失敬。我平生最喜歡有膽量的人,而你就是其中一個。膽敢與東吳作對,嘿嘿。不得不說有極大的膽量。不過,你的實力倒是差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對手呢。”龍師妹說著,自己倒先笑了,這笑聲傳到眾人耳中卻是一種享受。


    聽到‘平生’二字,洪蒙不覺笑了笑,看龍師妹的模樣,年齡應該比他小。


    “洪蒙哥哥”


    正在洪蒙沉醉於龍師妹的話語中時,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他視線在上清宮人群裏掃視一遍。終於在最後麵,找到了熟人。


    “蕭湘妹子你怎麽會在上清宮?”洪蒙詫異道。他隻知道蕭家失蹤,卻沒料到蕭湘竟然與大名鼎鼎的上清宮扯上關係。要知道,在整個上陽國。不知有多少人想進去呢。


    這時,一個身材苗條樣貌俊秀的可以算得上是小姑娘的上清宮弟子,從後排走到前麵。她一見洪蒙,立刻撲到洪蒙懷中嚎啕大哭。


    “好妹妹哭什麽。好不容易見一麵,應該高興才對。”洪蒙勸道。心裏卻知道她的苦處。


    “師妹別哭,你再哭,倒像是師兄們欺負你似得,你卻來和洪蒙告狀了。快別哭了”田豐也勸道。


    蕭湘這才停住哭泣,哽咽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親人了。”


    聽到親人二字,洪蒙隻覺得滿腹辛酸。世上最難過之事,莫過於生離與死別。他與父親又何嚐不是這種悲哀呢。


    “他們都去了哪裏?”


    由於路上妖獸眾多,上清宮與道宗拋開恩怨結伴而行,互相有個照顧。而洪蒙則詢問蕭家的下落。


    “逃走的時候我和大哥還有爹娘分散了,一個人孤苦伶仃,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上陽國。我要修仙,修成正果,那樣的話,就沒有人難為我們了。”


    蕭湘本來單純,但是被戰亂打擊,心中充滿仇恨,她恨透了東吳之人。


    經過一番詢問,蕭家還是下落不明,如今蕭遙不在,洪蒙隻得擔當起做大哥的責任,好生照顧蕭湘,不讓她吃半點苦頭。


    不知翻過了幾個山頭,眾人隻覺得身心疲憊,漸漸有停歇的趨勢。隻是這時候,山頭上忽然出現幾撥人馬,看這樣子,這幾撥人馬不大太平,似乎有所爭鬥。


    洪蒙等人還是爬上山頭,硬著冬天的寒風,看見五六撥人馬,在形成冰冷對峙。


    “哈哈,我東吳又到一撥人馬,你上陽國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嘿嘿,誰說隻有你們東吳到了援軍?我上陽國也到了援軍。”


    “那麽咱們就分個高低吧。”


    有幾撥人馬洪蒙認識,東邊那一撥,有大於族、伏師族、符宗等,西邊那一撥倒不認識幾個。


    “西邊那一撥人可真快,丹仙宗、君廟步伐真快啊!”蘇曼感歎道。


    “諸位何必在此苦熬?如果要尋找軒轅丘,為何不去尋找?在這裏對峙恐怕對誰都不利。若是錯過時機,又不知等幾百年才遇到這個機會。大家還是散了吧。”


    洪蒙衝進人群,勸阻那些尚未決鬥的人群,他的目光自然看到魔女於櫻。不過,洪蒙一身關係重大,既與上清宮有所聯係,又與道宗交往不多,並且與大於族交情匪淺。隻是在這所有勢力中,他與伏師族、符宗冤仇最深。


    “好你個洪蒙!任你如何逍遙,竟敢與我大東吳對抗,我伏師族饒不了你!”白日鬼師意大喝。


    “原來他就是聖戰聯盟的盟主,怎麽就這麽點能耐?實力也不怎麽樣,卻把幾位師兄傷的人不人鬼不鬼,整日痛苦嚎叫。我符宗與洪蒙勢不兩立”符宗一些弟子哇哇大叫。


    不屑地瞥了師意兩眼,洪蒙打心眼裏蔑視,師意那廝欺軟怕硬,就知道在人群中吆喝。


    “滾迴東吳,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洪蒙冷冷道。


    “大家夥衝上去殺了他!他氣焰如此囂張,簡直不把大東吳放在眼裏,難道咱們就如此任他辱罵與羞辱不成?什麽時候咱們都成了縮頭烏龜了?他聯盟眾人以多欺少,打敗了符宗七十二弟子之仄字輩,這也不qiguài。難道你們的膽量都被狗吃了嗎?”師意蓄意挑撥,唾沫星子噴到了大於族那裏。


    然而,盡管師意如此處心積慮地挑撥是非,可是依舊無人敢麻煩洪蒙,他別提有多失望。他見情況不大好,轉而向著西邊說道:“聽聞君廟專管天下君子,優良者予以褒獎,劣質者視其功績而定。如今洪蒙濫殺無辜,殘害百姓,又擔任聯盟盟主,君廟為何對此撒手不管?他即為聯盟盟主,算得上是小半個君字。看來君廟這些年也沒落了。”


    “白日鬼少來挑撥是非!”


    洪蒙仰頭一看,隻見西邊人群中走出來一人,此人生的書生模樣,二十來歲,他步履堅定,形態端莊,到有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阿蒙”


    大於族陣營裏麵,一個妙曼身影奔跑而至,若不是人數眾多,這人影差點抱住洪蒙。


    “於櫻是你”洪蒙側側身,與於櫻保持距離,畢竟大於族的人都在。況且如今態勢不明朗,他可不能亂了陣腳。


    “怎麽?”於櫻見洪蒙對她疏遠了,臉上立刻冰冷起來,與四周的飛雪映襯得更加鮮明。


    洪蒙沒理會,隻是把目光放在剛剛出現的這個有君子風度的人身上。


    “他是君廟弟子常德,號稱小君王,一身正氣可昭日月。你就比他差遠了。”於櫻對洪蒙的做法頗為生氣。


    但見小君王常德言辭義正:“若說除去邪魔,你伏師族首當其衝。難道你忘了飛魂澗之戰嗎?你家玄功殘害無辜,天下人心知肚明,你有何必將矛頭指向他人?況且洪蒙身為盟主,拯救黎民,傷幾個罪魁禍首或者殺幾個都是無所謂的。”


    聽了常德的話,上清宮的人馬與道宗人馬立刻分站開來,一個向東,一個向西,默默無言卻又相當默契。


    “常德大哥所言不錯。對於好戰屠少百姓之徒,理當伏誅。否則修者職責何在?”這時,西邊人馬中,有一清麗脫俗之女子出現,她長發披肩,唇紅齒白,眸如點星燦爛,眉若橫翠崢嶸。她輕巧地踩踏著白雪,步態盈盈,十分動人。


    “妙手仙衣,人言你聰慧過人,豈不知你今天犯了大錯。”


    符宗裏麵也走出一人,與西邊隊伍針鋒相對。眾人望去,隻見此人形體標致樣貌平平,有人驚唿,稱他為‘神鬼莫測仄邊’。


    “你要小心了,他是吳老真傳弟子仄字輩裏的老大,你敵得過其他人,可是難以對付他。他最大的特點就是神鬼莫測,人不知其行跡,又不知其任何想法。你以後千萬小心啊!”於攖擔心道,好心提醒洪蒙。


    洪蒙哦了一聲,隨即問道:“不知妙手仙衣有何過錯?”


    仄邊冷冷地盯著洪蒙,足足有半盞茶的功夫,方才開口:“洪盟主別來無恙。咱們的帳有時間再算。”他聽了聽,繼續說:“我符宗並未參戰,卻又何罪之有?難道仙子如此痛恨符宗?我自以為沒有對不起仙子的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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