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老嫗幹咳兩聲,提醒那魔女於櫻。


    “嗨,沒事。”於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隨即麵露兇光,“洪蒙,你到底交還是不交?”


    “交什麽?我一身清白,沒有金銀財寶――”洪蒙攤了攤手。


    “李媽,把他捆起來,帶迴族中好好審問。”於櫻站了起來,眼神中充滿冰冷。


    那老嫗聞言身形幾個閃動之間,便是出現在洪蒙麵前,她伸手欲要抓住洪蒙的手臂,哪知洪蒙身形倒退,一直衝著窗戶那裏而去。


    “再見!”


    跑到窗戶旁邊,洪蒙扭頭衝著於櫻扮個鬼臉,隨即終身向下跳去。可是,他剛要跳,自己的手臂卻被那老嫗狠狠地抓住,一把被那老嫗揪迴屋中。


    “嘶,好大的力氣――”洪蒙同的齜牙咧嘴,沒想到一個半百老嫗的手勁如此強大。“有話好說!”


    “現在說,晚了!”於櫻蛾眉微蹙,吐出這幾個冰冷字眼。


    眼見逃脫不得,洪蒙雙掌之上玄氣縱橫,一掌拍向老嫗後背,將其打了一個趔趄,不過並未傷到她半分。之後連蹦帶跳衝到於櫻麵前,打出那滿含混沌玄紋的一掌。


    “碰”


    那混沌玄紋掌勁即將轟響於櫻之時,但見一把璀璨耀眼的琵琶淩空出現,生生將那些出其不意的攻勢化解殆盡。而洪蒙不甘心,雙掌連連揮動,但見空中漫天掌影,全部向著於櫻攻擊而去。


    碰碰


    屋內桌椅牆壁屋頂皆是受到洪蒙那無形勁氣的打擊,發出碰碰的沉悶響聲。而那魔女於櫻隻是身形微微傾斜,擺出一個醉人姿勢,那噔噔之聲已然隨著玉指的揮動,四處蔓延。


    轟


    聲波和掌勁猛烈對抗,讓這本來不牢固的木製樓層一身搖晃,那屋頂之上。已然是瓦片橫飛、大梁傾倒,眼看就要倒塌砸向洪蒙幾人。


    吱呀


    房門打開,一個夥計還有旅店老板匆匆忙忙趕上來。勸兩人盡快住手,不然小店就要毀於一旦。那老板滿麵焦急,看著那被毀壞的房屋,心痛不已。


    “你就從了姐姐吧!”兩人爭執不下。於櫻衝著洪蒙媚笑,“跟我迴族中,讓你當我丫鬟的相公!”


    “我去!”洪蒙大罵,這魔女果然夠狠,“我不去!”


    見那老板上來。洪蒙嗖地一聲扔出去一把金幣,畢竟是自己先惹的禍。那老板一見這許多金幣,連忙趴在地上一個個地撿起來,喜眉笑眼,再也不提住手的事。


    轟


    大梁傾倒,瓦礫墜落,房屋倒塌,洪蒙於櫻皆是接連衝天而起。恰恰從屋頂墜落開的破口中。出現在空中。到了洪蒙這般境界,平地跳高三丈已是不成問題。


    碰碰


    掌勁對上音波,不斷地在空中爆炸了開來,嚇得下麵的人群紛紛閃避。兩人從東打到西,從南殺到北,打得不可開交。從上午到下午。一逃一追,隻讓洪蒙不住感歎:“要是有一把好兵刃。何懼那五音琵琶的音波!”


    這讓他想起符紋比賽的獎品來,其中最好的莫過於唐刀仿製品。經此一戰。他也不得不為自己弄一把像樣的兵刃。


    他搶過一匹慢悠悠行路的駿馬,隨手扔下幾個金幣,翻身上馬揚長而去。那於櫻本來在後麵追著,也隻得氣得直跺腳。


    連續奔行兩日,洪蒙終於來到那名聞天下的小符城。這小符城看上去氣勢恢宏,城堅池深,倒不愧是王城在外的屏障之一。走過吊橋,洪蒙隱隱感覺到,城的四周似乎潛伏著許多殺機。而這些東西,似乎隻是為了防禦。


    街道之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能來這裏的人,大都是朝拜而來,或者是某些精通符術的符紋師。洪蒙牽著駿馬,慢悠悠地走著,隨後找了一家旅店住下。


    店中,點了幾盤小菜,一壺小酒,兀自一個人喝了幾口。那小二見洪蒙是個外地人,便開口詢問:“公子莫不是外地人吧?嘿嘿,如今符紋大賽比試在即,有許多外地人來到這符城湊熱鬧。”


    “嗬嗬,是,我也來湊熱鬧。”洪蒙笑了笑,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半舉著酒杯,洪蒙頭一歪:“不知這城中可有拍賣會?”


    “呦,拍賣會可是好去處,要說這拍賣會,那可是王城的富商大賈的老婆開的,那女人果然霸氣,快把老賈的生意擠兌跑了!”一聽拍賣會三個字樣,小二立刻打開了話匣子說個不停。


    “哦?那富商大賈姓甚名誰?”隻要知道富商的名號,洪蒙就可以順勢找到青兒的下落。


    “姓賈名鈔。”小二張口就來,欲要再說,掌櫃那裏已經走了過來,讓他去幹活。


    “賈鈔,”洪蒙念叨著這個名字,不覺一笑,“有意思。”


    堂堂堂


    大街上忽然傳來鳴鑼聲,眾人紛紛向外走去,但見一個官差模樣的黑衣男子,手持摩畫一張,指著上麵的人,說道:“凡見此人者,須以禮相待,不得妄自冒犯。車馬讓道,人群迴避。旅社不收費,飯店管三餐。此人姓洪名蒙,大家都注意咯。”


    聽到那官差再說自己,洪蒙頓覺無奈,出行在外,還搞得這般人盡皆知,那不是在暴露他的行蹤嗎?萬一那魔女再追了過來。。。


    晚間,洪蒙吹熄了燈,拿出那一頁無字書,細細感受其中的冰涼意蘊。這種意蘊可以激發丹田中寒氣的增長,而那寒氣卻是至關重要的一種殺人利器。


    默默感受那意蘊,洪蒙丹田中的寒氣慢慢流轉,他調動出一絲寒氣,將他在經脈中流動,發現如今的經脈要比以前強橫十倍不止。那河渠書的功勞果真不小。


    既然經脈已然強橫,丹田又開脫數倍,洪蒙的靈識也龐大驚人,那麽他不得不試試能否操控混沌氣。那是他夢寐以求的願望,身為混沌體,自然要以混沌氣修煉為主。


    驅趕一絲混沌氣,將其趕進經脈中,一離開丹田。那混沌氣立刻到處肆虐起來,不斷衝擊破壞那本來堅韌驚人的經脈內壁。他連忙調動所有靈識,包裹住那一絲混沌氣。讓他步入正軌,重新行走在經脈中。


    然而,事情總是不從人願。那一絲混沌氣發散開來,侵蝕經脈。吞噬玄氣,在破損的經脈中不斷成長。見此情景,洪蒙立刻將其拖迴丹田中,再不敢胡亂動用。


    慢慢修複受損的經脈,洪蒙心中感歎。若是等到經脈超級堅韌,也不知要等到何時。他再次端詳那無字書,感受大帝的氣息,莫名的意蘊。


    混沌氣不能吞噬寒死氣,那就說明他們是一類的異種真氣。可是到底是如何得來,到讓洪蒙迷惑不已。想不通這一點,他也慢慢睡去。


    咕咕咕


    到了半夜,貓頭鷹的叫聲再次在洪蒙耳邊響起。他被這叫聲折磨得睡又不是。不睡又不是。折騰了大半夜,也沒睡著。他幹脆起床,專心修理。


    到了符城,這裏的情況不比外麵,不得隨意打鬥。想來那魔女也不敢胡亂動刀動槍。


    第二日一大早,洪蒙伸個懶腰。起了床。剛打開房門,就見外麵站滿了人。皆是陌生麵孔。他愣愣一笑:“各位,你們這是――”


    “洪公子有禮了”一個三十多歲男子躬身行禮。


    “洪公子有禮。不知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嗎?”另一個男子說道。


    “洪公子,我在門外守候多時,聽說您對拍賣會感興趣,我特地來請您。”這是一個和洪蒙大小差不多的年輕男子,看上去雖不是肥頭大耳的模樣,倒也身廣體胖。那一張胖胖的圓臉,以及兩個滑溜溜的眼睛,極為惹人喜愛。大肚子高挺,倒像極了彌勒佛開懷大笑的樣子。


    洪蒙皺了皺眉,倒想不到這些人消息這般通靈。見那胖子破有誠意,他也迴禮:“洪蒙,不知閣下稱唿?”


    “賈錢。家父乃王城巨賈賈鈔,不知公子可否聽過?”那賈錢嗬嗬笑著,他早就打聽好了洪蒙的去處,甚至昨日洪蒙和小二的對話,他也曉得一清二楚。


    “哦哦,原來如此。請進,我有要事相談。”洪蒙做出請的姿勢,隨後也請走了其他人。隻是在他關門的那一刹那,一個漂亮臉蛋忽然出現,之後那嬌媚身姿大搖大擺地走進房中。


    洪蒙哭笑不得,這魔女還是跟定他了,他訕訕笑著:“你又來作甚?我有事,別來煩我。”


    嘭地一聲關上門,三人圍著桌子坐下。於櫻毫不客氣地拎起茶壺,倒了一杯清茶,一邊吹一邊抬起眼皮偷偷打量洪蒙的臉色。


    “聽聞令堂開了家拍賣會,不知道這規模如何?是否和元光城的拍賣會有關聯?”無視於櫻的存在,洪蒙扭著身子,對著賈錢說道。


    “嗬嗬,全國的拍賣會,都是我娘開辦的。拍賣會總部就在王城,若是公子感興趣,我可以帶你遊玩一番。”賈鈔滿麵堆笑,更顯得那張臉油膩膩了。


    “叫我阿蒙,便好。”洪蒙頓了頓,隨後一抬頭,“我想找個人,他曾經是元光城拍賣會的符紋檢驗師,名叫青兒。我想查查她家的去處。”


    “阿蒙,誰是青兒?”於櫻兩手捧著茶杯,丹唇微微顫動,似乎很在意洪蒙的說法。


    咕咕咕、。。撲棱棱


    雪白色貓頭鷹從窗戶那裏飛進來,穩穩地落到桌子上,於櫻麵前。於櫻伸手撫摸,低聲道:“還是阿貓聽話。”


    “她是我朋友。”洪蒙扭過頭,瞪了貓頭鷹一眼,隨後向著賈鈔,“幫我查查她的家在哪。”


    “好好好,我迴去就立刻查看。”賈鈔連連迴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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