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目力窮諸海,傷疤默存心。(..tw好看的小說)


    三道衍生死,五仙俱稱尊。


    參玄辯因果,淑嫻安允身?


    傲血染碧空,青龍弑魔君。


    小刀斬過往,荷葉飛入群。


    天南雁雙飛,雪域樹無根。


    獵獵風曾逝,飄飄冰雨昏。


    迴首相逢處,精彩更絕倫。


    這一日深夜,天寒地凍,北風獵獵,大雪飄飄。


    熟睡的人們,忽然聽到街道上的萬馬奔騰的聲音,那聲音震天動地,擾的民眾再也不敢入睡。這聲音猛然聽上去,像是敵寇殺入了城中,正在清理街道上的障礙似的。


    深夜之中,雪光滿地,人們偷偷起床,連燈燭也不敢點燃,悄悄地趴在門縫中,偷窺街道上的事故。可是此時,已經有些小孩被這驚天動的向聲嚇哭了,不停地哇哇大叫。大人們見狀,連忙捂住小孩大張的嘴巴。


    透過門縫,人們那朦朧睡眼,猛地清醒了,怔怔地望著那些行進的大隊人馬。他們一個個虎背熊腰,身強力壯,一看就是些當兵的人。再看其身上裝束,幾隊人馬雖然各有不同,但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全都披著下雨天才穿的蓑衣。


    大雪紛飛,不斷地降落在那身強體壯的士兵身上,積聚了厚厚一層。可是,他們一個個騎在高頭大馬之上,隻顧著趕路,沒工夫去管身上的積雪。他們目視著前方,那個不明朗的地方,永不退縮。


    看著他們有井有條地前行,有人已經猜測出,這絕不是入城的敵寇,平安了這麽些年,哪來的敵寇?再聯係前不久的事情,他們猜測到,這次偷偷趁著夜色出動的人馬,定然是不服氣的三大勢力無疑。


    又是三大勢力在搞鬼。這般大的動靜,即使想瞞過城中人,亦是不可能。他們並不怕城中人知道他們再次出動,而擔心的是,其他城裏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直接上報王城。因此,領頭人才選擇這個時候,全軍出動。


    不服輸,不氣餒,是軍人本色。他們願意拋頭顱灑熱血,可是他們的上級,沒有告訴他們,將要麵對的對手,是個怎樣的恐怖存在。而上次退迴的老兵們,一個個全都消失了,無影無蹤,沒有人知道傷殘者的下落。


    城門吱呀著,一連串的音符,自大門上發散而出。這是淩晨的大門,時辰未到,按道理來說,不允許開門。但是,有著城主的人帶頭,這點小事,很容易解決。


    大隊人馬出城而去,消失在茫茫雪海,茫茫大山之間。那些守城的衛士,望著離去的大隊士兵,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有人說,他們這般行事,就不怕王城派人過來,問城主的罪責嗎?他們簡直是膽大包天啊!


    也有人說,城主是王城安排的人,他想做什麽事,在這元光城,不還是一句話的事?不稀奇啊。


    更有人大膽猜測,城主背著王城的人做事,莫非是要造反起兵了?


    聽聞此人口出不敬之詞,立時就有幾個關係要好的侍衛,對著他噓噓,讓他莫再多嘴,安心守城才是正事。其他的事情,他們也管不著。


    清晨,元光城再次沸騰了,凡是士兵們走過的大街,那兩旁的人們爭相說著自己的膽大偷窺,以及深夜的震驚見聞。人們討論著三大勢力的動向,看樣子,又是那深山之中了。可是,寒冬冷寂,大山之中又有何等魅力,竟然會吸引著三大勢力一同結伴前往?


    大雪天的行動,徹底打翻了在秋季時,人們的種種猜想。大雪封山,大隊的士兵,如何入得了山,如何在山中生存?目前來看,人們猜不到三大勢力的動向,而這就是最大的疑惑。


    “莫非,他們沒有進入深山,而隻是在外麵?”此結論一出,立時有著許多人反對,舉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反駁這種觀點。


    總之,人們無從猜測,而寄希望於那些偷偷跟隨的人。可是,凡是偷偷跟隨的人,一入山中,再也沒有迴來。


    洪家,洪荒殿,眾人齊聚,銅叔講道。


    “凡元氣入玄,參上自己所悟之道,便可形成自己的玄紋。玄紋乃修者一大密保,每個人皆不相同。接看個人修煉以及悟道所得而定。”


    台上,目光炯炯有神的洪銅,掃視了全場所有洪家子弟,又開始了那一星期一講道的課程。這班課程,是洪銅主動提出,要親自教導族中青年字第,以壯大洪家實力。


    他自從受傷之後,休養了一個多月,方才完全恢複。靠著老林送來的藥材,他不僅恢複到了當初的境界,就連實力也精進不少。故而大病一好,就前往藥材庫告謝老林。


    最讓他傷心的事,莫過於哀樂隻見的突然轉變。那本來歡慶的喜宴,由於徐宗汪華兩人的幹擾,瞬間變成了難忘的哀痛。他此生此世都不會忘記,新婚之日,血雨漂泊,族人奮戰。。。


    仇恨的種子,已然生根,埋藏在那憨厚甚至莽撞的心理麵。他不願對著馬雲祿,提起成親之日的事情,那是兩個人的痛。況且,會激化他的情緒,說不定那一日因為心魔,而走火入魔,到了慶駱兩家大開殺戒。


    台下的較遠的一處角落,那是洪蒙經常坐的地方。以往,他實力低微,自然坐著那個位置。現今,他實力略微上進,卻又不在乎了位置的遠近,隻要能夠聽到看到就好。況且,現在,再無人趕去搶他的那偏僻的角落。


    他即將入玄,聽著銅叔的話,不住地點頭稱是。雖無言語,但心中滿是感激。銅叔的大無畏精神,肯定感染了不少年輕子弟,而這洪家才不至於喪失和未來拚搏的權利。


    看著銅叔今天的氣色還好,洪蒙不由得笑了笑,銅叔新婚燕爾,還會記得這些沒有權利沒有勢力,更沒有家庭背景的下層人,真是令人感動。


    “如今,三大勢力,再次出動,其動向不明,大家還是小心為好。不該問的,不該看的,最好不要去招惹。”


    半夜裏發生的事,洪銅自然知道。當時,他和族長洪錚,還有那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大長老,一同去了士兵行進街道的角落裏,偷偷看了半個晚上,可是啥也沒看出來。


    話音落下,大殿當中立時響起嘈雜的議論聲,那些年輕子弟,曉得事情的嚴重性,一個個相互警告著,千萬不要犯錯,銅叔的話,絕對是真理。


    作為現今族中高層人物,洪蒙早已知曉此事,故而麵色稍微平靜,沒有其他弟子那般驚訝和不安。


    直到講道結束,便是又到了洪蒙和洪銅兩人私底下議論的時間。他們經常會在這時,討論事情,比如洪家今後的發展,還有對於蕭家的看法等等。


    “銅叔,半夜的事,你怎麽看?他們的舉動,是針對人,還是針對妖獸?”


    洪蒙托著下巴,來迴走著,琢磨著。半夜,他一人獨自前行,一個人躲在晦暗的角落,目睹了一切。他靈識驚人,半夜裏那麽大的動靜,自然感應得到。


    可惜,隻是看著大隊人馬,慢慢前行,並未發現可疑之處。若說他們對付洪家,可是既不見來,又不必動用這麽多士兵。前次,他和洪錚說過,那不明顯的目標,極有可能是山中妖獸。


    “大雪封山,人類即使能夠存活其中,勢必會力單勢薄,禁不得這樣的打擊。除非是冬眠妖獸,他們才趁著妖獸冬眠的機會,暗下毒手,方可以奇招出勝。”


    洪銅目光閃爍,那剛毅的臉龐上,如陷五裏霧中,猜不透慶駱兩家的最終目標。說來汪華徐宗兩人落敗的消息,早已傳遍元光城,可是至今不見慶駱兩家前來找麻煩。此事不解決,終究是一個越長越大的疙瘩。


    極有可能的是,山中那個對手,是個不可想象的存在。其實力,遠遠超出了三大勢力中的任何人,哪怕是慶駱兩家的老祖宗。


    聞言會意,洪蒙點了點頭,轉而笑道:“銅叔,不和你在這裏瞎扯了。你還是趕快迴去吧。”


    “嗯?迴去無事,閑聊一會就不行嗎?”洪銅一臉迷惑,不明白洪蒙的意思。


    “咳咳,銅叔新婚燕爾,我在這裏攔著你,豈不是壞了你的好事?”洪蒙一臉壞笑,明顯在打趣洪銅。


    洪銅聞言,故作打罵洪蒙的樣子,鬧了半天,方才正色道:“你小子,快別瞎鬧。說正經的,你何時元氣入玄?我可是想幫你,卻又幫不上你啊。”


    停頓了片刻,洪蒙撓撓頭,忽然仰頭道:“待我體悟了大道三千,或許就可以入玄了。”


    “等你體悟了三千大道,都已經成仙了,那還會在這裏談論元氣入玄的事。”洪銅麵露怒色,“好好準備吧。你的聚靈鼎拿來。”


    “哦?”洪蒙遲疑了一下,而後立時拿出聚靈鼎,交給銅叔,隨即狐疑地望著他。


    “我見你修煉緩慢,特地賜你一鼎玄氣,助你修煉,如何?”洪銅說著,隨即一手托著聚靈鼎,一手蓋在鼎口,開始向裏麵輸送玄氣。


    “多謝銅叔!”


    晚間,依然是雪花飄飄,暗夜沉沉。


    洪蒙處在小屋中,取出聚靈鼎,準備加快修煉。哪知忽然間丹田作痛,待他連忙盤坐調息之時,卻是發現,中丹田那裏,丹田震動,破輪功真氣不住地顫抖,像是要解體,像是要化為烏有一般。


    “丫的,怎麽會出現這種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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