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更,求推薦!!!與袖珍鼎失之交臂,洪蒙遺憾不已,但是由於蕭遙的身份緣故,自己卻不能責怪他。況且自己老想著《靈符經》之事,一時忘記,才被人搶先將之買走。離開拍賣會,洪蒙與蕭遙分道揚鑣,兩人略有不爽,各自迴去。


    走在大街上,喧鬧之聲不絕於耳,但見行人摩肩接踵,車馬絡繹不絕,這邊是拍賣會附近盛況。不經意間向著一個角落瞥去,那裏熟人老頭蹲著身子,形容猥瑣,哪裏稱得上世外高人的樣子?


    不明白老人為何頻頻出現自己麵前,洪蒙撓了撓頭,邁開腳步,便是向著老人走去。而那老人則像是不聞不見一般,對周圍的喧嘩吵鬧完全無視,麵容超然,放佛身處高山大川一般,神情高曠怡然。與這鬧市顯得格格不入。


    “前輩,小子有一事不明,還請解答。”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洪蒙微微彎腰,麵容顯得極為誠敬,語氣中誠懇之意了然。


    “問吧。”老人對洪蒙不屑一顧,連頭都沒抬起,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皮,而後低著頭盯著地麵上不斷移動的行人腳步。


    “以往,我與前輩有過三麵之緣。第一次,在珍寶樓,我當時處境窘迫,便去珍寶樓尋求逆天之法。一無所獲,但是遇到了前輩您。”洪蒙斷了頓,而後盯著老人,等待著對方的迴應。


    “嗯。這個老夫還記得。繼續。”老人蹲著難受,便直接坐在了地上,完全不顧尊嚴麵子的問題。


    “第二次,不久前,我再次到珍寶樓。受到前輩指點,小子受益匪淺。”洪蒙話語中充滿感激之意,不過老人並未搭理。


    “第三次,在拍賣會,我想購買袖珍鼎,你出麵幹擾袖珍鼎的拍賣,指出袖珍鼎不足之處。正合我意。”話到此處,洪蒙語氣一轉,遺憾道:“待我準備購買袖珍鼎時,可惜已被人搶先買走。如今又步入山窮水盡之處,還望前輩指點。”


    老人磨磨蹭蹭,半天也沒一句話,竟把洪蒙晾在一邊,自顧自的眯著眼打盹。一刻鍾後,他那散亂的頭發無風而起,蒼老的麵目,出現在洪蒙視線之中。老人略微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而後懶洋洋地道:“為何還不走?時光如梭啊!”


    洪蒙愣了愣,心道,自己等了半天,便是得到這逐客令?心有不甘,洪蒙再次小心問道:“前輩對袖珍鼎頗有興趣,不知前輩可知袖珍鼎的下落?”洪蒙推斷,老人既然出麵幹擾袖珍鼎的拍賣,肯定有著別樣打算,甚至會暗中取走袖珍鼎。


    “袖珍鼎與我何幹?我隻不過受人之托,替人辦事而已。小子,小人之心不可有啊!”一聽到洪蒙將袖珍鼎的下落聯係在自己身上,老人麵色微微一變,充滿滄桑的雙眸中,閃爍著幾許驚訝,和讚許之色。


    洪蒙聞言,略顯尷尬,自己明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況且是個不露身份的前輩?重新施了一禮,連忙解釋道:“前輩誤會小子了,在拍賣會前輩慧眼識瑕疵,當真是萬裏無一,小子欽佩不已――”


    “夠了,我也不瞞你,袖珍鼎的確在我身上,不過卻不能白白交給你,不然我也無法向主家交代。這樣吧,你身上最為珍貴之物,便交給我,如何?”老人顯得有些不耐煩,洪蒙死纏爛打果然有效,但是卻提出一個好壞未知的條件。


    “前輩,我願意出價購買,您意下如何?”洪蒙自然不想將自己最為珍重之物交予他人,那陰寒玉算起來正是最為珍貴之物。陰寒玉得自洪雲墓前,它不僅承載著洪蒙修仙希望的《靈符經》,更是滿載受人欺壓的屈辱。這是洪蒙至關重要之物,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況且陰寒玉一出,勢必引起莫大糾紛。到時候洪蒙也逃脫不了幹係。


    “開什麽玩笑!老夫年過甲子,豈會稀罕你哪一點金幣?金幣與我無用,要換,就拿最好的換!”老人暴怒,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全不似有道高人的樣子,放佛一商店老板,在跟顧客討價還價,互不相讓。老人吹著胡子,瞪著眼,定要將洪蒙身上反過來,看看到底有沒有貴重物品。


    “前輩,我的確沒有貴重物品。老實說,我最珍貴的,還是體內的混沌氣。如傳聞所言,那是逆天之物,天不助之,人亦背之。如此奇特之物,前輩不放來取走?”洪蒙是大名鼎鼎的混沌體,此刻竟然拿混沌氣來說事,可見洪蒙當真無奈。並不是洪蒙耍賴,而是形勢所逼,不得已而為之。


    “我要它有何用!連天也奈何不了,何況我一個糟老頭子?不必多說,你趕緊走!打攪了清夢,我還沒和你算賬呢!”老人臉色不善,隱隱怒意衝上圓睜的雙目。而後猛然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便要起身離去。一手像是驅趕蒼蠅一樣,連連揮舞,要把洪蒙甩掉。


    洪蒙急了,連忙擋在老人麵前,懇求道:“前輩給個機會,小子定然不辭!”洪蒙語氣鏗鏘,話中帶著剛強之力,聽上去就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兩人的糾紛,早已引起路人注目,一些人圍在洪蒙兩人身邊,聽著兩人的對話,和爭吵的內容。


    “這毛頭小子,怎麽死纏爛打?明明老頭不願意,還要擋住老人去路。”


    “真不知道尊老愛幼麽?我看他是欠教育吧?”


    “不去扶老人起來尚可原諒,怎能威而脅之欺而騙之?”


    洪蒙轉身看去隻見本來偏僻的角落,此刻站滿了行人,還在不停地議論著,批評自己的行為道德如何如何。不管那些閑言碎語,洪蒙勢必取到袖珍鼎,否則絕不退讓。


    “咳咳,你要是想把事情鬧大,就盡管鬧吧!”見到聚集而來的人群,老人麵露不滿之色,看看擋住去路的洪蒙,不禁提醒道。


    洪蒙一聽,知道事情有了轉機,旋即將手向前一指,變換語氣道:“前輩請先行一步,小子馬上就來!”


    “嗯嗯,孺子可教也!”老人一邊綠著胡須,點著頭道。仿佛兩人異常熟悉,前輩和晚生相處融洽。


    眾人見到洪蒙和老頭轉眼間和好如初,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那爭吵的局勢,為何突然變得風平浪靜。一個個開始散去。


    老人走了幾步,見圍觀之人皆已散去,方才停下腳步,麵色恢複了和善,對洪蒙道:“看你如此貪戀此物,老夫就暫借與你。但是時間不長,最好除夕之前送到紫竹林去。”


    聽聞袖珍鼎將要迴到手中,洪蒙興奮不已,滿麵含春,向著老人重重地施了一禮,道:“多謝前輩厚愛!大恩大德,前輩永世不忘!”


    “算了算了,記住,隻是暫借與你,可懂?”老人擺擺手,完全無視洪蒙的感激,鄭重提醒道。


    “曉得曉得。但是紫竹林在哪裏?”洪蒙點點頭,問道。


    “這個嘛,城北,去了就知道。”老人不待洪蒙詳細詢問,講袖珍鼎淩空一拋,便是邁開步子,眨眼間消失在街頭巷尾中。


    迴到房中,嘭地一聲關上房門,洪蒙迫不及待地拿出那辛苦得到的袖珍鼎,將其放在桌上,細細觀賞著。


    “果然和薛媚兒說的一樣。”


    隻見袖珍鼎的鼎身上半部分有著九條金龍,金龍皆是昂著首張開口,對準袖珍鼎的鼎口。下半部分鼎身有著九條火鳳凰,火鳳凰的尾部和金龍尾部相連,頭部迴轉向上瞅著。鼎口兩側有著兩隻青蛇形狀的耳朵,青蛇盤曲著,恰好留出一個小孔。鼎足由三個饕餮組成,饕餮皆是昂首,巨口對著鼎底,像是要吞噬袖珍鼎一般。


    再看袖珍鼎內部,那裏通體圓潤光滑,折射而出的光芒,恰好映照在洪蒙的額頭上。


    雙手捧著袖珍鼎,將其對準光芒較盛之地,而後瞪大了眼睛,洪蒙便是見到,果真有一個針眼大的小孔,處在袖珍鼎底部正中央。“果然如此啊,可惜了好寶貝,不知是誰如此敗家――”


    “咦?裏麵好像有一股淡淡的藥味,莫非此鼎是用來煉丹的?不過這也太華麗了吧?”


    翻看著袖珍鼎,洪蒙倒是懷疑這鼎是不是用來煉丹的,不過裏麵的確有一股藥味。至於煉丹師,洪蒙倒是略有耳聞。那是個與符文師同樣神秘,與惹人羨慕的職業。若是誰能沾上煉丹師的光芒,這一輩子也不用愁了。


    “不管以前是作何用處,到了我的手中,就隻能刻畫我的符文了。”


    “聽說裏麵含有仙根煤金,雖然量少,不過倒是可以積攢下來,以備不時之需。待到自己以後強大起來,此鼎還會有著不小的用處。”


    如此盤算著,洪蒙倒是不急,實力的提升需要穩紮穩打,不可浮躁心切,否則根基不牢,難成大業。如今洪家受製於人,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自己身為洪家一員,自然有責任維護洪家利益。更何況若是洪家強大起來,那麽母親便可受到洪家庇佑,自己亦可安心遠行。


    洪蒙相信,這環境絕對留不住自己,也容不下自己的夢想。遲早有一天,將會離開洪家,闖蕩更為豐富多彩的世界。


    收迴心思,洪蒙盤坐床榻之上,雙手寶鼎,便要開始那不動刀筆的刻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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