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楠今天來學校,一方麵是給同學送一些邀請函,另一方麵下午還有章教授的大課。


    他這個久未露麵的學生,也算是捧場。


    老章在學院內是什麽地位,大家還是心中有數的。


    刨除社會地位,在治學方麵老章絕對的首屈一指,能直達天聽的人,手裏沒有兩把刷子可不成。


    所以下午的課堂上,要不是提前去占座都沒地方。


    但是你看看階梯教室內,最好的,居中靠前的位置上,居然被人圍著保留起來幾個座位。


    有些同學來晚了想擠進去,身邊的同學在他耳邊念叨一句。


    “那是林某楠的位置!”


    好吧,林成楠在院係內就是“欺男霸女”的存在,大家一聽……


    得了。


    還是老老實實的帶著自己的小馬紮找個位兒坐吧!


    等到林成楠陪在老章的身後一起進門,302的其他幾個人像是狗腿子一樣的衝進來,擠到那些個空位上。


    嘚瑟的模樣別人憤恨不已。


    眾人一方麵羨慕,另一方麵又不得不感慨。


    有時候人的運氣來的就是如此不明不白,狗屎運真的會砸在某些人的頭上。


    特別是三個人中那個村裏來的,一學年下來,白淨了許多不說,他娘的財務自由了,說話有底氣了。


    你不知道,當初圍觀星辰視頻的人有多少,看到孫一凡懵懂的接過那兩手兜不住的小錢錢,恨不得取而代之。


    可是再羨慕的事情都不得不按下去,該上的課還是要上的。


    老章的課看點很多,課本裏的知識點信手拈來,完全的脫稿,更是能夠結合實際的案例讓聽眾如癡如醉。


    這就是一個學閥應有的教學水平,人家甚至沒有要求上課點名,保證堂堂爆滿,來晚了連站的地兒都沒有。


    別看“學閥”這個詞匯不是什麽好評價,但是想要做到這一步,先要當一個合格的學霸,然後才有可能進化到這一層次。


    在學業上無法做到壓製,並且消除異己,那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學閥。至於像孔老夫子那般,說不過你就把你人道毀滅,這個就有些過了,不至於,真不至於。


    所以老章的課不光是學生在聽,一些輔導員還有講師都在聽,但是其中有多少是在拍馬屁,這就不清楚了。


    一堂大課不帶休息,也沒人敢上廁所,有尿都憋著的那種,當然事前也都是解決好才來的。


    否則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人有三急的事情,那還不如不來聽這堂課的好。


    就像大佬從來記不住誰給他送禮,但是一定會記住誰沒給他送禮一樣。


    學閥也有心眼小的,敢在大佬的課堂上溜號,你是在質疑我的學術水平麽?


    好,平時分不及格,下學期準備補考吧!


    這就是一個學術權威應有的肚量,敢得罪我?


    上課的氣勢就是:我說你聽,我的課堂我做主。


    一堂課愣是講出了傳道受業的輝煌大氣,就問你服不服。


    最後一刻鍾的時候,老章還不忘提攜自己的得意門生,伸手點了點台下的林某人。


    “來,大家也聽我說膩了,我讓你們的同學也來給你們說說金融危機的一些事情,小林同學的一些觀點還是很不錯的。”


    說著,老章詼諧的補充了一句。


    “難得他來聽我的‘演唱會。’”


    台下的同學哄然大笑,誰說他是學閥了,老章還是很幽默的麽!


    一群講師們跟著同學嘻嘻哈哈,坐班的時候哪有這個氛圍,老章在身邊壓力好大,也就這個時候能夠輕鬆一點。


    大佬都是兩麵派,一方麵擺出親民的樣子,另一方麵“治軍嚴謹,”誰敢捋虎須,嫌命長。


    林成楠正在台下做筆記,他這人特猥瑣,最知道什麽時候辦什麽事兒,突然被點名,也不驚訝!


    隻是看了章教授一眼,然後落落大方的站起來,然後在同學們的起哄聲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接過章教授遞來的話筒。


    師生二人默契的對望一眼,台下的眾人看的清清楚楚。


    呸!


    恁不要臉了!


    老章這是在給他的學生“養望”呀!


    說不定幾年後的林某人不光是知名校友,真要是掛個什麽“名譽教授”之類的頭銜,說不定還要給他們來上課,那時也不知道在座的有沒有博士畢業的,說不定就會落到林某人的手上。


    “章老師講的很好,很透徹,我覺得我就沒必要長篇大論了。”


    林成楠站在講台中央,落落大方。


    台下的男生不得不感慨一句,林狗賊這個外形真是沒得說。


    劍眉星目,亭亭玉立,若不是這該死的氣質不夠娘,套上個假發都能去賣屁股了。


    女生們也是略微有些羞澀,台上的那個人怎麽好像是在看我似的,眼光掃了一圈,就不能多停留一會兒麽!


    隻是那一眼就看的人家心如小鹿“嘭嘭嘭!”


    不管怎麽說,心底裏都能冒出一句,果哥,我想上你家戶口本可以麽?


    不過迴頭一想,果哥都沒上去呢,這事情更不可能了。


    “金融危機這種事情,我最近耳朵聽的都快起繭子了,說到底,玩這一套的就是個杠杆。


    何為杠杆,相信大家都明白,但是在座的有些不是我們係的,我就再做個簡單的說明。”


    台上的林成楠抬一波人,打壓一撥人。


    經濟學院的一幫子同學喜笑顏開,院外的學生捏一捏小拳拳。


    有本事你下來,看看我們這麽多人是不是能打屎你。


    孫藝涵和身邊的幾位同學也是表露不滿。


    咋地了,看不起我們學傳媒的,真當我們隻有外表?


    想要進入新聞傳媒,考的低了能進的來?


    智商低於一百都別想。


    現在居然敢質疑我連小小的杠杆都不懂?


    老娘我炒股的時候你在哪嘎達呢!


    我才不會告訴你我賠的底朝天,那玩意就不是經濟規律能解釋得通的。


    “舉例一下,假如你有一萬塊,借出去了,你手上有著一萬的債券,拿著這一萬的債券抵押給別人,經過評估之後,你又能收獲九千的現金,然後這九千的債券又能抵押出去,拿迴八千的現金,然後一層套一層,最後一萬的本金,實際借出去多少大家可以估計一下,絕對不少。


    當然我說的這些在現實中沒這麽簡單,可是大體就是這麽操作的,這就是金融上最常見的加杠杆,一點小錢就能撬動一個大盤子。


    黴國差不多就是這樣,一層層的給自己加杠杆然後把自己玩死,現在不得不收割全球的韭菜來彌補自身的虧損。”


    台下的眾人一聽就明,比起課本上和學術界繞口的講述,林成楠說的淺顯易懂,顯示了他作為一個本科生應有的水平。


    有且僅有的本科生水平。


    在學術界,林某人不愧是一個學渣典範,隻有把大家拉到和他同樣的水平,才能夠用他“遠見卓識”的目光,打敗高高在上的敵人。


    孫藝涵等院外的學生,表示經濟好簡單,原來如此,一聽就明白。


    搞不懂每到期末考試,那群人總是要死不活的,難道有這麽困難麽?


    不就是小學數學題的加減運算麽?


    我們家的侄子侄女都會。


    何必給自己加戲呢!


    一看就是學渣!


    經濟學院內的同學全當聽脫口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見識了。


    有時候林成楠和章教授唱雙簧,後者就是輝煌巨著、陽春白雪。前者就是爛泥腿子、下裏巴人。


    任何高大上的東西到林成楠口中都很接地氣,一聽就明白。


    大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很誠實。


    比起章教授,大家還是願意聽“楠哥”說話。


    這小子可不是靠顏值成為班寵的,那張小嘴跟抹了蜜一樣的甜。


    當然,刺起人來也是比較痛的。


    狗逼崽子有時候損人的很!


    拿著話筒的林成楠沒有給大家太多的時間考慮,緊接著說道。


    “說到底就是,自己有多大的飯量自己知道,就像銀行放貸,你有多少存款,大概能放出去多少是心中有數的。


    可是按照剛才我們說的那種手段,一萬塊放出去兩萬?三萬?還是更多?


    為了利益有些人不顧後果,一萬塊錢出去才能賺多少錢利息,但是三萬、五萬呢?


    所以玩經濟的早就製定了巴塞爾協議,你是不能無限抵押的,大家都在這個受限的範圍內,這樣才能有效控製風險。


    但是其他一些擁有海量資金的非銀行機構就不想受限製,甚至想要脫離這種管控。


    黴國依然發生了類似的事情,說到底就是利益動人心,黴金迷了眼,最終惡果還得自己吞,吞不下拉著其他人一起倒黴。


    我在這兒說這些呢,主要就是想提醒大家,以後等到我們工作的時候,去的一些企業如果有人玩這一手層層加碼的遊戲,希望你們提高警惕。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也許今天我們在嘲笑別人遭受惡果,他日我們也會犯同樣的錯誤。


    也許在座的同學以後進入金融領域的居多,我在這裏還是要強調,必須扼殺無限的高杠杆率,不管你從事的哪一行。


    所有的金融業務都應該監管,這個東西不是一個人,一個企業的事情,本質上大家是沒有區別的,不管你是否掛著科技的外衣,互聯網的名頭。


    畢竟你隻是企業的一員,上至企業老總,下至員工,你們隻對企業負責,並不會對全國的人民負責,看到的隻是自己眼前的利潤,不用管其他人的死活。


    各行各業都是通用的,權利沒有了約束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大家也知道。


    金融沒有監管,那和放開韁繩的野獸也沒有任何區別,最終依舊殃及自身。


    我們說是學經濟的,其實隻是服務社會的一個潤滑劑,目的是讓這個社會運轉的更流暢。


    可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向其中增加雜質,最終讓所有人遭受這個不可承受之痛,這是我們的悲哀。


    經紀人,經濟魂,經濟都是人上人。


    不求其他,隻求大家能做個‘人’而已!”


    林成楠的話讓台下的同學有了片刻的安寧,好像是在思索著什麽,就連林成楠最後的玩笑都沒太注意。


    金融危機之下的險峻形式他們並未切身感受到,但是電視上可是能夠看到的,仿佛末日來臨一般的花兒街。


    這還是老師特地為他們播放的。


    以前光鮮亮麗的都市金領無人問津,求爺爺告奶奶找工作,甚至有些人成為階下囚,吃牢飯;


    要不是牆倒眾人推以求保自身的決絕,海外巨頭倒閉的就不是一兩家。


    在這其中,相關聯的失業者眾多,資本社會的殘酷可見一斑,當他的生存都有問題的時候,說開你就開你,投訴無門的那種。


    林成楠感覺自己說的話題有些沉重,繼續說道。


    “插播個小廣告,星辰支付上線也有段時間了,很多功能我們暫未推出,但這是個好東西,不是大家說的那樣。


    隻是給遊戲充錢的時候方便一些。


    那隻是星辰支付最弱的功能,明後年隨著3g的大麵積推廣,我們會上線更多,更方便的功能,方便大家。


    同時呢,再過幾天,星辰的手機又要發布了,希望大家多多捧場,我們會給大家帶來更好的產品,更便利的未來。”


    林成楠估摸著下課時間到了,自己的“講課”也算混過去了。


    因為在階梯教室外,從灣區趕過來的陳果已經出現在門口。


    那亭亭玉立的模樣林成楠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人,而是他的小仙女!


    小妖孽!


    可仙可欲的那種。


    “夫妻”同心這麽久,一本正經的果哥也開始被同化,有時候在家裏也會很犯二的。


    此時站在門口,娉婷玉立的雙手握拳,像個小貓咪一樣的朝他打招唿,萌噠噠的動作暖化了人。


    此時的眾人看著台上的林成楠突然望向門外,大家的目光也跟隨著過去。


    臥槽!


    撒狗糧的來了!


    同誌們,咱們撤吧!


    要不今晚的晚飯都不用吃了!


    妥妥的狗糧喂飽!


    講台一旁的老章看到這個情形,估摸著下課算了。


    剛說了句“下課!”


    台下的一些人就不樂意了。


    林成楠一本正經的“上課”一點意思都沒有,他在微博上和別人鬥嘴才有意思,大家想看的單口相聲不就是這個麽?


    講課?


    拉倒吧,還不如聽老章說呢!


    馬嶽陽狗腿子一樣的迎著陳果進來,口中不要錢的“果哥,您請坐”的說著!


    那模樣,像極了老佛爺麵前的李蓮英。


    至於林某人,難得來學校一趟,被眾人抓住當然要好好嘮嘮!


    星辰微博上那麽多的熱點事件,你林某人整天逼逼叨叨,沒你不能說,不能摻和得事情。


    號稱“謠言收割者!”


    “公知掘墳機!”


    沒辦法,學曆能夠拿得出手,加上有錢,認識的大佬又多,就可以在互聯網上肆意妄為。


    至於那群說話三句不離體製的群體們,林成楠每次都是有理有據說的對手啞口無言,大家看著特別的熱鬧。


    若是以後abab出一個類似脫口秀的節目,林成楠作為老板一定要去站台,那才是熱點!


    反正今天別想走,咱們同學好好嘮嘮!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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