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痕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密室中央的那本巨大的石書,他怎麽也無法相信眼前的這本書就是傳說中的魔劍癲狂心經。


    在他心中,魔劍癲狂的心經應該是那種流傳於遠古時期,就像那些陳年封存的詩詞畫卷一般,紙張枯黃,字跡模糊,殘破不堪,就算是斷角缺頁都是應該的。就算好一些的,最多也就是刻在了竹簡上。


    可是,可是眼前的這本石書,此時仍舊金光乍現,輝煌耀眼,哪裏像是上古時期的文物啊?就算是現在整座幕天大陸也很難找到雕刻如此精致,千年不朽的工藝品了。


    而且,石書上麵的每一個字跡都可以確定是有人用劍刃雕刻出來的,劍鋒有利,可見起元素之力相當雄厚,一氣嗬成。


    “這個我們也無法確定,但是初步確定,這個石書的的確確就是魔劍癲狂,雖然上麵雕刻的字跡沒有人能夠識別出來,但是我卻能憑借一種特殊的能力感知那幾套劍招中的心法。”哈伯?屹烈沒有直接迴答千痕的問題,而是用手指了指石書上一處雕刻的幾套劍招。


    這是?


    千痕心中一愣,卻沒有多說什麽,心中暗自驚唿:“這是?魔煞九劍?”他發現在石書的上麵除了字跡,還有幾套劍法,雖然這些劍法並不完全,但他可以清楚的認出其中一招輪園劍式,正是魔煞九劍第一劍,滅荒蕪。


    隨後他便明白了剛剛哈伯?屹烈說所的那種特殊能力是什麽了,應該就是他習得的破魔劍法。


    “原來如此。”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千痕一臉興奮不已的樣子,他自從抵達虹雲城那日期,便全身心的投入關於魔劍靈府的事情上,為了這本魔劍癲狂,他可謂是付出了很多的心血,走到這一步又怎麽會不激動,不欣慰呢?


    但無論在什麽時候,總有一些不張眼的人。


    比如此時的林星諾,他一臉憤怒的走到千痕與哈伯?屹烈之間,雙手攥拳,發出吱吱的聲響。(..tw好看的小說)可見先前在劍塚密室的時候,他被千痕氣的可不輕啊。


    “千痕兄弟,我們又見麵了。”林星諾的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特別是看到天水仙境的弟子圍繞著牡丹仙子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說笑,心中更加憤怒:“哼,想不到你還真有種來啊。”


    千痕不以為然,他自小無依無靠,心性成長的速度極其驚人,又豈會與林星諾這種含著金鑰匙長大的敗家子一般見識?正所謂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咬狗是一個道理:“嗯,早有耳聞,魔劍靈府之內有一套至上的心經,既然來了又怎麽會不看一眼的道理?”


    “哼,就怕你沒有那個本事啊,哈哈。”


    哈伯?屹烈突然攔了出來:“林星諾,現在大家都在鑽研如何取得這本魔劍癲狂,沒有時間處理這些私人恩怨,而且千痕兄弟是我們魔法帝國的貴客,你最好想清楚了。”


    聽到哈伯?屹烈的話,林星諾麵色穩穩下沉,隨後自說自演的笑了起來,隨後轉身對著密室之中上千的修煉者說道:“我實話告訴大家吧,這本石書根本就不是魔劍癲狂,隻不過是一個障眼法,千痕兄弟你可真是有趣,竟會對這種廢物一樣的書籍感興趣。”


    哈伯?屹烈聽到這話實在忍不住,竟然氣的笑了出來,但卻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用一種極其可憐的目光望著林星諾,心中哀歎道:“真是無知的孩子。”


    千痕同樣沒有多說什麽,因為不止哈伯?屹烈能夠感受到魔劍癲狂的心法,他也同樣可以。


    “嗬嗬,這倒也是,林公子自小在星辰帝國就是天才,無論是修煉一途,還是在知識修養上都是博大精深。”


    這時候突然有一道聲音開口說道,夾雜著略微的嘲笑之意。


    但是林星諾顯然沒有聽出來其中的雲逸,見到有人讚揚自己,哈哈大笑的點頭稱是:“那是自然。”


    啪,啪,啪。


    隨後嵐罡宗的樊奇突然站了出來,先前說話的正是此人:“那麽林公子,既然如此,我想你對這本石書應該是沒有什麽興趣了對不對?不如讓給我們這些才疏學淺的普通人,你說對不對啊?”


    林星諾聽到這話剛想要點頭稱是,可隨後麵目上的笑容便當場僵住了,略微生硬的望了一眼樊奇。


    剛剛的話其實也隻不過是他一時賭氣,想要在千痕麵前炫耀一番自己的博學,可卻不了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如果這本石書真的就是魔劍癲狂,那到時候自己可連後悔的地方都沒有。


    如果這事在被父親知道了,估計他都能活剮了自己。


    “呃,那個,這個,其實是這樣啊。”


    樊奇顯然不會給他多餘說話的機會,又連續走上前幾步接著說道:“林公子是什麽身份?怎麽會和我們這些草民一起爭奪一本沒有用的石書呢?他當然要去尋找真正的魔劍癲狂了,大家說對不對啊?”


    “對。”“對啊。”“就是,林公子是什麽人?”


    見到這一幕,千痕與哈伯?屹烈也都同樣的呆愣住了,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目光中見到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意思,隨後兩者會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但是千痕卻是將樊奇這個人深深的銘記於心,從他的聲音上聽來,應該就是自己剛剛進入魔劍靈府時聽到嵐罡宗中對話中的一個人。


    當然,就算不是也無所謂,單憑他幾句話便讓林星諾吃了鱉,這種城府心計就絕對值得千痕注意。


    林星諾此時已經知道自己中計了,八大勢力除了衍神門外,已經全部聚集在了這裏,彼此之間當然想要減少競爭,可這樊奇卻隻用了短短的幾句話就將自己逼上了絕路。


    此時的他又一次騎虎難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進,那麽將等於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退,事後該怎麽和父親解釋呢?


    “白癡。”千痕心中忍不住暗罵一聲,他還真沒見過比林星諾這種人在白癡的了,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來這一次魔劍癲狂的爭奪中,又少了一個對手。”


    ......


    果然,林星諾最終還是選擇了退讓,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把握認定這本石書不是魔劍癲狂,還是打中了臉充胖子,但千痕估計應該是礙於麵子的問題。


    “哼,泛泛之輩,無趣。”這個時候,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石書麵前,此人正是先前在魔劍靈府外的那名魔域男子:“既然你們再三退讓,這本魔劍癲狂就由我來收走了。”


    所有人見到這一幕,突然慌張了起來。


    但惟有哈伯?屹烈,千痕,樊奇三人沒有慌張,都抱著看戲的目光望著魔域男子。


    因為三人知道,沒有魔劍三決,是根本不可能得到魔劍癲狂這本至上的心經內法。


    “千痕公子。”


    這時候,牡丹仙子突然從身後走了上來,嗔笑的在千痕耳邊說道:“小女子有一事想要與千痕公子商量,不知道...”


    “關於魔劍癲狂的事情免談。”千痕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因為他看到牡丹仙子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本石書。


    笑話。


    為了魔劍癲狂他可是付出了整整一年多的時間,這期間深受重傷無數次,而且還連累了身邊的朋友,現在好不容易肉到嘴邊了,想讓他吐出來?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麽?


    “公子說笑了,我們天水仙境自認沒有能力爭奪這本魔劍癲狂,所以我們準備出手幫助千痕公子,畢竟大家坐在同一條船上,我們也不希望看到千痕公子出什麽意外。”牡丹仙子見到千痕臉色陰冷下來,趕忙解釋的說道,眼中幽幽怨怨的望了一眼千痕:“在公子眼中,我就是那種貪小便宜的人麽?”


    聽到這話千痕頓時尷尬起來,原來是自己誤會了:“當然不是,怎麽會呢,嗬嗬。”可是隨後他剛想要在多詢問一番,比如說你為什麽要幫我之類的話,但是當他看到牡丹仙子眼中那種癡迷的目光時,話到了嘴邊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如果這樣,你迴到天水仙境不會受到懲罰麽?”


    牡丹仙子訕訕笑道:“我們天水仙境可與其他勢力不同,本來這一次就不是奔著魔劍癲狂而來的,掌門隻是希望我們能夠從中習得什麽,或是得到一些珍貴的藥材。”


    天水仙境,這四個字再一次的深入千痕的腦海中,心中暗道:“這倒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宗門,看來有機會真的要去拜訪一番。”


    轟,轟,轟。


    突然間,這座密室一陣猛烈的搖晃,打斷了千痕與牡丹仙子的對話。


    所有人這個時候都驚恐的望著魔域男子,他站在石書麵前,手持一把黑色的利刃,上麵泛著噝噝黑氣,一點點的纏繞。


    “他,他竟然將這本巨大的石書翻動了?”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他手中的劍刃看起來明明是那樣的脆弱,怎麽可能會承受的住這本巨大的石書的重量?就算僅僅一頁,也不可能。


    魔域男子這個時候,突然快速的飛躍到了石書之上,手中的利刃竟然快速的舞動起來,看似極其巧妙,博大精深,變化萬千,但又給人一種陰柔無力之感。


    唰唰唰。


    突然他的劍刃破空而起,筆直的刺向石書,劍刃微微彎曲,或橫出,或直送,或內縮,讓所有人眼花繚亂,分不清真假虛影,連續無數黑色劍氣,破空纏綿,發出噝噝刺耳的風嘯之聲。


    接下來的一幕徹底的將所有人都震呆了。


    石書這個時候竟然散發出一團團金色耀眼的光芒,宛然烈日破空而下,將魔域男子全部都照了起來。


    “怎,怎麽可能?”樊奇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望著石書之上的魔域男子,全身不停的打著顫抖,最終全身無力的癱倒在了地麵之上:“他,他怎麽會淩魔落葉式?”


    “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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