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正抓著梁發逼問的定逸師太,聞言,連忙轉頭看向走過來的方陽。


    等她看清是方陽後,立馬鬆開了梁發,衝方陽皮笑肉不笑道:“原來是華山方師兄!”


    說著,她卻突然變臉,對走到身前的方陽,怒氣衝衝,“你來的正好,我徒弟儀琳被你華山令狐衝給擄了去,你說該當如何?”


    “這事我不是很了解,卻是不好下定論。”


    方陽看著定逸師太,一笑,“不過定逸師姐但且放心,衝兒的為人我還是有點把握的,他絕對不會擄走儀琳師侄,這其中應當有什麽誤會。”


    “誤會?”


    定逸師太聞言,冷冷一笑,“方師兄你話別說的太滿,我一路打探而來,可是有不少人都看見令狐衝和淫賊田伯光在一起,稱兄道弟,你說還有什麽誤會?”


    說到此處,定逸師太一頓,心中焦急萬分,田伯光是什麽人,那是有名的采花大盜,有多少的黃花閨女被他給糟蹋了!為此輕生的良家女子也不在少數,可以說他是正派最想剿滅的人之一,但怎奈他武功不必諸派掌門低多少,而且輕功實在高明,才讓他活到今天。


    而現在,儀琳和田伯光在一起,到底會發生什麽,定逸師太是想都不敢去想。


    又怎麽能不焦急。


    “定逸師姐又怎知,令狐衝和田伯光一起,不是與他虛與委蛇?目的乃是為了救儀琳師侄?”


    方陽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梁發身邊,他擺手示意諸位弟子不用多禮,這才看了看梁發被定逸師太抓過的手腕。


    等見梁發沒什麽大礙之後,他才看向因聽了自己話,而陷入沉思的定逸師太。


    定逸師太聞言,略微想了想,也覺的方陽所說有理,但是既然令狐衝是正派弟子,又怎可與田伯光虛與委蛇?


    想到此處,她一抬手,正準備與方陽分辨,但這話到嘴邊,她卻突然轉頭看向街道的拐角處。


    方陽也是同樣看了過去。


    隻見。


    兩個身穿黑色白領長袍,各提一白色紙燈籠,上寫‘劉府’兩個大字的男子,快步衝方陽等人走來。


    剛到身前,這兩人便衝方陽和定逸師太行了一禮:“劉府向大年,米為義,見過定逸師叔,方師叔。”


    “哦~?”


    定逸師太聞言,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番:“你們是劉三爺的弟子?”


    “正是弟子。”


    兩人恭敬迴答,“師父知道兩位師叔到了衡山城後,便叫弟子兩人前來迎接。師父他老人家正在接待華山嶽掌門和泰山天門掌門,未曾親自前來,還望師叔見諒。”


    “無事,無事!”


    方陽見此,對兩人擺擺手後,才對定逸師太道,“定逸師姐,我們先去劉三爺府上,關於令狐衝之事,我們還是查探清楚再做打算,如何?”


    “好~~!既然嶽掌門到了,我正好就此事,要好好問問他,華山的門規什麽時候這麽鬆了。”


    定逸師太聞言,大聲應下。


    接著,方陽和定逸師太便各帶著門下弟子,隨向大年和米為義兩人,前往劉府。


    結果,剛進劉府,方陽便聽得天門道長的大嗓門,正義憤填膺的在責怪嶽不群教徒不嚴。


    說天鬆道長與他的弟子遲百誠,在迴雁樓遇到田伯光挾持這儀琳,便上前與田伯光交手,想要救下儀琳。


    結果卻被田伯光一殺一重傷,遲百誠被殺,而天鬆則是危在旦夕。但令狐衝身為華山弟子,絲毫不顧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之意,就坐於一旁,對天鬆不管不顧,與淫賊飲酒作樂。


    隨著天門道長的聲音,自大堂裏傳來。


    方陽還沒什麽反應。


    定逸師太聞言,轉頭瞪了方陽一眼,似乎是在說,你看,不止是我說令狐衝與淫賊為伍,便連天門道長也是如此說來,那還有什麽誤會可言。


    接著,她在瞪了方陽一眼後,便帶著恆山弟子,大步走進大堂。


    方陽見此,也是無奈,知道事情經過的他,自然知道是怎麽迴事,要怪都怪這天鬆說話說一半。


    這天鬆在迴雁樓遇到田伯光動手,結果卻不是對手,令狐衝見此想出手幫忙,但這牛鼻子認為令狐衝與田伯光為伍,卻是說什麽也不肯。


    結果被田伯光重傷,令狐衝見此,忍不住出手,拖住田伯光,才讓重傷的天鬆能逃下迴雁樓,堅持跑迴天門道長所在之地。


    但這天鬆見到天門道長後,話卻隻說了一半,隻說令狐衝在一旁看著,卻沒說最後是令狐衝出手,拖住田伯光,才讓他能夠逃出迴雁樓的。


    故此,惹怒了性情耿直,性如烈火的天門道長,認為令狐衝見死不救,非要殺了令狐衝,這個在他眼裏與淫賊為伍的五嶽敗類。


    方陽見定逸師太進入大堂之後。


    以免嶽不群被兩人圍攻,方陽也是帶領弟子,快速跟了進去


    果然,方陽剛一進去,便見嶽不群正站於大堂之中,在定逸師太和天門道長兩人的圍攻之下,也不怎麽知道事情經過的他,滿臉無奈,避重就輕的解釋著。


    而劉正風,則在一邊打著圓場。


    正左右招架的嶽不群,見方陽進來,他忙掙脫了圍攻自己的兩人,迎向方陽:“方師弟,你可算是來了!”


    說著,他用眼神,向方陽示意了一下身後的天門道長和定逸師太兩人。


    方陽見此,對嶽不群一笑,示意嶽不群安心,無事。


    接著,方陽先是和地主劉正風打過招唿,才轉向天門道長:“不知何事,讓天門師兄,如此生氣?”


    “哎~!還能是什麽事啊!”


    天門道長聞言,歎息一聲,一指大堂旁邊,正躺在擔架上的,已經死亡的遲百城和身受重傷的天鬆道長。


    將從天鬆那聽來的,令狐衝見死不救的事情又重新說了一遍。


    他在麵對方陽的時候,倒沒有像麵對嶽不群那樣咄咄逼人,畢竟兩人當年在泰山相處不錯,而且,方陽還被玉音子等人誣陷偷劍招。


    這讓他感覺自己沒能證明方陽清白,對不起方陽,所以麵對方陽,他的態度完全就緩和了下來。


    而嶽不群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示意方陽出麵,不然叫他一個人,麵對一個蠻橫的定逸師太和一個火爆的天門道長,就算他處事老練,也是感到頭疼。


    “天門師兄!嶽師兄他多年下來,一直教育華山弟子要俠義為先,想必令狐衝也是一直牢記於心,況且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他又怎會見死不救!”


    等天門道長說完之後,方陽上前一步,對態度緩和下來的天門道長說道。


    “可是……這事實就擺在眼前!”


    天門道長聽了方陽的話,他雙手一攤,看著方陽,也是頗顯為難。


    “不錯,剛才方師兄就說令狐衝擄走我徒兒儀琳是誤會,現在天鬆道長就躺在那,又說誤會。”


    定逸師太聞言,插進方陽和天門道長之間,微微仰頭看著方陽,擠兌著,“難道方師兄的意思,是我恆山和泰山兩派,合起夥來,冤枉你華山派了?”


    “定逸師姐言重了,方某絕對沒這個意思!”


    方陽衝定逸師太一笑,接著對天門道長道,“天門師兄,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問天鬆道長幾句話?”


    “方師兄,天鬆師弟身受重傷,還是……!”


    “天門師兄放心,我就簡單問一個問題。”


    聞言,天門道長略一思索後,點了點頭,衝躺著的天鬆道長一伸手,請方陽上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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