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在哪兒啊!”


    白展堂鬱悶的指了指樓上,拿著抹布在方陽麵前的長桌上,敷衍的擦來擦去:“掌櫃的去睡迴籠覺了,哪像我們,命苦啊!還得幹活。”


    “你個跑堂的,你不幹活誰幹?要不你去把掌櫃的叫起來幹活!”秀才左手撥著算盤,右手在賬本上寫著,頭都沒抬,直接給了白展堂會心一擊。


    “嘿!”


    白展堂可不是好欺負的,他直接將抹布往桌上一扔,走向櫃台,“你個酸秀才,你擠兌我幹嘛?”


    說著,白展堂就伸手去撥算盤,想讓秀才算不了帳,給他添點堵。


    對白展堂的伎倆,呂秀才早就心中有數,發現白展堂走過去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等白展堂伸手的時候,秀才快速拿起算盤,一抱賬本,幾下就跑的沒影了。


    “算你小子跑的快。”


    白展堂笑著走迴長桌前,拿起抹布,在同一個地方繼續擦著,看向方陽,“讓您見笑了。”


    “不會,我倒是挺羨慕你們的。”


    方陽看白展堂和秀才的打鬧,可見他們關係的融洽,他是越來越喜歡這裏了,這在個人利益為先的江湖上是十分少見的,就算親兄弟之間刀劍相向,不死不休也是常事。


    “瞧我這腦子,您先稍等!”


    說完,不管方陽疑惑的眼神,白展堂便一溜煙的往後廚走去。


    沒一會兒,伴隨著一陣腳步聲,白展堂端著個托盤迴來了,他將托盤放在方陽麵前,笑道:“小地方,沒什麽好東西,您將就著用!”


    方陽一看,白展堂放下的托盤裏是幾個饅頭,三碟小菜,一碗稀飯,他拿起饅頭就著小菜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讚道:“不錯,味道很好。”


    “您覺得好吃就行。”


    說著,白展堂又拿著抹布在桌上擦起來,還是不換地方,在老地方不停的擦,還抽空偷瞄方陽幾眼。


    方陽看白展堂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有事兒,便笑了笑:“白大哥,你是有什麽事就說吧?”


    白展堂見方陽這麽說,就做賊似的看了看周圍,見沒人後,身子往前一伸,湊到方陽麵前,低聲問道:“方先生,我聽掌櫃的說,已經準備留下你了,是真的假的?還有她說你功夫不錯?”


    嗨~!


    見白展堂這副神秘的樣子,方陽還以為是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他放下手中的饅頭,雙手搭在桌上,笑著:“白大哥,我都叫你白大哥了,你說我是不是要留下了?以後你也別方先生方先生的叫了,顯得生分,你就和掌櫃的一樣叫我小方就成,至於功夫嘛……”


    方陽狡黠一笑,頓了頓,他知道白展堂主要是關心功夫的事,故意吊吊白展堂胃口。


    見白展堂急的抓耳撓腮,他才淡淡的道:“我是會一些,但就是一些野狐禪,三腳貓的功夫,登不了大雅之堂。掌櫃的不會武功,哪能看出什麽好壞!”


    “是嗎?”


    白展堂斜視著方陽,明顯不信方陽所說,他賤笑著,“你不老實,昨天你一進門,我就看出你輕功高明,有這麽厲害的輕功,想必手上功夫也不差,又怎麽可能隻會一些野狐禪!”


    方陽聞言,微微一笑,他學著白展堂的樣子四下看了看,見大堂就隻有自己和白展堂兩個人後,他看了白展堂一眼:“說起輕功,我又怎麽比得過大名鼎鼎的盜聖白玉湯呢?白大哥~!”


    說完,他直視著白展堂。


    而白展堂聽方陽這麽說,瞬間沒了原來的嬉笑,他驚慌的往後一躍,退了數米,一臉驚恐的看著方陽。


    接著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什……什麽盜聖,你可別瞎說。”


    “哦~?難道是我看錯了?”


    “那肯定……”


    白展堂正準備接話,卻見方陽突然閃身到了麵前,伸手抓向自己的肩膀。


    白展堂沒料到方陽會突然動手,他心中雖驚,但卻不慌,比初涉江湖的郭芙蓉可要有經驗的多。


    隻見白展堂肩膀一沉,躲開了方陽一抓,同時矮身,似泥鰍般從方陽伸手一側的肋下劃過,到了方陽身後。


    他也沒什麽多餘廢話,直接握拳伸出食指和中指,並指成劍,施展葵花點穴手,點向方陽後背大穴。


    方陽耳朵動了動,聽見背後因白展堂的指力而發出的破空聲,判斷出白展堂點穴的位置,身子向邊上橫移數尺,躲開白展堂的點穴,同時側身一把抓住白展堂點出的手腕。


    方陽正待發力,讓白展堂服輸,卻見白展堂被方陽抓住的手突然變指為爪,翻轉之下同樣抓住方陽手腕,腳步轉換,另一隻手迅速上前抓住方陽肩膀,使出擒拿的招式。


    對此方陽倒不驚訝,行走江湖之人,會幾種武學乃是常事,剛才幾下交手,他已經知道白展堂武功如何,也不想再試探下去,直接運轉內力,一震手臂,將內力沒他深厚的白展堂給震飛了出去。


    白展堂在幾米外穩住身形站定,將被方陽內力震的顫抖不止的雙手藏在身後:“好深厚的內力!”


    “一般一般,怎麽,白大哥你現在還不承認自己是盜聖?”方陽笑看著白展堂。


    “你是六扇門的?”


    這下,白展堂沒再否認,而是眼神閃躲的看著方陽,同時臉上一絲驚恐閃過。從剛才的交手,他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方陽的對手,生怕他是六扇門的,專程來抓自己。


    “不是,我要是六扇門的早就抓你了,哪會和你說這麽多話。”


    方陽自顧自的在長桌邊坐下,看白展堂的樣子,感到好笑,這個盜聖還真是名不符實,和他記憶中膽小的樣子簡直一摸一樣。


    明明武功不錯,卻怕六扇門怕的要死。


    “早說嘛!怪嚇人的。”


    聽方陽說他不是六扇門的,再看方陽坐迴原位,好像對他也沒什麽惡意,白展堂長唿一口氣,放鬆下來。


    他拍著胸口,一副嚇死寶寶的模樣,重新坐到方陽對麵,接著他想起了什麽,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是盜聖的?”


    “這個你不用管,我此次來七俠鎮,除了迴家看看之外,另一個目的就是來找你的。”


    方陽重新拿起饅頭,吃了一口,看著白展堂。


    白展堂聽方陽這麽說,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嘴角抽了抽:“你找我幹啥啊?”


    “沒什麽大事,就是來跟你學學葵花點穴手。”


    方陽嚼著饅頭,一臉平靜的說著,似乎要學別人的看家本領,對他來說就像吃飯喝水般簡單。


    “不可能!”


    想也沒想,白展堂瞬間變臉,直接拒絕了方陽,接著豁然起身往後院走去,絲毫沒了之前的膽小怕事。


    畢竟對江湖中人來說,這看家本領就跟自己的命根子差不多,怎麽可能會輕易拿出來,要不是白展堂打不過方陽,他真想好好教訓教訓方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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