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十分緊張的看著不遠處的炎龍,他不敢有絲毫動作,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敵手。


    炎龍仔細的端詳了片刻後,並沒有發現眼前這頭蠻獸有什麽奇異的地方,不過看其形狀似乎是上古異獸的後裔,隻不過他也說不出這到底是屬於那種異獸。


    似乎不想在這上麵浪費時間,隻見他走向蕭天,而後身後被禁錮的能量化的蠻獸突然發出聲聲斷裂聲響,一道道裂紋布滿了它的頭顱,寸寸斷裂,微分一吹後整個頭顱化為一堆金色粉末,飄灑到空中。


    眾人皆吃了一驚,這炎龍的修為也太可怕了,如此簡單的就將這頭兇猛異常的能量蠻獸車徹底湮滅,這份手段在年輕的一代中聞所未聞。


    隻是眾人未發覺到原本化為的金色粉末,一絲一毫的淺淺進入蕭天的腹部命輪中,金色的粉末源源不斷的進入到那個微型的金色小湖泊中,即便是炎龍也未曾注意到這個細節。


    而蕭天在炎龍徹底將那個兇狠的蠻獸毀滅的時候,心中一陣懊悔和可惜,單憑蠻獸一口吞掉炎月兒二階強者的一擊,就可以看出這頭蠻獸實力超群,如此有力的助手和逆天手段就這樣消失了,實在是讓人心痛。


    隨後他突然感受到命輪中的金色湖泊一陣悸動,在那不知深淺的湖泊中,不斷的吸收著空中白色神光,金色湖水翻騰間,隱約有著和剛才一樣的蠻獸在慢慢成形,他心中一陣竊喜。


    “莫非那頭蠻獸的本源之力是在自己的命輪裏,隻要自己不死,這頭蠻獸總會複活?”自從有了那個七彩玉珠幻化為命輪中那顆小太陽後,原本黑暗的命輪一片光亮,肉眼可見其中的一切事物。


    果然一會兒,在金色液體的浸泡下,以及原本七彩合一的白芒照耀下,翻騰的湖麵中一頭頭角猙獰的蠻獸正在劇烈的掙紮著,蠻獸頭顱雖然不過巴掌大下,但神力驚人,整片命輪在蠻獸攪動下晃動不已,整個湖麵頓時驚濤怒浪狂拍而至,不斷的衝擊著周邊的黑色土地。


    猛烈的咆哮在命輪中不斷迴蕩,黑色的泥土大地搖擺的更加劇烈,就連大地邊緣的白色混沌似乎也被音波衝散了許多,初時他還擔憂這頭蠻獸會不會在命輪中鬧出什麽大問題,隨後發現空中的那輪小太陽在命輪搖晃不定的時候,灑下一大片祥和白光,頓時整片命輪慢慢寂靜下來。


    湖麵平靜,水波淺淺擴散,大地穩固堅若磐石。這一切都發生在電火石花間,外麵的眾人都不曾感受到。


    壓下了心神,蕭天並未從炎龍身上感受到絲毫敵意,遂將心中那份警惕心思鬆下了幾分。


    炎龍嘴角掛著淺淺笑意,走到蕭天跟前,語氣和緩道:“月兒不懂事,剛才給公子添麻煩了。”


    蕭天也還了對方一個微笑,既然對方不想結怨自己也沒有理由得理不饒人,說:“炎龍兄心胸寬闊,蕭天佩服,況且令妹剛才也沒有給我造成什麽傷害,倘若我還斤斤計較的話,那不顯得我蕭天小氣了。”


    “咦,你這個家夥果然有點手段,沒有踏入二階修為卻能和我一戰,怪不得之前可以將那個眼高手低的秦雙靈痛揍一頓呢!”不知何時,古靈精怪的炎月兒冒到跟前,一雙靈動的大眼眯成月牙狀看著蕭天。


    蕭天摸了摸鼻尖,尷尬的笑了笑,“炎姑娘說笑了,那日恐怕是秦雙靈殿下手下留情,否則憑在下的修為怎是她的對手。”


    遠處的一幹學院學生聽得炎月兒如此話語十分無語,恐怕也隻有像她們那樣傾國傾城的美人才有資本嘲笑對方吧,想到這裏一些女魔法師們各個黯然神傷,女子都愛美,但是在這幾個女子麵前,她們永遠都是配角,其中滋味著實難受。


    但是當她們聽到蕭天竟然沒有踏入二階卻能和二階強者一戰,頓時像是炸開了窩一般,跨階二戰,而被跨階的對象謠傳是炎族的嫡傳子弟,這簡直是太瘋狂了。


    此刻有些花癡的女生看向蕭天的目光頓時變了,變得非常的曖昧與柔情,甚至有些女生公開的向蕭天拋出了媚眼,惹的旁邊的步維梭都打了個冷顫。


    似乎是感受到周圍的異樣目光,炎龍建議不妨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下洽談,蕭天雖然很想和步維梭打聲招唿就遠離神跡城,但是隨後想了想也不急於這一時,就答應了下來。


    步維梭完全是沾了蕭天的光,四人離開這裏,片刻之後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小亭台中,周圍芳草芬香,百花爭豔,遠處一片翠竹綠影盎然,竹林深處竟是一片青山,山巒起伏頗為壯觀。


    這裏就是神跡學院為炎月兒等人安排的住處,蕭天沒有想到神跡學院裏麵如此神奇,院中竟然有群山包攏,而山風過處,竹海起伏,如大海綠濤,波瀾起伏,遠遠觀去心胸頓時一闊,讓人心馳神往。


    在亭台的不遠處,蕭天還看到了一些簡易竹屋建築其中,在竹林中,他發現了前幾日在大街上看到了一些神異蠻獸,各個頭角崢嶸好不威風,想來那群實力強悍的護衛們也是住在這裏。


    “想不到呀,以前常聽人說,學院中接待貴賓的住處安靜寧祥,遠處青山翠林,近處竹影婆娑,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步維梭看到這等景象忍不住的說道。


    “維梭,平日裏看你一副猥瑣模樣,今日也想來做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有。”炎月兒決不放棄任何一次打擊別人的機會。


    步維梭訕訕的笑了笑,而後坐在其中一個石凳上,並不言語。


    心中卻對炎月兒悱惻:“靠,你這個小妖女,小惡魔,這幾日天天欺負我,現在又打擊我,我向偉大的光明神祈願,願地獄中你的惡魔姐妹將你帶走吧。”


    如果讓炎月兒知道步維梭此時心中的想法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先將步維梭提前一步送入地獄中,和他說的那些惡魔姐妹們作伴。


    四人圍坐在石桌的四方後,桌上擺滿了果品與佳釀,炎龍拿起一壺酒,淺淺的為蕭天和自己倒滿,至於炎月兒想喝酒,那簡直就是妄想,步維梭能坐在他們的旁邊已是十分難得,至於為他酌酒,恐怕還不夠資格。


    蕭天瞧見其中深淺,雖然步維梭修為較低,但是他寧願冒險迴城和步維梭道別就是因為他把對方當做是自己的朋友,因此看到炎龍如此行為,心中已是幾分不快。


    他拿起旁邊的一壺佳釀,又為步維梭滿滿的斟了一杯,態度不言而喻。


    炎月兒看到如此尷尬的場景,笑嘻嘻的將蕭天手中的佳釀奪去,淺淺的為自己斟了半杯,道:“哥哥,你想和蕭天兩個人獨自偷飲美酒,這可不行!”


    炎龍看了看自己這個調皮的妹妹,笑了笑不再答話。


    蕭天也看了眼這個明亮動人的小美女,眼神中多了幾份耐人尋味的意味。


    步維梭當然也是看穿其中的尷尬,心中對於蕭天是萬分感激,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會這樣真誠待他。


    炎龍舉起一杯美酒,對著蕭天說道:“蕭兄,舍妹和你之間產生了少許摩擦,現在借酒向你賠罪,別無他意。”


    “炎公子言重了,之前差點誤傷到月兒姑娘,實在是令我汗顏。”對方身為炎族重要的嫡傳子弟,如今既然以禮相待,蕭天自然也不能失禮。


    “哥,你怎麽能這樣說,剛才明明是他不敵我,還說差點誤傷了我,你太不講理了。”炎月兒在旁邊憤憤不平的說道,一對大眼睛怨怨的看著炎龍。


    “放肆,”炎龍對著炎月兒厲聲喝道,剛才他去晚了一步,但是在空中看的真切,如果不是他最後緊急趕到,那頭能量化型的蠻獸讓他感受到一股不平凡的力量,恐怕月兒真的會受到傷害。


    “哼”炎月兒氣哼哼的將身子轉向一邊,獨自生著悶氣。


    四人在石桌旁遠觀大山景色,品酒洽談,良久之後,蕭天二人便告別了炎家兄妹二人。


    蕭天和步維梭行走在學院中,蕭天說:“維梭,今日前來我就是向你來告辭的。”


    “啊,”步維梭吃了一驚,大聲道:“蕭天,怎麽了,怎麽突然間就要離開神跡城呢?”


    “最近遇到了點麻煩,沒有辦法在城裏長待了,”蕭天並不想對步維梭將自己和秦雙靈的恩怨說出。


    “該不會,”步維梭那顆猥瑣的思想頓時聯想開來,“昨晚那個色狼混蛋就是你吧?”


    蕭天差點一個踉蹌跌倒,這個步維梭想法也太犀利了,“怎麽可能呢?我怎麽會是那種人。”他臉不紅色不改一臉正氣的說道。


    步維梭看著蕭天的臉色,並沒有從上發現什麽變化,心中嘀咕道:“不是那個原因,那為什麽突然就要走呢?”


    步維梭神色有些沮喪,繼續說道:“本來有件事我還想找你幫忙的,現在你要走了,看來沒有辦法隻能靠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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