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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一片寂靜,無雪而至的若影潭,在那霧氣嫋繞之中,更似仙境般飄渺,悠然。


    赤炎急得在到處尋找,可轉了一大圈,嗓子都快喊啞了,也沒找到璃苼的身影。她跺了跺腳,生氣地說道:“這人怎麽就說沒就沒了?那怪人即使再厲害,你璃苼唿叫一聲總是可以的吧?怎麽,人家怪,你也變得奇怪起來了!”


    其實,此時赤炎的心中,更多還是詫異,難不成璃苼還真的跟那個男人有什麽問題?


    “這叫追求真愛。”沒了粗著嗓子,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道。


    赤炎也沒理會它,隻是氣惱著璃苼怎麽這般不懂事,他的修為在狐族不算低的,怎麽遇見這個怪人後,就跟靈力全失一樣。


    而且,眼下丟了人,自己怎麽……怎麽跟那人交代?


    想到那人,赤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趕緊埋怨起自己來:都說了不迴去了,怎麽老是想著他?哼,他恐怕是早就希望我走出這一步了吧。


    赤炎的眉目間,微露著一些失望和難受,但轉瞬又慢慢地變成了冷漠。


    “喂,赤炎!”沒完尖著嗓子叫道。


    從迴憶中驚醒,赤炎使勁地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她沉思了一下,問道:“沒完,你再仔細跟我說說,冥夕哥哥是怎麽消失的?”


    沒完一愣。這不是在找璃苼嗎,怎麽又說到冥夕身上去了?


    但看到赤炎認真的樣子,沒完也沒多想,而是認真地迴憶起來,隨後便仔細地將冥夕消失的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聽完後,赤炎心中暗暗一驚:聽這話,冥夕哥哥像是闖入了什麽結界中。是誤入,還是有人故意布設的?還有,這會是個什麽結界呢,竟然能困住冥夕哥哥?而那布設結界的人又是誰。為什麽要針對他呢?


    片刻後,赤炎臉色一斂,冷靜地說道:“沒完。你馬上帶我去看看!”


    言畢,見沒完一臉的茫然,赤炎才沒好氣地說道:“你的冥夕大人興許是被困在什麽結界裏了!你還不去救他?”


    話音剛落,沒完便已經展翅立在了赤炎的跟前:“趕緊的,事不宜遲。我們走!”


    赤炎抿嘴一笑,一個縱身便躍上了沒完的身上。


    剩下沒了在後麵撲騰了幾下,驚唿道:“等等我啊——啊,赤炎,那你的朋友怎麽辦?”


    赤炎沒有說話,隻是心中暗道:不管了。至少現在看起來,那男人應該不會傷害他,可冥夕哥哥。卻有可能已經身在危險中了。


    許是又想到了那男人和璃苼的親密樣,赤炎忍不住地打了個冷戰。


    當然,她要是知道了,此時若影潭裏的情景後,估計會從沒完的身上摔下來的。


    是的。就在剛才赤炎向沒完詢問冥夕時,璃苼便早已被那烈延一同拽著沉入了潭水之中。


    此刻。潭水波光粼粼,水麵平靜如鏡,而那潭水中,一雙捂在璃苼嘴上,修長白皙的手也漸漸地鬆了開去。


    幽藍地泛著白光的潭水中,鮮紅的袍子和那白裘交錯地飛揚在水中,似水草,又似精靈般,舞動著。而璃苼那一雙金色的眼眸在這幽藍中,也更是顯得異常鬼魅,不過,在那雙眼中卻寫滿了憤怒和疑惑:這個男人,究竟是要幹什麽?


    璃苼使勁拋開了烈延,起腳便向水麵上遊去,心中止不住地犯怵,想他雖在狐族常被誇容貌勝似美人,可如今,被一個男的摟摟抱抱,還……還對自己親吻,這還真是讓他氣惱不已,顯然,在璃苼的心中,倒是希望烈延直接跟他對打一場。


    不過,轉瞬間,他又被烈延給拉了下來。


    璃苼掙紮了幾下,像是完全不敵那人的力量,幾個迴旋便被擁入了烈延的懷中。


    彷佛是在重溫一樣,烈延眯著眼睛,似乎是在迴味,不過環在璃苼腰間的手,卻並沒有鬆開。許久,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璃苼,就是這雙眼睛,這樣的神態,在自己的腦中如同與生俱來的記憶一般,是那麽地熟悉,那麽地叫人著迷。


    如同捧著珍寶一般,烈延用手捧起了璃苼的臉,微閉著眼睛襲上了璃苼的唇,深情而又溫柔,而與此同時,那記憶深處的點點滴滴也漸漸地出現在腦海中,從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


    烈延不由自主地呢喃道:“沫兒!你可是我的沫兒?可是你?”


    那璃苼自然是萬般掙紮,這男人的行為……璃苼恨不得馬上從他懷中抽離,可當他聽到這句話後,竟一下停止了掙紮,他使勁地推開了烈延,問道:“沫兒?誰是沫兒?”


    “你終於還是開口了——我的沫兒,不就是你嗎,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又有多恨你!”


    烈延箍著璃苼的雙手愈加地緊,親吻也變得粗暴起來,片刻後,深情的允吸已變成了暴力地撕咬。


    烈延狠命地咬破了璃苼的唇,頓時,一股血腥和潭水一同灌入了璃苼的口中,他憤怒地看向烈延,卻發現,此時的他已經變了一個樣子,嘴角的邪笑還在,可眼中的深情和溫柔已然消失,剩下的全是仇恨、不解和不恥。


    沒待璃苼反應過來,隻聽“嗖”地一下,那烈延便已將璃苼拽出了水麵。


    若影潭邊,風欲止,可一種奇怪微妙的感覺卻在蔓延著,似暴風雨來臨前般,讓人心裏直發怵。


    兩人就這樣濕漉漉地對視著。


    璃苼怒道:“你說的沫兒是誰?”其實,此時璃苼的心中已經大概有了一個答案,雖然這是個讓他自己都覺得荒謬的答案,但結合著這個男人做出的這些行為來看,似乎這才是唯一的答案。


    烈延不屑地看著他。眼中全是仇恨和冰冷:“怎麽,看你的神情,你認識?”


    此時的烈延,嘴角微翹,但那唇邊的邪笑已經漸漸冷卻,眸子中滿是寒意。雖麵無表情,但他的心中卻升起了一股怒火,是的,他想起了,全都想起了。那個女人,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讓自己為她背棄了所有的那個女人。自然不會是眼前的這個少年。


    隻是這少年和她的眉目是如此地相似,就連神情也像到了極致,以致於會讓烈延情不自禁地認為他,便是她。


    心底深處那股強烈的仇恨像是從冰封中蘇醒一般,原本都模糊的一切。全都清晰地出現在了烈延的腦海中。


    他緩緩地走到潭邊,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朝水中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樣,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隻是那笑中竟帶著些許淒涼。


    還真是多虧那少年了,若不是因為他。若不是因為他跟那女人如此地相似,又怎能喚醒真正的自己?


    哼,恐怕自己永遠都在尋找體內那可笑的“邪靈”吧?


    “你是誰!?”不待烈延迴過神來。那璃苼突然出人意料地一個猛撲直上,閃電般地奔到了他的麵前,單手掐向了烈延的脖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你跟沫——璃沫又是什麽樣的關係?”烈延冷冷地擋住了璃苼的手。狠命地掐住了他手腕處的命門,隨後。嘴角一敲,用一種若無其事的嗓音說道:“啊……讓我好好想想,你們是如此地相像——哈哈哈,那你,必定就是那見不得人的孽種吧!!!”烈延口中緩緩地吐出這幾句話,但心裏卻如同被刀割一樣,揪心地難受。


    此話一出,璃苼眉頭一皺,不由地大聲叫道:“你在胡說什麽?”


    烈延看著他,冷冷地說道:“答案恐怕你早就知道了——至於我是誰,當然是那個人皆可夫,背叛愛人的賤人的……”


    “我不準你褻瀆我的母後!”璃苼怒吼道,似乎渾身都積聚著憤怒,他臉一沉,口中暗念了幾句,那被烈延握住的手竟然“嗖”地一下縮小了,轉瞬間,他便已抽身開來。


    母後?


    聽到這個詞,烈延微微地一怔,心中頓生一股寒意,她,果然還是背叛了我!還生出了一個這樣的兒子!


    是啊,這金色的眸子,傲嬌的神情,還有分身幻術……自己早就該想到!


    許久後,烈延發出一聲冷笑,道:“既然她是你的母後,那她欠下的債就由你來還!”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疾風一閃,便直朝璃苼縱身而上。


    與此同時,璃苼足尖一點,雙手平抬,整個人便升到了半空,他憤怒地看著這個鬼魅的男人,是的,這男人口中的那個女人,璃沫,就是自己的母後,狐族的長公主,先王的王後,也是當今狐王的母後——縱然,她再怎麽不喜歡自己,但她也是自己的母後,所以,無論如何,璃苼都不允許有任何人去侮辱她!


    片刻後,璃苼的掌心升起了一團金色的火焰,他緩緩地將雙手舉到眼前,待雙手放下後,那火焰竟在眼眶中燃燒起來,這讓那雙金色的眸子猶如兩團金色的火焰,看起來流光溢彩,似妖媚之火一般。


    “我不許任何人侮辱她,不許!”璃苼吼叫道,言畢,他定下心緒,一動也不動地盯著烈延,那眼中的金色火焰,如一道魔咒般,閃爍著眩暈的光芒。


    烈延見狀,心中暗暗一驚,趕緊禁閉雙眼,這情形對他而言並不陌生,當年的璃沫也曾對自己用過這一招,隻不過後來,還是被自己所製服,想起來,那時的她啊,嗬嗬,是那麽地迷人……


    等等,烈延搖了搖頭,緊皺眉頭,額頭滲出了一絲絲汗珠,狐族的幻術堪稱一絕,這璃苼施的,自然是幻術中具有催眠能力的瞳術,這瞳術具有極強的洞察力,攝人心魄,而這少年的能力,看來定不會低於他的母親璃沫——自己……自己萬不能中了招!


    而為時已晚,那金光早在一碰到烈延後,便瞬間變成了一團金色的火焰,將其緊緊地裹在其中,又是片刻後,那金色的火焰便轉瞬消散開去。


    那烈延,先是感到麵前一陣燙熱,跟著,隨著眼前的一亮,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於一片漆黑之中,而自己的身子,則如同懸浮在浩瀚的宇宙之中一樣,周遭隱約的星星點點,既神秘又讓人生懼,而一種無窮的寂寞和痛苦,開始自烈延的心底深處緩緩升起。


    “璃沫……沫兒……當初,你為何要背叛我,為何!”


    烈延的眼睛發了紅,如同一隻困獸,瘋狂地叫囂著:“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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