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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天生詢問起峰上情況,才知不止是林佩起,就連藍天野、羅素梅、怪叫化馮傑等,一些前輩高手,都在聚仙堂等著自己與何曉雯。


    而林清卻不在峰上,據何昊說,當林清聽到天生與何曉雯一同迴來的消息,便一個人離開了玉虛峰,徑迴北都去了。


    天生心裏一陣酸楚,自己與何曉雯青梅竹馬,更有夫妻之實,但與林清也是曾經共患難,尋香穀耳鬢廝磨,猶在眼前。


    這兩個女孩,對自己都是一往情深,實在難以割舍,自己究竟該如何是好呢?


    雖說自己與林佩起有約,一旦在半年內找到了曉雯,林佩起便不再逼自己對林清做出交代,但自己呢?能夠放下對林清的那份感情嗎?


    自己如果與曉雯結了婚,將來如何麵對林清?


    天生想來想去沒有答案,隻得先將心事放在一邊,畢竟眼下幫助曉雯脫離血靈魔鏡的控製,才是最要緊的。


    聚仙堂內,淩絕塵夫婦、林佩起、藍天野、“神眼”鄧峰,“怪叫化”馮傑,“駝劍客”司徒朋,以及“蓮心劍”羅素梅等九位當今一等一的絕頂高手,已經等候多時了。


    見天生與何曉雯走入,淩絕塵立即道:“八位長老,請立即封閉通向聚仙堂的所有通路,任何人都不許進入,否則殺無赦。”


    站立在堂下的八位長老答應一聲,紛紛飛身出了聚仙堂。


    天生見淩絕塵如此鄭重其事,不免有些緊張。


    何曉雯更是睜大了一雙秀目,望向堂上端坐的眾位劍客,低聲道:“生哥,這裏好多人啊。”


    林佩起一揚手,隔空點了何曉雯的睡穴,沉聲道:“生兒,我們等你很久了。”


    天生躬身道:“兩位老師、淩師伯、各位前輩,天生給你們添麻煩了。”


    林佩起一擺手,道:“生兒不用多說,現在你把g國發生的事,向在座的各位前輩陳述一遍,越詳細越好。”


    天生答應一聲,當下把自己是如何遇到阿蘭特,以及發現何曉雯身藏血靈魔鏡的事,陳述了一遍。


    至於情劍鄭鈞的事,他卻瞞住了沒說,那是因為此事涉及淩絕塵,如果當眾說出來,隻怕淩絕塵難以下台。


    在場的眾位前輩劍客聽完了天生的陳述,除了怪叫化馮傑仍是那張千年不變的嘻笑麵孔外,麵色均變得沉重無比。


    林佩起長歎一聲,目光望了望眾劍客道:“大家有何看法?”


    “果然來了。”淩絕塵望了望正在天生懷中沉睡的何曉雯,道:“隻是想不到,會來得這樣快。”


    羅素梅秀眉一皺,道:“廬主以為是這個女孩?”


    淩絕塵點了點頭,道:“不錯,如果真如那個阿蘭特所說,這麵血靈魔鏡,會給吸血鬼帶來無窮的力量,隻怕後羿前輩所說的大劫,就將應在這個女孩的身上。”


    眾劍客麵色大變,藍天野道:“你能肯定?”


    天生心中暗驚,怎麽把曉雯與浩劫扯到一起去了,忙道:“淩師伯,你說什麽?曉雯怎麽會和大劫有關呢?”


    淩絕塵道:“我也不敢肯定,但這麵血靈魔鏡,竟然在此時出現,隻怕……”


    怪叫化馮傑聞言大笑,“哈哈哈,真是笑死俺老馮了,我瞧幾位是越活越迴去了,多半是被所謂的浩劫驚破了膽,竟把這女孩子與滅世大劫,牽連到了一起。嘿嘿,真要是如此,幹脆把這女孩一劍斬殺了多好?也免得你們擔驚受怕!”


    天生驚道:“不行,不能傷害曉雯。”


    林佩起道:“生兒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傷害她的,鄧老弟,麻煩你察看下這女孩的情況。”


    “神眼”鄧峰點了點頭,緩步走到何曉雯身邊,察看了一番後道:“不錯,她的腦中,確實積存有大量神祕能量,應該就是血靈氣了。”


    林佩起與藍天野對望一眼,都是神色一變。


    藍天野道:“老鄧,以你的功力,能不能一舉幫她驅除這些血靈氣?”


    “神眼”鄧峰搖了搖頭道:“我無法做到,在座的各位也沒人能做到,依我看,要一舉消滅這些血靈氣,非我等聯手不可。


    “而且,我們在聯手之前,必須做到心意相通,否則不隻是這個女孩,就連我們也會有危險。”


    藍天野不由得搖了搖頭,喃喃地道:“真是沒想到,十八年後的今天……”話剛說了一半,已被林佩起用目光止住。


    天生卻把藍天野這半句話聽在耳中,心道:“藍老師說什麽十八年後的今天,那是什麽意思?”


    他正在思索,忽聽林佩起道:“生兒,為了救助何曉雯,我與你藍老師他們,隻有閉關幾日,修煉功力合流、互通心意的無上**。在這幾天裏,就讓何曉雯留在聚仙堂好了,你可以走了。”


    不知何故,天生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忙道:“老師,我能不能留下?”


    林佩起搖頭道:“不可。”


    無奈之下,天生隻得道:“是,生兒告退。”


    “生兒你不用太擔心。”見天生一臉緊張的神色,林佩起心中不忍,出言寬慰他道:“我等聯手之下,如果還救不了一個小女孩,這張老臉還能要嗎?你就放心去吧。”


    天生這才略覺放心,道:“是,謝謝兩位老師,謝謝各位前輩。”


    本來,他還想尋機向藍天野提及自己在幻境中所見的景象,現在看來,也隻能等曉雯康複後再說了。


    怪叫化馮傑哈哈一笑,站起身道:“我和你們的性格不合,可受不了這種坐牢的感覺,就不陪各位了,天生小子,我們走。”


    林佩起知道馮傑生性好動,要他一連幾日關在這裏,還不如幹脆殺了他好過些,因此也不強求,任憑馮傑離去。


    馮傑衝天生眨了眨眼,低聲道:“小子跟我來,有個人要見你呢。”


    天生肚裏暗暗叫苦,這位前輩與眾不同,做事從來沒有長輩的樣子,這次又不知要帶自己去哪裏了,但又不能不從,隻得跟隨馮傑走出了聚仙堂。


    隨著馮傑一路沿階而下,過十八飛瀑,到了彩霽峰上,繞過兩個水潭,眼前卻是一片花圃,花圃中建有三間青石瓦房,好似農家住處,樸實無華。


    天生暗讚了一聲好,正想問馮傑要帶他見什麽人,馮傑已嗬嗬笑道:“我這位老嫂子真是有趣,放著好好的仙山洞府不住,偏要住在這裏。


    “小子,我這個做叔叔的,不方便進嫂子的房間,你自己去吧。”


    天生見他說話陰損,忍不住肚裏暗笑,心道:“這裏住的莫非是曾師叔?”


    放眼玉虛峰,能讓馮傑稱為“老嫂子”的人,恐怕也隻有真一夫人黃翠翠與曾英了,目前黃翠翠在聚仙堂中,這裏住的自然就隻有曾英。


    當下邁步走到房前,天生躬身道:“生兒來了,是曾師叔要見我嗎?”


    房中傳出一個甜美的女聲,道:“真是個聰明的小子,快進來吧。”


    天生領命走入房內,隻見麵前一名布衣荊釵的絕色美女,正含笑望著自己,覆頂烏雲上,尚插著一朵白色小花。


    天生起初一愣,幾乎沒認出麵前人是誰,揉了揉眼睛後,才認出麵前的美女,正是曾英。


    麵前的曾英比起當日更見美貌,彷佛在這短短一個多月中,年輕了足有十歲還多,看上去,倒像位剛出嫁不久的小媳婦。


    天生心裏暗歎:“原來曾師叔這麽美,怪不得淩師伯和鄭前輩都愛上了她。”


    曾英笑吟吟地望著天生道:“小鬼頭胡想什麽?迴山了,也不先來看望曾師叔,真是該打。”


    天生忙道:“師叔教訓的是,是生兒不對。”


    曾英“咯咯”一笑,道:“好了好了,師叔逗你玩呢,說起來,還要多謝你。”


    天生知道她是指鄭鈞的事,忙道:“師叔體內的屍毒,已經完全清除了嗎?”


    曾英神色一黯,道:“我已經沒事了,生兒,他走的時候……痛苦不痛苦?”


    “我想,對鄭前輩來說,死不但不是一種痛苦,而是一種解脫。”天生道:“隻是鄭前輩走的時候,還有一個心願未了。”


    曾英忙問道:“他有什麽心願未了?”


    “鄭前輩能看透生死,卻放不下對師叔的感情。”天生歎道:“他老人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師叔不肯原諒他當年所做的錯事。”


    曾英忍不住流下淚來,輕聲道:“傻瓜、傻瓜,我從來沒有怪過你,難道,你都不知道嗎?傻瓜……”


    天生見她輕嗔薄怒,眉梢眼角風情無限,哪裏還像位前輩劍客,簡直與戀愛中的小女孩一般無二,一時不由得癡了,心道:“原來,她也愛著鄭前輩。”


    曾英自顧自流淚一陣,才想到自己在天生麵前如此,實在有些失態,忙擦去淚水,低聲道:“小鬼頭,你是不是在笑我?”


    天生忙正色道:“生兒不敢。”


    曾英歎道:“算啦,我都被人笑了幾十年,再加你一個,也不算多。”


    天生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隻得閉口不言。


    忽聽怪叫化馮傑在院中大叫起來,“你們這一老一少,兩個還有完沒完?老嫂子,快放這小子出來吧,化子要與他切磋劍術呢。”


    上次與天生一戰下,竟未占到便宜,馮傑一直耿耿於懷,這次見天生迴到玉虛峰,便打定了主意,非要與天生再戰一次才肯甘休。


    曾英輕啐道:“老瘋子亂叫什麽,真是為老不尊,堂堂一名前輩劍客,竟然要找後輩的麻煩,你就不臉紅嗎?生兒不必理他,就在師叔這裏多待一會兒好了。”


    天生忙道:“師叔恕罪,生兒這次迴山,還沒有與何昊他們暢談過,如果師叔沒有別的事,生兒想先告退了。”


    曾英笑道:“好吧,也是師叔糊塗了,你去吧。”


    望著天生的背影漸漸在眼前消失,曾英喃喃地道:“好像,好像,真是越看越像,姐姐,難道,他真是妳的……”


    “他是誰呢?”一個聲音忽然在瓦房內響起,“曾師妹,這小子讓妳想起了誰?”


    曾英粉麵變色,以自己目前的修為,竟被人潛至身邊卻未發覺,來人也未免太可怕了,忙放出飛劍護住自己,厲聲道:“什麽人!”


    四周空氣發出奇怪的“哧哧”聲,一個暗紅色的人影,漸漸在曾英麵前出現……


    望著來人有些模糊的麵容,曾英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不由得嬌軀一顫,“是你!”


    “嘿嘿嘿。”那個人影狂笑起來,“三十年了,曾師妹總算沒有忘了故人啊。”


    曾英冷叱一聲,手指飛劍,向著人影斬去!飛劍到處,人影忽然四散迸裂,化成一片血紅色的薄薄霧氣,竟然穿過劍光,直撲曾英。


    “呃─”曾英不及閃避,竟被紅霧罩了個結實。


    血紅色的霧氣,迅速地飛入了曾英口鼻,嬌軀一陣顫抖,雪白的粉麵瞬間染上了一層妖異紅光。


    “咯咯咯……”曾英忽然仰天狂笑:“林佩起、藍天野,好久不見,老朋友來拜訪你們了,咯咯,咯咯。”


    見到何昊這些好朋友,天生因為擔心何曉雯而產生的一絲不快,也很快地煙消雲散了。


    這段時間以來,何昊等在各位前輩師長的教導下,都是大有進境,眾人心情極好,都拉著天生打聽g國發生的事。


    天生詢問之下,才知玉虛峰這些日來也不太安靜。


    就在前幾日,暗黑劍盟的人曾潛來玉虛峰,萬妖幫屬下與他們見了幾仗,雙方各有勝負,玉虛峰之所以加強護山禁製,就是這個原因。


    “暗黑劍盟的人,究竟想幹什麽?”天生皺了皺眉道:“現在玉虛峰高手如雲,他們如果想在這個時間來襲擊玉虛峰,也未免太不理智了。”


    “他們似乎意在騷擾,並沒有真正大舉進攻,所來的也隻是幾個盟裏的高手而已。”周雲鶴與淩霓兒,聽到天生迴山的消息,也趕了過來。


    周雲鶴聞言道:“幾位師長分析,暗黑劍盟應該隻是在試探我們的實力,他們並不敢真的大舉進攻。”


    天生聞言放下心來,點頭道:“這樣就好。”此刻,林佩起等老一輩的劍客,正在聚仙堂閉關,如果暗黑劍盟在此時進攻,那可有些麻煩了。


    淩霓兒瞪了天生一眼,道:“我要罰你喝酒。”


    淩絕塵的這位寶貝女兒,真實年齡比林清、何曉雯都要大,行事卻像個小女孩,天生對此已是習以為常,聞言笑道:“我怎麽得罪淩大小姐了,幹嘛要罰我?”


    淩霓兒道:“你去g國尋找何妹妹,這麽好玩的事,都不帶我去,還不該罰嗎?”


    天生一聽,頓時頭大如鬥,心知與這女孩糾纏下去,自己絕占不了上風,忙道:“怪我怪我,我喝就是了。”


    淩霓兒得意已極,從麵前石桌上取了個最大號的酒杯,一把遞給天生道:“這是第一杯,快喝!”


    天生正欲伸手去接酒杯,忽然眼前一花,隻見一隻髒兮兮的大手憑空冒出,一把將酒杯奪了過去。


    淩霓兒不用細看,也知道是誰在搗鬼,怒道:“馮師伯,你好壞,臭死人家了,你是不是又沒有洗澡?”


    “老化子從來不洗澡,賢侄女難道今天才知道?”馮傑嘿嘿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連道:“好酒好酒。”


    “真是為老不修,又在欺負小孩子了。”隨著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來人竟是曾英。


    馮傑向來愛與後輩胡鬧,出現在這裏並不奇怪,可曾英一向有前輩風範,自來到玉虛峰,眾小很少有機會見到她,此刻見曾英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都多少有些奇怪。


    馮傑也斜著一雙醉眼望了望曾英,故意作出一副饞涎欲滴的神態道:“美人兒老嫂子,妳也來了,請坐請坐。”


    曾英與淩絕塵的關係,已是盡人皆知,隱劍廬眾弟子不敢放肆,紛紛恭敬地站起身來,拜見曾英。


    隻有淩霓兒常在她麵前撒嬌,嬌笑道:“阿姨也來了,這迴老化子就不敢欺負人了。”


    曾英笑道:“霓兒不許胡說,他怎麽說也是妳的長輩,老化子是妳叫得的麽?”


    馮傑哈哈笑道:“無妨無妨,化子一向視所謂的禮數如同狗屁,賢侄女此言深得我心。”


    曾英白了他一眼:“為老不尊,也不怕教壞了後輩。”


    馮傑幹笑兩聲,道:“老嫂子自從來到玉虛峰,一向是深居簡出,老化子每日隻能望著妳狂吞饞涎。今天這是怎麽了,竟然要與民同樂?不成不成,化子要敬妳一杯。”


    曾英嗔道:“喝酒就喝酒,耍什麽貧嘴呢?不過,我這裏倒有好酒。”說著,從胸前取出一個紫色葫蘆,輕輕擰開葫蘆嘴,立時冒出一陣奇香。


    馮傑這次才是真正的狂吞饞涎,怪叫道:“妙極妙極,怪哉怪哉。”妙極是誇這酒好,怪哉是馮傑萬想不到,曾英竟然收藏了這般好酒。


    “哈哈。”馮傑這一生視金錢美女如同糞土,唯一愛的就是這杯中之物,當下便道:“好嫂子,快給我。”伸手便向那葫蘆抓去。


    曾英伸玉手在他手背上輕拍一下,嗔道:“你著急什麽?要喝大家一起喝。”說著,笑盈盈地為眾人各倒了一杯。


    此酒色澤碧綠,異香撲鼻,縱然是天生這樣不愛喝酒的人,見了也忍不住想嚐上一口。


    曾英將酒杯高高舉過頭頂,嬌聲道:“來,大家同飲。”


    大家嗬嗬笑著,將手中酒一飲而盡。


    酒一入喉,天生先是感到一陣暖流直入腹中,周身舒服已極,正想高叫好酒,忽覺腹中升起一陣奇寒,全身上下如墮入冰窟之中。


    天生大吃一驚,忙試著運轉體內真氣,卻發覺五髒中的真氣如被冰封,竟是無法運轉。


    轉頭向眾人望去,隻見大家一個個臉色灰敗,心道:“不好,這酒有問題。曾師叔為何要害大家?”


    怪叫化馮傑臉色一青,隨即又轉成白色,嘿嘿笑道:“好酒好酒,真是好酒,老嫂子,再給化子來一杯罷。”


    “曾英”咯咯冷笑道:“酒我有的是,就怕你消受不了。”


    馮傑臉色又是一陣急變,由白轉青,而後再由青轉白,搖搖晃晃地從座位上站起,道:“不怕不怕,再來再來。”


    說完,猛地將酒杯向“曾英”擲去,同時身形暴起,雙掌猛擊“曾英”前胸。


    天生見馮傑出掌既無金光,也不見風雷之聲,不由得暗暗搖了搖頭。


    “曾英”哈哈一笑,喉中竟發出男人的聲音,“好化子,果然名不虛傳,喝了我一杯冰火酒,竟然還能行動,了不起,了不起!”她嬌軀一晃,已輕鬆閃過馮傑攻來雙掌,同時彈出數點金光,連擊在馮傑胸前。


    馮傑被她連封了胸前幾處大穴,再也無法支撐,厲吼一聲倒在地上,就此昏迷不醒。


    “曾英”看也不看倒了一地的何昊等人,走到天生麵前笑道:“千怪萬怪,隻怪你不該來玉虛峰!小子稍安勿躁,等我收拾了聚仙堂裏的那幾個老怪物,再來接你,嘿嘿。”


    天生功力遠勝何昊等人,此時仍未昏迷,大聲道:“你不是曾師叔,你究竟是什麽人?”


    “小子忘性倒大,這麽快就忘了我麽?”“曾英”嘿嘿冷笑道:“我卻還沒有忘記你那一掌的威力呢。”


    “你是……你是那個黑衣蒙麵人!”天生猛然想起在g國被自己一掌擊退的黑衣人,“你……你是如何繞過護山禁製的,你……”


    “護山禁製?真是笑死人了。”“曾英”冷笑道:“對於主修陰神的我而言,那禁製不過是擺設罷了。”


    “陰神?”忽然想起了修煉不死邪身的普華蓮,天生驚道:“你是t國人。”


    “呸,誰會與那些人妖為伍?”“曾英”道:“小子真是見識淺薄,你當隻有t國人,才懂得修煉陰神麽?”


    “你究竟是誰?”天生道:“要是我沒看錯,你就是劍客例會上站在鄭霸身邊的人,你處處與我們作對,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你是鄭霸的手下?”


    “小子看輕我了。”“曾英”道:“你不用胡猜,你與我緣分匪淺,將來,你自然有機會瞭解我的過去。


    “好了,我要先去對付那幾個老怪物,你就在這裏安心等待吧,等我事完之後,再接你離開這裏。”


    天生怒道:“你休想!”一陣怒氣攻心,引發酒毒,就此昏了過去。


    “曾英”望著昏迷在地的天生,犀利的眼神漸轉溫柔,輕輕彎下腰來,伸手撫mo著天生俊麵,柔聲道:“傻孩子,你當對付鄭霸那樣的敵人,是很容易的麽?我、還有衛紅綰,為此做了多少事,你又怎能知道?


    “傻孩子,要怪你就怪吧,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衷,明白誰才是你的親人,誰又是你真正的敵人。”


    再次深深看了天生一眼,“曾英”身形一晃,直向聚仙堂的方向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天生才悠悠醒來。


    隻覺媧皇神甲中,傳出一陣陣能量流,正在衝擊著自己身上的每一處穴道,冰火酒帶來的那種不適感,已經削減大半。


    身邊的何昊等人,卻都還在昏迷中。


    “又是神甲幫了我。”天生暗暗苦笑。黑衣人算無遺策,隻怕還是算不到,自己竟然身懷伏羲三寶之一的媧皇神甲吧。


    看空中太陽的位置,自己應當已經昏迷了近半個小時,由於眾人聚會的地方,是在十八飛瀑下方的一處凹崖內,竟無人發現這裏出了大事。


    看來,隻能靠自己了,天生隻得收斂心神,進入內視狀態。


    在神甲中奇異能量的作用下,天生體內的真氣已可漸漸流動,眼下隻要調動真氣與神甲中的能量合流,驅除體內剩下的酒毒便可。


    真氣與神甲能量合流之下,酒毒很快地便被清除,天生顧不得去救馮傑與何昊等人,飛身直奔聚仙堂。


    以黑衣人的陰毒,隻怕此時聚仙堂的眾劍客,已著了他的道兒。


    何曉雯此刻還在聚仙堂中,萬一被黑衣人毒手加害,自己可是百死莫贖了,天生越想越急,真恨不得能瞬間移位,轉眼就到聚仙堂中。


    以他的腳程,不用一分鍾時間,已來到聚仙堂前,隻見堂前的石階上,橫七豎八躺了幾個人,正是隱劍廬的八位長老。


    天生暗暗搖頭,八位長老都有九品劍客的實力,定是黑衣人利用了曾英的軀體突然襲擊,否則,怎可能如此輕易地擊倒八老?


    八老既倒,黑衣人必已衝入聚仙堂中,天生不由得心急如焚,忙發動疾風裂光旗,隱起身形後衝入堂中。


    此刻,聚仙堂內大戰正酣。


    隻見淩絕塵夫婦、林佩起、藍天野、“神眼”鄧峰,“駝劍客”司徒朋,以及“蓮心劍”羅素梅等,圍成一個圓圈,彼此掌心互連,正苦苦地與“曾英”相持。


    何曉雯被七人圍護在中間,正瞪大一雙眼睛,望著相鬥的雙方。


    天生見她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


    “曾英”嘿嘿冷笑不止,陣陣刺目血光從他周身冒出,向七老頭上壓去,七老頭上金光被血光所壓,已消退到不足半尺,眼看已是危在旦夕。


    七老中以真一夫人黃翠翠,與“神眼”鄧峰的功力較淺,兩人眼看已難以支持,滿頭滿臉都是汗水,臉色蒼白無比。


    “曾英”得意地笑道:“嘿嘿,這就是當今天下最厲害的九品劍客嗎?真是令人失望,看來各位盛名之下,其實難符啊。”


    林佩起功力最深,苦苦支撐下還有能力答話,聞言冷笑道:“閣下真是不要臉之至,同為劍術中人,去修煉正派人士所不齒的“陰神”,已是令人齒冷了,竟還借陰神控製他人身體為己所用。


    “你可知道這樣做,犯了劍客的最大禁忌,天下劍客都將以你為敵麽?”


    比起修煉“元嬰”和“元神”來,修煉陰神確實是一條捷徑,一旦練成,威力極大,修煉者隻要將陰神出竅,就可以穿越劍客布下的大多數禁製,飛劍法器也很難傷他。


    更厲害之處是,一旦將陰神修煉至較高境界,便可化成血影傷人,這類血影能夠化煉劍氣,是正派劍客的最大克星。


    但是要修煉陰神,必須首先壓製體內的陽神與正大浩然之氣,每到月中月尾,更要攝取女子元陰,以為己用。


    是以正道人士,絕不肯練這類魔功,修煉此魔功者,一旦被正派修煉者發現,也會被斬盡殺絕。


    不過,修煉陰神者再怎樣厲害,碰到功力高過自己的劍客,也會被其反製,如果是在平時,就算“曾英”的功力再高,在林佩起等聯手之下,也難以討好。


    隻不過事出突然,林佩起等人,正在閉關修煉“功力合流”之法,關鍵時刻被他突然襲擊,每人都受了重傷,此刻能發揮的功力,已不足平日的五分之一,這才被他所製。


    “與我為敵?”“曾英”冷笑道:“最多再過十幾分鍾,各位的護體劍氣,就將被我的血影所化,嘿嘿,聰明的還是快交出那個女孩吧!本人說到做到,隻要你們交出這名女孩,便立即離開,絕不為難各位。”


    林佩起聞言,哈哈笑道:“閣下看錯了人,我等絕不受人威脅。”


    “不受威脅?”“曾英”冷笑道:“那就受死吧!”


    雙掌狂舞,血光更盛。


    林佩起等人的護體劍光,本來就已堪堪不敵,在他狂攻之下頓時陷入危境,金光頓時又被消去了一層。


    天生見那黑衣人的血光厲害,生怕自己不是敵手,所以並未貿然出手,本想在他們混戰時先找機會救出何曉雯,再與七老並肩禦敵。


    此刻見形勢危急,他心知如果再拖下去,隻怕七老就要受害。當下再無猶豫,清嘯一聲,大片七色霞光出手,護在了林佩起等人的護體劍氣之外。


    “和合神光!”林佩起等都是一喜,能夠發出和合神光的,至少也是六品以上的高品劍客,己方的強援到了。


    隻見眼前光華一閃,卻是天生出現在麵前,林佩起暗吃一驚,忙道:“生兒小心。”


    “曾英”眼看就要將七老消滅,血光卻被天生臨時發出的和合神光托住,不由得怒極,喝道:“孫天生退開,我不想傷你。”


    天生長笑一聲,身體在半空中盤坐如佛,朗喝聲中,雙掌翻飛如蝶,便好似周身上下多出了千餘條手臂,每一條手臂在抖動間,都發出一朵七色蓮花,向“曾英”兜頭罩去。


    這一招正是“斬天十八劍”中的第三式“天花亂墜”,名為劍式,實際是一式掌法,隻不過被呂洞賓並入了斬天十八劍之中而已。


    此招要用和合神光發動,天生自從練成神光後,演練了好久,才得成功。


    呂洞賓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他所創的招法,能夠成倍發揮使用者的實力,論功力,天生比“曾英”還有不如,可單論此招威力,“曾英”卻要竭盡全力才能抵禦。


    大驚之下,“曾英”再也顧不得林佩起等人,雙掌一揚,全力迎向天生。


    花雨紛飛之中,天生被“曾英”所發血光,震得在空中連翻了幾個筋鬥。


    “曾英”也不輕鬆,幾朵蓮花穿破血光,直擊在他胸前,“曾英”粉麵變色,連噴了幾口鮮血。


    淩絕塵看得一陣緊張,忍不住道:“英妹小心。”他是關心則亂,竟然忘記了此英妹非同彼英妹。


    林佩起卻看得哈哈大笑,“閣下原來也不過如此,我這位不成器的弟子得罪了,抱歉抱歉。”在天生出手之下,七老壓力大減,護體劍光又將上方血光撐起近三尺高。


    “曾英”咬了咬牙,正欲全力進攻,忽聽聚仙堂外傳來陣陣劍氣破空聲,心知已有大批修煉者向這裏趕來,自己先機已失,再不退走,隻怕反為所困,隻得悻悻地道:“臭小子,你壞了我的大事!”


    紅光一現,隻見一個血紅色的人影,從曾英頭頂逸出,一晃便閃出了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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