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玩玩就算了,適可而止。”這時,蘇廣坤緩緩的走了過來。


    蘇北辰冷笑,蘇廣坤還真的能掐會算啊,他算準了自己快忍不住動手了,走出來是為花月解圍的?


    他不會傻到認為,經曆了上一次的事以後,花月還會誠心的做他的狗吧,花月是個瘋子,六親不認的瘋子。


    “堂兄來的真是時候啊。”蘇北辰淡淡的說。


    “是啊,說好了,我今天是給堂弟接風洗塵,也希望你和花兄之間的誤會能解開。”蘇廣坤淡淡的笑道。


    “堂兄認為還能解開?”蘇北辰說。


    “沒有解不開的仇恨。”蘇廣坤說:“堂弟不要這麽小氣,大家都是有內涵的人。”


    “那是因為被打斷腿的不是你。”蘇北辰冷笑了一聲,他感覺今天來這裏挺無聊,這裏的人貌似沒幾個看他順眼的。


    “花月,和我堂弟喝一杯吧。”蘇廣坤說。


    蘇北辰冷笑,蘇廣坤虛偽到了這種程度,當初是他挑唆京城三傑來找自己麻煩,結果鬧出事情來了,他又在這裏假惺惺的做和事佬。


    “我倒了,蘇少不接,還把杯子摔了。”花月做出一幅無辜的樣子說:“如果蘇神醫不相和我們交朋友,大門在那裏,可以走。”


    “如果我走了,你這家會所也就沒人了。”蘇北辰搖頭道:“不信我們試試。”


    “我還真不信,能來到這裏,都是我的朋友,當然,你除外。”花月嗬嗬笑道。


    “如果家裏的老人家,不想斷養生酒,都離開吧。”蘇北辰甩下了一句,然後徑直走了出來。


    會所裏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蘇北辰,心中同時湧出一個念頭:“無恥……”


    來這裏的都是有身份的人,這些人的家裏無一例外都有一個老頭子,而這些老頭子最近的愛好是養生酒,偏偏這種特供的酒又掌握在蘇北辰手裏。


    蘇北辰用這個手段威脅他們,雖然說有些無恥,但要承認非常的有效。


    這些人雖然和花月玩的好,但誰也不會得罪自己家的老人家,萬一哪天養生酒突然被斷了,查出來是這些原因,他們一個個都吃不完兜著走。


    老人家都是自己家裏的支拄誰也不願意老人家因為生氣導致身體給氣出來什麽毛病來。


    “那個花少……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玩。”


    於是,一大部分的人都衝著花月拱手告辭,他們知道蘇北辰說的到做的到,雖然這種威脅的方法像小孩子過家家,就像說你不跟我玩,我就不給你糖吃一樣,但要說這樣很有效。


    老人家其實是小孩子心性,要哄,他們必須離開,至少今晚在家開。


    於是,偌大的賓河會所裏,一時間走了一大部分的人。


    花月


    的臉很難看,蘇廣坤的臉也很難看,他們自認為人脈關係上蘇北辰不如自己,可人家還是一句話能帶走一大部分人,這是實力的像征。


    “蘇北辰,你等等……”


    蘇北辰剛剛走出會所沒有多久,身後一個氣極敗壞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隻見常鋒的臉沉的幾乎要滴下水來。


    “有事?”蘇北辰淡淡的說。


    “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麽?她為什麽會昏迷不醒?”常鋒冷冷的盯著蘇北辰道。


    “你應該說:你妹妹想對我做什麽?”蘇北辰冷冷的說:“她給我下毒,然後自己把下毒的東西喝了下去,這能怪我?”


    “蘇北辰,我妹妹不懂事,所以我請你原諒她一次,就一次,我保證以後讓她離你遠遠的。”常鋒緊張的說。


    “你很緊張你妹妹嘛。”蘇北辰說。


    “她是我妹妹,我當然緊張她。”常鋒緊緊的握著雙拳道。


    “常鋒,京城三傑裏麵,你還算是唯一能入得了我法眼的人,如果不是你跟蘇廣坤走的太近,上一次我們也不會發生那種不愉快的事。”


    “但。”蘇北辰搖頭道:“你不知道你妹妹的情況,她給我下的毒你或許不知道是什麽。”


    “上什麽?”常鋒的神色一凜。


    “永恆之水,也是林總上一次被綁架時中的毒。不妨告訴你,擁有永恆之水的那個組織,已經被特勤部門列為一級警備的危險組織。她的永恆之水是哪裏來的?你們常家,是不是跟那個組織有關?”


    蘇北辰讓常鋒的臉白了白,他也是圈子裏的人,家裏也有一位老人家,他知道特勤局是什麽地方,能被特勤局殘為危險性的組織,可見永恆之水的牽扯有多大。


    他不知道妹妹是怎麽和那些人牽扯到一起,但他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我相信她,她絕對跟那個組織沒有關,她或許被人利用了。”常鋒定了定神說:“我們常家,絕對不會和那種危險的組織有關的。”


    “你說我相信,我也相信她被人利用了。”蘇北辰淡淡的說:“可那有什麽用呢?”


    “你放過她。”常鋒說:“我可以做你的狗。”


    “我身邊不必狗。”蘇北辰搖頭道:“我也不能把你當成狗,因為你曾經是個兵,你說出這樣,讓我很痛心。”


    “那你放過她,你讓她醒過來。”常鋒憤怒的說。


    “這種永恆之水,就連我也暫時沒有好辦法治療。”蘇北辰搖頭道。


    “你撒謊,你上一次不是治好了林清雅嗎?”常鋒不信。


    “那是你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去找了多少天才地寶。你妹妹的永恆之水,是屬於升級版,我也有一個妹妹躺在病床上,我都沒辦法。”蘇北辰說。


    “不可能,你是神醫,這世上還有能難倒你的醫術?”常鋒不相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總之我對這種病情沒有太好的辦法。”蘇北辰搖頭道。


    “蘇北辰……你一定有辦法,我妹妹是因為你中毒,你要負責任。”常鋒激動起來。


    “拜托,是她要下毒害我好不好。”蘇北辰有些無語,常鋒也是關心則亂。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常鋒失神的說。


    “有一個辦法,你或許可以試一試。”蘇北辰說。


    “什麽辦法?”常鋒雙眼中充滿希望。


    “永生的人聯係她時曾經給過她一瓶解藥,是這個,但我不確定裏麵的藥性是什麽,你可以等我找到華夏生化研究總院的人去鑒定分析成分,你也可以冒險讓你妹妹試試,不過後果概不負責。”蘇北辰拿出那個玻璃瓶道。


    “這……”常鋒明顯的猶豫了,說實在,他不敢讓自己的妹妹輕易的嚐試,他不了解永生是個怎麽樣的組織。


    但看到蘇北辰對那個組織都頗為忌憚的樣子,他深知對方的實力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


    “需要多久?”常鋒說。


    “不確定,或許是一天,或者是一年,但我可以保證,你妹妹沒有性命之憂。不過你也不要幻想讓我對她有任何好感,就憑她想把對我下手,我足能讓她死一萬次。”蘇北辰淡淡的說。


    “她不懂事,她隻當我吃虧了,她隻想為我報仇,我代她向你道歉,如果有結果,請你務必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以後,我是你的狗。”常鋒說。


    “你和你妹妹,感情挺深的嘛。”蘇北辰戲虐的看著常鋒說。


    “蘇神醫……嚴格來說,我和她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但……她是我妹妹,永遠都是。”常鋒感覺喉嚨裏梗著什麽東西,他再也說不出來什麽話來了。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常麗是常家的養女,她和常鋒是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但這份並無一絲血緣的兄弟關係讓他們之間始終有些什麽東西難以跨越。


    “祝你好運。”蘇北辰歎氣,常鋒的這份感情,恐怕隻能永遠的埋在他心裏吧,他和常麗是不可能有結果,盡管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蘇神醫,你接受了我沒有?”常鋒叫住了轉身離開的蘇北辰。


    “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別說這麽肉麻,搞的好像老子跟你有一腿似的。”蘇北辰皺了皺眉頭說。


    “謝謝。”常鋒感激的說。


    “你妹妹的事,你自己圓個謊吧,另外永生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講起,如果外人知道的多了,隻會有害處,沒有好處,你可明白?”蘇北辰說。


    “我明白,謝謝蘇神醫。”常鋒一拱手道。


    “迴京了?”


    剛剛離開,韓琳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迴了,你任務完成了沒有?”蘇北辰道。


    “完成了,一品夫人要見你。”韓琳道。


    “她要見我?”蘇北辰倒是微微的一愣:“她是不是察覺什麽了?”


    “不知道,但如果說她跟永生有關,以她能瞞過特勤局這麽久的聰明程度,察覺到什麽東西也不是沒有可能。”韓琳道:“你等等,我馬上趕到你的方位,我和你一起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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