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悅是個普通人,在那裏玩了一下午的她感到疲憊,蘇北辰帶她迴去道:“休息一下吧,我去港島療養院一趟,幫梁督察的父親治病。”


    “好,這裏是我的地盤,晚上你自己找地方睡去。”李欣悅整個人都撲倒在那張大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那你讓我睡哪裏去嘛?”蘇北辰有些哭笑不得的說。


    “愛睡哪裏就睡哪裏去,總之不準在這裏騷擾我。在我沒有答應你之前,離我有多遠就滾多遠。”李欣悅毫不客氣的說:“你也不用迴來,我是不會給你留門的。”


    “那你一個要在這裏不怕嗎?”蘇北辰無語的說。


    “怕什麽怕?老娘什麽妖魔鬼怪沒見過。”


    李欣悅不屑的說。這時,她眼前一閃,一條白色的人影驟然出現,卻是一隻巴掌大的小貓快速奔了過來,然後在床上踱著步子,卻正是靈靈。


    “哇,好可愛啊,這是……靈物?”李欣悅大吃一驚,雖然能力盡失,但她的眼力還在,她一眼就看出這隻小貓不是普通的小貓,而是一隻靈物。


    要知道天地靈氣匱乏,這種靈物本來就稀少,更是基本上看都看不到的。這種靈物警惕性極高,它能感應到人心中的貪婪,所以它們一向是離人遠遠的。


    “蘇北辰……快抓住它啊,它是靈物,是靈物啊。”李欣悅尖叫道。


    靈靈嚇了一跳,它嗖的一聲爬躥了出去,爬到了蘇北辰的肩膀上,然後迴過頭來看向李欣悅。


    見狀李欣悅不由得愣住,她一時間沒有迴過神來,這隻靈物怎麽會不怕蘇北辰?難不成這是這混蛋養的?


    “乖,不怕啊,這位姐姐在給你開玩笑的。”蘇北辰一邊摸著它的小腦袋一邊安慰道。


    “這……這是你的靈物?”李欣悅驚異不定的說。


    “是啊,可愛不?”蘇北辰得意的說。


    “沒天理啊,這麽可愛的小東西怎麽會認你為主了?我這麽漂亮,這麽有靈氣的女孩子怎麽沒有遇到這麽可愛的靈物?”李欣悅憤憤不平的說。


    “我是首次見到你這麽自戀的人。”蘇北辰無語的說。然後他拍拍小貓的小腦袋道:“去,跟這位姐姐玩玩吧,她是可以和你說話的。”


    蘇北辰說的沒錯,盡管李欣悅的玲瓏之心已破,但她的心還是比常人的心思玲瓏透徹,能和這種靈物無障礙溝通。


    靈靈才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走下來,然後跑到了李欣悅的身邊。


    李欣悅閉上眼,伸出手指,小貓好奇的和她的手碰了碰。


    心靈之間的感應其實無須太多的言語,李欣悅的心思透徹,瞬間便讓靈靈明白了她的心意,一人一貓很快就混熟了。


    “今晚我可能會迴來的晚,就讓它陪陪你吧。”蘇北辰笑道。


    “去吧去吧,今晚隨便找個地方過夜去,我要和這小家夥一起睡覺。”李欣悅和靈靈正玩的熱火,她頭也不抬的說。


    蘇北辰苦笑,果然,女人都是喜歡帶毛的。


    打通了梁紅玉的電話,過了一會她便開著車來接蘇北辰了。


    這次蘇北辰學乖了,坐上車以後安安份份的係上了安全帶,兩人一起來到港島療養院中。


    為梁祺把了把脈,蘇北辰驚奇的發現梁祺體內的煞氣竟然基本上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要知道,上一次為他把脈時他身體裏的煞氣幾乎是交結在他的經絡中,這次卻莫名其妙的全部消失了,這讓蘇北辰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他身體內的煞氣消失,那隻有一個可能,那是當初傷他的人已經死了。


    蘇北辰一邊取出金針為梁祺針灸一邊說:“你父親是什麽原因被煞氣入體的?”


    “那一次的檔案被封存起來,我沒有這個權限去查。”梁紅玉道:“怎麽,有問題嗎?”


    “我上次來看時,你父親身體裏的煞氣交結在經絡中,要想徹底的除去真的不容易。但這次來看,他身體裏的煞氣消失了不少”蘇北辰道。


    “這是什麽原因呢?”梁紅玉道。


    “原因是,當初導致你父親煞氣入體的那個人,已經死了。”蘇北辰抬起頭話裏有話說。


    “已經死了,難道?”梁紅玉瞬間明白了,蘇北辰這麽說隻有一個可能,那是傷她父親的人是羅道人,而羅道人又是梁老頭的人……這麽說,導致他父親昏迷這麽久的人,竟然是他的二爺爺。


    “七九不離十。”蘇北辰刺下了最後一針道:“梁老頭還是不肯開口?”


    “始終一言不發,我感覺他在挺死。他的精神已經被壓垮了。”梁紅玉搖頭道。


    “苦苦追求長生,在港島費心布局了這麽多年。希望破滅,他這個樣子,也是正常的。”蘇北辰歎氣道:“可惜梁老頭這麽多年維持的形像,已經蕩然無存了。”


    梁紅玉默然不語,她低著頭,良久後才說:“對外宣稱的是他已經過世了,重病,港島高層決定,打算給他開一次追悼會,屆時港島各大名流和上層人士都會參加。”


    “這老東西無惡不作,沒有想到假死還這麽風光,老天真是瞎了眼。”蘇北辰冷笑道。


    “一來他維持的形像不能破,在者他這些年捐出去的錢,卻都是實實在在的。所以正府要這樣做。”梁紅玉道。


    “迴頭帶我去見見他。”蘇北辰道。


    “沒問題。”梁紅玉點頭。


    這時,躺在病床上的梁祺右手一動,他的雙眼睜開,然後他坐起來。


    “爸,你醒了?”梁紅玉又驚又喜的問道。


    “這在哪裏,我睡了多久?”梁祺有些驚異不定的看著梁紅玉。


    眼前的這個漂亮的女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長得非常像自己的女兒,但又好像成熟了很多。


    “爸,我是紅玉啊,你已經睡了六年了。”梁紅玉眼圈一紅,她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睡了六年的父親終於醒過來了,這是她的親人,唯一的親人了。


    “紅……紅玉,不可能,紅玉哪有這麽成熟。”梁祺不相信的搖頭道。


    “你睡了六年了,難道我就不會長大了?”梁紅玉抹了一把淚水,又哭又笑的說。


    “六年……我竟然睡了六年了。”梁祺神色複雜,他喃喃的說。


    “爸,迴頭在給你細說,這位是蘇北辰,蘇神醫,是他救你過來的。”梁紅玉道。


    “有些事情迴頭在給你爸說吧,他剛醒過來,如果有些事情對他說了,可能會對他造成衝擊,反而對他不好。”蘇北辰道。


    他指的是梁老頭的事,如果告訴梁祺,梁老頭是怎麽樣一個人,恐怕梁祺一時半會無法接受。


    “我知道,謝謝你了,我送我爸迴家,你到港島總局去,我對那邊的人交待一下。”梁紅玉連忙點頭。


    “好。”蘇北辰道。


    “多謝了。”梁祺衝蘇北辰點頭。


    “不客氣,叔叔昏迷的時間太久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要在家裏好好休息一陣才行。”蘇北辰道。


    “我知道,多謝提醒。”梁祺點頭。


    他這一昏迷是六年,這六年發生的事足以讓他震驚很長時間。他要慢慢的學著和的社會接軌。


    蘇北辰離開了港島療養院以後,徑直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到港島警員總署。


    在一間嚴密的監獄裏麵,他見到了梁老頭。


    幾天不見,梁老頭越發越顯得蒼老了,他的頭發全白,滿臉的皺紋。哪還有蘇北辰首次見到他那時候的那種意氣風發?


    “梁老,別來無恙?”蘇北辰坐到發梁老頭的麵前。


    梁老頭自從進入監獄以後基本上一句話也不說,除了吃飯上廁所之外,他基本上是躺在床上發愣。


    見到蘇北辰時,他也是雙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然後他的眼神又恢複了平時那種灰敗和無力。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夢想的破滅。


    就好比一個喜歡買彩票的人,他夢到一個號碼,他認為這是上天給他的暗示,他認為這次一定能中大獎。


    所以他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押在那個號碼上,但當開獎時他才悲哀的發現。大獎跟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買彩票還能抱著一絲幻想,但像梁老頭的夢想……隻能是自己意淫一下,然後幻想一下。


    想長生不死?倭人當年還想征服華夏呢,可能嗎?這個世上,最不缺的是囂張狂妄的人。


    所以夢想破滅了的梁老頭整天也是吃吃睡睡,他提不起一點精力來,他在監獄時等死。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侄子梁祺已經醒了,過些天他會來看你的。”蘇北辰又道。


    直到他說出了這句話,梁老頭的雙眼中才顯露出一絲神彩。他定定的問道:“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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