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督察,具體事宜可以對我說說了。我知道保密條例。”蘇北辰才坐直身子問。


    “大概在兩個月前,港島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病例。他們無緣無故的昏迷,體溫一直比正常體溫低。剛開始時沒有引起相關部門的注意,隻當是特殊病例便加入檔案封存起來。”


    “但在半個月前,這種症狀的病人突然來一次全麵爆發,短短幾天,各大醫院裏麵這種不明情況昏迷,體溫持續降低的人接近兩百例。”梁紅玉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平板電腦,翻了幾下,找到了這次事件的相關檔案調了出來,遞給了蘇北辰。


    蘇北辰點開一個病人的病例,這名病人隻有三十多歲。之前沒有任何病史和西毒史,在發病前一個月身體健康,連普通的感冒也沒有過。


    蘇北辰隨手看了幾眼,然後問道:“港島的風水玄學一向比較出名,你們當地的江湖中人是怎麽說的?”


    “他們暫時也沒有調查清,一部分人經過醫療幹預病情痊愈,但還有一百二十名病人處於重度昏迷狀態。”梁紅玉答道。


    “單從這些人的檢查結果上來看,身體沒有大問題,體溫跟不上這方麵可能有些問題,具體需要我看到病人以後才能下結論。”蘇北辰沉吟了一下道。


    “我們趕往機場,乘坐專機飛往港島。這件事情調查清之前,恐怕你不能迴到京城。”梁紅玉說。


    “萬一我搞不定這件事情呢。”蘇北辰鬱悶的說。


    “各方大佬還有蘇老共同舉薦,如果你搞不定這件事情,你讓我去哪裏找人來處理這件事?”梁紅玉瞥了蘇北辰一眼道。


    蘇北辰苦笑,真的應了一句話,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到達機場以後,蘇北辰和梁紅玉等人來到一坐專機上。沒有多耽擱飛機就起飛了。


    從京城到港島需要三個多小時,臨走前蘇北辰用手機給江雁秋等人發個短信,然後就關機上機了。


    飛機起飛前,梁紅玉吃了一顆白色的藥丸,然後在兩側太陽穴上麵貼上暈機貼,係上安全帶以後便閉上雙眼。


    飛機起飛時劇烈顛簸了一陣,等飛上天以後,梁紅玉解下安全帶便捂著嘴向洗手間裏跑了過去。


    過了好一陣,她才迴到座位上,隻是白析的臉上微微顯得有些發紅。


    “你暈機嗎?”蘇北辰問道。


    “嗯,有一點。”梁紅玉點頭,她緊緊的閉上雙眼。


    “有一點?明明暈的很嚴重。”蘇北辰無語的說。他伸手把梁紅玉太陽穴兩側的暈機貼給取下來。


    “你幹嘛?”梁紅玉微微一驚。


    “這東西是沒有用,你既然同意讓我去港島協助你們,那就一定事先調查過我。你應該知道我是名中醫。”蘇北辰一邊說一邊取出一根銀針。


    “中醫,對這種症狀有效嗎?”梁紅玉有些不相信的說。


    “試試不就知道了。”蘇北辰微微一笑,他在梁紅玉的腦袋上找準了穴位,然後刺下幾針。


    片刻後他取下了銀針,用酒精消毒後收好道:“感覺怎麽樣了?”


    “似乎,沒那麽難受了。”梁紅玉定了定神道。


    “閉上眼睛,等五分鍾。”蘇北辰微微一笑。


    梁紅玉依言按照蘇北辰閉上雙眼,過了五分鍾,她睜開眼驚喜的說:“感覺好多了,就像平時坐車一機,沒有一點異樣。”


    “中醫對這方麵要比西醫擅長,迴頭我連續給你針灸幾天,你以後坐飛機就再也不怕暈機了。”蘇北辰微微一笑道。


    “真的?那先謝謝你了。”梁紅玉一喜。


    經過這件小事梁紅玉對蘇北辰的感覺有些改觀了。


    之前所有人都推舉蘇北辰,她調查了蘇北辰的資料以後有些抗拒,因為這人竟然是個紅四代,太子黨來著。


    在她的印像裏,這些人都是一些紈絝子弟,她怕到了港島以後這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過看來她的量心是多餘,蘇北辰還是有些真實水平的。


    “我好奇怪,你這麽年輕,這一身醫術是從哪裏來的。”梁紅玉打開話匣。


    “我也很奇怪,像你這麽年輕,就坐上這位位置,你是怎麽坐到的。”蘇北辰反問。


    “這是個人能力問題。”梁紅玉說:“我的祖輩屬於江湖中人,隻是到了我爸這一代便失傳了,隻有一些皮毛留下來。我爸在我這個職位上工作,然後我接替了他的班。”


    “這個還能接班,那豈不是鐵飯碗,世世代代吃喝都不愁了。”蘇北辰笑道。


    “那是我爸在處理一次特殊事件時被煞氣入體,成了植物人。而這個部門處理的事都不是一般的事件,所以沒人來接手,我隻有理所當然的接手了。”梁紅玉道。


    “煞氣入體?這個應該不算太嚴重吧。”蘇北辰沉吟了一下問。


    “不嚴重他會成植物人?”梁紅玉搖頭。


    “迴頭我去看看你爸,說不定會有辦法。”蘇北辰道。


    “謝謝你了,蘇神醫出手,沒有搞不定的事。”梁紅玉一喜。


    她詳細的調查過蘇北辰的資料,也知道這個年輕人這段時間在醫學界已經成為一個傳奇,但她總覺得他的那些成是炒作出來,讓人難以信服。


    不過畢竟人家的名氣在那裏擺著,雖然不報百分百的希望,但總不至於一點希望也沒有。


    不知不覺,數個小時便過去了,飛機終於抵達了港島機場。


    臨下飛機時,蘇北辰隻覺得行醫箱裏一動,他下意識的打開行醫箱,卻詫異的發現一隻小小的白影倦縮在行醫箱裏,卻正是那隻靈貓。


    “小東西,你怎麽也跑來了,也好,來陪我做做伴。”蘇北辰笑了笑,合上了行醫箱。


    “是先去醫院,還是先去你住的地方?”走下飛機以後,梁紅玉便說。


    “先去醫院看看吧,事不宜遲。”蘇北辰說。


    “好。”梁紅玉點頭,片刻後幾個人進了一輛商務轎車,在幾輛警車開道下向港島中心醫院裏麵駛去。


    港市中心醫院是港島最好的醫院,因為這裏有著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設施,有著頂尖的醫學人才。


    而在中心醫院後院是個防化基地,這裏有著一個大型的隔離室,這間防化基地從港島迴歸來便已經存在。


    在上世界末時港島了生過一次毒氣泄露事件,這是有極端分子弄出來的事端,好在事情及時得到了控製。一切的功勞都在歸於這個防化基地做出了迅速的反應。


    在這裏有著大大小小數百間的隔離室,每一間隔離室都是獨立,裏麵的病人都被隔離起來。


    “因為不確定這次疾病的具體因素,高層生怕這種情況帶有傳染性,所決定把這些病人暫時隔離起來進行觀察。”梁紅玉解釋。


    “以防萬一,這種做法最好。”蘇北辰點頭,他隨著梁紅玉一起走到一間隔離室中。


    隔著窗戶,蘇北辰看到裏麵的人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他睡的很沉,麵孔上呈現出一絲不正常的灰敗,如果不是他身上的監護儀器顯示著他的心跳,還有他時起時人的胸口,蘇北辰甚至都要認為他已是個死人了。


    “所有病人情況都是這樣嗎?”蘇北辰的眉頭皺了皺道。


    “並不全是,這個病人比較嚴重。他之前和其他的病人一樣,但從昨天下午開始,他的臉上開始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灰敗色,這種顏色……隻有在死人的臉上才會呈現出來。但他確確實實還活著。”梁紅玉說。


    “我進去看看吧。”由於隔著防化玻璃,蘇北辰看不準確病人的氣息。


    “可以。”梁紅玉找來兩套防化服,她和蘇北辰一起換上,然後走了進去。


    隔離室中充斥著刺鼻的消毒藥水的味道,蘇北辰走到病人的麵前,用手搭在他的脈上,片刻後換了另一個手腕。


    看他鬆開手一言不發,梁紅玉不由得緊張的問:“怎麽,看出什麽情況了嗎?”


    “不大確定,好像病理性,但又好像有江湖中人邪術的影子。”蘇北辰沉吟了一下,他重新抓住病人的手腕,然後施展以氣望脈。


    病人的身體機能清楚的出他的眼前,從上到下診查了一番,蘇北辰才放下了手腕。


    “怎麽樣?”梁紅玉問。


    “還是不太確定,這件事情有些詭異,病人的體內有生化製劑的影子,基本可以斷定,這是人為。但這種製劑的具體功用我還不太清楚,這讓我想起之前在華夏遇到的一件事情。”蘇北辰道。


    “在華夏發生過這樣的事?”梁紅玉說。


    “沒有,情況不一樣,在華夏出現過一種永恆之水的東西,這種東西是一種生化製劑,能讓人的身體機能陷入休眠。但眼前的這種製劑還暫時不清楚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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