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悅傷的最重的胸口處血流不止,蘇北辰一整瓶玉紅生肌散灑下去,竟然被那小溪一般的血流給衝散。


    強力止血生肌的玉紅生肌散這次竟然失去原本的效用。


    蘇北辰才想起來李欣悅手中冷月是著名的神兵利器,它造成的傷口除非以非常規的手段治療,否則是沒有用的。


    蘇北辰一身道力消耗貽盡,生平第一次,麵對他最拿手的東西他生出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好在他還有天心玉露丸,他手忙腳亂的從自己口袋裏取一顆天心玉露丸,放到李欣悅的嘴裏。


    隻是李欣悅已經失去知覺,藥放到她的唇邊馬上掉落下來,她連普通的吞咽動作都沒辦法做到。


    蘇北辰一咬牙,張口把藥丟到自己嘴裏,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咬碎。


    他一把攬起李欣悅,對著她的朱唇吻了過去。


    眼下也隻能用渡藥的方法讓李欣悅服下天心玉露丸,蘇北辰曾經看過武俠中女主角失去知覺,然後男主角就嘴對嘴的渡藥。


    他那時候隻當這種劇情很狗血,因為好多武俠裏都會出現這種橋段,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然也遇到了。


    蘇北辰雙手按著李欣悅的臉頰,然後舌尖伸出,把自己舌尖的天心玉露丸努力的送到她的口中。


    盡管感受到她舌尖驚人的滑膩和柔軟,但蘇北辰無心品嚐,他隻祈禱李欣悅沒事,否則他這一輩子都難以安心。


    終於渡完了藥,蘇北辰在她後心按了幾下,用殘餘的力道快速激發藥性。


    混合了口水的藥,效果非常好,片刻後,李欣悅胸口和小腹的血才緩下來,蘇北辰取出金針為她針灸,才讓她血流不止的傷口停止了流血。


    “李欣悅,你醒醒……你不要睡。”


    她依然一點知覺也沒有,蘇北辰搖了她幾下,但無論他怎麽叫,李欣悅還是尤自不醒。


    伸手在她手腕處一搭,才發覺她是失血過多的原因。


    蘇北辰不清楚他和李欣悅的血型是否般配,他磕了一顆天心玉露丸,然後站起來提起殘餘的氣力,抱著李欣悅向前狂奔。


    最重要的去醫院為她輸血,隻是這逗比的機場方向極其荒涼,路上沒有一輛車。


    好不容易,前方一輛出租車駛來,蘇北辰抱著李欣悅站到了出租車前,比停了出租車。


    “停車,馬上去醫院。”蘇北辰喝道。


    汽車裏的司機和乘客已經嚇傻了,眼前的蘇北辰幾乎是個血人,尤其是他手裏抱著的那個女人,一身白裙已經完全變了顏色。


    “大哥……我,我有錢,你別殺人。”司機戰戰兢兢的把自己車上的零錢全部拿出來。


    “我讓你去醫院,你聽到沒有。”蘇北辰怒喝。


    “哦,不是打劫的……好好,我馬上開車去醫院,馬上。”出租車司機鬆了一口氣,他連忙把後車廂打開,蘇北辰抱著李欣悅走了進去。


    好在這出租車司機是好心腸的人,人命關天,他把出租車飆出最高水平。


    “完了……我趕不上飛機了。”出租車裏的乘客是位三十出頭的男人,看他的樣子是商務人士。


    “人命要緊。”出租車司機一邊飛快的飆車一邊不忘記扭頭問:“兄弟,出車禍?這姑娘傷的不輕啊。”


    蘇北辰不語,他感到李欣悅的身體正在逐漸的變冷,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他緊緊的抱著李欣悅,一時間心亂如麻。


    一直一來,他和李欣悅都是亦敵亦友的。


    因為楊家的緣故,她和自己一向不對頭,每次見麵都要大打出手。


    但雙方有時候卻合作的很愉快,直到原始森林之行,兩人之間才徹底的擦出火花。


    原始森林中驚心奪魄的大戰,在槍林彈雨和強大的火力下,兩人幾經生死。後落入地下暗河,幾乎徹底的絕望……


    一直到李欣悅奪走天玄鎖,她才徹底的留在蘇北辰的心中,在他的心裏定格。


    她今天的舉動,絕對不是為了報答,也不是孤峰之上奪走天玄鎖的愧疚,而是她要盡最大的努力保護自己。


    每每想到這裏,蘇北辰都忍不住要落淚。


    這時,蘇北辰的手機響起,他連忙拿出手機,隻見上麵顯示著一個特殊的號碼,這號碼是特勤局的標誌,這次是韓琳打來的。


    蘇北辰連忙接通了電話,他沉聲道:“小琳,馬上派人過來……要盡快,有人受傷。”


    “需要隨行醫療隊嗎?”韓琳從來沒有聽到蘇北辰這樣的聲音,悲傷中透著絕望,她心中不由得一緊。


    “需要血,我需要大量的血……我不確定她是什麽血型,能帶上的血型全部都要帶上。”蘇北辰緊緊的攬著李欣悅。


    “好,我馬上向你的方位移動,你撐著。”韓琳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這……這是刀傷?”


    坐在副駕駛坐上的那名乘客一眼瞥見李欣悅胸口的傷口,他不由得一個激靈。


    李欣悅胸口處的傷口極大,裏麵的血肉幾乎都翻出來了,他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刀傷。


    “是刀傷……”蘇北辰有些傷神的說。


    “你們遇到歹徒了嗎?需要報警嗎?”司機問道。


    “我們沒有遇到歹徒。”蘇北辰緊緊的攬著李欣悅。


    “那這刀傷是……”副駕駛室上的乘客有些遲疑的問道。


    “那是她自己捅的……”蘇北辰把自己的臉緊緊的貼在李欣悅的臉上,隻希望自己能給她溫暖。


    “你們吵架了?”乘客詫異的問,然後他搖頭道:“哎,年輕人啊,做事太偏激了,小情侶之間吵吵鬧鬧的很正常,為什麽要用這麽極端的方式呢?”


    蘇北辰不語,他心急如焚,真是耽擱一分,李欣悅的傷就越重一分。


    機場距離最近的醫院也要一個小時的路程,再加上京城的擁堵,恐怕需要的時間更久,但李欣悅等不了這麽久了。


    好在半個小時以後,半空中三個黑點唿嘯而來,卻是三架軍用直升機。


    “快,靠邊停車。”蘇北辰一喜,韓琳總算是趕來了。


    司機依言把車停在一邊,蘇北辰抱著李欣悅奔了出去,半空中的三架直升機停在空曠的地方,然後一群白大褂拿著便攜的醫療器械趕了出來。


    隨即趕來的是京兵區部隊,一輛輛軍車把四周管製起來,這司機和乘客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陣仗,一時間兩人都嚇愣在了當場。


    “你沒事吧。”韓琳匆忙的從飛機上走下來,看到蘇北辰一身的血,她嚇的心髒幾乎都要跳出來了。


    “我沒事……快,測下她什麽血型。”蘇北辰把李欣悅放到擔架上。


    一名醫生連忙拿著便攜儀器為李欣悅查血型。


    “這是李家千金?”韓琳詫異的看了李欣悅的眼,然後她有些弄不清楚怎麽迴事,她知道李欣悅的師父是雲中霧嵐,可她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我跟雲中徹底撕破了臉……她以這種極端的方式比走了雲中霧嵐。”蘇北辰微微一歎。


    “我明白了。”韓琳微微的點頭。


    “大哥……我們能走了嗎?”站在一旁的司機戰戰兢兢的說。他弄不清楚蘇北辰是什麽人,又是飛機又是軍隊的。


    “謝謝,小琳,派一輛直升機送這位去機場,還有這位司機,給他一大筆錢,今天他們幫了我很大的忙。”蘇北辰道。


    “好的……”韓琳點頭,她馬上吩咐下去,一架直升機馬上啟動。


    那名乘客目瞪口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享受到專機接送,這可軍機啊。


    那名司機也吃驚不小,一大筆錢,肯定少不了。


    “情況不好,這位小姐的血形是rh的血型。我們這次帶來的備用血袋裏沒有這種血。”一名醫生站起來說。


    “rh血型?”蘇北辰微微的一愣,這種血型相對而言是比較少見,一般來說緊急備用的血庫,是不備用這種血型的。


    “對,建議馬上趕到京兵區總院,那裏的血型相當的充足,不過她失血過多……恐怕……”


    “抽我,我是rh的血。”蘇北辰一邊說一邊挽起了袖子。


    “你受傷這麽重,怎麽能抽血?”韓琳心疼的說。蘇北辰走路都有些困難,如果抽他的血,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管不了這麽多了。”蘇北辰搖頭,他走上前去。


    一名護士拿出針管,紮入蘇北辰手臂的動脈中,接上一個血袋開始抽血。


    蘇北辰握著拳頭,然後用殘餘的真氣讓自己的血最大程度的向針頭處湧去。


    看著針袋裏像噴泉一樣噴出的血水,那名小護士嚇傻了,她怎麽也弄不明白,隻是抽個血而已。怎麽會噴一樣的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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