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輝哥,你沒事吧?”旁邊的小弟連忙把眼鏡男扶了起來,著急問道。


    眼鏡男被蘇北辰這一耳光,抽得說不出話來了,隻覺得腦袋裏嗡嗡的亂響,眼前金星亂冒。


    他剛剛的良好感覺,隨著蘇北辰這一耳光被抽的找不到北了,差點倒在地上。


    “打,把他給我往死裏打。”


    良久,眼鏡男嘶聲尖叫了起來。


    沒等他話說完,蘇北辰已經衝上前來,把他的小弟一拳一個放倒。


    兩分鍾不到,十幾個人便被放倒在地上,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在那裏的小弟,眼鏡哥傻眼了,他沒有料到蘇北辰竟然這麽能打。


    “說說吧,你的倚仗是誰,我很好奇誰給了你這麽大的膽子,老人家上、訪,你們追到京城還緊緊不放。”蘇北辰道。


    “大哥,饒命……我,我也就是混口飯吃,我錯了,我保證不敢了。”眼鏡男登時蔫了。


    這家夥是一個不吃眼前虧的主,眼前的形勢已經很明朗了,蘇北辰很能打,眼鏡哥向來奉守的是寧可低頭也不吃眼前虧。


    於是他連連求饒,等過後他叫來了人,拆了這狗比醫院。


    “說,背後的人是誰。”蘇北辰沉聲喝道。


    “是……是周少,我是周家的遠房親戚,周明算是我表哥,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不敢了。”眼鏡哥雖然嘴裏求著情,但是心裏卻在冷笑。


    他盤算著蘇北辰把他放了以後,他去找到周家,然後殺個迴馬槍。


    哼,得罪了周家的人,以後你還想在京城混?


    “給你一個機會,給他打電話,如果他敢來的話,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你看如何?”蘇北辰冷笑道。


    “你,你說什麽?”


    眼鏡男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那可是周家啊,這小子就這麽有恃無恐?


    難道他很有勢力?不可能,他就是一個小院長,再有勢力也不可能和京城大世家相提並論!


    這家夥要麽就是在虛張聲勢,要麽就根本沒聽說過周家。


    沒錯,肯定是這樣。


    眼鏡男咬咬牙,他心想這可是你自己找的,等會兒周家的人來了,我看你怎麽收場。


    於是他從懷裏摸出了手機,拔通了自己表哥的電話。


    “輝子,有事?”話筒裏傳出了周明不冷不熱的聲音。


    其實這眼鏡男跟周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有一次來京經朋友介紹,愣是強行扯了一個遠房表哥的關係。


    再加上這家夥拍馬的功夫一流,所以就攀上了周家的這棵大樹。


    “表哥,我我被人打了。”眼鏡男邊說邊注意著蘇北辰的表情。


    “被誰打了?你在你老家那裏算是地頭蛇了,誰敢打你?”周明有些好奇的說。


    “不是……表哥,我來京城了,一時半會兒給你說不清楚,總之我現在被人揍了,我報了你的名字,可對方依然不肯罷休。”


    “表哥,我受點委屈沒有關係,可是墜了你的威名可就不好了啊。”眼鏡男不動聲色的拉著仇恨。


    “對方是誰啊,京城不給我麵子的人,可不多啊,你問問他姓什麽。”周明有些迷惑的說。


    “他,他說他姓蘇。”眼鏡男結結巴巴的說。


    “姓蘇?”


    周明吃了一驚,在露天遊泳池旁的他,猛地從兩名身穿比基尼美女中間站了起來。


    他喝道:“叫什麽?他是什麽身份?”


    “他,他沒有說叫什麽,他隻是說他姓蘇,哦對了,他是一所醫院的院長。”眼鏡男道。


    “那醫院是不是叫做曙光醫院?”周明幾乎是吼出來的。


    “是……就是叫曙光醫院。”看周明的反應,眼鏡男心中暗喜。


    周明的反應這麽大,肯定是和這小子有仇,這下好了,這家夥這一次死定了。


    話筒裏一陣沉默,片刻後周明才道:“我見了他,都要裝出一副孫子的樣子,你特媽的竟然還敢跑到他的醫院鬧事?”


    “你現在最好能取得他的原諒,否則的話你不要說認識我。”周明說完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站在遊泳池邊的他忍不住破口大罵,心想尼瑪老子躲還躲不及呢,你竟然去招惹蘇北辰,你特媽的真的以為周家在京城是無敵的嗎?


    電話裏傳出了一陣盲音,眼鏡男開始慌了,他又不是傻子,明顯的聽到電話中的周明氣極敗壞的樣子。


    難道,眼前的這個醫生,是一尊惹不起的大神嗎?


    “怎麽樣,周明來不來?”蘇北辰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蘇,蘇少。”眼鏡男雙腿一軟,竟然砰的跪倒在了地上。


    他幾乎是拉著鼻涕痛哭道:“蘇少,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錯了,我迴頭把事情交待清楚。”


    他也不是傻子,他清楚周家在京城的能量,可是連周明聽到蘇北辰的名字就馬上把電話掛了,那幅唯恐避不及的情形讓眼鏡男懵了。


    到底對方是什麽身份,竟然連赫赫有名的周大少都對他怕成這樣,那他這麽一個遠方來的小地頭蛇,還有什麽底氣跟對方玩?


    “滾吧,我現在沒空理你,迴頭你的事情交待清楚,至於追不追究,這要看老人家的心情了。”蘇北辰道。


    “老人家,你是我的親爺爺,我錯了,我不敢強收那塊地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眼鏡男是位能屈能伸的主,他轉身就對著老人拜了起來。


    “你們這群駐蟲當年大澤鄉那次戰鬥死了多少人,很多人連名字都不知道,我們建一個紀念的地方,就是為了紀念他們。”


    “你不要忘了,你今天的生活是無數人流幹了血換來的,現在人要拆了他們的安身之地……我要是還有槍,我馬上槍斃了你,趕緊滾!”老人越說越激動。


    這種上了年紀的老兵經曆過無數戰火,他們懂得今天的生活來之不易,眼裏最容不得一料沙子。


    現在就算是這小子頭磕爛,他也不會輕易饒他。


    “沒聽到嗎?滾!”蘇北辰揮揮手,朝那人喊道。


    眼鏡男咬咬牙,情知現在老人家正在氣頭上,他就算是頭磕爛了估計也沒用,隻得暫時退下,然後等些天在想辦法補救。


    隻是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再也沒有機會補救了,這都是後話。


    剛剛讓那眼鏡男滾蛋,蘇北辰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卻是周明的。


    由於周明有把柄在蘇北辰手裏抓著,再加上他是最先一個知道蘇北辰身份的,所以他一直對蘇北辰是小心翼翼。


    他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也不算過分,蘇北辰對他倒也沒有什麽不好的感覺,他按下了接聽鍵。


    “蘇少,剛才的事情與我無關,那混蛋隻是我一個八竿子都打不到的遠親,這關係都是硬加上的,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道。”周明連忙和自己撇清關係。


    “是嗎?那他來的時候口口聲聲對我說他京城有背景,沒想到是周大少你啊,你知道這次的事情有多嚴重嗎?”蘇北辰嚴肅的說。


    周明心中一突,他還真的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因為什麽事情犯到蘇北辰手裏了。


    他連忙問道:“請蘇少示下,我真的不知道這小子來京城幹什麽。”


    “他要強拆一個革命紀念地,而紀念地的看守人,是我家老太爺的一個部下,他不同意他們拆,來京上、訪,結果他們就追到京城裏,如果不是我及時阻攔,恐怕這老人家早就被他們打死了。”蘇北辰淡聲道。


    電話對麵的周明一個顫抖,手裏的電話差點掉在地下,他幾乎要破口大罵眼鏡男了,這特媽的給老子找的都是什麽麻煩啊。


    他是豬腦子嗎?也不看看什麽地方,都敢強拆?


    那些革命紀念地都代表著什麽,他難道不清楚嗎?而且對方還是蘇老太爺的老部下,這下可是死定了。


    “蘇少……我真的跟他沒關係。”周明顫抖著說。


    “我知道跟你沒關係,隻是這件事情牽扯到老太爺的老部下,你應該清楚他老人家最懷舊。”


    “前些天還念叨著自己的老部下怎麽怎麽的,這下好了,老部下被人打的半死不活,你想想老人家的心情應該是什麽樣的?”蘇北辰道。


    “我,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那王八羔子,蘇少你放心,等會兒我親自過問這件事情,這群王八蛋,以為天高皇帝遠的就敢胡來,我會給老太爺一個交待的。”周明連忙表忠心。


    “好了,我送老人家到老太爺那裏去,你忙吧。”蘇北辰說完就掐斷了電話。


    蘇北辰掛了電話,就送老人去京城療養院。


    在那裏,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算是見了麵。


    看到蘇老太爺,王大剛的嘴唇不住的顫抖著,他激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大剛,你小子竟然還活著,你讓老子找的好苦啊。”老太爺的神色也激動不已。


    當年王大剛是自己的貼身警衛,在某場戰鬥中為自己擋子彈,傷到了腿上的神經,所以廢了一條腿。


    就算提前退役,結果這小子退役之後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了,老太爺是一個念舊的人,那些年沒少打聽,可都沒有結果。


    本來以為幾十年過去了,都快半個世紀了,自己的這個老部下應該入土了,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冒了出來。


    想到以前的歲月,蘇老太爺頓時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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