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辰在老專家的建議下,換上了一套防化服,這才走進了隔離室。


    不過當他進去後,站在外麵的褚學文暗叫了一聲:真是傻逼。


    想搶功勞可以,但是也不用這麽拚吧,你這樣進去,萬一感染了病毒怎麽辦?


    換做他,他可不做這樣的傻事。


    蘇北辰穿了一身防化服,走到了第一間隔離室裏麵,這裏麵的感染者是那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隻見他的臉色灰敗,皮膚幹癟,雙眼深深的陷了下去。


    如果不是監護儀上顯示微弱的心跳,以及他那久居不下的血壓,六人肯定要認為,這是一個死人躺在這裏。


    蘇北辰全身上下都被厚厚的防化服包著,就連手也不例外,他猶豫了一下,把手上的手套取了下來,伸出幾根手指,搭在了這病人的手腕上。


    因為他需要好好的為感染者把把脈,不然的話他弄不清楚病人身、體的具體情況。


    在外麵的人見他的舉動不由得吃了一驚,秦韻奔到一邊的對話機旁,拿起話筒急切的叫道:“你幹什麽,快把手套戴上,你這樣會感染病毒的。”


    由於隔離病房比較特殊,所以隔音,如果想和裏麵的人對話,隻有通過對講電話進行溝通。


    蘇北辰沒有迴頭,他用右手給秦韻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不要擔心。


    秦韻的心狂跳不止,她知道蘇北辰會有一些常人沒有的手段,但是裏麵是恐怕的埃博拉變異病毒攜帶者,這樣真的會沒事嗎?


    她有些惴惴不安的放下了電話,定定的盯著蘇北辰,一點也不把自己的目光移動。


    蘇北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隻見他屏息凝神,強大的感知力驟然發出,右手之中真氣一發,一絲神念混入真氣之中,化做一陣若有若無的熱流,順著病人的身、體流入了對方的身、體裏麵。


    以氣望脈,是診脈的最記境界,它等同於西醫的全身檢查,可以把人身、體上所有的器管都檢查一遍,哪怕是病人身上有一絲異常,他都可以探得出來。


    但是這樣做的後果就是,非常消耗真氣和神念。


    蘇北辰的感知力湧入了病人的奇經八脈,它身上的器管就像是一個立體畫麵一樣,立馬湧入了蘇北辰的腦海裏麵。


    蘇北辰一一看去,不得暗自搖頭。


    這個病毒感染者,真的可以宣布死刑了,他放下了病人的手,然後走了出去。


    在隔離室的門口做了一次全身消毒,蘇北辰這才走了出來。


    他把身上的防化服一脫,秦韻冰急切了衝了過來,叫道:“你幹什麽,你瘋了嗎?如果你出事情,你怎麽讓我跟她們交待?”


    秦韻的眼圈不自由主的紅了,剛才蘇北辰在裏麵直接摘下手套,她的心幾乎都要從嗓子裏跳出來了。


    “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嗎?”蘇北辰微微笑著,他攬著秦韻的肩膀,心裏非常的感動。


    “蘇會長,裏麵的情況怎麽樣?”那名老中醫急切的問。


    “基本沒有希望了,如果我早來幾天,或許還有辦法。”蘇北辰歎道。


    因為他剛才以氣望脈,已經看出來剛才那感染病人的生機,已經去的七七八八,而且病毒已經入侵心脈,基本上是可以判定死亡了。


    旁邊的褚學文不失時機的冷笑道:“嗬嗬,你不是自稱神醫嗎?白血病都能在一個星期內治好,這世上,竟然還有你葉大神醫治不好的病?你不是自稱能起死迴生嗎?”


    蘇北辰心頭火起,他看到病人的情況嚴重,自己又無能為力。


    本來心情就有些沉重,而這個家夥還在這裏不失時機的打壓下自己,看他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他配稱為醫生嗎?


    正當他要給這小子點顏色瞧睢的時候,一邊的秦韻已經開始不樂意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是醫生,不是神仙,你有本事的話,你把病人給我治好看看?”


    褚學文漲紅著臉叫道:“你……你幹嘛老護著他,我說的不是實情嘛,什麽神醫,什麽能起死迴生,不都是媒體鼓吹出來的嗎?”


    “有本事你也讓媒體鼓吹你一番去啊,他是我男人,我不護著他護著誰?難道護著你?我不明白隊伍裏為什麽會出現你這種小人,除了自己在一邊說風涼話之外,你別的還會做什麽?”


    褚學文支支吾吾道:“我……”


    “我什麽我,你要是真的有能力,你大可以自己去裏麵看看病人的情況,你敢不,你敢嗎?”秦韻沉著俏臉道。


    她冷豔的表情讓這貨感到無地自容,自慚形穢。


    “連病人的情況你都不敢進去看看,你還好意思在這裏說風涼話?就算是我男人治不好病,也比你強一百倍,至少,他可以冒著被感染的風險進去看看病人,至少他敢抬自己的防化服取下來為病人把脈。”


    秦韻繼續道:“像你這種連門都不敢進的人,也配稱為醫生?哈佛的校長真是瞎了眼,竟然能讓你這種人畢業。”


    秦韻這番毫不留情的諷刺,讓褚學文羞愧難當,他有種去撞牆的衝動。


    自己不就是嘲諷了一句嗎?這個女人至於這樣跟自己死磕嗎?


    “喂,你什麽意思?有本事,你自己進去看看啊?”一邊的白小霜臉色不善的說。


    在對蘇北辰的立場上,白小霜和褚學文是同一戰線的,況且兩個人又是炮、友,所以對蘇北辰和秦韻,有種同仇敵愾的感覺。


    秦韻冷冷的說:“我當然會跟著他進去,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而不是在大街上隨便約來的。”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試試?”


    白小霜大怒,秦韻的話讓她想起了不好的迴憶。


    “夠了,都閉嘴。”汪存真終於忍無可忍了。


    白小霜隻得閉嘴,雖然心裏不甘心,但畢竟汪存真是這裏的領軍人物,況且他本身也是中南海的禦醫。


    “我們來這裏,是為了查清楚病毒的源頭,避免這種可怕的病毒在國內爆發出來,沒有真才實學,下來鍍金的人最好閉嘴,你質疑別人的結果,那好,你也穿上防化服,進去看看,別隻在這裏說風涼話,在讓我發現一次,馬上滾迴去。”


    汪存真今天的火氣徹底的上來了,他們這次麵臨的危機是空前的,但是白小霜和褚學文,卻讓他感到十分惱怒。


    白小霜就不說了,就是關係硬,派下來鍍金的,而褚學文雖然有些能耐,但是他就是一個馬屁精,不把心思放到正事上,除了拍馬屁耍心思之外一無是處。


    汪存真的話讓這兩個人都乖乖的閉上了嘴,汪存真就差點沒有提出來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大罵了,他的怒氣可想而知。


    “我去看看另外一名吧。”蘇北辰又穿上了消好毒的防化服,走到了另外一間隔離室中。


    秦韻走上前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江紅也拿起了一件防化服。


    “對,我也去,蘇醫生都不怕,我們怕什麽?”


    除了馬老在運來的防化車上做研究之外,隨同的六名醫學人員,都上前表示要跟蘇北辰一起進去。


    白小霜和褚學文傻眼了,他們不明白這些人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進去弄不好會死人的好不好,難道他們真的一點也不怕?


    蘇北辰轉身道:“大家都聽我說,這裏麵確實會有危險的,我之所以敢進去,那是因為我有自保的手段,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大家跟著進去的話,人多反而不好。”


    “不,我要進去。”秦韻固執的說。


    “聽話。”蘇北辰的聲音陡然一高。


    秦韻微微的一愣,不得不說,蘇北辰一家之主的霸氣一露,還真的把她給震住了,她不自由主的鬆開了抓著蘇北辰的手,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蘇北辰一言不發,走到了第二間隔離室之中。


    這間隔離室的病人,就是那名三十多歲的人,他的情況比之前的那病人好不到哪裏去。


    蘇北辰以氣望脈,把他身、體的狀況都檢查了一遍,得知無救了之後,他才頹然的放下了手。


    這兩個人的病情,都屬於病入盲膏的那種,如果他早幾天來的話,或許會有一線生機,但是現在他實在是無力迴天。


    縱然他有一身逆天醫術,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一個醫生能夠改變的。


    蘇北辰從室內走出來,別人一看他的臉色,就已經猜到了診斷的結果,看來這裏麵的這個病人,也是沒救了。


    接連兩次施展以氣望脈,蘇北辰有些吃不消,他脫下防護服,坐到了一邊靜靜的休息著。


    “小辰,休息一下吧,快中午了,剩下的一個病人,到下午在看吧。”汪存真走上前道。


    “是啊,看得出來你耗費的力氣挺大的。”江紅也說道。


    蘇北辰睜開眼睛笑道:“我用的是懸氣診脈,所以比較耗神,沒關係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人命關天,不能拖。”


    旁邊的一名女助理,雙眼直閃著星星道:“蘇醫生,你人真好。”


    蘇北辰苦笑,這些小護士們,大多數都處於花癡的年齡。


    隻要你無心的一個舉動,或許她們就會對你動心。


    蘇北辰不禁心想:哈,看來,這個隊伍裏的花癡挺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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