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蘇正肖身邊的警衛,猛的把蘇正肖保護起來,然後掏出手槍指著裏麵,同時一名外衛已經開始唿叫支援。


    不一會兒,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衝了進來,幾十個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了周明和他帶來的那五名警衛隊內衛。


    看見這種情形,那五名內衛老老實實把槍丟在地上,雙手抱住頭蹲了下去。


    “帶走!”士兵隊長大手一揮,喝道。


    旁邊立馬走出來幾個人,將這五名內衛帶了下去。


    他們此時已經悔青了腸子,早知道就不該幫這位世家子弟出頭,這次搞不好,有可能會上軍事法庭。


    “蘇……蘇委員,您怎麽來了啊?”周明的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結結巴巴的問道。


    他身為京城的世家子弟,自然知道蘇正肖的身份,人家可是如今冉冉升起的政壇明星,身後又有蘇家這個勢力龐大的家族。


    在蘇正肖麵前,周明這位世家子弟,連個屁都算不上。


    其實,他早就得到消息,聽說蘇委員會在燕北市巡查。


    隻是他沒有想到,蘇委員會突然來到這個小小的醫館,難道他是來這裏看病的嗎?


    “把他拿下!”保衛隊長朝身後的士兵命令道。


    眼見幾名士兵就要走上前,把周明給綁起來。


    不料,蘇正肖卻揮揮手,說道:“慢著。”


    正當保衛隊長不明所以的時候,蘇正肖對他命令道:“把槍收起來,全都退出去。”


    保衛隊長看了看四周,猶豫道:“首長,這裏不安全的因素太多,我建議……”


    “沒事兒,你們都退下吧。”蘇正肖沉聲說道。


    “全都退下!”


    保衛隊長大手一揮,這群全副武裝的士兵收起槍,全都退出了百草堂。


    蘇正肖一臉平靜地問道:“你是周家那孩子,叫周明,對吧。”


    周明吞了吞口水,緊張的迴答道:“是……是我,蘇委員好。”


    “你現在別把我當成委員,把我當成一個普通人就行,我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請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兒子。”


    “蘇委員,我不太明白您是什麽意思。”


    聽見蘇正肖的話,周明不由得愣在了那裏,好像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


    可旁邊的孫宏卻不傻,早就聽出了這句話代表著什麽,他的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就像被雷擊中一般,出了一身冷汗。


    尼瑪,蘇委員剛才這麽說,不就是代表著,蘇北辰是他的親生兒子嘛!


    他看了看蘇正肖,又看了看蘇北辰,越來越覺得兩個人非常相像,這讓他不禁細思極恐。


    蘇北辰竟然是京城蘇家的子孫,而堂堂副國級的幹部蘇委員,竟然是蘇北辰的父親!


    想到這裏,孫宏膝蓋一軟,差點撲通一聲跪下來。


    見周明還是沒有開竅,蘇正肖厲聲喝道:“蘇北辰是我的兒子,我現在以一位父親的身份問你,我兒子究竟犯了什麽罪,竟然讓你出動了京城警衛團的人?”


    這……周明終於恍然大悟,額頭上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蘇委員是蘇北辰的父親?


    如果不是蘇委員親口說出口,就算打死他,周明都不會相信!


    隻聽撲通一聲,周明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的臉色一片慘白,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他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如果是在平時,他也不會如此懼怕蘇正肖,可這次他空手套白狼,想要搶走江美集團的股份,明顯理虧。


    更致命的是,他竟然利用父親的身份,私自調動京城警衛團的內衛,這要是落在蘇正肖的手裏,很有可能會對他父親產生不利的影響。


    哪怕蘇正肖不動用蘇家的人脈關係,光是他那副國級幹部的身份,就能分分鍾讓周明萬劫不複。


    不過,好在蘇正肖沒有跟他這個晚輩計較,揮揮手說道:“周明,帶上你的朋友走吧,下不為例。”


    周明和孫宏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往外麵跑。


    “等一下!”


    後麵突然傳來蘇委員的聲音,兩人就像施了定身術一般,立馬站在了原地。


    “蘇……蘇委員,您還有什麽吩咐?”周明結結巴巴說道。


    蘇正肖一臉嚴肅地說道:“今天的事情,請兩位一定要保密。”


    雖然他現在心情非常激動,但還沒有失去理智。


    當初蘇家和閆家因為聯姻的事情鬧翻了,如果此時蘇北辰和他母親的身份被曝光,很有可能會被閆家人報複。


    周明和孫宏趕緊迴道:“明白,明白,請蘇委員放心。”


    當他們離開後,蘇正肖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一臉慈愛的看著蘇北辰。


    怪不得當初在陸家,他覺得這個年輕人跟自己很像,原來他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二十多年來,蘇正肖一點都不知道兒子的存在,這讓他心裏充滿了負罪感。


    當初京城事變後,蘇正肖一直沒有婚娶,隻因為他心裏一直愛著那個女人。


    不過讓他愧疚的是,他一點都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


    如果不是這次燕北之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兒子。


    在此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可上天對他不薄,竟然賜給了他一個兒子,這讓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心情無比驚喜和激動。


    “小辰,兒子……”蘇正肖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聲音激動的喊道。


    他生怕這隻是一場夢,一不小心就會把這個夢驚醒。


    “你是誰?”蘇北辰冷冷的盯著蘇正肖,眼神中沒有一絲感情。


    他從小就沒有父親的概念,每當看見同齡人都有爸爸媽媽陪伴的時候,他都想問,自己的父親是誰。


    後來有一天,他終於忍不住問母親,自己的父親是誰,沒想到一直都很堅強的母親,竟然抱著他哭了起來。


    那天的事情在他心裏留下了陰影,所以直到他成年以後,從來沒有再問過父親的問題,隻因為他不想讓母親傷心流淚。


    小時候,他是在外公家長大的,母親因為未婚先孕,讓他從小都背著“野種”這個罵名。


    這對童年的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深刻的心靈創傷。


    外公去世後,母親無法忍受舅舅和舅媽的冷嘲熱諷,毅然決然帶著小蘇北辰去了縣城,靠辛苦打工,把她拉扯大。


    這二十多年來的酸甜苦辣,也隻有他們娘倆心裏最清楚。


    如今,蘇北辰終於讓母親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而且身邊還有那麽多紅顏知己,娘倆最終苦盡甘來。


    可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跑過來,說他是自己的父親,這讓蘇北辰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雖然說血濃於水,而且他對這個男人的印象也不錯,可這個男人當初拋妻棄子,這是不能原諒的錯誤。


    “兒子,我是父親,我是你親生父親。”蘇正肖雙手顫抖,眼眶微紅,眼看就要落淚。


    他雖然久居高位,但是突然看見自己的兒子,還是抑製不住心裏的激動。


    不料,蘇北辰大聲喊道:“我沒有父親!而且你也不配我叫你父親,我在被人罵‘野種’的時候,你在那裏?我母親受盡白眼的時候,你在哪裏?”


    “你知不知道,小時候,母親為了給我交幾百塊的學費,到處低三下四地求人借錢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蘇正肖聽見他這麽說,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他知道自己的愛人和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可他沒有想到他們母子二人竟然艱難到這種地步。


    而造成這一切的那個人,就是他蘇正肖,如果當初他能堅持守在愛人身邊,如果當初他能頂住家族的壓力,他們母子也不會過得如此艱辛。


    想到這裏,蘇正肖產生說道:“小辰,對不起,我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更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在你們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能給你們遮風擋雨,對不起,對不起。”


    此時他的心裏,愧疚的無以複加,在二十多年前,一個出身鄉下的女人,未婚先孕,需要忍受著多大的壓力,受盡多少冷嘲熱諷?


    而他的孩子,從小就沒有父親疼愛,這要受盡多少同齡人的嘲笑?


    蘇正肖想到這些,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淚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負責他這次行程安全的京城警衛團成員,看見這一幕,也不禁心酸。


    在他們的心裏,蘇正肖是個正直無私的首長,在對待貪腐和黑惡勢力,從來寸步不讓,他們一直覺得蘇委員是個鐵血漢子。


    可直到今天,他們才發現,原來蘇委員也有柔軟的一麵。


    雖然他們可敬可愛的首長沒了平日裏的威嚴氣場,可這樣有血有肉的首長,更加讓他們欽佩。


    蘇北辰怔怔看著眼前這個哭泣的男人,心中不禁一動,有種莫名的情愫湧上心頭。


    就算他不想承認,也不能改變蘇正肖蘇委員就是他親生父親的現實。


    這讓他心裏有種複雜的情緒,既有驚喜,又有怨恨。


    他曾經不止一次幻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站在世界的頂端,不管自己的父親是誰,他都要讓這個拋妻棄子的男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些年,母親受過的苦,他要哪個男人十倍百倍還迴來。


    可當這個男人真的站在他麵前的時候,蘇北辰突然又心軟了起來,那種血濃於水的感情,讓他心裏的怨恨蕩然無存。


    他甚至覺得,父親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麽不堪,或許當初,他真的有苦衷,所以才會不得不離開母親。


    想到這些,蘇北辰攥緊拳頭,咬著牙說道:“你不該對我說對不起,你應該給我媽說,給她解釋清楚,當初為什麽會離開。”


    “如果你不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這些年我媽吃過的苦,我要讓你十倍百倍還迴來!”


    蘇正肖一臉激動迴道:“好,小辰,我會給你們一個交待,你母親在哪兒,快帶我去見她。”


    此時,帝豪莊園的別墅裏,邱芳晴正坐在沙發裏怔怔出神。


    在她眼前,仍舊擺著那張,有蘇正肖照片的時政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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