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眾人在張老爺子的指引下,全都往蘇北辰那邊看過去。


    當他們看到蘇北辰那張年輕的臉龐時,臉上全都變了顏色,要不是礙著張老和陸老的身份,他們忍不住要發火。


    如果張老請來的是京城最有名望的老醫生,他們也就認了,可對方竟然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這不是在打他們的臉嘛?


    鄒平強壓著心裏的不快,冷聲問道:“你能治強直性脊柱炎?”


    他就算再不痛快,可人畢竟是張老爺子請來的,多少也要給點麵子。


    蘇北辰不卑不亢,點頭迴道:“當然能治,不然我來這裏做什麽?”


    “那你能說說怎麽治嗎?”鄒平又問道。


    在這方麵,鄒平可是專家,可倒要看看蘇北辰怎麽治好這個病。


    “先用針灸疏通淤血,再用藥浴正骨,療養一段時間就能痊愈。”蘇北辰迴道。


    鄒平哈哈大笑道:“真是荒唐,先不說你這個年紀,能懂多少中醫,我就問問你了解這種病嗎?”


    “強直性脊柱炎早期可以控製,但是張上校的病情已經是晚期,現在隻能緩解症狀,根本就不能痊愈,你要是不懂,就別在這裏誤診害人!”


    “況且,”鄒平冷聲說道,“中醫能治病嗎?一幫神棍頂著中醫的名頭招搖撞騙,也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


    這番話徹底激怒了蘇北辰,他盯著鄒平的眼睛說道:“鄒教授,請你說話注意點兒。”


    “中醫傳承了數千年,救治了無數人的生命,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你這樣全盤否定中醫,就是在否定老祖宗的智慧。”


    鄒平年輕的時候,在國外留學專門學習西醫,後來專注於研究強直性脊柱炎,在這方麵有很多突破性進展,自然傲氣十足。


    他冷哼一聲,說:“在這方麵,我是國內的權威,倒是你,年紀輕輕不去好好學習西醫,非要學那些迷信的東西,最終會害己害人。”


    蘇北辰懶得跟他解釋什麽,像他這麽崇洋媚外的假洋鬼子,根本不配做炎黃子孫。


    “好,既然鄒醫生是權威,那你說說看,這個病現在怎麽治?”


    鄒平聽見蘇北辰這麽問,倒也不含糊,直接迴道:“沒問題,今天我就免費給你上一課,讓你見識見識西醫的厲害。”


    他之前看過張兵的檢查結果,心中早已有了大概的治療方法。


    鄒平扶了扶眼睛,對蘇北辰說道:“聽著,年輕人,強直性脊柱炎,前期可以理療,理療一般可以用熱療,比如熱水浴等,用來促進局部的血液循環,讓肌肉放鬆,減輕疼痛。”


    “不過張上校的病情現在已經是晚期,理療根本沒有效果,隻能用保守方法治療。”


    蘇北辰斜眼看著他,繼續問道:“哦?鄒醫生說說看,該怎麽保守治療?”


    鄒平毫不猶豫地迴道:“用藥物治療,避免炎症擴散,必要的時候,甚至要截肢。”


    聽完這番話,蘇北辰立即大怒:“鄒醫生,這就是你的狗屁治療方案?竟然還要截肢,你這哪裏是在治病,簡直就是在害人!”


    鄒平喝道:“病人雙腿還在繼續病變,如果不截肢,任由病情發展,隻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這就是你所謂的西醫嘛,真是害人不淺。”蘇北辰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指著他喝道:“用中醫療法,完全可以讓病人康複如初,可你的西醫保守治療,竟然要給病人截肢,你這是在誤人子弟,庸醫!”


    “年輕人,你說誰是庸醫?”


    鄒平聽見蘇北辰罵他庸醫,不禁真惱羞成怒。


    要知道,他的這套理論哪怕在國際上,都是非常先進的,可現在竟然被人罵作庸醫,他能不生氣嘛。


    蘇北辰冷聲說道:“你非但不能讓病人痊愈,還要給病人截肢,這還不是庸醫嗎?”


    “你……”鄒平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行了。”張老淡淡說道。


    這時,屋內立馬安靜下來。


    張老久居高位,身上本來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雖然隻是淡淡的兩個字,但立馬鎮住了全場。


    剛才的一番爭論,鄒平並不服氣,忍不住說道:“張老,這個年輕人根本就不懂醫術,也不知道從哪裏看了點皮毛,就來這裏招搖撞騙,你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啊。”


    沒想到,張老微微一笑,迴道:“我相信小辰。”


    隨即,陸老爺子也站起來說道:“嗯,我也相信他。”


    兩位軍隊首長,那可是跺跺腳,就能讓燕北市晃上一晃的人物。


    此時兩位老人都維護這個年輕人,不光是鄒平,就連王院長都傻眼了,不禁在心裏猜測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鄒平轉身朝坐在輪椅上的張兵看去,問道:“張上校?”


    張兵一臉嚴肅地說道:“我也相信蘇老弟,就算他治不好我的病,我也不會讓你給我治療,因為我寧願死都不會截肢。”


    鄒平聽見他的迴答,瞪眼說道:“好,好,既然你們都選擇相信這個騙子,我也無話可說。”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心想這種病能痊愈才真是見鬼了,你們就瞎折騰吧,最後肯定還是要過來求我。


    “鄒醫生,”蘇北辰喊住他說,“你要是不相信我能治好,咱們不如打個賭怎麽樣?”


    “好,你說怎麽賭?”鄒平轉過身問道。


    蘇北辰淡淡迴道:“就賭,我能不能治好張大哥的病,如果我輸了,給你跪下來磕仨響頭;如果你輸了,就收迴之前詆毀中醫的話,並且給我道歉。”


    此話一出,鄒平立馬哈哈大笑起來。


    他就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差點笑得流出眼淚來,最後點頭迴道:“行,那我就跟你賭,要是你治不好張上校的病,後果自負!”


    “一言為定!”


    蘇北辰再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取出隨身攜帶的針灸袋,對張兵說道:“張大哥,那我開始了,你要是覺得疼的話,請忍耐著點。”


    張兵笑了笑,迴道:“蘇老弟,咱們軍人從來都不怕疼,你盡管來就行。”


    聽見張兵這麽說,蘇北辰點點頭,接著對張老說道:“張老,我需要一些東西,您可不可以幫我弄到?”


    張老立馬迴道:“需要什麽,盡管說就是,不用拘束。”


    蘇北辰說了一大串東西,比如浸泡藥浴的大木桶,煮藥用的鍋灶等。


    接著,他又寫了一副藥方,交給張兵的妻子陳曉,讓她把上麵的藥材無比全都買到。


    過了大半個上午,終於一切都準備妥當。


    在蘇北辰的吩咐下,幾個警衛在院子裏壘起了一個灶台,灶台上有一口大鐵鍋,裏麵裝滿了水。


    大鐵鍋裏麵放著一隻木桶,裏麵同樣裝滿了水。


    蘇北辰吩咐警衛將火點燃,然後挑選出幾味藥材投進木桶,不一會兒,鐵鍋中的水燒開了,木桶裏冒出了絲絲白氣。


    院子裏,眾人聞到了一股清淡的藥香味,精神一振,頭腦立馬變得比以往更清醒起來。


    又過去半個多小時,木桶裏的水漸漸沸騰起來,蘇北辰聞了聞藥香,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把剩下的藥材也全都放進去。


    跟著鄒平來的幾位老醫生,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紛紛議論起來。


    “治個病而已,需要搞得這麽複雜嘛?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咱們要吃大鍋飯呐。”


    “就是,現在所謂的中醫,越來越神神道道了,哪裏還會治病,簡直就是在騙人。”


    陳曉冷聲喝道:“誰要是再說半句,我就讓人把他扔出去。”


    此話一出,那幾個醫生立馬乖乖閉上了嘴。


    也怪不得陳曉會發火,這幾年他丈夫一直坐在輪椅上,不知道看過多少醫生,吃過多少苦。


    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絲希望,她哪裏容得下這幫人潑冷水。


    過了一會兒,蘇北辰示意陳曉把她丈夫推過來,接著取出銀針,先後刺入張兵腿部幾處穴位。


    這次施展針灸,蘇北辰在銀針上渡了很多靈氣,等靈氣全部進入張兵的經脈,這才收起銀針。


    接著,他又開始進行第二階段的治療。


    蘇北辰將之前留出的中藥碾碎,拌勻,放在一張桑皮紙上,接著又撒上一些特質藥粉,然後將桑皮紙卷起來。


    這個卷大有來頭,在醫仙傳承裏叫做雷火卷,而這次針灸也叫做雷火灸。


    封紙的時候,蘇北辰害怕膠帶會玷汙藥材,所以用了雞蛋清。


    緊接著,蘇北辰又吩咐醫護人員把張兵翻過身來,雙手上下翻飛,不一會兒就封住了他背部的幾處穴位。


    蘇北辰出聲提醒道:“張大哥,等會兒要是疼的話,你一定要堅持住。”


    張兵淡淡一笑,迴道:“放心吧,跟我背上的傷比起來,這點疼算得了什麽。”


    正如張兵所說,他的背部傷痕累累,一看就是訓練時受的傷。


    蘇北辰不由得對他肅然起敬,接著將手中的雷火卷點燃,隻見一縷青煙嫋嫋升起,雷火卷尾部亮起了一抹火紅。


    “噝!”


    旁邊有位上了年紀的老中醫,終於看出了點苗頭,一臉震驚問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雷火灸?”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醫生,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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