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蘇北辰扯著程元的衣領,耳光啪啪打在他的臉上。


    而他身後的兩名小弟,眼睜睜看著老大挨打,卻不敢出手。


    “程元,你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蘇北辰冷聲問道。


    可憐的程大少,早已經被揍成了豬頭,哪裏還能說得出話來,隻能用陰冷的目光看著蘇北辰。


    “程元,我告訴你,要是你還敢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我不介意陪你繼續玩下去,看看到時候誰吃虧。”


    聽見蘇北辰這麽說,程元不禁怔了一下,心想難道自己找打手對付蘇北辰的事,已經被他查出來了嗎?


    不等程元有所表示,蘇北辰一把推開他,拉著江雁秋就準備離開。


    “媽的,去找人,我一定要弄死他!”程元緩過神來,歇斯底裏地吼道。


    這時候,李勝和葉成文聽到這邊鬧事,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程元,你想幹掉我兄弟?”葉成文和李勝攔在程元跟前,冷聲問道。


    葉家和李家在燕北市可是豪門,更何況,李勝剛在珠寶拍賣會上大賺了一筆,而葉成文又是藍橋會所的少主人。


    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當麵跟這兩位大少翻臉,隻好打掉牙往肚子裏咽,推開兩名不爭氣的小弟,狼狽離開了包廂。


    等程元帶著小弟離開後,葉成文提醒道:“蘇兄,程元心胸狹隘,而且認識不少道上的人,你以後一定要小心啊,如果遇到了什麽麻煩,一定要打我電話。”


    “還有我,辰哥,要是程元那個王八蛋敢動你,你直接招唿我一聲,到時候我讓他見識見識我李勝的手段。”


    蘇北辰拍拍兩人的肩膀,笑著說道:“好兄弟!”


    見靠山已經離開,張傑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隻希望蘇北辰不會注意到他,把他當成透明空氣。


    可他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蘇北辰走到他身邊,扯著他的頭發,直接將他拉到江雁秋的跟前。


    “江姐,如果你生氣的話,就狠狠揍他一頓,發泄發泄心中的委屈。”


    此時張傑就像小雞崽一般,在蘇北辰麵前,哪裏還敢說話。


    要知道,這位小祖宗發起飆來,連程大少都敢打,更何況他這個啥都不是的小嘍囉。


    江雁秋淡淡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張傑,眼中絲毫沒有半點感情,冷聲說道:“像他這麽賤骨頭的男人,打他,我怕髒了自己的手。”


    原本已經做好了挨打準備的張傑,聽見江雁秋這麽說,不禁鬆了一口氣。


    “嗷!”


    下一秒,江雁秋抬起高跟鞋,狠狠踢在了張傑的命根子上。


    張傑哀嚎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捂著下麵,疼得額頭上冷汗直冒,緊緊縮著身,就像一隻皮皮蝦一樣。


    包廂裏的三個男人,見張傑被高跟鞋踢了那裏,下麵同時一緊,仿佛聽到了蛋碎的聲音。


    哎,真是可憐。


    “好,踢得好,江姐不愧是女中豪傑!”


    蘇北辰不禁對江雁秋豎起了大拇指,一臉欣賞地看著她。


    他來到張傑旁邊,蹲下來,冷聲問道:“我問你,你還要不要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了啊?”


    “不……不要!”張傑顫著聲音迴道。


    如今沒了程元這個紈絝子弟做靠山,張傑隻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而已,哪裏還敢張狂。


    “我再問你,那你還要不要房子和存款了啊?”


    “不要,我什麽都不要!”張傑擺擺手,一臉驚恐地迴道。


    這樣的迴答,讓蘇北辰非常滿意,如果這個混蛋還敢不識時務,他不介意直接廢了這個混蛋,讓他一輩子都做不了男人。


    江雁秋看著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此時就連乞丐都不如,心中對他的愛意全都煙消雲散,隻剩下了仇恨。


    這幾年來,張傑在外麵吃喝嫖賭,背著她不知道跟多少女人上過床。


    這些她都能忍,唯獨忍不了的是,這個畜生都不如的東西,竟然逼著自己伺候別的男人。


    在他眼裏,自己隻是個賺錢和供人玩樂的工具而已。


    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她真想一刀捅死這個混蛋。


    “張傑,我們離婚吧。”江雁秋閉上眼,冷聲說道。


    “不要,雁秋,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啊!”


    張傑掙紮著爬到江雁秋的跟前,用力抱住她的腿。


    “愛尼瑪個逼!”蘇北辰一腳將他踢到旁邊,“你要是愛她,會在外麵胡搞亂搞?”


    “你要是愛她,會讓她伺候別的男人?”


    “你要是愛她,會死皮賴臉地跟她要公司股份?”


    蘇北辰每說一句,就用力踢他一腳,直接將他踢了個半死。


    眼看張傑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李勝和葉成文趕緊拉住他,免得鬧出人命。


    “我問你,你到底跟不跟江雁秋離婚?”


    “離……我離……”張傑含混不清地迴道。


    他心裏非常清楚,如果自己還敢糾纏著江雁秋不放,自己很有可能會沒命。


    聽見張傑同意離婚,蘇北辰這才站起身,放過了這個連人渣都不如的畜生。


    蘇北辰非常心疼江雁秋,這個女強人每天都拚命工作,甚至因此得了頸椎病,可她的丈夫卻什麽都不幹,整天花天酒地,吃喝嫖賭。


    這樣的家庭還有意義嗎?


    對於江雁秋來說,這隻能算是累贅吧。


    江雁秋低頭看了如同死狗一般的張傑,麵無表情地說道:“張傑,從現在開始,咱們形同陌路,恩斷義絕,明天上午十點,民政局見。”


    說完這些話,江雁秋朝蘇北辰投去感激的目光,深吸一口氣,轉身離去。


    “人渣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蘇兄,咱們繼續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葉成文說完,拉著蘇北辰就往外麵走。


    李勝瞪了張傑一眼,覺得不解氣,又踹了他一腳,這才跟著離開。


    此時,張傑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小聲嘀咕道:“真他娘的倒了八輩子血黴,竟然讓我遇到了這些狠人。”


    第二天,蘇北辰怕張傑耍心眼兒,一大早就來到了民政局門口。


    十點整,江雁秋開著奔馳,如約而來。


    今天她穿了一身碎花長裙,還紮起了馬尾辮,看起來仿佛年輕了好幾歲,就像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


    “蘇……北辰,你來這麽早啊。”江雁秋攏了攏耳邊的秀發,笑著說道。


    她原本想叫蘇醫生,可又覺得太生疏,所以叫了一聲北辰。


    蘇北辰並沒有覺得任何不妥,看著眼前這個美得如同仙女的女人,微微一笑。


    “我怕張傑那個混蛋耍你,所以就給你保駕護航來了,你可別覺得我礙眼啊。”


    “沒有,怎麽可能,北辰,謝謝你。”


    江雁秋看著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心裏覺得特別踏實,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跟這個男人結婚,一輩子都跟他在一起。


    想到這裏,江雁秋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正在這時候,一輛出租車在民政局門口停下,張傑鼻青臉腫地從車裏下來,他臉上的傑作,都是昨晚拜蘇北辰所賜。


    此時,他發現蘇北辰竟然也在這裏,徹底沒了耍心眼兒的念頭。


    “走吧,張傑。”江雁秋冷聲說道。


    張傑看見她清純漂亮的打扮,不禁眼前一亮,可一想到馬上就要跟她離婚,立馬心情沉重起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要是他能好好對待江雁秋,踏踏實實工作,不在外麵胡搞亂搞,兩人的生活肯定會幸福美滿。


    隻可惜,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幾十分鍾後,兩人手裏各拿著一本離婚證書,走了出來。


    江雁秋將離婚證書放進包裏,深吸了一口氣,一臉輕鬆。


    張傑則是哭喪著臉,就像死了爹一樣。


    “雁秋,那個……能不能借我點兒錢,我身上連打車的錢都沒有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張傑低聲下氣地說道。


    看著這個不爭氣的男人,江雁秋心中再也沒有了一絲波瀾。


    她從包裏掏出一張卡,直接甩給他,冷聲說道:“這是咱們結婚的時候,你給我爸媽的彩禮錢,一共八萬八,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全都還給你。”


    說完,江雁秋直接坐進了奔馳車裏,沒有一絲遺憾。


    “嘖嘖,有情有義,真不愧是女中豪傑啊。”蘇北辰站在一旁,讚歎道。


    她見蘇北辰還在那裏站著,降下車窗玻璃,沒好氣地說道:“蘇北辰,你還愣著幹什麽,上車啊。”


    今天蘇北辰出門沒有開車,正愁沒人送他迴去呢,二話沒說,直接上了江雁秋的奔馳。


    民政局門口,張傑捧著那張銀行卡,不禁陷入了迴憶。


    他想起了當初,自己牽著江雁秋的手,一起來民政局登記結婚的場景。


    那個時候,他們的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


    可如今,他心裏隻有深深的後悔和自責,自己做的孽,隻能自己來償還。


    隻聽“撲通”一聲,張傑跪在了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就像個傻比一樣。


    奔馳車裏,江雁秋從沒感覺像現在這麽輕鬆過,一邊開車,一邊哼起了小曲。


    蘇北辰啞然失笑,說道:“江姐,別人離婚,不都是哭得死去活來嘛,你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哼,姐樂意,你管得著嘛。”江雁秋噘著嘴說道。


    趁蘇北辰不注意,江雁秋猛地親了他一口,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開車。


    尼瑪,這是什麽情況?蘇北辰一陣懵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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