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用血印筆來憑空畫符破陣,卻從未想到光有筆似乎還不夠我還沒有墨,而我的鳳凰之血就是最好的破陣符墨。


    想到這裏,我取出一隻玉碗,用利刃劃破手腕鮮血順著手腕流入到玉碗之中。


    “颸颸,你在做什麽!”墨子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想要為我止血。


    我躲過墨子瑜的手,說道:“子瑜,我想以血為引來製一道符。”


    墨子瑜看著我劃傷的手腕微微蹙起眉頭,流露出擔憂的神情,“這樣做行嗎?”


    我伸手摸了摸墨子瑜的臉,平複了雙眉間的鴻溝,“不礙事的,反正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試一試總是沒錯的。”


    陸羽也一臉的不認同,“夕兒,我知道你想要破陣,可是不能用這種極端的方法來傷害自己。”


    玉茗一聲不響地取出補充體力的丹藥,遞到我嘴邊,雖然沒有說話,但也能看出他心中的擔憂。


    我望著眼前的幾位,說道:“師祖曾經說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光憑借著一法來破萬法,顯然是不夠的,當遇到瓶頸之時就要打破這種常規,隻有打破了這種既定的事實存在,才能夠進階和破法。我們用了所有的方法都沒有辦法來解開謎題,為何不試著創造一種新的法來解題呢?”我指著玉碗中的鳳凰血說道:“在鎮魔塔中,阿羅曾經對我說過,鳳凰之血百無禁忌可以用來化解引仙匙,我想既然鳳凰之血有此功效,那麽以鳳凰之血為引借血印筆為體,以萬象畫卷為底,製一張破陣符試一試。”


    墨子瑜抬手幫我理了理額前的碎發,說道:“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就試試吧,不論成敗。我們都會支持你。”


    我應了一聲,轉頭望向玉茗和陸羽,隻見倆人都衝著我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不難看出他們對我的信任與支持。


    我用血印筆蘸取了玉碗中的鳳凰之血,凝神聚氣拖腕在虛空中對著萬象畫卷繪製符篆。


    鮮紅的血液隨著血印筆的勾描在空中凝結成符文,我按照符篆中破陣符的符文樣式,在其中加入了自己對破陣的理解,衍化成全新的破陣符,不疾不徐堅毅落筆。


    當我描繪完最後一筆符文時,鳳凰之血發出一道奪目的靈光,朝著萬象畫卷徐徐落去。


    隻見用鳳凰之血繪製的破陣符落在萬象畫卷之上,在與萬象畫卷交融的那一刻,灰蒙蒙的畫卷仿佛被染上了一層緋色。符篆滲入畫卷之後,就看到原來畫卷中心陣圖的位置出現了一塊斑點。


    那斑點好似被煙頭點著了一般,逐漸擴大由點變為一片,中間好似被人用手從畫卷中戳了一個洞一般露出一個黑窟窿。


    在這個虛空界之中,我們根本無法接近萬象畫卷。無論用什麽法子,萬象畫卷就好似綁在繩子上的肉骨頭,不遠不近始終就在我們頭頂固定的地方。


    呃,我撓了撓頭,覺得這個比喻似乎是有些不妥,不過反正就這個意思。


    不過在看到畫麵中的出現的那個黑洞時,我卻覺得似乎是一團阻隔著我們與萬象畫卷接觸的空氣被鑿了個漏洞。似乎變得有些鬆動,與萬象畫卷近距離接觸似乎不再遙不可及。


    我緊張地舔了舔唇,對墨子瑜說道:“子瑜,那個黑洞是怎麽迴事,我們試著飛過去看看。”


    “好。”墨子瑜對我的提議沒有任何異議,牽起我的手。


    我伸手朝玉茗和陸羽示意。口中說道:“走,咱們一起去看看。”


    玉茗朝陸羽說道:“陸羽你牽住夕兒的手,別又落在這裏了。”


    “好。(..tw好看的小說)”陸羽伸手牽住了我的手,同時對玉茗的謙讓有些不好意思,衝玉茗問道:“那你呢?”


    我的一隻手被墨子瑜牽著。另一隻手拉著陸羽,玉茗溫柔一笑走到我身後,雙手環住我的腰,朝墨子瑜和陸羽頜首說道:“有勞了。”顯然是不打算出力,直接來我這裏借東風來了。


    陸羽神情一僵,望著玉茗的位子露出一絲懊悔,墨子瑜哭笑不得看了玉茗一眼,調侃說道:“玉茗,你這精魄聚攏的不錯,似乎是比起從前更多了幾分。”


    玉茗淡淡一笑,也不答話,反倒是將我的腰往自己懷中拖近了幾分。


    我覺得氣氛怪怪的,連忙說道:“準備好了,咱們動身吧。”


    墨子瑜應了一聲,拉著我朝萬象畫卷飛去,我目光緊緊盯著萬象畫卷,隻覺得畫卷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們好似飛入了畫卷之中,看著畫卷中的景色栩栩如生地展現在眼前,心中不禁一喜。


    墨子瑜帶著我們徑直朝畫卷中心飛去,在靠近斑點時大聲說了一句,“我感覺到哪裏有一個傳送陣,大家都拉緊了,說不定我們就從這裏出去了。”


    墨子瑜話音剛落,陸羽和玉茗一個緊緊拉住我的手,另一個緊緊抱住了我的腰,這一刻我們的心弦都崩的緊緊的,能不能順利從萬象畫卷出去,誰都不知道。


    墨子瑜帶著我們進入了黑洞,我隻感到頭重腳輕,幸好玉茗在我身後穩穩地抱住我的腰,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雙腳落到地麵,我睜開眼,隻見我們落在楚靈芸藏身的小洞府中,接著隻聽到耳邊傳來啪的一聲物品掉落在地的聲音,低頭望去,萬象畫卷散落在地上,畫卷的中心儼然露出一個黑洞。


    洞府中傳來一個蒼老之極的聲音,“你們……咳咳咳……你們竟然出來了……”


    隻見楚靈芸蜷縮在洞府裏的石榻之上,周身發出刺鼻的異味,身上的衣裙早已經看不出顏色,露出破敗的絲須,楚靈芸看起來如同垂垂老者,鬆弛的肌膚滿是皺紋,臉上長了許多的老年斑,牙齒幾乎掉光一張嘴癟了進去,看上去甚是恐怖。


    楚靈芸被我毀了修為,沒有可以修煉的資本,現在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廢物。我一點都不同情她的處境,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墨子瑜皺了皺眉,從地上拾起萬象畫卷,衝玉茗說道:“玉茗先帶我們到你的雲罄仙府暫居,我要修補萬象畫卷。”


    玉茗點了點頭,下一秒就帶我們進入了雲罄仙府。


    我說道:“楚靈芸還沒有死,那她就還是萬象畫卷的主人,更何況這萬象畫卷本是魔族之物,子瑜,你幹嘛要替他們修補萬象畫卷。”


    墨子瑜說道:“颸颸,不管萬象畫卷是誰的,它總歸是上界之物,我們為了救人迫不得已毀壞了畫卷,若是不把畫卷修補好,將來天劫時一定會受到天罰,與其到時候受罰,不如趁早將功補過。”


    我說道:“我隻是擔心,萬一你修補好了畫卷,摩羅利用畫卷再來對付我們怎麽辦?”即便掌握了破解之法,我也不想再被關入萬象畫卷之中。


    墨子瑜說道:“這個你無須擔心,我們是破了萬象法則之人,萬象畫卷對於我們來說就沒有了任何作用,修補好萬象畫卷,也是為了防止裏麵的人通過這個傳送陣逃出來擾亂三界秩序。”


    玉茗扶住我的雙肩,“夕兒,聽子瑜的,他是天道傳人,知道天地法則,他說的不會有錯。”


    我點了點頭,目送墨子瑜帶著萬象畫卷去書房修補畫卷中的陣圖。


    玉茗對陸羽說道:“陸羽,我叫誓靈帶你去休息吧。”


    陸羽望了我一眼,有些依依不舍。


    玉茗悠然一笑,對陸羽說道:“夕兒和我還有些事要做。”


    我不知道玉茗要和我做什麽事,仰起頭望他,一臉不解。


    玉茗看也不看我,隻是淡淡笑著望著陸羽。


    陸羽被玉茗這麽望著,也不好意思拒絕,點了點頭隨著誓靈去廂房休息。


    待陸羽走後,我問玉茗,“咱們要做什麽?”


    玉茗朝我神秘一笑,拉著我往後花園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你猜。”


    我扁了扁嘴說道:“我又不能對你用讀心術,怎麽會猜出你心中想什麽。”


    玉茗輕笑一聲,也不答話,拉著我走到後花園的木屋,打開屋門將我抱了起來走了進去,口中說道:“夕兒,現在該知道我們要做什麽了吧。”


    都暗示的這樣明白,我若是還不知道,就真是傻子了。


    我咬了咬唇,“玉茗,子瑜和陸羽都在外麵。”


    “那有怎樣。”玉茗將我送入榻上,伸手去解腰間的玉帶,纖長的手指輕輕搭在玉帶扣上,衝我說道:“那一日你與墨子瑜在小樹林裏做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


    那件事是在有夠丟人,我早就拋於腦後巴不得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才好,可偏偏又被玉茗給提了出來。


    “你,你該不是也想和他一樣吧。”我說話都覺得舌頭有些打不過來轉,結結巴巴說道:“子瑜他,他不懂事,你,你可別學他。”


    玉茗脫去長袍,伸手去解褻衣,一本正經說道:“墨子瑜心中的小九九我焉能不知,他是想趕在我們前麵讓你為他生子,我可沒他這麽小心眼,說起生子,我們這幾人當中,我的孩子是最早在你芥子空間中出生的,他們誰都沒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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