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地方就算是再好,總歸也不是自己的地盤,我四處轉了一圈,新鮮了一迴,就覺得有些無趣。


    以前住在綺凡殿,偌大的山上就住著我和老胡兩個人,想做什麽就可有做什麽,完全不會擔心有人會發現。


    如今待在元嬰道君的眼皮子底下,想要迴芥子空間,怕被發現,我有些顧忌,百無聊賴之中,隻得坐在修煉房的石榻上閉目修煉。


    前一個月都在養傷,修為也倒退了二層,能夠再次運功修煉,倒是讓我有些廢寢忘食。


    築基期修士可以將靈氣轉化為能量,已經完全可以辟穀不食,沒有了吃喝拉撒睡的俗事,倒是能夠靜下心來潛心修煉。


    一個月時間眨眼即過,洞府外的陣法被人觸動,我恍然睜開眼,就聽見簡蕁道君的聲音傳了進來,“瀾夕,來為師書房一趟。”


    “是。”我從石榻上下來,起身走出洞府,往簡蕁道君的洞府走去。


    來到簡蕁道君的洞府,禁製已經被打開,我步入洞府,才發現怪不得墨子瑜的洞府會是那樣,原來是有其師必有其徒,簡蕁道君的洞府跟墨子瑜的洞府差不多,隻不過大上那麽一些而已。


    “過來,為師有話要對你說。”簡蕁道君走進洞府,徑直去了書房,坐在了石椅上。


    我這是第二次與簡蕁道君見麵,說老實話,對他因為摸不出頭緒還是有些芥蒂,走進去恭敬問道:“師父,有何吩咐?”


    簡蕁道君沒急著說明來意,反而是溫和的問我:“這一個月中你都在做什麽?”


    我老實答道:“徒兒都在修煉。”


    簡蕁道君頜首,目光落在我的頭頂,問道:“為師教你學梳發髻。學的如何了?”


    “這……”我頓時語結,暗自懊惱自己怎麽把這件事忘的一幹二淨,壓根就沒有想起來過。


    “看你這個樣子,就根本沒有把為師的話聽進心裏去。”簡蕁道君麵色微沉,繼而說道:“瀾夕,前幾日為師對你說過的話,你究竟記住了幾何?這些日子裏,為師一直等著你能來看看為師,跟為師說說話也是好的,你卻一直閉門修煉。唉……”


    看著簡蕁道君眼底劃過的一抹失望,我覺得心裏發虛,內心腹誹。並不是我不想去尋他,這不是因為沒有什麽事情,所以才沒想著去尋他嘛。至於發髻,我,我不就是忘記了嘛。


    “我……”我張了張口。想要為自己辯駁的話卻未能說出口,事實上他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沒有把他說過的話聽進心裏,潛意識的沒有接納他,於是我低頭望向腳麵,默默不語重生1991全文閱讀。


    簡蕁道君長歎了一氣說道:“罷了。你畢竟是剛來,有所生疏也是難免的,可能是為師有些心急了。明日就是拜師儀式。為師為你準備了兩套衣衫,你拿去換上,明日辰時來為師這裏,屆時會有許多仙師前來恭賀,你梳妝打扮好。不要失禮了。”


    言畢,簡蕁道君手指一劃。桌麵上出現兩套道袍,麵料閃閃發光,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法衣,隻不過這兩套法衣的顏色有些特別,裏層是大紅色的對襟羽紗衣裳,外層罩了一層白色的霞影紗,中間放著一條素白半月水波腰封,這種搭配令衣袍看上去既漂亮又不失柔和。


    雖說入室弟子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顏色製成道袍,為何會給我準備紅色的法衣?


    “師父……”我望著那兩套法衣,心中湧起一陣疑惑,“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紅色?”


    “瀾夕,為師知道的不僅僅這些。”簡蕁道君目光掠過我,望向石壁,神色間有一些落寞,“為師還知道你父親是鳳族少主鳳笙,你父親身為火鳳喜歡紅色,你是他的女兒怕也喜歡這種顏色。”


    “師父!”我驚唿了一聲,被簡蕁道君一語道破身世,我驚詫極了,身體不由地發抖。


    “莫怕……”簡蕁道君視線落在我身上,朝我撫慰一笑,溫柔說道:“為師會護著你的。”


    我憂心忡忡地望了簡蕁道君一眼,低頭思量,既然簡蕁道君一開始就發現了我是鳳笙的女兒,自然也知道我是妖族,為何還會讓我進入天曙門,為何還會收我為徒,他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


    然,簡蕁道君並未對我做出任何解釋,隻是囑咐道:“明日恢複女裝,早些過來。”


    “是。”我收起法衣退了出來,迴到居住的洞府,與智琰商討對策。


    簡蕁道君這一番意義不明,但是也不像是要對我不利,智琰勸我不要著急,且在一旁靜觀其變,再做決定。


    我想了半天也摸索不出什麽頭緒,索性放下此事關心其另一件大事,恢複女裝。


    取出一套法衣,我愛不釋手的在水鏡前比劃了半響,女孩子都會被美麗的事物吸引,不管明日會怎樣,難得有這麽漂亮的法衣在手上,好好的打扮一番方不辜負了這套美衣。


    我來到浴室,解開發髻,褪去衣衫,步入浴池。


    雖然煉氣期修士就可以用淨身咒打理身體發膚,不過我還是喜歡沐浴,在綺凡殿的時候,每隔幾日總會要燒水泡澡,享受這種全身放鬆的狀態。


    智琰和行衍也都知道我這種習慣,雖然有些不屑,但也禁不住我的堅持,每當我沐浴的時候,都會收迴神識,靜靜待在識海之中不打擾我。


    靜靜地感受溫熱的泉水浸泡全身,我閉目享受,全身放鬆,絲毫都沒有發現洞府的禁製被觸動。


    直到感到一股凜冽的目光在身上,我才發現有人闖入,霍然睜開眼睛,一揚手扯過脫下的衣衫掩在胸前。


    下意識的抬起頭朝來人望去,人在一瞬間呆住了,神經感受到一次史無前例的震撼。


    一頭綢緞似地長發僅用一條白色的絲帶鬆鬆束起在腦後垂至腰間,白色的衣衫完美地映襯著黑發;身高少說也要有一米八,身材略顯單薄。腰身很細;皮膚光潔白皙,飛揚的眉,堅挺的鼻,棱角分明的下顎,薄而性感的弧線勾出優美的唇,唇色緋然一雙如同黑曜石般明亮的雙眼,流溢出聰睿和自信;光是看著這張美如冠玉的臉龐,我隻感覺到心中好似有一麵大鼓,咚咚咚地敲的震天響,腦中反複迴旋著一句話侯府嫡女。這還是男人嗎,這還是男人嗎,這還是男人嗎……


    哎呦。拜托,現在不是研究人家樣貌的時候,不管他是不是男人,冒然闖入人家的浴室,這件事。叔可忍,嬸不可忍。


    “你是誰?”我瞪著眼前的白衣男子,臉色赤紅,難掩心中怒氣。


    “這話該我問你才是。”白衣男子麵容冷峻,一雙星眸瞪著我,裏麵含著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傲氣。深不見底。


    望著那男子的樣貌,我突然福至心靈,能夠解開洞府禁製的。除了師父恐怕就是洞府的主人,我的師兄墨子瑜了。


    這位墨子瑜說起來我也不陌生,小時候曾經在天墉城見過,當時他還給我買過肉包,隻不過隔了十年。眼前這位已經不是當年的青澀少年,如今長大成人了。難怪我一時竟然會認不出他來。


    認出來人,適才的怒氣消散而去,不能怪人家突然闖進來,本是我占了人家的地盤。


    我用衣衫掩住春光,試探問道:“我是簡蕁道君新收的徒弟沈瀾夕,你就是墨子瑜吧?”


    “沈瀾夕?”墨子瑜擰眉,眼中泛起一股怒火,語氣咄咄,“你胡說,沈瀾夕不是哪個吃不起肉包的臭小子嗎?怎麽會是個女的?”


    我被他氣樂了,“拜托,我一直都是女的好不好,是你眼拙沒有分辨出來。”


    墨子瑜被我氣得俊臉發紅,怒道:“該死的!你這個女人冒充他人,還在我的洞府裏沐浴,你究竟還有沒有羞恥心!”


    就算是你的地盤,突然之間闖了進來,也是我被你看光了,吃虧的人是我好不好!這和羞恥心有毛線關係啊!?


    我怒了,“墨子瑜,是師父叫我暫時住在這裏,我怎麽會知道你會突然迴來,你冒然闖入不說給我道歉,反倒問我有沒有羞恥心,我倒是問你,非禮勿視,這四個字你從小沒學過啊!”


    “你!”墨子瑜氣急,突然手掐法訣,未及我有所防備,池子中的泉水凝結成冰,人就被凍成了一座冰雕。


    墨子瑜冷冷望著我說道:“沈瀾夕分明是個男子,你這個女人假借他的名號躲在我的洞府,還巧言狡辯,我且去問問師父,若是你騙我,今日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言畢氣衝衝的走了。


    我身陷冰塊,全身動彈不得,冰冷刺骨,想要用火係法術來解開封印,但是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撼動分毫。


    怎麽會是這樣?火能克水亦能克冰才對,但是對於墨子瑜的法術卻沒有一點辦法化解。想要求助智琰,此刻我卻衣不覆體,若是讓智琰看到我這種窘態,還不如死了算了,糾結了一下,還是拉不下臉麵來求助。


    法術無用,我隻覺得身體耐不住這種冰寒,全身如同被刀割一般,隻得一遍遍運行靈氣來驅散酷寒。


    該死了墨子瑜,不就是小時候貪了一塊你的靈石買肉包嘛,至於這麽報複我嘛,還說什麽我不是沈瀾夕,在我看來他純屬是借故找茬。


    我運行著靈氣護體,時間一分一毫過去了,等了三個時辰也不見墨子瑜迴來,靈氣已經被我耗盡,寒氣順著毛孔鑽入皮膚,手腳逐漸失去了知覺,神智陷入一片混沌,我覺得自己要死了。


    ps:


    這兩天家中老人住院,一直忙的沒有顧得上網,文章都是自動設置更新,今天晚上打開qq才發現文已經在今天獲準上架了,頓時有些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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