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看著他沒入後台,無奈地道:“看來居老師心事重重,心神不屬啊!關於‘唿嚕歌’和‘拍掌歌’這兩首歌,原創者是誰,誰在欺騙我們,我心中已有定論,觀眾朋友們,相信你們心中也有數了吧……”


    誰也不是傻子,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再次創作出“無恥之徒”的歡快歌曲,又是傳唱度很高,“唿嚕歌”和“拍掌歌”的原創者已經蓋棺定論。居願在直播時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讓人覺得惡心,最後明顯無法解釋,醜態百出,顯出他內心的慌亂。


    網上掀起軒然大波,全部矛頭指向居願,把他罵的體無完膚。沈南風的微博底下,也是一片罵聲,自己都是想拋妻棄子的人,還幫著無恥之徒居願發聲,你也是個標準的無恥之徒啊!


    所有曾支持居願的人,包括文學界的一些文人們全部禁聲,不敢再在這非常時刻發聲,心內叫苦不已。


    陸宛然是在看居願直播出醜後,笑話了一會,才迴樓上去的。她曾有過磨蹭行為,可是看到樂亮不為所動,略有黯然。


    明天,她就要迴去了,心中陡添心事,這麽留在樂亮這裏,也是想突破心理的障礙。可是對方無動於衷,還在勸她迴去,這讓她有些傷心。


    這一夜,注定是她難眠之夜,心中煩亂著,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樂亮已經去學校了,她整理著行禮,留念地看了看那間緊閉的房門,失落地踏上歸程。


    坐在機場的候機室,柯妙青看出她心中的失落,安慰著她,卻是她的眉宇間依然是鬱鬱。


    聲音響起,見到是樂亮來的電短,露出一絲喜容,打開看了下。雖然隻有再見兩個字,卻是配上一個小豬吹泡泡的表情,讓她噗嗤地笑出聲,心情為之好了許多。


    柯妙青搶過她的手機,看著電短,再看著她麵上浮起的笑容,搖了搖頭,默默地還給了她。


    隻是一個小豬吹泡泡的表情,意思是哭鼻涕,就讓她喜笑顏開,這也太好哄了吧!


    死周正話,你怎麽也不給我來這麽個電短,讓我也笑一笑啊!


    樂亮去學校的時候,有記者圍在校門前,還有一些粉絲蹲守,顯然張勇創作的三首歌曲,又有居願這麽一歪,已經給他帶來了名氣,也是知道他在理市一中任教。


    他為此苦不堪言,是從另一處偏門進去的,還好這裏沒有人圍著。


    來到辦公室,迎來的是熱情洋溢的麵孔,何萍都看著他,雙目發光,說道:“張老師,你前天的批評,讓我們都有所反思,這段時間……我們對呂邵麗確實過份了,這與她的為人,也沒什麽區別了啊!昨天,警察已經帶走了王老師,要不是我們的群體霸淩,也不會讓他膽子那麽大,敢去張狂的做強奸的事。”


    樂亮欣慰地笑了笑,問道:“呂邵麗的情況怎麽樣了?”


    “她……聽說醫生確診為輕微精神分裂症,有狂躁不安,幻覺妄想症狀,學校已經通知她的家人,領迴去治療。今天她可能就要迴住處,你也要注意些,最近她受刺激比較大,很可能會再次犯病的。”


    樂亮微皺眉頭,這類輕型精神分裂,正常難以識別,連他開始都忽視了,以為她的性格就是這樣不堪,不過心康片也是有比較強的治療效果。


    “張老師,我們都聽了‘無恥之徒’的歌,罵的太好了,那居願道貌岸然,卻是小人一個,摔下台階那一刻,真是大快人心。”季老師笑著,看著樂亮滿眼都是小星星。


    說起這個,老師們都是熱鬧起來,紛紛說著居願的醜事,網上是一片倒的罵聲,這人別想抬頭了。


    上課時,自然是在學生們的強烈要求下,教唱了“無恥之徒”的歌,他有專業的教授方式,比自己跟著唱去學,能讓學生們更加入門音樂的知識海洋。


    方下課,就接到朱思琪的電話,讓他去一下校長室。


    朱思琪坐在對麵,有些鬱鬱,過了一會,才歎息一聲,說道:“他住院了,說是腦溢血,很大可能救不過來了,是昨晚被微博的惡罵氣的。”


    樂亮訝異,腦溢血對中老年人來說,可是極為嚴重,許多都會因此腦死亡,隻是沒想到沈南風會氣成這樣,他一定平常血壓就很高,因為強烈妒忌和情緒太過波動,才會腦出血。


    “他的血壓一直很高,上次就因為我拒絕與他在一起,才會頭暈,為我攙扶著迴去。他那天晚上又來找我,為我再次拒絕,沒想到迴家後會做出這種事,我……打電話給他,爭吵了幾句,應該也是造成他情緒不穩定的原因……”


    說至此,朱思琪目中有淚,問道:“你說這是不是我間接害死了他啊?”


    樂亮見她說著,淚水止不住流下來,歎息,說道:“這是他早已種下了病根,不因為這件事,也會因為別的事腦溢血……你不要放在心上,這與你沒有關係。”


    “可是我的內心有著歉疚感,昨夜一直沒睡好,自責著……我現在心裏好亂,很是彷徨……你能抱抱我嗎?”朱思琪哀求著。


    樂亮遲疑一下,走了過去,擁抱著她,安慰著她。她在樂亮的懷裏哭泣,這幾年她的內心一直壓抑著,現在欲哭一場,把心裏的苦意發泄出來。


    半個小時後,她才停止哭聲,仰頭看著樂亮,問道:“晚上能來我這裏,陪陪我嗎?我……我不是要與你做那事,隻要你能抱著我,陪我安睡……”


    樂亮低頭看著此時柔弱可憐的她,心內掙紮著,終究硬著心腸,說道:“我們最好保持距離,我不希望再做下錯事……”


    朱思琪沉默一下,離開樂亮的懷抱,說道:“是,我們不能再這麽近距離接觸,不能讓吳倩知道。”


    說至此,她轉看向樂亮,滿麵柔意,說道:“我現在好多了,謝謝你的安慰!”


    樂亮提出告辭,隻是在臨走時,朱思琪說道:“我聽了‘無恥之徒’,真的很棒!”


    見朱思琪露出一絲笑容,樂亮向她微笑,點了點頭,離開。


    朱思琪坐在沙發上,目露出迷茫之色,不久淒然自語:“朱思琪,你又犯什麽糊塗,怎麽能讓他抱著你入睡呢?你別再做傻事了,不能讓吳倩知道,絕不能……”


    樂亮迴去後,見到呂邵麗呆呆坐在陽光走廊的木凳上,看著玻璃外隨風輕微擺動的小樹,陽光輕灑在她的麵容上,讓她的麵色看起來極為蒼白。


    他從她的背後走過時,她轉過身來,說道:“謝謝!”


    “我不是為了幫你,任何女人遇到這種事,我都會那麽做。”樂亮駐足,冷淡說道。


    “我知道……對不起,我是控製不了自己,幻想出你曾對我追求,被我拒絕,然後懷恨在心,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這都是我腦子不做主的幻覺……”


    樂亮聽此,坐在木凳上,說道:“迴去後好好醫治!有個新藥心康片,治療此類很有療效!”


    “嗯,我父母晚上就來了……”她站起身,問道:“我能陪陪你嗎?”


    樂亮訝異看著她,難道又犯病了?


    “我吃過心康片了,現在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麽,我是真想陪你……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在我的麵前,不計前嫌地幫我,我很感激你,也……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生出對你的喜歡,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男人。”呂邵麗看著他,目光閃爍著一種光,看著很正常。


    樂亮沉吟一下,判定她不是在發病時期,吃了心康片,病情會穩定的。


    “呂邵麗,去自己的房間安靜休息吧!”


    呂邵麗露出淒怨笑容,說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認為我很髒,上午我在房裏已經洗了三遍澡……”


    “呂邵麗,不要多想,這與你曾經所為沒有關係,隻是……我不會輕易與女人上床,我注重的是感覺。”


    “你與她們有感覺嗎?”


    “咳咳,有的是已經發生了錯誤的事,才在一起短暫的時光,有的是很有感覺,想要在一起……呂邵麗,迴去休息,不要胡思亂想,這對你的病情恢複有好處。”


    呂邵麗向他走來,顫聲問道:“我能親你一下嗎?”


    樂亮遲疑著,為她摟住脖子,在他的嘴唇上深深親一下,她的嘴唇很溫熱,顫動著睫毛,說道:“這次,一定是我一生中唯一的美好記憶,再見!”


    看著她轉身走去,樂亮有些發呆,她吃了心康片,確實有些改變了。


    晚上,樂亮在外吃完飯迴來,見到她的房間已空,看來已被父母接走。


    今晚,網絡上曝出一件大事,曾出版過十幾本傳統,受到一致好評的著名老作家沈南風因腦溢血去世。


    因此,網絡上的惡罵停息,網友們都是驚愕。人死為上,沈南風曾經的微博下方再沒有罵語,而是充斥了一路走好的話語。


    很多人還是善良的,他們會對某件不公的事情大罵出聲,卻是這時候又哪裏忍心痛罵出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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