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咚咚”


    敲擊著鐵鏈的亡者小姐姐雖然沒有說話,但這密集的敲擊聲還是在無時無刻催促著零衝快點兒幹活。


    看著亡者小姐姐的手敲在鐵鏈子上都敲出來了火星子。


    零衝不由咽了咽口水,這麽堅固的鐵鏈子真的是他能夠咬的動的?


    這鐵鏈不知道在水下埋了多久了都,可你瞧一瞧一點兒鏽跡都沒有不說還能冒火星子呢。


    估摸著現在拿出來打鐵都不用花費什麽功夫除鏽就可以直接用了。


    這麽個大玩意兒埋在水裏麵難道不浪費?


    你說你倒是埋個小點兒的鐵鏈啊。


    零衝心裏嘀咕著,走到了鐵鏈麵前。


    反正他就嚐試咬一口,如果咬不動的話,那就跟他沒有關係了。


    他這也盡力了,咬不動的話,你總不能怪他吧?


    看著又粗又長的鐵鏈,零衝一閉眼便張嘴咬了上去。


    “哢嚓”


    牙齒剛落在上麵,空曠的冰洞裏就傳來了清脆的聲響。


    俺有這麽厲害?這可是鐵鏈不是餅幹呢,怎麽脆成這副樣子了?


    嘴裏咬著半截鐵塊的零衝有些不可置信。


    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麽厲害一口能咬下一塊鐵塊。


    明明這是能讓亡者小姐姐都沒有辦法的鐵鏈啊。


    零衝一口吐掉嘴裏咬著的鐵塊看著碩大的鐵鏈子,頓時信心倍增。


    不就是一堆破銅爛鐵嘛?在豹爺麵前全部都是土雞瓦狗的。


    看豹爺給大家表演一個三口一根鐵鏈啊。


    零衝張大嘴巴,直接跳上了鐵鏈進行拆除工作。


    碩大的鐵鏈在他幾口之下層層瓦解,變成一塊塊鐵塊。


    很快第一根粗大的鐵鏈就再也無法連接中間的平台,直接倒地了。


    零衝見到了這一幕,立馬對著第二根下嘴。


    沒有多久第二根也落在了地上。


    接下來的第3根第4根很快就遭不住了,也步入了前兩根的後塵。


    果然是破銅爛鐵呀,豹爺都還沒有用力,你們就全部躺下了。


    看著滿地的鐵塊,零衝不由鄙夷著。


    “哢哢”


    就在這時,失去了鐵鏈封鎖著的平台有了動靜。


    凍的跟泥土一樣的黑色淤泥從平台上層層脫落,露出來了一副雕刻著零衝看不懂的文字的石棺。


    這副石棺長兩米寬近一米,周圍雕刻著獸圖。


    獸圖中的動物們呲牙咧嘴的,看上去就不是什麽好家夥。


    難怪會被雕刻在石棺上幫惡人做惡呢。


    “當當”


    零衝正盯著石棺吐著舌頭,棺材裏麵突然傳來了動靜,就像是什麽東西突然運作起來了一般。


    這麽大的身影?裏麵該不會是小姐姐剩下來的軀體了吧?


    零衝暗暗思量著要是小姐姐找全了自己的軀體的話,那是不是自己可以走了呀?雖然說那這麽大的魚吃很開心來著。


    可自己畢竟是活物呀,跟亡者小姐姐待久了肯定是不好的。


    畢竟和亡者走的太近了,很有可能自己也變成亡者了。


    誰知道這位小姐姐會不會因為太垂涎他的帥氣,而把他變成同類了?


    零衝這邊正在胡思亂想著,另一邊石棺已經被打開。


    棺材內並沒有什麽少兒不宜的場景,倒是有些怪異。


    零衝看著用某種玉片做成的衣服包裹著的軀體,整個豹子都傻掉了。


    這個謀害亡者小姐姐的家夥還挺有錢的啊,用這麽奢侈的衣服包裹著這是幹啥?


    典型的愛而不得?所以痛下殺手?


    那這個家夥可真是一個變態呀。


    話說為什麽沒有看到小姐姐的臉和大白腿?


    零衝睜大了眼睛再次看了看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頓時臉都黑了。


    雖然說看不出來黑了就是了,但他現在是真的無語。


    這麽大的石棺材,你把小姐姐剩下的軀體一起放進來會咋滴?


    硬是要他們到處跑是不是?這個人的良心可真是夠壞的啊。


    話說亡者小姐姐,咱們是不是休息一晚再去繼續尋找你剩下的軀體?


    零衝轉過腦袋看著亡者小姐姐,就發現對方兩隻手臂已經迴到了身體上。


    而那些包裹著身體的玉片開始層層碎裂,露出來了裏麵的紅色長袍。


    俺的乖乖難怪小姐姐這麽兇,原來遇害的時候穿的還是紅衣服呀。


    看著露出來了紅袍,零衝不由張大了嘴巴。


    就在零衝的震驚的時候,小姐姐已經飛了過來。


    兩隻手在零衝的腦袋上摸了起來。


    那個俺說小姐姐咱們能換個慶祝方式?你不要老是每次一脫困就摸俺的腦袋慶祝呀,你這樣子再摸下去,俺覺得俺的腦袋有些危險。


    這摸來摸去的容易掉毛,俺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成了禿子了,那樣子的話醜不醜另說。


    這麽冷的天氣,腦袋冷到了可不是什麽好事啊。


    雖然他對小姐姐的遭遇表示同情,但你也不能老是擼他的腦殼子不是?


    他很想跟小姐姐好好。聊一聊這個問題,但他們語言不通的好像有些困難。


    好在小姐姐摸了一小會兒就停手了,不然繼續按下去的話?零衝是真的擔心自己的發際線了。


    就在零衝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發現小姐姐跟他來了個貼貼靠在他的背上,兩隻手摟住了他的肚子。


    別這樣子啊,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啊。


    如果是上一世,他也許會說不要愛惜他。


    但很抱歉現在並不是上一世,他隻是一隻沒有感情的小雪豹而已。


    他隻想說用不著以身相許,趕快放他離開就是最好的報答了。


    畢竟,他還要抓緊時間去趕公家飯呢。


    可接下來,零衝就發現自己錯的有些離譜。


    小姐姐並不是打算給他來個溫暖的抱抱,隻是簡單的覺得抓著他趕路會快一點兒而已。


    我說我們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小姐姐你熬夜皮膚不會變差的?


    零衝看著寬闊的湖泊不由哭出來了聲,他的魚還沒有吃完啊。


    怎麽現在就要離開了?要走也讓他把魚吃完好不好?經過剛剛的活動,他感覺自己肚子裏現在還能掙近進十斤肉呢。


    嗚嗚嗚……


    俺的魚肉呀,美味的大魚肉呀。


    滿天星光之下,又多了一位哭泣的靚仔。


    “李哥你說定位儀是不是壞了?大頭這一天的行跡路線怎麽這麽奇怪?”


    淩川雪豹救助繁育保護中心內,魯曉燕看著電腦上的痕跡圖開口問道。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自己從小養到大的應該是一隻雪豹,而不是鷹或者雕之類的吧?


    那誰能告訴她這副七繞八繞跨了幾百公裏的路線圖是怎麽迴事?


    大頭是怎麽在短短一天之內做到的?


    雖然說他們今天在保護中心裏麵幹活,沒有怎麽注意大頭的動向,但這路線屬實太過離譜了吧?


    “這個……”聽到魯曉燕的問話,李獻忠不由愣了愣。


    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因為他也找不出來答案,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大頭真的沒有辦法跑這麽快。


    除非……


    想到這裏,李獻忠不由臉色一變。


    除非大頭已經遇害了,而殺害大頭的人正帶著大頭的屍體到處跑?


    也就隻有這個解釋能夠解釋得通了,他現在最希望的反而是大頭身上的定位儀壞了。


    “怎麽了?李哥。”


    “你沒有事情吧?”


    見到李獻忠的臉色不是很好,魯曉燕不由嚇了一跳。


    以為李獻忠突然犯什麽病了?畢竟李哥可是有高血壓的。


    “沒有什麽。”李獻忠搖了搖腦袋說道:“今天晚上早點兒休息,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去找大頭。順便看一看定位儀是不是真的壞掉了?”


    魯曉燕作為大頭的飼養員,李獻忠不敢真的告訴她自己的猜測。


    畢竟他所猜想的隻是最壞的一種情況,也有可能大頭隻是被抓住了而已。


    但不管怎麽樣,他們還是需要親自去一趟,搞清楚大頭是否安全的。


    “嗯,那我們需要叫夢婷他們一起?”魯曉燕問道。


    “不用。”李獻忠搖了搖腦袋說道:“這次我會帶上其他人一起的,夢婷還要照顧其他的雪豹的。”


    如果大頭這次真的遭遇了不測的話?帶上劉夢婷反而是個累贅。


    麵對對大頭下黑手的偷獵者,他們更需要身強體壯的救助隊隊員幫忙的。


    其實最好的話,魯曉燕也不應該跟他們一起去的。


    但如果不讓魯曉燕的話?反而會讓她心生芥蒂。


    所以他現在隻能往最好的方向想了。


    “這倒也是,畢竟現在救助中心也缺人呢。”魯曉燕聞言點了點頭迴道,倒是也沒有多想。


    隻是單純覺得李獻忠說的很有道理,畢竟淩川雪豹救助繁育保護中心內飼養員並不是很多。


    “嗯,你去休息吧。”李獻忠開口道:


    “我去安排一下明天的事情。”


    “好的,李哥。”魯曉燕迴道,便返迴邁著步子離開了。


    李獻忠見狀,隨後拿出手機聯係著自己認識的救援隊了。


    這裏又是什麽地方啊?


    人在天空的零衝看著下方茂密的森林不由愣了愣。


    他們這穿過高原跨過湖泊進入了湖泊後又來到了森林?


    等會兒,他們是不是還得往火山跑一趟,湊齊金木水火土來呀?


    這簡直是太離譜了一點兒有沒有?這個殺害了小姐姐的兇手當初要是真的有這麽害怕的話,那就不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弄的他現在還得到處跑,連個覺都沒有辦法睡。


    黑夜下的森林內顯得十分陰森恐怖,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但也僅限於嚇人而已,對於零衝來說森林並沒有多麽恐怖。


    反而讓他感覺有些寧靜,也許是變成了野獸以後?反而更加親近大自然了吧?


    繼續在天空飛了一段時間,零衝就見到了前麵一處空地上坐落著幾座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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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石像形態各異或是驚悚或是陰森恐怖的。


    而在這些石像周圍出奇的是一片寸草不生的白色沙地。


    看著這白色沙土地,零衝扒拉著爪子發現地下空空如也別說樹根了?就連草根都沒有,看上去一片死寂的。


    這可真是一個絕地呀,看樣子這位絕地的主人為了防止小姐姐報複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啊。


    這些詭異的雕像可比森林都要嚇人呢。


    不對應該是嚇豹才對。


    “刷刷”


    就在零衝這麽想著的時候?森林裏麵忽然刮起來了大風。


    風吹在白色的沙地上像是刀子刮了一般,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坑洞。


    呀呀,好大的風啊,都快把俺的發型吹亂了都。


    零衝躲在石像後麵睜不開眼睛,他知道這肯定是小姐姐的傑作。


    所以壓根就沒有打算去阻止的意思,畢竟他要是阻止了的話就要他去挖洞了。


    他寧願閉上眼睛,裝作什麽也沒有看到,也不想平白無故的去挖坑。


    感受著風力減小了以後,零衝這才敢睜開眼睛朝著四周望去。


    隻見不遠處亡者小姐姐正在一個坑洞前,而在洞裏有著一個木頭打造的箱子。


    在箱子上有著用什麽東西印刻下來的奇怪字體,歪歪扭扭像是那爬行著的長蟲一般。


    反正零衝是看不明白就是。


    “咚咚。”


    零衝這邊兒還在打量著,木箱上就傳來了小姐姐敲擊喊他過來幹活的聲音了。


    這種木頭箱子一看就是年久失修,輕輕一碰就會碎了的。


    怎麽這個箱子也要俺來處理呀?


    看著充滿了歲月痕跡的箱子,零衝表示很無語。


    這種木頭箱子很容易就可以破開的好不好?


    為啥子小姐姐要他來?難道這箱子很硬?


    零衝想到這裏,用爪子劃拉了一下。


    很快就在箱子上留下了爪痕,很顯然這個箱子並不是非常的牢固。


    麵對這種東西,他覺得自己一巴掌就可以拍碎了。


    舉起爪子,零衝就打算給箱子一爪子了。


    這就在這個時候,小姐姐攔住了他。


    用手指了指他的嘴巴。


    啊?這種箱子都要俺用牙齒咬?這不是殺豬用牛刀?


    見到這一幕的零衝心裏嘀咕著,但還是按照小姐姐的意思照辦了。


    畢竟,小姐姐比他厲害。


    他得聽對方的話才行。


    張開嘴巴一口咬下去,不出意外的木箱就跟豆腐一樣的脆弱。


    隨便一下子就被他弄出來了一個坑洞。


    又是幾口過後,整個箱子徹底變成了破爛。


    露出來了一雙白皙穿著紅色繡花鞋的腿。


    這就是小姐姐的大長腿?果然夠漂亮。


    零衝看著這比他高多了的大長腿不由想到,箱子的腿便飄了起來鑽入長袍中。


    隨後,零衝就發現自己腦袋又多了兩隻手在捏了。


    那個我們真的可以換一種方式慶祝的啊,小姐姐。


    感受著自己的耳朵被捏著,零衝真是欲哭無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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