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彪怎麽說?”半響,閔仲胥又問道,打斷胡姓修士的臆想。


    “袁總管早就想收拾那小子,隻是一直沒得到機會,他說了,礦洞比較適合那光頭小子,隻要他敢去接任務。”胡姓修士嘿嘿笑道。


    辰溪和韓顏二人閉門不出,一個月,兩個月,時間慢慢流逝,此地眾人各自忙碌。


    盯著辰溪動向的探子,很是不耐,這都他娘的四個月了,也沒見點動靜,丹藥不會被這二人給吃完吧,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去?


    距離明年的角鬥,時間所剩不多,難道要一直這麽耗著?


    胡姓修士更是鬱悶得吐血,看來老大預料錯了,那光頭小子真有大把丹藥,要是不把他開革出去,找個地方悄悄的動手,那些丹藥不就都是自己等人分得啦?


    心中有了想法,胡姓修士和閔仲胥打了個招唿,也悄悄盯住辰溪動向,任務有那兩人做著,暫時無事。


    幾經磨礪,無數次的反複試驗驗證,辰溪終於找到火、土屬性的平衡,隻是他沒有按照玉簡中所述,把兩種法術相連接使用。


    而是按玉簡上麵猜測,相生屬性,可以嚐試上下兩層結合。


    火在上,土在下,火能生土。辰溪小心的把虛炎火盾和岩膚術同時啟動,魔元瞬間加速消耗,是單獨使用虛炎火盾的數倍。全身一陣赤色和土黃之色閃爍,一息、兩息……五息,辰溪吞下含在嘴裏的酒漿,又堅持了兩息,虛炎火盾和岩膚術才同時消失,魔元沒有耗盡,但不足以維持兩門法術的運轉。


    如此說來,找到屬性的平衡,才是關鍵之處,怎麽運用卻是不難。辰溪臉上浮現一絲喜色,兩層防護法術能同時啟動,應該強過單一的虛炎火盾?


    雖然使用時間短點,但也足以對付突來的危險。辰溪慢慢打坐調息,現在可再也舍不得浪費酒漿了,這個儲物袋隻帶了一壇,還吃掉了一些,以後用到的時候多著呢。


    後麵還需熟練運用,測試兩層法術護罩的強度等事情,但辰溪已經不急了,最難的關口過了,後麵可以慢慢來,還有兩月時間呢。


    修為基本沒有增加多少,築基期的修為提升,服用丹藥和長久的苦修是少不了,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提升上來。


    辰溪卻不在意,隻要進到礦洞,還擔心修為上不來?


    真元也沒有再增加,還是薄薄的一層,蠻力早就停止不長。


    不知不覺,四萬斤的蠻力,辰溪已經能完全控製,可惜弓箭不在,沒有趁手的家夥使用。


    修煉之餘,辰溪一直在琢磨飛行術,想把飛行術和魔武技的那套步法給結合一下,看能不能增加一點速度,極品飛行法器被他給藏起來,總要有點依仗才行。


    周圍注意的探子,在第五月終於耐不住,罵罵咧咧的走了。


    看那兩家夥的架勢,不把丹藥耗完,是不會出關,已經浪費太多時間沒做任務,再呆著,隻能喝西北風了。


    胡姓修士望眼欲穿,終於看到那可惡的光頭小子,優哉遊哉的開門,走了出來。


    隻是那家夥翻手從儲物袋中提溜出一張竹椅,在門前一擺,居然曬起了太陽。


    胡姓修士隻覺胸口一陣隱隱作痛,險些被氣得吐血,半響,才悄悄離開。


    這赤魈山下曬太陽,和岩邊村一樣舒服。辰溪斜歪在碩大的竹椅上,一搖一搖的,眯著眼睛享受這難得的清閑。


    對於周圍的眼線和胡姓修士的窺探,辰溪早就察覺,他的神識並不弱於一般築基中期,如果那胡姓修士不來,才叫奇怪了呢。


    周圍靜靜的,隻有風兒吹過樹梢的沙沙聲,和竹椅搖動的吱吱聲。


    正是冬末季節,溫和的陽光透過樹叢枯枝,照在辰溪身上,色彩斑斕變幻。


    辰溪不知想到了什麽,嘴角慢慢彎起一勾弧形,手指輕輕敲擊著竹椅扶手,吱吱聲輕輕地搖蕩在沙沙的風中,寧靜、舒適。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一個光頭青年,一身怪模怪樣的火焰花紋,一張青翠的竹製搖椅,頭頂是枯枝樹梢,再遠處是赤色的山石,更遠是朦朦的低矮山坡……所有的一切,在陽光的照耀下,充滿生氣和靈韻,這是一副靜逸的畫卷。


    太陽慢慢西下,把所有景物的影子拉長,色彩漸漸濃鬱深厚,天邊一抹晚霞,慢慢的暈染紅了世間的景物,就連那錚亮的光頭,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赤色。


    辰溪睜開眼睛,晚霞似在其眸中跳動,長長的吐出口氣。


    “爺真的很討厭殺戮。但總有些不知死活的家夥,讓爺雙手沾滿血腥,無奈的世界啊!”


    在樹林子隨便走動,四處看看,山腳下不時有人飛迴,遠遠的瞟這光頭一眼。


    “曲道友好興致啊。看道友神色,應該是收獲不小?”韓顏走了出來,笑著招唿。


    “韓道友也是氣色不錯,看來已經準備好了。”辰溪踢踏著走近,“三日之後,曲某也該活動活動了,這番想通了一些問題,正好試試。”


    “好啊,韓某奉陪。哈哈。”韓顏很想知道辰溪到底有什麽好去處,能弄到丹藥。


    三日之後,辰溪隨著韓顏,第一次上到赤魈峰半山腰,此處妖獸眾多,建築成片。


    “這位道友還是袁某親自招待為好,下去吧。”袁彪臉上的符文顯得有點詭異,喝退一名接待的築基中期修士,慢慢踱了過來,“任務早就給道友準備好了,請問曲道友,是現在接取還是再逍遙一段?”


    “哦,那謝過袁總管的好意了。曲某先看看吧。”辰溪四處打量一番,對韓顏的眼神視而不見,隻是心中暗道,爺這麽善良的人,怎麽老是遭人惦記?


    “嘿嘿,包你有丹藥賺。”袁彪拋過一枚玉牌,“時間兩年,袁某夠意思吧。”


    閣樓裏麵,其他交接任務的修士悄悄離去,袁總管火氣很大,現在不能觸了黴頭。


    “謝過袁總管。這任務正合吾意,曲某接了。”辰溪稍一掃視,收了玉牌,“告辭。”


    韓顏臉色有點發白,緊緊跟著辰溪出去。裏麵傳來袁彪一聲大吼,“看什麽看,不想在這做活,老子可以安排你們去礦洞挖礦。”一派雞飛狗跳的忙亂聲傳出。


    韓顏腳下一滯,險些拌倒在地,吃吃說道:“曲……道友,不會……不會是礦洞吧。”


    “確實是礦洞。”辰溪邊走邊說,“以曲某的本意,也是想去礦洞來著,難得袁總管熱情,正合了曲某心意。”


    韓顏有點傻眼,礦洞是什麽地方?他早就聽說多次,除了每年特定的時候,那可是此處最危險的地方之一,就是找死也不用去礦洞吧?


    “韓道友,如果你不想去,曲某手中還有幾瓶丹藥,全數給你,曲某自去就是。”辰溪停下,迴頭看向韓顏。


    半響,韓顏一歎,“算了,韓某陪你走上一遭。這鬼地方呆著,早死晚死都一個樣。”


    “哈哈,不要老是說此不吉之言。放心就是,曲某可是很珍惜自己這條小命。走了,迴頭把你所知道的礦洞訊息,全數說與曲某即可。”辰溪拍拍韓顏肩膀,向山下飛去。


    韓顏半信半疑,現在已經沒有迴頭路了,希望曲道友有什麽好辦法?


    辰溪照例是每天曬著太陽,半眯著眼睛,搖著竹椅吱吱著響。韓顏坐於一旁,默默的喝著清淡的茶水,眉目之中有絲淡淡的愁苦。


    五日之後的一個早上,兩道身影悄然南去。


    “就是此處,曲道友,真要進去?”韓顏指指一座暗黃色的山峰,遲疑著問道。


    “進。”辰溪仔細的觀察一番,落於山腳之下,用手中玉牌開啟陣法,一個山洞豁然顯出,黑幽幽的,不知有多深。


    韓顏咬咬牙,跟著進了洞口,全身魔元提起,小心戒備著。


    山洞寬有三米左右,裏麵沒有明光石照明,隻聽到兩人輕輕的腳步聲,傳出很遠,走了約八百餘米,出現一個寬約三百餘米,高二十米的空間。


    突然,一陣爆笑響起,在礦洞中迴蕩。


    “小子,有膽色,居然還真來了。說吧,想怎麽死,老子成全你。”一個身高最多五尺的矮子,胡子灰白,懸在中間,冷冷盯著辰溪兩人。


    “雖然老子也不喜歡那白眼袁,但有丹藥可得,就勉為其難收拾兩個小家夥。”出口邊緣,一個渾身陰氣的築基後期修士冒出來,陰森的說道。


    辰溪四處看了一圈,嘴角一扯,“還有三個,都出來吧,見不得人嗎?”


    “嘿嘿,怪不得袁彪要出丹藥收拾你,修為不高,膽子還真肥啊。”後麵通道又鑽出三個築基中期修士,像看白癡一樣,上下打量這囂張的光頭。


    “奇豢五魔……你們是奇豢五魔。”韓顏聲音有點顫抖。


    古奇野,尤豢焱,赫赫有名的築基後期頂峰修士,離結丹隻一步之遙,據說被抓來最少有百年時間,能一直在此地生存到現在,靠的就是心狠手辣,修為高絕,如果是放在外麵,早就能試著結丹。


    兩人組成的奇豢五魔小隊,在一次次的爭鬥中,其他成員早就換過數次。


    唯獨這兩人一直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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