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燕打了兩槍,結果被馬瞎子給攔了下來,酒井丸子是死中得活,氣的林中燕是咬牙切齒,因為這個娘們兒,自己的兒子差點被折磨死,自己綹子幾十號兄弟跟著賠命,今天見著壞事的源頭了,以她的脾氣嫩摟住火才怪。


    “你他媽別攔著我!”趕走了其他土匪,林中燕甩開馬瞎子再次用槍指著酒井丸子。


    “你們要殺就殺,不用這麽麻煩。你們不是也殺了很多我們東洋人嗎?”酒井丸子也挺橫,心想反正也活不成了,不能丟臉。


    “你他媽真行,我現在就斃了你!”林中燕又要開槍。


    馬瞎子知道林中燕的脾氣,一個箭步上來就擋在雙槍麵前。“老當家的,你不想救大當家的了?你冷靜冷靜,有啥事兒救了大當家的再說。”


    這個話起了作用,她知道酒井丸子就是小鼻子醫院的大夫,叫她來也正是為了治病救人。可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來自這個女人,林中燕是強壓怒火,手持雙槍。


    “你他媽想死,哪兒有那麽便宜的事情?你是郎中,看看這個病能不能治?”林中燕壓低聲音,強忍著怒火說道。


    “能治,我也不給治療!”酒井丸子能輕易給敵人治病?自己的幸福基本都讓這幫胡子給毀了。上迴因為林成山摸了自己,雖然山本一郎衝冠一怒為紅顏,但是他心裏存在了永遠的疙瘩,覺得自己不幹淨了。已經解除婚約。現在又被抓上了山寨,就算能活著迴去,基本山本不會再對自己有任何想法。他是個有潔癖的人,酒井丸子很清楚。所以她報定了必死的信念,迴不去了,能迴去也不迴去。


    “唉,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林中燕的火氣有上來了本來也壓不住。


    她上來就給酒井丸子一腳,踢在她的腿上,踢得她是一下跪倒在地。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們,你們要殺就殺了我,我不怕!”酒井是咬緊牙關,絕不鬆口。


    “娘的,你真行,我他媽現在就送你見閻王。”林中燕是大鬧海蛇的房間,和這個酒井就過不去了。


    “林當家的,你先別。我和他說說,馬爺,你帶著林當家的外麵等會,我單獨和他聊聊。”海蛇趴著,有氣無力的說到。


    “啥,你還要單獨聊,你現在受傷,她萬一來個魚死網破,你就危險了,不行,絕不能讓她一個人單獨和你聊。”林中燕喊著,生怕這個女人做出什麽危險的舉動來。


    “馬爺,趕緊的,讓林大當家消消氣,外麵等會,另外給酒井丸子醫生鬆綁。”海蛇說道。


    “鬆綁?拉倒吧,你沒看見這個東洋娘們兒的臉嗎?恨不得要吃人,還鬆綁,還單獨聊,你他媽燒糊塗了吧!”這一說,馬瞎子也不同意。


    “沒事,在咱們地盤,一個女人,還能咋的,再說你們在外麵看著,沒問題,聽我的!”海蛇一瞪眼睛,其他人也沒辦法,照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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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情不願的,給酒井鬆綁,然後,馬爺拉著林中燕走到外麵,把門關上了。


    “你這能行嗎?這個東洋娘們兒不得給海蛇來個同歸於盡啊。”林中燕出來,心裏依然不放心。


    “沒事,咱們都在外麵,海蛇受傷也是爺們兒,他這麽大本事,一個東洋娘們兒還能咋的。放心,有我在,她不敢放肆。”馬瞎子安慰林中燕。


    屋子裏,就剩海蛇和酒井丸子,剛才緊張的氣氛終於得到了一點緩解。


    酒井丸子流著淚,也不說話。


    “酒井丸子,你是醫生,醫生的天職是救死扶傷,我想無論在我們國家還是你們那裏,都是一樣的吧。來你坐那兒,我們和東洋人的恩怨不是個人恩怨,那是國家對抗。和你我私人關係不大,你可明白?”海蛇忍著寒戰,說道。


    酒井聽著也不說話,不過心裏覺得海蛇說的對,本來她來到東北,作為僑民就是治病救人的,無論是誰他都給救,醫生嘛,否則她當時也不會去火器營給人治病,引出後麵的事情。可是她看到林中燕殺害了自己的同胞,自然心裏又怨恨。


    “你看看我這個傷你能給處理一下不?隻要你答應治療,我能做主,我放你迴去,保證你的安全。”海蛇說道,心想人家救你,怎麽說也得給人家點好處,現在生命就是最為寶貴的事情。


    可讓人沒有想到的事情是,酒井一口迴絕!“迴去?!迴哪裏?我還能迴去嗎?上迴被摸了身體,這次又被抓上山,如果還給你治了病,我迴去,我迴哪裏去?關東軍一樣得把我調查得十分清楚,我說得清嗎?我迴不去了,你要不把我殺了,這樣更好。”酒井丸子流著淚水說道,自己實在是冤枉。大好的青春,大好的能力,全然被可惡的戰爭和侵略給毀了。關鍵是毫無辦法,隻能無奈的接受。


    “不迴去?也行,你就留在我們綹子,以後做個醫官,我保證你得到你在東洋人那裏的待遇。在哪兒不是救人治病?”海蛇提議道。因為他們綹子還真缺這麽一個人,再說人家在東洋讀的大學,屬於醫學專家,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留在這裏?哈哈哈,你開什麽玩笑,我是東洋人,你們?怎麽可能!”酒井丸子說道。


    “你怎麽一門兒心思想死?現在所有人都沒要求你去死,你年紀輕輕的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我們有句老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個戰爭也好,對抗也好,早晚能過去,你說你還有多長的路要走?哪兒的黃土不埋人?你做你的醫生,救誰不一樣?否則你學這麽多醫學知識,還沒怎麽用到就沒有了,你覺得可惜不?”海蛇勸說著。


    “這……”這個話說道酒井心裏頭了,說實話她痛恨戰爭,痛恨死亡,見不得那麽多大好青春的小夥子說話間就沒有了。但是她根本左右不了。她努力學習醫學知識,為的就給人類去除痛苦,海蛇說的道理,她聽懂了。


    “我要吃東西!要洗澡!”酒井想明白了,突然來了這麽一句。一天一夜的緊張,饑寒交迫,生死未卜,讓她是精力全無。剛才又受到驚嚇,所以現在提了要求。


    “這麽說你答應留在我們綹子了?”海蛇說道。


    “我要吃大米,要每周洗澡,要喝咖啡!”酒井丸子是待遇本來也不少。


    “就這點要求不過分。你看我這個傷怎麽整?”海蛇光聽她說要東西,沒說治療的事情。


    “讓人把我的急救箱拿來,等我吃完飯,洗完澡,你讓人燒一壺熱水,我需要幹淨的白布,你讓人準備吧。”酒井意思我給治療可以,但是需要條件,她一看海蛇就知道,屁股上中彈了,手術不大,取出子彈,清創縫合,然後給一針青黴素就能搞定。


    所以她趁著這個機會看看海蛇是不是誠心想讓她就在這裏。


    屋子外頭聽牆根兒的林中燕和馬瞎子,靜悄悄聽著動靜,生怕海蛇有危險。一聽到這個東洋娘們兒又是要吃,又是要喝,還要吃大米,那個時候隻有東洋人才能吃大米,如果中國人吃了,被發現會當成經濟犯殺掉,這個時代就這麽殘酷,林中燕火往上頂,手裏的槍是攥的緊緊的。


    “媽的,一個東洋娘們兒,要這要那,再要我給瓢子摘了!”林中燕狠狠的說到。


    “行了,老當家的,海蛇有救了。我趕緊安排人燒水,給她洗澡,換衣服,安排她吃點東西,咱們有大米,上迴做買賣有一袋,夠她一個女人吃了。咖啡是啥咱們不知道,但是隻要這個世上有的,咱們還整不來嗎?”馬瞎子挺高興。


    “什麽東西!別讓我發現她有毛病,我的雙槍可是不認人!”林中燕生氣的走了。


    交代了燒水,做了幾個菜,給這個東洋女人吃飯。


    吃飽喝足了,酒井丸子進入一個房間,裏麵一個大木桶,給燒了不少熱水,讓她能舒服的洗個澡。門兒一關,就看見一幫小土匪,在門兒外麵圍著恨不得變個蒼蠅飛進去。這個綹子,除了林中燕是個女人,不過她已經年老色衰,而且爺們兒性格,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土匪們是常年見不著一個長頭發的,偶爾見一迴,要麽是肉票,要麽是有人娶媳婦,都是20郎當歲兒的小夥子,聽說一個東洋女人洗澡,那還不都來湊熱鬧,幾十個小崽子趴著門縫兒往裏麵看。可是啥也瞅不著,心裏挺著急。


    “你們這幫小崽子幹啥呢?沒出息的德性!咋的,都想壓花窯是咋的,給我滾犢子!”林中燕一看這幫小崽子色眯眯的,扒望著這個門縫兒,氣得不行。


    一看老當家來了,心裏不甘心,但是沒辦法都撒丫子跑了。心裏都癢癢的不行,有的帳篷都支起來,東洋女人誰見過?隻是聽說過,哪兒有那個機會。


    “這個野娘們兒,在這洗澡,也不知道這裏是他娘的啥地方,小國人啊,沒有禮數!”林中燕是半拉眼珠子也看不上這個酒井丸子,但是海蛇覺得她有大用處。


    能過了有2個小時,吃喝洗澡都結束了,酒井丸子也恢複了精神。


    走出來,看到林中燕,一點畏懼也沒有。


    “他們叫你老當家的,我叫你姐姐行不行?”


    “我他媽沒有你這樣的妹妹。你也叫老當家的,少攀近乎!”林中燕看到一個落落大方的小家碧玉般的女孩子,洗漱好了,這個女人還真漂亮,怪不得自己兒子沒出息,如果近距離接觸這個女人,哪個男人能忍住。


    林中燕是女人,爺們兒性格,但是他對女人不感冒,看著她這麽漂亮更加看不順眼。心說海蛇如果留這個娘們兒在綹子裏,這幫小崽子不得天天往她那裏跑啊,非出事情不可。


    “老當家的,急救箱在哪裏,我要去給大當家的治病了。請您一起吧。”說完,酒井丸子一躬到地,90度。東洋人的禮數。


    俗話說舉拳不打笑臉人,酒井的這麽鞠躬,把林中燕整一愣,“啊,都在海蛇那個房間了,走吧!”林中燕帶著酒井趕往海蛇大房間。


    到了地方,海蛇一看酒井丸子,也是嚇一跳,剛才那個憔悴,披頭散發的瘋子一樣的女人突然變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三分長相七分打扮。沒想到這個東洋女人這麽漂亮。


    再漂亮也是東洋女人,大家都不敢放鬆,馬瞎子和林中燕依然攥著槍,在海蛇房間裏,酒井丸子把急救箱打開,裏麵有托盤,注射器,紗布,手術刀,鑷子,止血鉗,關皮針,還有酒精,麻藥等藥品,東西挺全乎。


    準備好幹淨的白布,讓酒井上了手了,她熟練的用剪刀把中間剪出一個洞,變成洞巾,然後把所有的金屬工具放在一個爐子上燒水的壺裏煮沸,消毒。


    “把褲子脫了!”酒井說道。傷在屁股上,酒井覺得自然要脫褲子。


    “啊?!脫褲子?”所有人都傻了。


    海蛇也覺得不好意思,麵對一個大姑娘脫褲子,在當時那個年代是很難接受的事情。


    酒井也不在乎他們怎麽想,自己在認真的準備著縫皮用的針線,準備好一起放在水裏煮了一下,放在幹淨的托盤裏備用,能做到簡單的消毒就不錯了,這裏畢竟不是醫院不過總比沒有強。


    “脫褲子?”馬爺也犯難了。


    “你們可以出去了,手術馬上就要開始!”酒井丸子說道,意思是林中燕和馬瞎子可以在外麵等著。


    “啥?!”兩個人異口同聲。“出去?!你這刀子剪子的啥都有,我們把海蛇一個人放你這個東洋女人手裏,還讓我們出去?不可能!”林中燕和馬瞎子都不同意。


    酒井丸子一看,坐在椅子上了,“你們不出去,這個手術容易被感染,他的生命可就危險了。我可以不做這個手術。”她無奈地說著,心裏本來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情。


    “不行!說出天來也不行,我們必須看著。”林中燕手裏攥著槍,是說啥也不出去。


    “老當家的,你看人家做手術,你們在這戳大蠟幹啥呢?你們外頭待會兒唄。沒多少功夫就好了。”海蛇說道。


    “那也不行!我們在這坐著,不幹涉還不行嗎?但是咋說也得看著。”馬瞎子也說不能出去。


    到底如何進行這個手術,海蛇能不能被拯救,這次手術出了什麽問題?一切都在安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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