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聽完了張陽的訴說,看他氣唿唿的樣子,她莞爾一笑:“好了,不氣了。何必跟她生氣呢?”淩波一笑就是張陽的春天,心裏的氣悶雖然不會一掃而空卻也去了大半。


    “嗯,你說的對。”張陽搭著她的肩膀輕輕一帶,兩個人都側臥在床上,對著微笑:“完全無視她,以後咱們的世界裏再也不會有雜質了。”張陽神念一動就把床幔拉上了。


    “嗬嗬,早點休息吧,什麽都別想。”淩波擺好枕頭,扯過被子給張陽蓋上了。


    “唔,我還沒脫衣裳呢。”張陽掀被子坐起來解他的腰帶,淩波就和衣而臥。


    張陽絕對是天底下最熱心腸的人,助人為樂的精神一定要發揚到底,他脫完自己的衣裳分秒不停的過去幫助淩波脫,不怕累、不叫苦、不嫌低氣……


    淩波沒心情,張陽興致也不高,他們隻是抱著睡了。懷裏抱著淩波,張陽睡得很好。淩波卻假寐(音妹)了一整夜,張陽把心事吐淨了,安安穩穩的睡了。淩波一肚子心事,腦子裏反複想著張陽說的話和鍾離瓊玉說的話。


    張陽現在是在生鍾離瓊玉的氣,是對鍾離瓊玉很失望。氣總有消散的時候,失望說明他曾經對她抱有很大的希望,說到底他是喜歡她的。不管怎麽鬧,鍾離瓊玉早晚也是要進門的,不可能再次退親,除非張陽強大到可以無視鍾離家的勢力。


    淩波知道華夏不是張陽久居之地,少康也罷靜安也罷,就是整個華夏三都六郡合起來也是留不住張陽。那無論鍾離瓊玉想要與不想要,將來張陽的天下總歸得由她繼續掌管。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計較她是有心相爭還是無意相爭呢?


    淩波苦苦練功為的就是跟張陽並肩戰鬥,隻有修為相近才能風雨同舟。淩波求的是跟張陽真真正正的天長地久,生死與共、禍福相依,至於權勢、地位、家國天下都是身外之物。淩波在深山裏成長,不戀紅塵的繁華。倒是張陽看不穿,他放不下的東西太多,淩波一直在等他跳出世俗的紛擾。


    淩波清晨起來穿了一身雪白的冬衣,看著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的陛下:“你今天有什麽事嗎?”


    張陽笑吟吟的看著淩波,還問我有什麽事嗎?早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讓你耽誤了,誰批準你起來的?


    “有啊,你有什麽事就說唄,我哪有沒事的時候?”張陽除非是不想做事,不然真就沒有能閑著的時候。看淩波沒有說話,他繼續說道:“今天就是要去平康宮一趟,問問我爹什麽時候動身。其實也不必親自過去,我就是想看看我娘。”


    過年要祭祖,張陽既然沒有在外麵曆練當然要迴平康鎮去了。算一算也有幾年沒迴過平康鎮了,張陽還真是有點小激動。


    “哦,我也是想去看看我娘。”


    “我陪你去。”張陽一下坐了起來,看看床頭明黃-色的龍袍似乎不大合適。他揚手穿好鎧甲,還是那一身幻化的白衣。


    淩波派人去平康宮看望水月娘,送了些補品之類的東西。張陽到大殿上簡單的處理了幾件事。然後他們就遁出華夏城,雙雙飛往丹獄山。


    冬天的丹獄山白雪皚皚,還有許多的樹掛。一陣風吹過,細細的雪被吹得像霧一樣。鹿鳴坡上也看不到鹿了,一層白雪覆蓋著大地,看不到綠綠的小草了。


    丹獄山,是張陽最喜歡的地方,在這裏他渡過了三年最艱苦也最快樂的時光。淩波放出了雪魔獸,她側坐在雪魔獸身上慢慢的走著。張陽把麒麟獸和小鳳都放了出來,他坐在麒麟獸身上,小鳳蹲在他的肩頭。


    ‘汪嗚,汪嗚。’雪魔獸除非是看不到小鳳,不然它那張破嘴就得‘汪嗚’兩聲。淩波毫不客氣的拍了它一巴掌,它剛才說:“沒用的賤鳥,還得讓主人背著。”


    “傻狗,你辣麽慢,辣麽醜。”小鳳撲騰著翅膀向雪魔獸示威,要不是有張陽管著,它鐵定衝雪魔獸出手了。


    很快他們走到了淩虛府邸,追風的娘和大哥的墳就在後麵。張陽拍拍麒麟獸,把小鳳抓到手裏,對他們倆說:“在這兒等我,不許打架不許傷人。”又指著小鳳說:“尤其是你,不許欺負雪魔獸,知不知道?”


    “不理它哇,哇不理它。”小鳳高傲的在半空中飛著,淩波也囑咐了雪魔獸兩句。


    張陽笑笑拉起淩波向後麵走去,雖然他明知道那不是淩波的娘和大哥,但他還是很虔誠很恭敬的過去祭拜。不是因為淩波不知情而作戲,而是因為張陽知道那是追風的娘和大哥,所以他一樣當他們是親人。


    兩座墳墳頭都沒有雪,四周也都很幹淨。雖然看不到祭品香燭什麽的痕跡,但足以證明前幾天肯定是有人過來拜祭過了。


    “我二哥來過了?他怎麽沒找咱們啊?”淩波點燃三支清香,往香爐上插。


    “你二哥做事要以常理推論之,就證明你不太正常了。”張陽擺擺供品,地上鋪塊獸皮,和淩波一起跪倒,說幾句祝詞,磕個頭。


    拜祭之後兩個人站了起來,張陽看看淩波又看看墳丘,不由得心頭一陣酸楚,淩波都不知道這不是她的親人。張陽輕輕的攬著淩波的腰,想到她是個沒娘的孩子就覺得好可憐。


    疼惜之情從心頭湧起,忽然鍾離瓊英的一句話又在耳邊迴響。‘我六歲上就沒了娘,我不能讓瓊玉受一點委屈,沒娘的孩子夠可憐了,她犯什麽錯我都替她擔,我這輩子隻求她能過得快樂。’


    ‘瓊英六歲,瓊玉就是三歲。淩波雖然沒娘,可她自己都不知道,心裏還不會太苦。瓊玉的刁蠻霸氣是父兄嬌慣的結果,不也是她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麽?’


    “我和二哥都走上了嬰修的路,不知道娘和大哥會不會怪我們。”淩波把頭埋進張陽的肩窩,張陽剛要安慰淩波兩句,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鳳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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