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就是病死了也沒的怨尤,生老病死誰都沒有辦法的事。?首?發中毒就不一樣了,哪怕隻是一點點難受也必須得追查到底。中毒那就是有人有意為之,這要不查個水落石出,還能睡好覺嗎?成天的心不落底,日子還怎麽過?


    查案,三都六郡之內首推張陽。不過張陽現在倒不急著查案,他更急的是查病。聽說是中毒,他心內如焚,一股急火伴著一股恨火。毒,往往比病來的更兇,也更難治。下毒,是一件讓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容忍的事。


    “是什麽毒?好解嗎?”張陽聽問墨的意思好像這毒很難化解,而聽無名師兄的意思好像這毒也並不難化解。


    “別擔心,這個毒要是別人想解夠傾家‘蕩’產的了,師尊出手最少要一千烏金,一千烏金師尊都是替患者省錢。”無名淺笑盈盈直晃頭,不知道是跟老獸醫在一起太久了還是怎麽,就喜歡搖頭晃腦的得瑟。


    “沒關係,多少錢都不是事兒。”張陽有錢,一千烏金不算什麽,一千蹄金也不用出去借。


    “我剛才給伯父喝的水就是解‘藥’,那水一滴就值一龜甲金,治好伯父大概需要十杯,治好伯母得三十杯。你算算多少錢夠?”


    “沒事兒,錢總能‘弄’到。”張陽從來沒為錢擔心過,再說就是賣了少康他也得救他爹娘啊,這時候還能說心疼錢嗎?


    “問題是那水沒地兒賣啊。”


    “你不就有嗎?”


    “倒也是,那我也不能白給你呀。(..tw)”


    “我也沒說白要你的,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我不要錢。”無名就盯著張陽那張臉看,無名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嘴角上翹的弧度特別好看。


    張陽讓他盯的心裏發‘毛’,這個該死的不是還打著那樣的壞主意吧?這一麵是父母的健康,一麵是那個,是孝道重要還是名節重要?張陽一想到這個問題臉就紅了。


    “哈哈哈哈”無名大笑起來,他就喜歡逗張陽,把他逗的臉紅他就開心。無名翻手拿出三個小瓷瓶還有一個葫蘆、一個水饢都放在桌子上。“我要天池靈泉水,你都給我裝滿。”


    “這算個什麽事?”張陽當然知道他拿出來的都是儲物法寶,每一個容量都很大,但是多大都沒關係,他有整整一個靈泉,水是源源不斷的,怎麽裝也用不完。


    張陽拿起小瓷瓶、葫蘆、水饢馬上就進入仙府裏給他裝水去了。


    “這毒到底是怎麽化解的?”問墨對毒是很了解的,這種毒是慢‘性’的,不烈但持久,就是一點點的把人的身體拖垮,很難化解掉。


    “天池靈泉水就是這種毒的克星。”無名笑著說道:“下毒的人一定不知道張陽是我藏劍‘門’的人。”


    “還是要找到源頭,永絕後患的好。”問墨知道這件事不簡單,絕不是解了毒就完了,這毒從哪來必須要查出來,不然以後麻煩就多了。


    “怕是不好查。”


    張陽從仙府裏出來,把那些瓶子、葫蘆、水饢的一股腦的堆到桌子上。“可以了吧?夠淹死你的。”張陽大概是忘了誰才是被淹死的。


    “什麽態度?我是你師兄,你能禮貌點不?”無名一個一個慢慢的把那些儲物法寶收了起來。張陽趕緊的躬身一揖,無名一下就讓他逗笑了。“行了,伯母把湯‘藥’停了,改喝天池靈泉水,一天最少喝三杯,十天準好。”


    “這麽簡單?”張陽有點不敢相信似的。


    “簡單?如果你不是藏劍弟子,上哪‘弄’天池靈泉水去?”小袋鼠都沒有靈泉,師父隻給他那些儲物法寶裏裝滿了水,他禍害沒了還得管張陽要。


    毒能解了,張陽心情大好。解決了毒的問題,就要解決下毒的問題了。水月娘喝了一杯天池靈泉水後,最明顯的效果就是喉嚨沒那麽疼了。不過張陽還是不忍心讓娘說太多的話,也就沒問她什麽,隻是勸慰她幾句就走了。


    “紅葉,夫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身體不適的?”張陽把紅葉帶到自己的房裏問話。


    張陽和淩‘波’隔桌而坐,張陽的身邊坐著無名和問墨,淩‘波’的身邊坐著鹿兒和追風。他們六個並列坐了一排,紅葉站在大廳中間感覺壓力好大。本來水月娘身體出了問題,她就是第一個逃不脫罪名的人。


    “迴公子的話”紅葉很小心的迴話,她抬頭見張陽臉沉的厲害,她心裏很慌,說話聲音也有點發顫。“夫人兩個月之前就不大舒服。”


    張陽其實不是怪罪她,而是心情不好,見她戰戰兢兢的,張陽麵上表情舒緩了一下。“你不用緊張,我是絕對信任你的。就算真是你做的,隻要你說實話,我不隻原諒你還替你瞞。”


    紅葉突然抬起頭,眼睛瞪的比圓規畫的都圓,圓圓的大眼睛亮的像燈。她都反應不過來張陽跟她說了些啥,愣了三秒鍾她撲通一下跪下了。


    “公子,我沒有,真的,我不敢我也不可能啊,我怎麽會害夫人呢?”她徹底淩‘亂’了,難道張陽在懷疑她?她是水月娘的貼身丫頭,是水月娘最貼心的人,也是最容易下手的人,而且通房丫頭是要為老爺‘侍’寢的,她們之間這層關係就很說不清,所以她也是嫌疑最大的一個,她聽張陽這麽說自然就心慌了。因為公子沒有可能在這種事上包庇她,他這麽說一定就是反話了。


    她這個反應讓張陽感覺心裏掠過那麽一絲的清冷,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度就是這麽低麽?張陽說的是真心話,紅葉明擺著是一點都沒信。


    “紅葉姐姐,我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幫過朝雲、彩鳳還有山‘花’,那時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幫忙的話,天塌下來我都替你抗。你信不信我都不重要,起來說話吧,詳細的說夫人的症狀。”


    “是。”紅葉嚇得一身冷汗,顫悠悠的站起來。“夫人兩個月之前就有點咳嗽,一開始也沒在意,後來越咳越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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