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德石手裏的令符根本捏不碎,不,是捏不住。http:///“啪!”的一聲,令符掉到了地上,沒碎。令符沒碎,碎的是心。歐陽德石悲催的發現一個事實,他現在全身上下沒有能動的地方,像是被一條無形的繩索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來人啊!快來人啊!”任憑歐陽德石怎麽大聲的唿喝,靈堂附近能有個人?而且各郡的首腦人物都在這兒,門口多的是護衛,誰衝得進來?


    直到歐陽德石被帝宮護衛給綁得跟個粽子似的,他才感覺身上一鬆,那無形的繩索倒是真的沒有了。這是怎麽一迴事?鬧鬼了嗎?這靈堂之上就鬧鬼,歐陽奇俊也應該保佑自己才對啊。


    打破他的頭他也想不到張陽手裏會有捆仙索那種東西啊,而且他也想不到張陽現在是十二萬分的清醒。


    不一會兒的工夫忽啦啦一大群禦醫闖了進來,有靜海王府的,有平康王府的,有華夏帝宮的,雖然現在是在泰澤宮中,還就沒有泰澤宮的禦醫。忙得禦醫們滿頭是汗誰也號不出哪個太子有什麽病,就眼見著三個太子麵色紅潤,氣息微弱,鍾離瓊英和張陽半昏迷,顧鬆全昏迷。禦醫們個個束手無策,愣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他們是中毒了,這香爐裏的香名叫七日斷腸香,隻要熏一個時辰七日必亡。”問墨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進來,他一身黑衣跟個幽靈似的,語氣也冰冷得很,整個人像從地獄裏走出來的似的。


    “你是什麽人?你怎麽知道的?”靜海府主快嚇死了,誰知道他們在這裏熏多久了,要是顧鬆沒救了,他想都不敢想,那真是比要他命還讓他痛苦。


    “一碗清水就可以驗證。”問墨說罷一個侍衛馬上端了一碗清水過來,問墨指了指香爐,香爐上的香早已經被熄滅了,張陽有說過‘香有毒’。那侍衛把香爐裏的香拔了出來,問墨點燃之後把香火投入清水中,清水表麵立即浮起一層白沫。


    “怎麽辦?有什麽辦法救救他們?”靜海府主是真的相信兒子中毒了,現在讓他拿靜海王府換兒子的命,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問墨笑了一下,抬手起顧鬆的手腕假意把脈,他用力的掐,顧鬆疼的受不了了便‘嗯’的一聲醒了過來。


    “還好,他們中毒不深,應該都沒什麽事。”問墨是推了個幹淨,顧鬆悄悄看一眼手腕都被他掐紫了,這虧吃的,有苦說不出。


    “歐陽德石!”鍾離景止氣得麵色重如豬肝,敢毒害鍾離瓊英,是可忍孰不可忍?“膽敢謀殺太子,這是誅九族滅國門的大罪!”


    “不可能!沒有的事!”歐陽德石大聲吼著:“那香不可能是七日斷腸香,明明是迷魂香,我隻想殺張陽,沒讓殺別人。”


    張陽聞言心裏一聲長歎,我算是白忙了。我還特意把香換成了迷魂香,早知道不換也是,我折騰啥呀。張陽其實帶了七日斷腸香,他沒敢點,他怕真把自己毒著,他還擔心拿錯,點的迷魂香也含粒解毒丹。


    “迷魂香?殺張陽?”鍾離景止都氣笑了,歐陽德石什麽智商?這不一樣是死罪嗎?“迷魂香這種江湖宵小用的下三濫的手段,你也學學?你暗殺張陽就沒罪了嗎?張陽何罪?你知不知道張陽是華夏駙馬?”


    “不,不,不是殺張陽,我就是想他。”


    鍾離瓊英扯扯他爹,輕輕的搖搖頭:“不是這樣的,他們讓我跪拜,我沒跪他們就圍攻我,根本沒提張陽,他們倆是幫我才受傷的。”鍾離瓊英說的很慢,氣息很緩,像沒多少氣了似的,卻說的很清楚。就是一樣張陽和顧鬆哪裏有傷?反正也是沒人敢驗,他說受傷就受傷了吧。


    “跪拜?”鍾離景止簡直聽不懂這個詞語是什麽意思,讓鍾離瓊英跪拜?跪泰澤太子?拜歐陽奇俊?鍾離景止第一次知道‘跪’和‘拜’這兩個字聯係到一起是個笑話。還怎麽叫越雷池?還能怎麽僭(音見)越?


    鍾離景止也不跟他辯了,也不顧慮什麽起兵不起兵,造反不造反的了,你造反我就鎮壓唄,我說什麽也不能縱容你到欺負華夏太子我都不吭聲的地步。鍾離城主一擺手,侍衛們推著歐陽德石往外走,準備關到華夏地牢裏去。


    “嶽父”張陽第一次這麽喊鍾離景止,聲音雖小卻入耳如雷,喊得他一愣,盯著張陽看了三秒鍾才反應過張陽是喊他呢。


    “你怎麽樣了?”鍾離城主馬上換上一副笑容,親切的望著張陽,那語氣那叫一個‘甚關切之’。


    “都是我連累舅哥和鬆公子了。”


    “傻孩子,說這個幹什麽?你沒事吧?”


    “我死不足惜,隻是莫要輕放罪魁,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你待怎處?”


    “以其人之道還之。”張陽氣息奄奄的舉起手中的香,三支清香和香爐中的香看上去一模一樣。


    “好”鍾離城主想都不想一聲令下:“也熏他一個時辰,讓他嚐嚐是什麽滋味。”


    一個侍衛過來伸手去接香,張陽怎麽能放心給他?張陽看一眼問墨,問墨伸手接過香。張陽輕輕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什麽又沒力氣。


    “好,不用說了,你休息就行。”鍾離城主迴頭看著問墨說道:“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吧,要小心些。”


    “是!”問墨應了一聲,一轉身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這事交給問墨那是萬無一失的了。


    這邊死的死、傷的傷、的了,基本大局已定。平康六千禁軍把泰澤宮圍了個水泄不通,宮裏的核心人員想起來利用傳送陣往泰澤國跑的時候,悲催的發現傳送陣除了傳送功能不好用以外,別的功能都完好無損比如觀賞價值分毫未減。


    泰澤宮裏國主被捕,太子病故,滿宮的愁雲慘霧處處淒惶。泰澤國裏皇叔和皇後各不相讓,也吵了個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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