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子,平康不是鹿兒的家。(..tw無彈窗廣告)。更新好快。”鹿兒說罷就走了,走的那麽幹脆都沒給張陽個說話的機會,但最傷心的人絕不是張陽而是追風。


    愛情就是個沼澤地,掉進去的人都像是被泥裹住了一樣。無論你從前是怎樣的聰明都會變得很笨,無論你從前是怎樣的灑脫都會變得較真。


    鹿兒隨意的一句話,就像一把匕首紮進追風的心裏。追風心裏反反複複的就迴放著她的這句話。‘平康不是鹿兒的家,離開平康就因為她不是平康的主人。她的意思實在是太明顯了,就是在說平康不是我的家,我不過是平康的奴才。’


    追風很氣也很無奈,鹿兒說的沒錯他就是平康的奴才,不管別人怎麽說,至少追風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相交之初追風就曾明言在先,自己是個沒有自由之身的人,是鹿兒自己說不嫌棄的,可如今她又嫌棄了。


    他們隻走出了百花宮宮門,然後就都不見了,他們才不會一步一步走迴醫館呢。張陽迴身一看這滿院子的人都不知道該給誰見禮了,也沒人挑他的禮,都沒什麽規矩的把他包圍了起來。一時間左左右右前前後後都是人,七嘴八舌的問這問那,張陽一下子就懵了,好人也得被鬧出病來,何況他睡了五天五夜的人?


    鍾離城主要擺宴慶賀,張陽謊稱頭暈目炫不肯赴席。張振羽也說他本無大礙,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不值得大驚小怪。鍾離城主也沒多少誠意,見他父子如此謙虛他樂得省下一頓大餐。圍了一會兒見張陽確實身子有點虛弱疲於應酬,大家紛紛散去了。


    百花宮隻留下了追風、問墨、淩波、鍾離兄妹和張陽,他們沒有進內室,就在外間的花廳坐下閑聊起來。張陽知道自己睡了五天之久,便打聽這幾天有什麽大事沒有。他記得他是過來跟歐陽家談奇山之事的,他想知道這件事有沒有進展。


    張陽昏睡之後,歐陽德石一次都沒來過帝宮,鍾離城主也沒有再次傳召他,這件事可以說是零進展。


    “大事沒有,有樁小事。”問墨淡淡的神情,語速很慢。“有人想謀殺你,你有興趣聽嗎?”


    “說來聽聽唄。”張陽輕鬆得跟聽別人的故事一樣,看問墨這個窮拽樣就知道危機早沒了,不然的話有人殺你,你還能有機會知道嗎?


    問墨就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有人冒充仙醫給他治病的始末:“我賞了他一錠青金讓他迴去了。[..tw超多好看小說]”


    “你幹嘛不殺了他啊?”鍾離瓊英越聽越氣,這哪是害張陽那麽簡單啊?這百花宮裏毒霧彌漫的話,凡是在屋的人都跑不了,這幾天鍾離瓊玉就寸步未離,這要不是被問墨發現了,他們這對小夫妻可真是同生共死了。


    “又不是衝我來的,我幹什麽殺人?”問墨才不在乎鍾離瓊英惱不惱、怒不怒呢,太子爺很了不起麽?


    “你?”鍾離瓊英怎麽著也是太子爺,雖然平易近人但你不能故意頂撞他呀,問墨這個態度讓鍾離瓊英怎麽能沒脾氣?鍾離瓊英氣的站起來指著他,又不知道罵他什麽好,隻好怒目而視。


    “瓊英”張陽趕緊拉他坐下,惹怒了問墨也不是小事,那是個爺,惹不起的爺。


    “他這麽氣人呢?”鍾離瓊英也沒別的辦法,就氣的衝張陽抱怨,張陽倒不往心裏去,他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突然笑了。


    “追風!”張陽一激動叫追風的聲音大了點,追風心裏正憋屈呢,他突然喊一嗓子,追風規規矩矩的低頭一禮:“請少主人吩咐。”


    “去,趕緊吩咐下去把華夏城所有的白絲、白綢、白布、白絹,白色的東西都給我買下來,統統買下來,任何一家商鋪不許有一寸布條的存貨。”張陽滿眼玩味,興奮得小臉紅撲撲的,哪裏顧得上考慮追風是什麽感受。


    “是!”追風心裏很涼很涼,張陽很少這麽吩咐他做事的,偏偏這個時候,他真的覺得連張陽都拿他當下人了,然後自己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不當你是下人,當你是什麽?你本來就是下人,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追風轉身剛走兩步,張陽又喊一聲:“迴來。”追風停下腳步,轉過身低頭無語。


    “告訴下人們買東西的時候注意點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張陽話還沒說完,追風便打斷了他。


    “知道,買東西便是買東西,不會多嘴的。”


    “就你多嘴。”張陽笑著瞪了他一眼,話都不讓人說完,不多嘴能行嗎?必須多嘴。“告訴他們一邊買布一邊閑聊,就說陽公子要死了,這迴肯定是無藥可救了,請遍禦醫都無濟於事還滿城的買白布,這一定是準備後事用的。”


    追風真有點愣了,說這個幹什麽?這大病初愈的時候不嫌喪氣啊?不過做奴才就得有做奴才的素質,他還是沒問,隻是應了一聲。


    張陽拿出一個錢袋子扔給追風:“去吧,不夠再管我要。”


    追風一腔怨氣滿腹狐疑的走了,張陽笑嘻嘻的點著問墨說:“你真狠。”


    “你真損。”問墨毫不示弱的斜了他一眼。


    “怎麽迴事呀?”鍾離瓊玉好像掉進了悶葫蘆,不知道他們玩什麽啞迷呢,她眨巴著一雙充滿好奇的大眼睛看上去特別可愛。


    “哈哈哈”問墨、張陽、淩波都看著鍾離瓊玉,一起說了個:“你真傻。”


    鍾離瓊英也想不明白其中關節,不過看張陽那個高興的樣子,他猜了個**不離十。“你買布還散布謠言,是故意演戲給泰澤宮的人看的,對不對?”


    “演戲的人是他們,咱們是看戲的。”張陽可不喜歡戲子這個身份,導演還行。張陽走到桌前拿出一卷空白的竹簡鋪到桌子上,他坐下提筆開始寫,大家都站到他身後看著。


    “你不休息休息呀?你剛醒過來就寫這玩意兒?”鍾離瓊玉真是有點心疼張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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