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羽淡然一笑,看著眼前的張陽,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還是朋友。.tw[]“我有怪你嗎?”


    “爹,我真的不喜歡鍾離瓊玉,這門親事我早晚要退。”張陽還是先給他爹打個預防針,讓他做好心理準備這種連作帶鬧事的事以後還會有的。


    “走著看,你急什麽?你才十歲,十年以後成親不算晚。”張振羽也不知道是安撫張陽呢,還是安撫張陽呢。“十年什麽事不能有變化?”


    “十年?”張陽幾乎忘了自己十歲,他的想法是鍾離瓊玉過了年就十四了,十五六就該出閣了。一兩年的光陰眨眼之時就過了,張陽才急得跟火上房了似的,十年那還不用這麽急。十年那變數就太大了,抓緊時間幹正事吧,十年後平康府若比鍾離家強盛,婚書就是笑話。“哦,父親,我今天要出去一趟。”


    “幹什麽去?”


    “我要去醫館,答應老人家的事一直沒做,我得問問他到底要我做什麽,早些還了他的人情也好安下心來好好的練功。”張陽在醫館一個多月境界提升得比在家苦修三年都多,他恨不得長住醫館才好,做人不能太貪心,跟人家一無親二無故,受人家的指點也不能賴上人家。(..tw)


    “我跟你一起去。”張振羽一直放不下這塊心病,就為這件事才全家都跑到華夏城裏來的,他總是不放心讓張陽自己扛這件事,那老東西陰不陰陽不陽的,看不出來肚子裏都裝了些什麽花花繞。


    按理說平康王府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他想要什麽都可以明說,為什麽非要難為張陽呢?治病收取診費也是天經地義的,他為何不要金錢非要張陽一諾?張振羽猜想那老頭子心裏或許是有什麽深仇大恨想讓張陽替他去複仇,若真是那樣自己去總比張陽去成功率高,而且他也不舍得讓張陽這麽早就真正的身涉險地。


    “報!”一個侍衛進來報道:“夫人不在後宮,紅葉說夫人不來吃早飯了。”


    張振羽和張陽用過早飯,到內殿處理了幾件緊急的批文,然後父子一起奔醫館去了。


    追風迴到院裏隻見到了鹿兒,別的人都不知道哪去了。


    “你幹什麽去了?一大早就不見你。”鹿兒見追風進院,她急忙迎了上去,院子裏都沒人了,她一個人正沒意思呢。(..tw好看的小說)


    “我去內殿了,淩波呢?”追風笑吟吟的心情很好,張振羽不硬攔張陽和淩波,他都覺得心花怒放的。


    “到底是妹妹親,我給你看著的?”鹿兒撅起小嘴白了他一眼,昨天就跑出去一天,迴來又不見人影,這剛一見麵張嘴就打聽妹妹,鹿兒感覺受了冷落了。


    “嗷~”追風吼出一陣風,吹得鹿兒打個寒戰。“再不好好說話,我吃了你。”追風衝鹿兒做個鬼臉,鹿兒舉拳就打,他們倆在院子裏瘋鬧起來,一點貴族的素質都沒有。


    淩波則文靜優雅至極,她陪著水月娘在商會裏閑轉,每走一步都吸引許多的貴族公子哥側目遙觀。水月娘也不買什麽,家裏缺什麽也輪不到她親自來買。她就是拉著淩波出來逛,她決定以後有事沒事就拉著淩波,減少她和張陽接觸的機會。


    “你這個發簪好別致。”水月娘無意中一抬頭見淩波頭上戴著一個白色玉蘭花發簪。“給我看看行嗎?”


    “好”淩波伸手拔下發簪遞給水月娘。


    月娘拿到手裏探一下就是根普通的發簪,她拿起櫃台上一根金鑲琉璃的發簪:“你這個送我吧,我送這個,如何?”


    淩波的發簪多不過十刀幣,這個金鑲琉璃的發簪標價兩龜甲金,這是個儲物的發簪。


    “夫人若是喜歡就送與夫人了,哪能要您的東西呢?”淩波抬手理理頭發,拿出一根桃木的發簪戴上了。


    “我送你的,就拿著吧,怎麽也不能戴根木棍呀。”水月娘把那個金簪塞到淩波手裏。


    “真的不用。”淩波很惶恐,她拿張陽的東西比拿自己的還心安,拿水月娘的東西就不一樣了,她堅決的推辭。


    “別客氣。”水月娘放下兩塊龜甲金就往前走了。


    “謝夫人。”淩波隻好收下了,她手裏拿著發簪剛向前走了一步忽聽商會門口一陣吵鬧聲。


    水月娘也是個愛看熱鬧的,聽到聲音就轉了迴來,拉著淩波下樓去看。原來是個討飯的老婆婆摔倒在商會門口,商會的守門侍衛攆她走,她半躺在地上起不來。


    那老婆婆白發如霜,寒風一吹亂如蓬草。她的手枯如幹枝,又黑又粗,裂了許多的口子,深深淺淺看上去甚是可憐。雙眼昏黃濁淚盈眶卻未流出來,抬手擦擦眼角,淩波發現她手腕處在流血,低頭一看是她討飯的破碗摔碎了,看來是劃傷的。


    “趕緊滾!”一個侍衛抬腳朝老人踹去,一腳踢得老人翻滾過來,她原本是臉朝下半伏在地麵上的,這一翻過來大家才看清她腿上膝蓋處摔破了,鮮血直流。地上還有一塊碗大的石頭上麵沾滿了血跡,看來她是磕在了那石頭上。她佝僂著身子想坐也坐不起來,那侍衛衝她聲聲大吼:“滾!滾!滾!”


    她都起不來如何能走?那侍衛抬起腿狠狠一腳又朝老人踹過去,隻聽‘嗖’的一聲不知何處飛來一條綠的藤蔓纏住了那侍衛的腳,藤蔓向上一提,那侍衛摔了個仰麵朝天,引得滿街人哄笑不止。


    淩波也不怕沾一身血汙,上前攙著那個老婆婆勉強站了起來。淩波看看四周,前麵不遠處有一個成衣鋪,這老婆婆數九寒天就穿著一層單衣,身上的傷口也急需處理。


    “能走嗎?”淩波輕輕的詢問。


    “能。”那老婆婆全身都打顫,連凍帶摔外加受了傷又被侍衛恐嚇一番,看樣子也挺不久了。淩波扶著她緩緩的向前走了兩步,‘唰啦’一聲四五個侍衛過來把她們團團圍住了。


    那個摔倒的侍衛也站了起來,一圈的人持戈挺矛的對著中間聲聲厲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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