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沉默不語,他懂,他怎麽能不懂?多深的愛戀才能讓一個女人寧願守著一次迴憶過一輩子?守著一次迴憶用一輩子的時光去迴味,那是怎樣的孤獨與寂寞?那是要承受怎樣的煎熬與相思?


    格羅斯琳娜很直接,她不是沒有羞恥心,她是沒有時間。.tw[]張陽一閃就走,她沒有機會跟他日久生情。而且他還是帶老婆過來的,火山一熄她就沒有機會向他傾吐心聲了。


    張陽微笑著向她伸出手,格羅斯琳娜倒愣住了。


    “娜娜,來。”張陽溫柔的一個字,格羅斯琳娜像接到了天帝發的聖旨一般,毫不猶豫又帶著三分怯意,緩慢又十分堅定的向他走去。兩人相隔不過五步,她抬起微抖的手搭上張陽的手。


    張陽用力的握住的她的手,一刹那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張陽拉著她慢慢的向前走,到前麵一塊大焦石上坐下。格羅斯琳娜粉頸低垂、嬌羞宜人、火辣魅惑的樣子撩撥得張陽幾乎要流出鼻血來。


    淩波寧靜、淡雅好似一朵蘭花靜靜的吐露芬芳,而格羅斯琳娜熱情、奔放就像一匹野馬肆意的揮灑激\/情。一樣的美,不一樣的媚,可以說淩波是一道讓人恨不得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品的菜,吃多久都不嫌久,但第一眼看到她時隻讓人覺得渴望並不急切。而格羅斯琳娜是一道讓人恨不得一口就吞進肚的菜,來不及去想要天長地久,因為第一眼看到她時的急切讓人難捺欲火。


    “娜娜”張陽也不知道是這裏空氣稀薄的緣故還是怎麽了,說話氣都上浮,心跳的特別快。“我知道你很喜歡我,可是再喜歡一個人也不能失去自我。愛情是一個美麗的漩渦,要保持清醒才能前進,不要迷失在愛情裏找不到自我。”


    格羅斯琳娜抬起頭,眼裏滿是迷惑,有點聽不懂張陽說的是什麽,又分明好像是懂了。


    “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絕不能守著一分得不到的愛情讓自己的人生枯萎。緣份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但是快樂是我們應該把握的,對嗎?”張陽靜靜的望著格羅斯琳娜,眼裏滿是真誠。格羅斯琳娜苦笑著點點頭,張陽開心的笑了。“要活的漂亮,活的瀟灑,活的精彩,那樣我也許會後悔今天放開了你的手。如果你活的哀怨,活的低迷,活的消沉,我隻能慶幸今天沒有選擇你,因為我不喜歡怨婦,懂嗎?”


    格羅斯琳娜這迴聽懂了,心裏一陣輕鬆,突然間找到一種釋然了的感覺。張陽拉著她慢慢的站起來,兩個人拉著手兩相對望。格羅斯琳娜覺得自己離他好遠,他就像天邊的一輪紅日,看得清卻碰不到。


    明知道他不會應允自己,明知道他不屬於自己,還是舍不得放手,舍不得馬上熄滅山火。隻是貪戀多和他單獨相處一會兒,隻是盼著能再親近一會兒。


    張陽稍一用力把她帶入懷中,緊緊的緊緊的抱著。格羅斯琳娜幸福的閉上眼睛,什麽都不想,就好好的享受這個擁抱,靜靜的嗅著他的味道,麵頰緊貼著他的脖頸。張陽抬起頭雙手輕輕拂開她臉上的亂青絲,捧著她滾燙的小臉,美的驚豔。


    “來而無往非禮也,你剛才怎麽對待我的,我要還迴來。”張陽到底不是聖人,而且他真的想對格羅斯琳娜好一點,一點而已,他就這樣安慰自己。


    格羅斯琳娜稍微一驚隨後一喜,眼中又是羞澀又是期待。張陽笑吟吟的往前湊,格羅斯琳娜緊張的不知道該閃還是該迎。張陽一隻手扶住她後頸,一隻手扶住她的腰。


    一個深吻纏\/綿了許久……


    “好了吧?快熄火吧,我娘子等久了。”張陽笑的那麽無賴,像格羅斯琳娜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啐!”


    “嗬嗬嗬,求求你了。”張陽抱拳打拱對著格羅斯琳娜連連作揖。


    格羅斯琳娜也咯咯的笑了起來,她一揚手火山頓熄。張陽想要去接接淩波,格羅斯琳娜拉住了他。張陽以為她是舍不得自己離開,卻見她朝空中伸手一抓。張陽隻覺腳下大地一顫,身子向後閃了一下,他站穩身形略一定神隻見淩波和伍平就在眼前。


    “娘子”張陽喜笑盈盈的過去拉起淩波,淩波冷哼一聲甩開了他。


    張陽又笑嘻嘻對格羅斯琳娜說:“她就是我娘子。”


    “我們認識。”淩波伸手把張陽扯到身後:“用不著你介紹。”


    張陽彎腰抱起伍平,對格羅斯琳娜說:“這是我外甥叫伍平,以後就拜托你多多照料了。”


    “好”格羅斯琳娜見淩波不高興了,她多少有點尷尬。


    張陽看淩波陰沉著臉,淩波從來不這樣的。張陽摸摸伍平的頭:“是不是你不乖了?怎麽惹舅媽生氣了?”


    “我沒有啊。”伍平天真的眨著眼睛。


    “孩子比你懂事。”淩波第一次這麽兇,毫不客氣的白了張陽一眼。


    張陽忽然好氣,淩波怎麽這樣呢?我怎麽了?有事說事,你擺臉子給我看?張陽放下伍平,望著淩波緩緩的說道:“你這是生我的氣了?不知在下有何得罪之處,望娘子明示。”


    “哼,你心裏不明白嗎?”淩波沒好氣的又白了他一眼。


    “不明白。”張陽一臉的平靜與坦然,沒有絲毫的愧疚與不安。


    “哎”格羅斯琳娜見他們要吵起來了,她伸手扯住張陽想勸勸他,張陽輕輕的拂開她的手,就平靜的盯著淩波。


    “我在外麵等了多久,你知道嗎?”淩波用鈴鐺偷聽的事,張陽是不知道的,張陽一直不知道那個鈴鐺有什麽用。


    “知道,兩個時辰左右。”


    “嗬,嗬嗬。”淩波氣笑了,說他什麽好?“你還知道兩個時辰?就沒什麽想跟我解釋的嗎?”


    “這有什麽好解釋的?”格羅斯琳娜見淩波不依不饒的樣子,她心中也怒氣升騰,便冷腔冷調的說道:“他進來的時候我正在火山下麵調息,他沒找到我故而時間久了些,有什麽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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