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橫棍一擋震得她虎口發麻滄瀾寶劍脫手飛了出去,‘倉啷啷’劍落塵埃鍾離瓊玉想收也收不起來了。鍾離瓊玉氣的珠淚盈眶,她從沒受過這樣的欺侮,竟然連一招都打不過,而且確切的說人家一招都沒使出來她就敗的這麽慘。低頭看看自己這個狼狽相,劍又離了手。張陽還那麽氣人的表情,這會兒她真恨不得張陽一棍子打死她得了,省得這麽丟人。偏偏張陽還不動手,就笑嘻嘻的氣人:“你不是要剁碎我嗎?怎麽把劍扔了?想換刀啊?還是舍不得了?”


    “你?”鍾離瓊玉指著他手都直顫,她實在沒話跟張陽說,她揚手就是一巴掌幹脆直接掌摑。


    她根本沒看清張陽是怎麽動的,張陽就從她的對麵到了她的右麵。


    “我跟你說人長的難看穿什麽都難看,不信你問問別人你穿男裝也沒我好看,真事。”張陽笑嘻嘻的湊到她身邊就說了這麽句話,當然除了他們倆誰也不可能聽得清張陽說了句啥。看上去這孩子就是笑容滿麵還挺謙恭有禮的樣子。


    鍾離瓊玉臉色緋紅,怒滿胸膛她抽出一柄短刀就刺向張陽。她的短刀是一點能量也沒有普通生鐵打造的,她知道張陽至少是穿有外甲的,這刀肯定刺不透。但是這刀寒光一閃張陽頓起怒氣,張陽一直隻是防守沒有主動打她,她竟然在距離這麽近的情況下拔刀相向。張陽向後疾行而去,鍾離瓊玉心知不是他的對手趁這工夫趕緊的禦劍逃走。張陽收了棍子提氣相追,眨眼的工夫就到了近前一腳踢掉她的飛劍,她驚唿一聲倒摔向地麵。至少有五六十米的高度,她若真摔到地上隻怕兇多吉少了。張陽也不想她出意外,就想嚇她一下給她點教訓,便快速向地麵俯衝。


    “唉呀”鍾離瓊玉倒著摔下來,張陽正著向地麵衝,先她一步落到地上,弓步俯身擺了個大鵬展翅的造型,她正好背對背的砸到了張陽身上,砸的張陽一個趔趄。


    “你還真沉,能不能少吃點?”張陽還不忘打趣人家,鍾離瓊玉倒不在乎他說點啥,她嚇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搖搖晃晃有點站不穩了。


    張陽這次沒急著走,就笑微微的看著她,誰知道人家打夠沒有啊。鍾離瓊玉定了定神把青衫脫了,露出裏麵的一身女裝,紅色繡花短衫更顯得玲瓏多姿。


    突然她從腰間拽出一個似劍非劍似線非線的兵刃,有點像拂塵又沒那麽粗。


    “你躲得過無極紅塵鞭,我就服你。”鍾離瓊玉總覺得張陽贏的有點取巧,心裏總有點不服氣。


    “我不用你服我,我若躲得過去,你莫要再糾纏了我就謝謝你。”張陽隻想早點結束跟她的戰鬥,不想沒完沒了的在這兒表演,這也沒人給出場費。


    “你若躲不過去呢?”


    “隨你處置。”


    鍾離瓊玉催動法寶,無極紅塵鞭像一朵盛開的紅色菊花,千百根細細的紅線如同花瓣向四周散開。越散越大快速的向張陽靠攏想要把他包裹在裏麵,每一根紅線都細若遊絲,堅如鋼鐵。張陽知道這法寶肯定不同尋常,沒敢硬碰,就繞著她跑了起來,一串的幻影讓她找不著真身看她包裹哪個張陽。鍾離瓊玉果然慌了,她晃動紅塵鞭不知對著哪邊好了。


    ‘我也不能跑一輩子啊,她站那兒又不累,不如送她一計。’張陽跑著跑著抽出渾鐵棍,用神念控製著渾鐵棍在鍾離瓊玉眼前耍棍花,他還繼續的跑。鍾離瓊玉見棍轉如車輪一直沒換地方,以為跑動中的幻影都是張陽用什麽東西幻化的假象來迷惑她的,唯有拿著棍子的才是真身,她也看不清就加大紅線的範圍把渾鐵棍附近都控製住了。紅花陣內鎖住了實物鍾離瓊玉開始收陣,往後一帶拔開紅絲見竟然隻抓住一根破棍子。


    “我說你還是穿男裝吧,穿女裝更難看。”張陽站在鍾離瓊玉的身後又操心上她穿什麽的問題了。


    鍾離瓊玉把渾鐵棍狠狠的摔到地上理順紅絲又盤在腰間。


    “紅絲為定拜天地,你弄那麽多紅絲想拴多少男人啊?”張陽笑吟吟的擺出一副斌斌有禮的樣子說著最無禮的話,他就仗著這賽場足夠大,說什麽也沒人聽得到。而且他才八歲,就有人聽到他也是童言無忌。


    “你再胡說?”鍾離瓊玉指著張陽大吼。


    “你咬我啊?來,奉陪到底。”張陽死豬也不怕開水燙了,你不是喜歡沒完沒了的糾纏嗎?我陪了,豁出去了。


    “你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真是沒辦法,我都替你愁的慌,你穿男裝沒男人味,穿女裝沒女人味,你可怎麽辦呢?”張陽特意皺起眉毛搖了搖頭,還配上一臉苦笑,鍾離瓊玉收了滄瀾水火劍,扔在地上的青衫也不要了,轉身跑了。張陽見她轉身的一刹那眼淚流了下來,心裏還有點挺不是滋味的。‘她不過一個任性的小姑娘罷了,我何苦呢?’


    ‘唰啦’一聲那邊的大陣也撤去了,鍾離瓊英勝出。


    “承讓”鍾離瓊英微笑著衝張鵬一抱拳。


    “受教了”張鵬也微笑著迴了一個抱拳禮。


    賽場理事出來宣布了一下結果,又通知一聲明天上午進行最後一場決賽。


    迴到平康宮月娘拿出一套桔紅色的衣服對張陽說:“陽兒,明天決賽換身新衣服吧。”


    張陽的這身白衣也沒打算穿一輩子,不過這衣服也太鮮豔了。他拿起來一看綢緞的長衫,細絹的褲子,這穿起來可真是標準的紈絝子弟了。


    “娘,這行嗎?”張陽自小穿的除了獸皮衣就是外甲幻化的一身白色布衣,沒穿過這麽華麗的衣服,感覺這種衣服跟自己沒什麽關係似的。


    “娘知道你喜歡這身白衣服,這個就穿一天,好嗎?”月娘在張振羽的教導下終於也學會哄兒子了,張陽還就吃軟不吃硬,特別的不禁哄。


    “不是,我是說”張陽就是覺得太鮮豔了,不像男孩子的衣服。


    “娘一針一線縫的你就穿一天吧,好不?”月娘打斷別人說話的本事是與日俱增。不過她這麽一說張陽也不好嫌棄什麽了,娘親手給做的衣服還挑三揀四的太說不過去了。


    “其實我特別喜歡,我就是舍不得穿。”張陽把衣服抱在胸前跟什麽寶貝似的“明天比賽要打架的,這要刮壞了多心疼,我後天再穿吧。”


    月娘看張陽笑的那麽燦爛心裏一陣難過,一把摟過張陽緊緊的抱著:“你就是苦怕了,咱家再怎麽也不缺衣服穿,一天刮壞一套也不是事兒。”月娘以為張陽是在外麵缺衣少穿的學會了勤儉,其實張陽就是不想在人多的時候穿的那麽鮮豔。


    “我現在就穿給娘看。”張陽趕緊從月娘懷裏掙出來,穿上新衣服讓月娘看。他可不想偎在娘懷裏聽她煽情的演講。‘娘讓我閃怕了,什麽時候學會對我這麽溫柔了?我都不適應。’張陽穿上桔紅色的綢緞衫、鹿皮薄靴,頓時顯得特別精神。真是人靠衣裝,帶顏色的衣服就是亮堂。


    娘倆正為這套新衣裳喜笑顏開,張振羽從外麵走了進來。


    “爹,我好看嗎?”張陽笑盈盈的轉個圈,美滋滋的等著父親誇。


    “嗯,脫下來吧。”張振羽就麵無表情的說了這麽句話弄的張陽心裏冰涼。也不知是因為沒得父親的讚美感到失落還是因為新衣裳沒喜歡夠就讓脫下來感到難過,反正臉上的笑也沒了,心裏的歡欣也沒了。


    月娘也很生氣,正在興頭上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你幹什麽呀?”


    “你得意的時候能不能想失意的人?就顧著自己高興,你沒看他二叔一臉的不高興?陽兒穿這麽鮮豔多刺他眼?”張振羽親眼見兒子一步一步拚到了決賽場上,心裏也特別為兒子高興,也格外的自豪,但他看張少斌那張陰雲不散的臉又覺得還是低調點好,別再招惹他的嫉妒心了。


    “怎麽他兒子輸了我兒子就不能高興?”月娘一聽這話她立馬就急了“他兒子輸了也不關我兒子的事啊,我兒子也沒贏他,我兒子都直接認輸了,還怎麽地呀?”月娘一直就看西殿的人不順眼,偏張振羽處處讓著西殿,張陽比張鵬小六歲還得處處讓他,憑什麽呀?


    “娘”張陽覺得爹說的有道理,而且他也不希望他們兩口子因為一套衣服吵起來。“這衣服我明天再穿吧。”張陽望望張振羽,張振羽點點頭說:“嗯,明天再穿吧。”


    張陽低頭解開腰帶,月娘按著他的肩說:“不脫,就穿著,娘帶你給你二叔見個禮去。”


    “娘,咱本來就是試試,說好了明天再穿的。”張陽真服了,這女人也不分老少最拿手的事肯定是矯情。


    “報”一名金甲武士進來報事“二少主請陽公子過府。”


    “就請他自己過去嗎?”張振羽問


    “這,這我不曾問,火鳳護衛在殿前候著,我這就去問個明白。”金甲武士說完就躬身後退。


    “算了,你下去吧,陽公子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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