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剛才說它長短能隨心變化,是嗎?”張陽倒不在乎錢,隻要它具備這個功能晶石問題不就是錢的問題嗎?隻要有賣的,總還買得起。


    “就是一個簡單的幻術能讓它長短粗細隨心變化。”


    “小到變成繡花針,大到可以捅破天?”張陽腦子裏是有這樣的概念的,不過別人的腦子裏可沒有這樣的概念,他一句話逗的鑄造師忍不住當麵就笑了起來。真是小孩子,想像力真好。


    “那怎麽可能呢?”鑄造師翻手拿出一杆槍拄在地上。“看著啊”


    張陽盯著那杆槍隻見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短了有十幾公分,張陽拿過槍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就是個普通的火尖槍嘛。鑄造師又把槍變長,張陽再檢查一遍長短的確真真切切的發生了變化。


    “隻能變這麽多嗎?”這個變化程度距離張陽的想像差太多了。


    “變化多少要看自身的功力深淺,像你說的小到一根針大到捅破天也許大羅神仙能辦到。”鑄造師又笑了,真心佩服張陽的想像力。


    ‘說的對,定海神針在東海若許年也沒人能讓它變化一分一毫,孫悟空可比大羅神仙厲害的多。功到自然成,沒有功力什麽都白扯。’張陽拿著火尖槍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在想什麽呢?”


    “我在想它怎麽就能變化呢。”


    “滄瀾鐵看上去與凡鐵無異,你探一絲真元力進去查看一番就知道了,它其實很柔軟可以隨便的改變它的外形,它還不容易斷裂,它就是這個”鑄造師心裏明白就是不知道怎麽說明白滄瀾鐵的這一特性。


    “可塑性強,韌性好,延展性極佳,抗磨損、硬度大。”張陽全替他說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八九歲的孩子。張陽說的話他當然全都聽懂了,但這些詞他不知道張陽從何處聽來的,反正他鑄造兵器上百年了也說不出這麽專業的詞匯。張陽早習慣別人這驚詫的表情,他倒不以為然。“這滄瀾鐵樣樣都好為什麽你不建議我用呢?”


    “這個一個是滄瀾鐵自身就很稀有,而且它必須得用上品晶石才行,所以造價很高。二一個我怕你精元力不足,不能催動它。越是上品晶石越是消耗精元,變化外形也很消耗精元。”鑄造師一是擔心張陽沒有那麽多錢,二是擔心張陽沒有足夠的精元力,再好的東西要是開動不起來不也是枉然麽?


    “說的也是,那到底需要多少錢呢?”張陽現在丹田裏已經能存住很多的精氣了,精氣不足能飛得起來麽?深山裏三年苦功不是白練的,丹獄山本身天地間的靈氣就濃鬱。


    “那要看你弄什麽樣的陣法,需要多少晶石。”


    “陣法我早就想好了,需要十三塊晶石。”張陽下山就是奔著弄兵器來的,他早就準備好了五種屬性的晶石。他翻手拿出十三塊上品金係晶石擺到桌子上“你看這種晶石可以麽?”


    “可以,滄瀾鐵最大的好處是可以隨便換晶石,你以後有更好的晶石可以換上去。”


    “這是我剛在那邊買的,這城裏也沒有更好的晶石了。”張陽一進城就在各大商鋪轉了個遍。


    “真正的好晶石是買不到的。”鑄造師看著晶石說:“既然你有晶石,那就十烏金。”


    “多長時間能弄好?”張陽覺得這個應該很快,陣法他都想好了,晶石也現成的,隻要他把滄瀾鐵拿出來弄成個棍子形狀就完事了嘛。


    “你要參加奪寶大會吧?就下個月初五吧,我一定給你弄好。”


    “怎麽那麽久啊?現在就給我弄吧。”


    “滄瀾鐵不是天地生成的自然鐵,製作過程很複雜。”


    “那好吧,我先交一半的定錢可以嗎?”張陽不是信不過他,而是他剛才買了好多的晶石和丹藥,錢花的太多了,現在手裏都沒有十塊烏金了。


    “沒問題”


    張陽交了定錢,走出鐵匠鋪卻聽隔壁的獸族醫館有人一聲歎息。


    “唉,治好它倒不難,隻是你未必肯給它治。”


    “治得好嗎?它內丹都震散了。”


    “他內丹還沒有完全化氣,一粒藥就好,三烏金你舍得嗎?”


    張陽對獸醫的事也不感興趣,他到城裏的商貿區轉了一圈,這迴沒買東西,他把身上沒用的東西都賣掉了,這幾年他攢下的獸皮還有一些小妖獸身上的低級護具、下品晶石和丹藥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處理掉了。一來換點錢二來也清理一下儲物空間,本身他的儲物法寶就不夠多。


    張陽到錢莊把身上的龜甲金換成烏金,拿出五塊收到手鐲裏準備取棍子的時候給人家。還有可憐巴巴的一塊烏金和一些零錢收到戒指裏。走出華夏城縱上雲頭飛迴丹獄山。


    虎嘯峰淩虛洞前一群狼兩隻豹子都‘嗚嗚嗷嗷’的吼叫,張陽從上往下看枝繁葉茂遮擋的他看不清發生了什麽事,聽聲音也知道它們怒了,而且憤怒中還帶著恐懼。


    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張陽迅速的飛到洞前,群狼和豹子都歡唿起來,恐懼感瞬間消失了。張陽見地上血流成河了,一隻白虎守在洞口。張陽傻愣愣的盯著它看,它的眼神和張陽一般無二的驚訝。


    ‘追風?’張陽怎麽看怎麽是追風,隻是不敢相認,若是追風如何不化人形呢?若不是追風,縱然都是白虎也不該如此相像啊。


    ‘二哥怎麽會變矮了?相貌也不對呀,莫非是我的侄兒?還是二哥突破到了聖獸換了相貌?’淩波見張陽這身衣服實在是太熟悉了,心下一陣迷茫,可憐她內丹未成先散,丹田裏精氣幾近於無了,現在連張嘴說話的能力也沒有了,眼見著就要變成普通的白虎了。


    “你怎麽了?”張陽從它的眼神裏解讀出了驚訝和關切,他認定它是追風了,如果不是追風一隻素未謀麵的白虎如何對他有感情的流露?追風怎麽了?怎麽連人形都化不了連話都說不出?張陽心裏一疼眼淚就流了下來。


    “嗷~”淩波輕吼一聲搖搖頭,不想讓他哭,它的眼裏卻也流下了淚。


    “嗚~~”一條狼過來蹭張陽的腿,然後衝淩波‘嗚嗚’叫了兩聲。


    “你說是它吃了我的馬,是嗎?”


    “嗚嗚”那條狼點點頭


    “沒事,沒事了,你們都玩去吧。”張陽擺擺手狼和豹子都跑開了。


    “你怎麽找到這兒來了?”張陽撤去了洞口的陣“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張陽在前淩波在後,一人一虎進了洞中。張陽調皮的騎了上去,淩波就駝著他在這洞裏慢慢的散步,久別的故居讓淩波百感交集。這八十多年她到處流浪,靠著低級的丹藥和晶石維持著體內的精元氣。現在越來越難以為繼了,她開始想家,強烈的想要迴家,於是她迴來了,她寧願在這裏變成凡虎,死在自己的家裏也許就是她最後一個願望了。


    騎在虎背上抱著虎頭曾經是多麽的幸福,今天的感覺怎麽就不一樣呢?是分別了太久的緣故嗎?張陽悄悄的探一絲真元力查看一下它的身體,這一下驚的張陽一身冷汗。


    “你怎麽了?誰對你下這麽重的手?”張陽從虎背上翻下來,捧著虎頭忍不住淚流成行。


    淩波眼裏噙著淚輕輕的搖搖頭,她有話也說不出來。


    “你說不了話了,是嗎?”


    淩波點點頭,張陽心裏像滾油煎著一樣火燒似的疼。


    “沒事,你會寫字的呀,你在地上寫,慢慢的寫我不著急。”


    淩波也是會寫字的,她真的在地上寫了起來。張陽耐心的等她費力的寫完,她寫了一句話:“你認識追風嗎?你跟追風什麽關係?”


    “哥,你說什麽傻話呢?我到什麽時候都認你,就算你永遠也變不成人了我也認你是我哥。”張陽以為追風是生氣了,和他說的氣話,他哪裏知道眼前的白虎不是陪他長大的那隻白虎。


    “你是追風的義弟?我是追風的親妹妹。”


    “啊?”張陽從沒聽說過追風有妹妹,他細看一眼這個慚愧,不穿衣服的老虎張陽愣沒看出來公母。


    張陽和淩波很艱難的交流著,張陽知道淩波是妖獸受了重傷導致丹田裏存不住精氣身體才一天比一天衰弱。他拿出丹藥給淩波吃,吃上也就是個維持現狀,丹田裏存不住精氣修為退化到兩儀期左右了,兩儀壽二百,也就是說再怎麽用丹藥進補也維持不了太久了。張陽想起了鐵匠鋪旁邊的獸族醫館,內丹震散了一粒丹藥都能治好,也許淩波的病也能治好呢,不就是三烏金嗎?沒事,錢能解決的都是小事。


    張陽騎著淩波又來到華夏城,店小二很熱情的接待張陽,看他騎個白毛虎,這戰獸還挺拉風的。


    張陽帶淩波到那個醫館,給淩波看病的是個又矮又有點胖的老頭,說話的聲音幹癟癟的刺耳。


    “唉”這老頭說話之前習慣性的歎氣“領迴去吧,活不多久了,最多不過半年。”


    “沒有一點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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