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老羊精走到近前離張陽隻有兩米之遙了,張陽突然圍著他跑了起來,隻見一圈圈的白影全是張陽,那老羊也不知道哪個是真身哪個是幻影一時愣在那裏隻拎著流星錘低頭轉圈的找張陽的真身。


    老羊一愣神的工夫早有七八記藍色的電流打到了他的身上,張陽趁機跳起來雙刀狠狠的刺向他的後肩,刀竟然刺不透那老羊精的外甲雖然張陽和馬剛都傷不及皮肉卻惹得老羊爆怒。


    他扯起流星錘,上下翻飛左右掄圓。管哪個是真身哪個是幻影就當全是真身又能怎樣?這一來張陽進攻無路了,隻有前躥後跳的躲著流星錘。馬剛的疾雷刀也攻不進去,流星錘舞的潑水不進,那老羊精身周像裹著銅牆鐵壁一般。


    張陽一看怎麽打都是枉然,他疾行到馬剛身邊。挽弓搭箭‘嗖’‘嗖’‘嗖’‘嗖’四支箭連成一線破空而去,‘噌’‘噌’‘噌’‘噌’四支箭全被彈到一邊沒有一支能射穿流星錘的保護層,連外甲都傷不到。


    “把魔音鈴借我看看。”張陽實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所有能用上的兵器都試過了。


    “哦”馬剛把魔音鈴拿出來遞給張陽


    “給”張陽拿出一袋子將近二百顆雷丸遞給馬剛。


    “我有,幹什麽?”馬剛的疾雷刀攻擊力高出雷丸幾十倍,他要這東西有何用處?何況雷丸也不是什麽昂貴的寶貝,誰身上沒幾十顆?


    “雷擊消耗精力對他來說也沒多大傷害,你就用雷丸扔他,別讓他過來就行。我研究一下魔音鈴,你能擋住他多久擋多久。”張陽輸一絲精氣到魔音鈴裏,仔細的查看裏麵陣法的排列。


    “唉,可恨我一點陣法都不會。”張陽急的眼睛都要冒火。這魔音鈴乃是那老山羊煉化的法寶被馬剛收了就是馬剛的了,別人是沒法操控它的,張陽也隻能是查看一下而已。馬剛現在也操控不了魔音鈴,魔音鈴上的禁製還沒來得及破除,若是馬剛破除不了禁製,這魔音鈴在他手裏也就隻能當個鈴鐺使了。法宗的人多半不怕別人覬覦自己的法寶就是這個原因,破除禁製豈是那麽容易的?奪別人的法寶也未必能用。


    馬剛祭起防護罩,他們倆躲在裏麵。馬剛就天女散花似的朝老羊精扔著雷丸,張陽很快記住了那魔音鈴裏各種晶石的布陣,他不懂陣法也隻好照葫蘆畫瓢的試著弄了。他拿出一塊黑晶鐵迅速霧化成一支鐵笛,又拿出金係晶石照著魔音鈴的陣法排進了笛子。


    “你先把耳朵堵上,我試試行不行。”張陽拎著笛子走出防護罩,其實他在防護罩裏吹笛子也是一樣的效果,防護罩是擋不住聲音的。馬剛也沒有堵耳朵,馬剛知道如果張陽對他沒有敵意,張陽的兵刃就不會傷害到他。


    張陽吹起了鐵笛那老羊精望了張陽一眼並無太大反應,掄著流星捶就朝張陽招唿過來。張陽也來不及換兵器了,就掄著笛子當棍子使衝上去與他對戰。沒幾個迴合又見滿屋子的流星錘幻影,張陽又撤迴防護罩裏。


    “你剛才吹笛子的時候沒啟動陣法。”馬剛一直盯著笛子看了,陣法若是啟動了笛子會變色的。


    “是嗎?”張陽又查看一下笛子這個陣法如何啟動呢?他這個陣法是照著魔音鈴硬塞進去的,魔音鈴是不需要啟動的,一晃動就自動發出魔音。笛子發聲卻不是一晃就行的,陣法雖同笛子與鈴鐺構造不同材質也不同。


    通常兵刃的陣法都是要靠輸入一點精元力催動的,張陽也往笛子裏輸入一點精元力,笛子果然變成了金色。張陽趕緊的吹了起來,那老羊精依然沒什麽反應。


    “哎,你剛才明明啟動了陣法,你吹的時候陣法又關了。”馬剛見笛子變成了金色,吹的時候就變成了黑色。


    “怎麽迴事啊?”張陽急的直冒汗,馬剛又朝外麵扔著雷丸,抵擋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輸入精氣陣法就啟動,吹的時候就關閉了,莫非要一直往裏輸精氣才行?吹笛子的時候手指不停的動如何能連續輸入精氣呢?’張陽這時候腦子飛速的轉,好像人在緊張的時候都比平常聰明點。‘再試一次,我用嘴往笛子裏吹精元氣。’


    張陽打定了主意又走出防護罩,他深吸一口氣便吹了起來。張陽的丹田裏精元氣並不深厚,這麽一直用精元氣吹笛子他也堅持不了太久。


    “啊”那老羊精扔了流星捶,捂著頭左搖右晃。


    “成功了!”馬剛興奮的跳了起來,張陽也興奮不已他隻是看了馬剛一眼,沒敢停下繼續吹著曲子。


    那老羊精暈的受不了了就蹲在地上,馬剛疾雷刀耍的風車一般,道道電流形成光幕圍繞著魔角羚王。老羊精也顧不得許多了,他抓起流星錘猛的朝馬剛砸去,流星錘穿過光幕奔著馬剛唿嘯而來。


    “啊?”張陽跳將起來雙足一點踹在流星錘上,馬剛也向旁邊迅速的閃了一下,流星錘偏了方向沒有砸到馬剛,張陽為了救馬剛奮力一躍用上了全身的力量,那老羊精也使足了力欲取馬剛性命,張陽與流星錘這一撞受力非輕,張陽摔在地上雙腿都沒了知覺,根本動不了。


    “你怎麽樣了?”馬剛爬起來趕緊的去扶張陽。


    “別管我,你準備好符,隨時逃。”張陽坐不起來就沒法調息,他的精氣又不是特別的多,他知道自己就是吹笛子也吹不了多長時間。


    “咱們一起走”馬剛把召引符攥到手裏,等著張陽拿符出來一起捏碎。


    “你走你的,我還不想走。”張陽的強勁上來了,就死也要拚到底。他就伏在地上以肘拄地吹起了笛子。


    馬剛也揮起了疾雷刀,張陽是陪他來的,他怎麽忍心拋下他獨自逃生?他祭起防護罩罩住張陽果然防護罩不影響笛子的攻擊力。


    那老羊精意欲再度抓起流星錘卻無能為力,頭痛欲裂目炫神暈折磨的他怒火滿腔恨不得跟這哥倆同歸於盡。拿不起兵刃也要殺了他們兩個毛孩子,老羊精見張陽明顯的是動不了,他就朝張陽撲了過來。


    馬剛的防護罩本就是半成品,他的功力又淺,根本抵擋不住那老羊。‘啪’的一聲響老羊拍碎了馬剛的防護罩,馬剛來不及心疼他的法寶,眼見著那老羊又要拍張陽,馬剛掄著疾雷刀砍了過去,這是他曆練以來第一次主動和妖獸近戰。


    張陽一直沒停,他的精力也快耗盡了,見老羊精近身來搏,他的腿剛有點知覺連坐都不能何談交戰?


    張少傑就站在張陽身邊,他怎麽也不能瞅著張陽在自己身邊喪命,他盯著那老羊精隻待他再近前一步就要出手了。‘大哥怎麽這麽沉著?眼見著陽兒動不了了,這都不幫一下?’張少傑抬頭看一眼張振羽,原來他早張開了弓。‘我還是躲開吧,箭風掃著我我該現形了。’張少傑也飛上屋頂,找個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


    張振羽見兒子命懸一線他蓄力張開無影弓,那老羊精的生死盡在他掌握之中,他倒不著急就冷冷的盯著。


    張陽圓睜二目硬是沒停就吹著曲子,性命之危豈有不奮力一搏的道理?張陽一邊用精氣吹著曲子,一邊用神念取出所有的兵刃。弓、箭、短刀、長劍、渾鐵棍、五行棍、板斧……二三十件兵刃在神念的操控下一起向老羊精砸去,老羊何曾見過這麽多的兵刃沒人拿著自己就會動?稍一驚愕馬剛掄著疾雷刀衝了上來,老羊抬臂一擋就把馬剛撞飛了,這二三十件兵刃正砸過去,那老羊哪還顧得上去拍張陽,趕緊的向後躲,怎奈兵刃過多避無可避到底被砸到了。這一下雖沒造成大傷卻也劃破了外甲,此時張陽若是能動必能取他的性命了,馬剛若是及時的衝上去在外甲破損處補上一刀也可取他性命了。偏偏馬剛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張陽也倒在地上動不了了,張陽此時精力耗到底了笛子也吹不了了。


    笛音一停那老羊頭也暈的輕些了,他看看張陽又看看馬剛,他沒奔張陽去也沒奔馬剛去卻朝他倆中間躥了過去。原來馬剛左手攥著召引符右手拿著疾雷刀拚了命的衝上去,老羊精抬手把他打飛了,不意一下鬆了手召引符掉到地上了。老羊精抓起召引符大喜過望,還有比走出這妖洞更讓老羊精興奮的事嗎?‘啪’的一聲老羊精不見了。


    “太好了”馬剛趕緊的坐起來調息,那老羊精剛才若要取他二人性命不費吹灰之力,他倆撿條命,馬剛深感慶幸。


    “壞了”張陽拿出一粒丹藥扔到嘴裏,迅速的補充一下精氣,張陽慢慢的坐起來開始調息。“你不一定能拿到魔羚角了。老羊精去我家了,我家有的是人能抓住他,魔羚角不一定被誰拿去,我隻能是盡力幫你討,討不討得來要看我爹心情了。我昨天剛惹他一肚子氣,今天去求他怕也沒什麽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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