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稍後還會有,今天保底三更起。。。。。。


    進入沙漠後的第二天黎明,一夜的休息並沒有讓三人恢複多少體力,反倒是因為缺少食物和水,精神還有身體都出現了透支的情況,刺眼的陽光和悶熱的天氣使人每邁動一步都仿佛是用了巨大的力氣。


    拉爾斯和範卡一兩人架著胡匪的胳膊開始了艱難的行進,經過一天晚上的休息胡匪身上的傷口在處理之後都已經結成了疤,表麵上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不過內裏卻是不能做劇烈運動,不然仍會撕裂傷口,導致之前的努力都白費。


    當然了這也由不得他們幻想,隻能全憑運氣祈禱,對方不會深入沙漠來追擊他們 ,要不然他們可是一點動手的能力都沒有了。


    昨天晚上拉爾斯夜觀天象,算是確定了他們的行進路線,往迴行走一段距離,然後貼著叢林和沙漠的邊緣,繞開喬治那幫人,跟對方打個擦邊球,因為喬治現在隻有十來個人,防線不可能拉的太長,人員分布開後也就堪堪隻能守住幾公裏的範圍,他們三人隻要躲開這段距離,就能夠再次迴到叢林之中然後尋求機會逃脫。


    隻不過願望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經過一天多的沙漠行進,本來體力上就已經消耗差不多的三個人此時都快要虛脫了,胡匪更是整個身體都完全搭在了兩人的肩膀上,硬是被他倆托著一點一點的前進著。


    在沙漠中沒有食物還好一點,但要是沒有水源,那無疑是一隻腳就踏進了地獄,另一隻腳也是搖搖欲墜了。


    胡匪不是矯情的人,不會說什麽你們放下我自己逃命之類的話,他知道這話就算是自己說了他們兩個不會照做不說還得換來一陣的白眼,三人相處了一年左右的時間早就磨練出了堅實的情誼,除非確定對方已經徹底掛掉,不然隻剩一口氣,也沒人會卸下自己的肩膀的。


    拉爾斯將胡匪交給了範卡一,然後用舌頭舔了舔已經幹裂的嘴唇,嘶啞的說道:“也不知道上帝會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在沙漠之中想要尋找到水源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說完他就蹲在了地上,強提起精神雙手就拋開了沙麵,然後一點一點的挖了下去,胡匪晃動了下麻木的身子,在嘴裏硬是擠出了一點唾沫濕潤了下嗓子,然後問道:“怎麽?難道你還能有什麽辦法不成?”


    拉爾斯刨了一陣,然後挖出點沙子湊到鼻子邊仔細的聞了聞,又貼在剛才挖的沙坑中聽了一會,起身說道:“一般的沙漠之中表麵雖然因為天氣和環境的原因很難見到水,降雨也非常大,但有時下麵卻會深藏著地下河或著水庫,不然你以為沙漠之中那些綠洲是怎麽形成的,我們這裏距離叢林又不是特別遠,隻有幾公裏而已,所以如果運氣好的話,我們是完全有可能碰到地下水的”


    範卡一和胡匪的眼中露出了希望的光芒,對於他們來說哪怕現在能見到個水滴恐怕也比見到什麽山珍海味要幸福的多,拉爾斯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別高興的太早了,我剛才不是也說得是上帝站在我們這一邊才有可能麽,這個幾率太小了,想要碰到地下水不比你去買彩票中獎的概率大多少”


    希望隻是一閃而過就消逝了,拉爾斯的話又讓他們迴到了炙熱的地獄中,整個身子由內而外仿佛都像是在噴著火,燒的人頭暈目眩。


    走走停停,一天的時間也不過才前行了幾公裏遠,這個速度也就是比蝸牛強上一點,胡匪苦惱的說道:“按照現在的狀況,估計用不了多久咱們就得歇菜了”


    範卡一喘著粗氣說道:“那也沒辦法不是,那幫雜種跟的實在是太緊了,根本就無法甩開他們,看來他們是想要把我們給耗死在裏麵了”


    “莫非這南非叢林和沙漠就是咱們悍匪的滑鐵盧不成?”胡匪輕聲的嘀咕了一陣,卻是有些不甘心的搖了搖頭:“死的人太多了,咱們要是倒下,那債得由誰來去討呢,相信可不會有第二個胡匪能冒出來了吧”


    拉爾斯每行走一段距離就會換個方位刨開沙麵以求能夠撞到大獎找到水源,每次他蹲下身子的時候胡匪和範卡一的眼中就會露出希望的目光,不過片刻之後他們就又跌迴了原點。


    就像拉爾斯所說的那樣,這個獎確實不那麽太好中。。。。。


    三人靜靜的蹲下了身子,眼睛注視著前方不遠處,沙漠之中除了偶爾能夠看見的仙人掌等植物外其他的植物基本上都少的可憐基本都見不到,不過動物倒是不少,比如野生的駱駝,鴕鳥或著蜥蜴等等,拉爾斯在尋求不到水源之後就把努力放在了這些動物的身上。


    他握著那把胡匪的剔骨刀,趴在滾燙的沙麵上兩條腿蹬著地麵緩緩的匍匐前進著,前麵幾十米外一隻落單的鴕鳥正漫無目標的在散著步,絲毫不知道有三個已經瀕臨絕境的人類竟然此時把求生的願望給放到了它的身上。


    拉爾斯趴著身子等逐漸接近到這隻鴕鳥之後才暴起身形,這一躍基本上就已經透支了他所剩不多的體力,當那隻鴕鳥驚恐的發現有人接近後,卻已經晚了,拉爾斯手裏的剔骨刀很痛快的就隔斷了鴕鳥的脖子。。。。。


    這已經是他們在南非第二次幹茹毛飲血的勾當了,不過這一頓純粹的野餐相比上次那頓,卻是感覺美味了不少。


    胡匪是病號得到了特殊的照顧,被分了一根碩大的鴕鳥腿,肉多血也多,他痛快的吸允著,讓腥濃的鴕鳥血盡量充斥著自己已經快要幹涸的身體。


    拉爾斯一小片一小片的割著鴕鳥肉有些遺憾的說道:“要不是這裏距離太近,我們完全有機會可以吃到一頓美妙的烤鴕鳥的,可惜咱們隻能想想了”


    胡匪放下手裏的鴕鳥腿,有些滿足的拍了拍肚子,說道:“我卻覺得,這頓可要比以前吃到的任何山珍海味都要來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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