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海環球金融中心柏悅酒店九十一樓的世紀餐廳裏,胡匪難得的扮演了迴優雅的紳士,親自動手為韓書畫拉開了座椅,然後自己才坐到對麵卻痞相大露的說道:“丫的這酒店是不是閑的蛋疼,吃個飯至於爬這麽高嗎,有這功夫人都餓死兩三迴了”


    “你難道就不知道什麽叫做情調麽,這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其實在滬海這樣的都市裏是很難得的”韓書畫早已習慣了胡匪的無厘頭痞子味,盡管身為名門望族的大小姐但是對此她卻沒有一點的厭煩感,其實她最早看上的時候也是胡匪的這種灑脫的態度。


    作為在滬海有著地標性標誌的世紀餐廳,除了他那極盡奢侈的裝潢和貴的嚇人的菜價以外,最吸引人的還是它那能夠俯瞰周圍城市麵貌的世界最高酒店的稱號。


    而能夠來這消費的人群大抵都是非富即貴的,一頓飯錢可能就要工薪階層一個月工資的價格擺明了能來這裏消費的人身價都是不菲的,有錢的人自然就有著一副有錢人的裝腔作勢,所以剛才胡匪那一番讓人蛋疼的話不免的周圍不少的人一陣的側目。


    胡匪自顧自的沒去理會四周各種各樣複雜的目光,將侍應生遞過來的菜單遞給了韓書畫:“還是你來吧,不然我這隻會點豬肉和粉條的鄉下人沒準就會鬧出笑話了”


    韓書畫搖頭酣然一笑,點了兩份牛排和幾樣小菜,胡匪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刀叉擺弄了兩下後忽然抬頭說道:“用這玩意殺人我到是把好手,吃飯可就有點差強人意了”


    旁邊侍應生的手一哆嗦,腳步卻不自然的向後退了一步,用餘光瞄了眼撇著嘴的客人,心理一陣的嘀咕,不會用餐具您到是直說啊,也不至於用這麽個蹩腳的借口吧。


    又看了對麵那個打一進來就吸引了整個餐廳八成目光以上的嬌豔女子,便默然不語了。


    韓書畫嗔怒著說道:“你就不能不這麽大煞風景,沒情調的男人”


    胡匪聳了聳肩膀,嘿嘿的笑著說道:“弄雙筷子來吧!不然我怕心癢癢了在手起刀落的犯下點什麽錯誤”


    “先生,小姐要點什麽酒麽,我們餐廳最近運來很多波爾多酒莊的頂級紅酒,很地道”侍應生看著一臉匪氣的客人隻能選擇性的無視了他的言論,心理卻不禁升起了牛糞和鮮花的故事。


    韓書畫伸手攔住了剛要張嘴的胡匪,對侍應生說道:“酒就算了,來兩杯清水好了”


    胡匪摸著鼻子疑惑的說道:“就算是我酒後亂性你難道還會害怕不成?”


    揮手讓侍應生退去,韓書畫橫了他一眼,說道:“晚上我還要去見幾個韓氏在這邊的高層,喝酒就不太合適了”


    “親愛的,錢是你家,身子可是我的,累壞了我這心可是會疼的”胡匪皺著眉頭說道。


    韓書畫笑著抓著胡匪的手輕聲道:“早晚都是你的”


    筷子配西餐,算是華夏西餐廳一道絕佳的風景線,胡匪卻是不管不顧的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其吃相更是有些讓人覺得慘不忍睹,連帶著把韓書畫隻吃了幾口的牛排也消滅掉以後他卻咧著嘴拍著肚子說道:“吃這玩意就是受罪,不管飽不說還貴的要死”


    話音剛落旁邊的鄰座就傳來一陣的嗤笑聲音,胡匪轉頭看去發現一個體重怕不得有超二百的極品婦女正衝著一個頭發梳的油光鋥亮的猥瑣男人嘴裏嘀咕了一句“鄉巴佬土的要死,沒見過市麵”


    胡匪渾然不覺的衝韓書畫搖頭說道:“我敢打賭這肥的流油的女人絕對是對你羨慕嫉妒恨才發出了欲求不滿的嚎叫聲”


    韓書畫撲哧一笑,看著臃腫不堪的婦女淡淡的說道:“這世上總是有很多人把自己看成是高人一等,卻不隻骨子裏卻是賤的要命”


    從來在人前都是表現的一副溫文爾雅的韓大小姐其實哪怕是在不滿都很少坦然的發表自己的意見,不過這隻是相對的來說,自己的男人在韓大小姐的眼裏哪怕在不堪別人也沒有權利來評價,肥胖婦女的那句鄉巴佬顯然已經觸怒了她的逆鱗。


    勉強算是對金融玉女組合的韓書畫和胡匪兩人的言論遭來了兩個猥瑣男女的一陣敵視,不過看著胡匪手指上上下翻飛的餐刀,這兩人隻是咽了咽唾沫就訥訥的不在說話了,似乎兩人清楚的知道體型的差距也許並不能讓他們在鬥爭中占到什麽便宜。


    胡匪也沒那睚眥必報的心思,他也從沒否認過自己是鄉巴佬的事實,不過在兩人起身結賬的時候也不知韓書畫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身子竟然忽然之間歪了一下正好碰到從旁邊端著餐盤路過的一個侍應生。


    餐盤很巧合的正好扣在了肥婆的身上,花花綠綠的粘稠湯液讓肥婆身上的衣服整個半邊都變了顏色,瞬間的驚訝過後,肥婆一聲淒厲的尖叫慌忙的用紙巾擦拭這身上的湯湯水水,喊道:“這可是我剛買的新款夏奈爾套裝啊”


    韓書畫吐了吐小舌頭說道:“就這身材可真是糟蹋了夏奈爾這個牌子”


    猥瑣男率先站起身子指著兩人瞪著眼睛說道:“怎麽走路的?說你們是鄉巴佬還真是委屈你們了,走路也不看著點”


    胡匪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說道:“還真說對了,鄉巴佬走路就是這樣的,您沒見過?”


    周圍其他用餐的人很奇怪,按照大部分劇本裏所表演的,這個時候美女身邊的男人應該是極其硬氣的指著對方的鼻子迴過去才是,可是此刻場景的發生卻讓人感歎美女的眼光是不是太有問題了點。


    韓書畫走過來挽著胡匪的胳膊輕聲說道:“解恨不?”


    “恨不恨的咱也不是那小肚雞腸的人啊,我到是怕髒了你的手”胡匪拍著韓書畫的小臉說道。


    兩人的親親我我更是遭來了對方的怒吼,肥婆擦幹淨身上的東西氣的叉著腰對侍應生說道:“叫你們經理過來,還有不能讓這兩個人走,我這套套裝剛剛才買來的兩萬多元錢得賠給我”


    經理早在尖叫聲響起的時候就快速的奔了過來,賠了個不是了解情況之後才燦然的對肥婆兩人說道:“要不您二位看這樣可以麽,今天的費用全免然後我們派人幫您把衣服送到最好的幹洗店去幫您清洗一下可以麽?”


    “你們是怎麽做生意的?洗洗就算了?還免餐費?我們差這點錢麽,不行,就要讓他們賠錢,兩萬塊一分不能少”肥婆得理不饒人的說道。


    經理為難的看了看胡匪兩人,這種事情他們是斷然不會開頭要求胡匪賠償的,隻能是盡量的用周旋的辦法來解決,不過胡匪卻很慷慨的從包裏拿出兩萬塊錢扔到了桌子上,笑著說道:“喏,您二位要不要點點?”


    幾聲歎氣從周圍傳來過來,顯然旁邊的人越發的越為韓書畫這水靈的白菜感到悲哀了。


    兩人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下來拿起桌子上的錢嘀咕著說道:“兩萬都是少的了,要知道這可是今年的新款,很難買到的”


    很小市民的將錢裝了起來,猥瑣男冷哼了一聲像個勝利的公雞一樣說道:“這次就這麽算了,以後再去高級的地方吃飯走路的時候看著點,可沒有幾個是像我們這樣好說話的”


    胡匪卻一臉壞笑的搖頭說道:“哦,算了?好像還沒算完吧?”


    錢也給了, 事也過去了,肥婆很奇怪的問道:“你們還想怎麽樣,我們都已經不打算在追究了”


    韓書畫搖頭說道:“可是我們要追究啊”


    胡匪聳了聳肩膀,指著肥婆身上的衣服說道:“兩萬塊你已經收下了,那麽也就是說你身上的這套衣服現在應該是屬於我們的了吧?就這麽的想要穿走?那可不行”


    肥婆和猥瑣男愣住了,似乎還沒有想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狀況,可是周圍的人卻全都忽然間哄笑起來,更有甚著還拍著手大聲說道有意思。


    愣了半天,兩人才反應過來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胡匪吊兒郎當的說道:“脫吧,穿著別人的東西難道很舒服不成?”


    “這。。。這。。。”


    肥婆很欲哭無淚的說道:“可是我穿什麽?”


    猥瑣男更是啞然無語,胡匪笑著淡然的說道:“那我不管,鄉下人兩萬塊的東西可是很在乎的,錢給了東西不能不收迴來吧?”


    韓書畫更是頑皮的掏出手機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似乎現在的人都對這種穿著內衣在街上閑逛的畫麵特別感興趣哦”


    兩人的臉色極度難看的垮了下來,隻得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餐廳的經理。。。。。。


    金童和玉女最後的勝利在肥婆和猥瑣男乖乖的賠禮道歉和雙手把錢奉還的結果中結束了,坐到車裏胡匪很疑惑的問道:“你什麽時候學的這麽壞了?”


    韓書畫冷哼了聲道:“還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跟了你難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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