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雷蒙的房間裏無疑之中洞悉了外籍兵團將要采取的絕密行動讓胡匪和蘇銘圖的精神倍感壓抑,也讓他們覺得接下來的路肯定不會在一帆風順而是要磕磕絆絆的,不過這種仿佛已經被刀架在脖子上喘不過氣的感覺僅僅隻過了一夜,就被這兩沒心沒肺的人給拋在了腦後.


    照舊是吃得飽,睡的香!


    不是真的沒心沒肺,而是一向神經比較大條的蘇銘圖說了一句相當附有真理的話:“吃鹹點看淡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哥就是真的洗幹淨了脖子,這刀他們也不見得能夠砍的下去,別忘了在東邊,咱們後麵可還站著一群這個世界上最悍不畏死的戰士呢”


    要問這世上有哪個國家的人是最勇猛無償,最悍不畏死,非東方那個神秘國度莫屬了。


    蘇銘圖的話登時讓胡匪有了一種眼前一亮,茅塞頓開的感覺,貌似在剛出金三角的時候,那個他叫做張叔的華夏男人曾經許諾給他,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讓人捎個信迴去,如果出現了什麽不可逆轉的大麻煩,會有華夏在暗地裏給他解決,力所能及的幫他度過一些難關。


    畢竟他的處境也是舉步維艱的,想要赤手空拳的獨步天下,這事,難!


    倒不是他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覺得以他的本事一定會栽在外籍兵團的手裏,而是胡匪陰險的認為,想要馬兒跑就得給馬吃草,小爺千裏迢迢背井離鄉的替父出征,那群躲在幕後搖旗呐喊的大人物不出點利息怎麽能行?


    我們胡家男人可不是那麽輕易就吃虧的,大公無私不是爺們的性格。


    這種有些無賴的話在胡匪和蘇銘圖分享之後,兩人不禁同時露出了一副奸詐齷齪的笑容,隨之而來的效果就是他們哼著小曲,優哉遊哉的跟著勞拉公主的屁股後麵混了一天的軟飯。


    兩人對此一點都沒有羞愧的感覺,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不過當夜幕降臨,吃飽喝足後的胡匪和蘇銘圖摟脖抱腰的迴到希爾頓酒店時這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感被一個突發的狀況被改寫了。。。。。。


    幾天未出現的韓大小姐竟然芳蹤突現,翹著兩條修長的**正坐在客廳的沙發頗為悠然自得的翻看著一本時尚雜誌,很明顯是在有目的的等著某人。


    “呦,呦,呦,您老人家可算是迴來了,讓奴家等的很是辛苦啊”韓大妖女放下手中的雜誌,做出一副怨婦摸樣,撅著嘴對胡匪說道。


    蘇銘圖心神一顫,連忙捂著鼻孔邊向裏麵走去邊故作驚慌的說道:“不行,有點冒鼻血了”


    胡匪看著裝腔作勢的蘇銘圖隻能感慨遇人不淑了,這家夥明顯是感覺氣場不對,遁走了。


    不過,不得不誠心的說,這妖女還確實有讓人流鼻血的衝動,胡匪勉強忍受著極度的**,鎮定的掏了根煙點燃後,輕鬆的說道:“灑家。。。等你等的也是心都碎了,天可憐見”


    韓書畫撲哧一笑,嗔怒的看了他一眼哼聲說道:“我怎麽沒看出來,你這每天的生活過的都是挺滋潤的啊,嘖嘖,歐洲有名的皇室公主看來似乎有要落入到你的魔爪裏的趨勢哦”


    胡匪不禁仰天長歎,雙眼迷茫的說道:“奈何妾有情,郎無意,我早已心有所屬了”


    韓書畫小腿一伸,踢掉腳上的涼鞋雙腿一彎,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說道:“不知誰家女子能有這個榮幸啊?”


    胡匪輕瞄了一眼那仿佛美玉一樣晶瑩剔透的雙腳,咽了口唾沫,盯著她的臉說道:“姓韓,名書畫”


    “討厭!”


    韓書畫也不知是真高興,還是假裝的,欣喜的輕罵了一聲,然後才笑嘻嘻的問道:“那胡大官人是不是等的有些心急了”


    胡匪哼哼唧唧的翻著白眼說道:“難為你還記著這事”


    韓書畫哈哈一笑,說道:“沒有我,你不是也沒急嗎,那個勞拉可是把我的位置替代的很負責啊,天天燭光晚餐的很愜意吧”


    胡匪看了眼臥室的方向,說道:“可惜還有個電燈泡”


    “那你還想怎的?要不要我在隔壁的西餐廳給你們包個場?”韓書畫柳眉一豎,怒聲說道。


    胡匪燦燦的低頭說道:“那到免了,能資助點飯錢倒是可以的”


    “得寸進尺”


    韓書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歎了口氣後說道:“人家是心有餘力不足啊,緊著忙來忙去的,不然早就當你燭光晚餐的女主角了”


    胡匪將身子靠在沙發裏,叼著煙輕哼了一聲道:“是挺忙的,韓大小姐這不是要過什麽成人禮了嗎”


    “這話聽著怎麽透露出一股酸酸的味道呢”韓書畫眉毛一揚,打趣的問道。


    “不敢!”


    胡匪掐滅手中的煙頭又接著說道:“咱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吃的哪門子醋”


    “是勞拉告訴你的吧?”韓書畫也猜到了在紐約能夠給胡匪透露消息的人貌似隻有這一位了。


    不過有一點是讓她無比奇怪也想不通的,胡匪和勞拉無論如何這兩人的關係也歸咎不到熟人的份上,要是嚴格上來說,他們的關係應該是敵對的才是。


    胡匪可是在這位歐洲皇室公主成人禮上的時候從她叔叔的莊園裏連搶帶劫的拿走了二十億美金的債券,並且當時勞拉的角色還是人質,所以,這種情況怎能不讓韓書畫奇怪,他們是如何建立起這越來越熱的友誼關係,並且還大有向上熊熊燃燒的意思。


    胡匪可不知道韓書畫的心理這麽會功夫就轉動了那麽多小九九:“得迴有好心人,不然我還得被蒙在鼓裏呢”


    韓書畫也聽出了他語調裏的不滿,也就不在打趣了,嫣然一笑道:“我可是打算讓你作為神秘嘉賓出現在我的成人禮上的,晚點告訴你可是打算來個驚喜的,誰知這有心人還真多呢”


    胡匪詫異的望著她說道:“我還有那麽大的魅力?從何講起呢”


    韓書畫誇張的鼓起手掌說道:“魅力還不小呢,您胡大官人的名聲現在在有的圈子裏可是響亮的一塌糊塗呢”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事不見得有什麽能讓人舒服的”胡匪眼神一眯,臉色瞬間開始正經起來。


    他不是在裝著謙虛,而是確實的有些忌諱,特別是幹他們這行的,越是低調才能活的越長久,太招風了難免會讓人眼熱,最貼切最真實的一點就是,名聲如果太大,那麽完全有可能出現不服氣的高手過來打算幹掉他祭旗。


    誰讓你這麽紅?


    誰幹掉你那麽誰的名聲就會越大,這是最好的揚名立萬的方法。。。。。。


    韓書畫從身旁的愛馬仕坤包裏拿出兩張鮮紅的請帖放在桌子上後說道:“明天,恭請大駕”


    胡匪低頭看了眼並沒有拿起來,反倒是淡然的問道:“想來明天應該還會碰見不少的熟人吧?”


    “你的那個紅顏知己公主肯定是會去的,還有你在拉斯維加斯米高梅賭場的老熟人”韓書畫說了幾個胡匪有過接觸的人之後,又接著說道:“包括前幾天對你看不順眼的那個布萊爾”


    這個人名胡匪這幾天可是一直都念叨著緊,到不是因為剛到紐約時發生的那個小插曲,而是因為布萊爾牽扯到了外籍兵團的雷蒙。


    “這小子,是什麽來頭”胡匪皺著眉頭問道。


    “法國外籍兵團的少東家,老團長的兒子”韓書畫給出了一個讓胡匪恍然大悟的答案,難怪那兩個人會如此親密的湊在一起。


    胡匪眼神一凜,也沒想到世界會這麽小,看來雙方是注定要糾葛在一起了,這結可是越來越深啊:“同時他也是你的追求著吧?”


    “說是追求者都有點輕描淡寫了”韓書畫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讓人忍不住心生同情憐愛的表情:“他也可能是作為我們家族為我候選的幾個未婚夫人選之一”


    “嘖嘖!”胡匪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這條件可夠高的,那麽大的牌子還隻能作為候選之一,看來還非得是踩著七彩祥雲的蓋世英雄才能迎娶你怎的?”


    韓書畫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說道:“大牌子?他們外籍兵團也就是在雇傭兵這行算是顯山顯水吧,但是在商業格局上可就差的遠了,這次布萊爾的到來就是為了給他們外籍兵團尋找聯姻而來的,如果能和我們韓家聯合,在借助我們財團的優勢,他們是有可能再大範圍的擴大影響的”


    “這事不能讓他們如願”胡匪一聽就順嘴溜出了這麽句話“哦?”韓書畫的表情瞬間就變的讓人難以琢磨起來:“是不想讓他娶到我呢?還是不想外籍兵團勢力在增大?”


    “第一個答案”


    韓書畫輕呸了一聲:“看你說的就不成心,男人的話最不可信”


    “好吧,兩個原因都有”


    韓書畫怒聲咬著銀牙道:“你就不能象征性的敷衍我一下?繼續堅持就那麽難?”


    胡匪苦笑一聲指著自己說道:“咱這牌子太小了,底氣不壯啊”


    韓書畫眼神幽怨的看著他說道:“那你剛出道時就敢帶著幾個人獨闖摩洛哥親王的莊園,跟外籍兵團對著幹?還敢單槍匹馬獨撼黃金酒店,怎麽這個時候就軟腳了”


    胡匪眼神一眯,淡然說道:“那是因為他們擋了我的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韓書畫緊緊的盯著胡匪一字一句的說道:“那要是擋了我和你的路呢?”


    胡匪一怔,停頓了好一會,才哈哈一笑,站起身來緩緩的說道:“借我三千悍匪,何愁不能抱得美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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