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背著雙手哼著小曲,掃了眼屋裏的幾人,神秘莫測的在房間裏來迴的踱著步,蘇銘圖看著胡匪詭異的表情扭頭問道:“這就完了?我怎麽感覺好像什麽也沒聽懂?”


    李初七努了努嘴,盯著胡匪的身影說道:“看他那**的樣子,估計心裏是有譜了,不過我也沒懂,他那到底是怎麽個意思”


    “他的意思讓我覺得很瘋狂,有點不敢置信”就連一向反應敏捷頭腦清晰的段言之也是無奈的搖頭苦笑著.


    李初八很不解的看著他們問道:“他的意思好像是要用強吧,有什麽不明白的”


    對於李初八的神經大條,他們隻能露出同情的神色鄙視的看他一眼了,用強,誰都知道這是唯一的出路,但關鍵是如何用,怎麽用。


    瑞士銀行可不是什麽土雞瓦狗的地方,三五個人端著槍就能殺進殺出的如若無人之境,說句不算泄氣的實話,他們這一群人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怎麽算這場仗都是毫無勝算的,但是從胡匪表達的情況上來看,這事還有譜。。。。。。


    胡匪的打算確實就是用強,但這個強不是蠻幹,要的是鬥智鬥勇,雖然是打劫銀行,但他覺得他們這群人要做有技術含量的劫匪,在他的心裏,這次做下的案子以後一定會載入國際刑警和各路劫匪的教科書裏,成功的將瑞士銀行不能打破的神話給終結了。


    “哎!我說”蘇銘圖看著胡匪晃悠的眼睛都發暈了:“交個準信吧,也好讓我們的心裏都有個底,你那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胡匪掃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低著頭不停的晃動著,他實在是沒功夫搭理蘇銘圖,他的頭腦裏正在逐漸的形成一個動手的輪廓,差不多已經初具雛形了,隻不過就是細節還沒有想清楚而已。


    李初七嘿嘿一笑:“有點眼力見,沒看見人家正在構思如何犯罪呢嗎,你別添亂”


    蘇銘圖索性閉上了嘴巴,不在言語了,他可怕引起眾怒,別墅的大廳裏此時陷入了極度詭異的一個氛圍,十來個人一聲不吭的坐在沙發上用眼神交流著,而唯一活動的物體胡匪,卻像是驢在拉磨是的繞著屋子低頭悶聲的不停走動著,由於誰也不清楚胡匪的構思,所以根本就沒辦法給他出謀劃策,也沒人能夠插得上嘴。


    這種讓人壓抑的情形在持續了大概三十幾分鍾後,胡匪終於又重新坐到了沙發上,猛喝了兩口水才說道:“這差事還真不是人幹的ng費了我多少腦細胞”


    “能者多勞嗎,胡爺來抽支煙”蘇銘圖tian著臉大獻殷勤的說道。


    胡匪的落座也讓他們明白似乎是到了攤牌分配任務的時候了,這種期待讓所有人都非常的激動,果然,胡匪將手裏的煙掐滅之後,首先對蘇銘圖說道:“在日內瓦市區有個旅行社正在招募司機,你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應聘進去,不管用什麽方法,總之你一定要當上那個司機”


    蘇銘圖愕然的張了張嘴,搞不懂自己怎麽會分配到這麽個差事:“這個。。。。。。我人生地不熟的怎麽能一定讓人家用我?我還是一個華夏人又不是瑞士的”


    胡匪哼了一聲說道:“那個旅行社主要是接待亞洲和華人的,你說你去合適不合適?”


    “如果真要應聘不上呢?”


    “那你就提頭來見我吧!”


    “額,好吧”


    胡匪搞定了滿臉不滿的蘇銘圖後,又對範卡一說道:“既然我們已經決定用強,那打開保險庫大門的唯一辦法就隻能用炸藥了,所以你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我們隻有這一次的機會,失敗了,不但泰桑會死在裏麵,咱們大家以後也不用再混什麽雇傭兵了”


    範卡一沉重的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的這個環節是至關重要的,能不能夠把東西取到手裏,全依賴他的爆破技術能不能夠順利完成,不過在這方麵他顯然是專家,信心倒是沒有一點的含糊:“我需要c四的炸藥,如果普通貨色肯定炸不開”


    “你的處境是最危險的”交代完範卡一後胡匪才謹慎的對泰桑說到:“我們隻要有一個地方出了差錯,你就會被困在保險庫裏出不來,你的實話,不小”


    泰桑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七成的把握足夠給我信心了,我相信你”


    胡匪點了點頭,然後接著說道:“我會讓人打造一個箱子,正好能把你裝進去,我們會以之前的方式把你送入到保險庫裏,然後用範卡一配好的炸藥放到門上,到時兩邊同時引爆,我們就大功告成了”“當然了,前提是我們必須保證能夠準確的讓保險庫裏的紅外線失去效用”


    胡匪指著傑克和布魯托說到:“這就需要你們兩個想辦法把線路的問題給解決了,並且還要讓外麵那些攝像頭別照到我們”


    傑克開心的笑了,和布魯托同時說道:“這個倒是簡單,做好一件事也許困難,但要是破壞我們更在行”


    說完這些之後胡匪就站起身來打算離開了,李初七和初八見狀,急切的問道:“胡匪這就完了?”


    “恩?”


    “我們幾個幹嘛?怎麽沒我們的份呢”李初八奇怪的問道。


    加上段言之,唐尼和任冰,還有五個人似乎被胡匪給遺忘了,胡匪邊往外走邊說道:“咱們幹更高端的活。。。。。。當劫匪”


    “當劫匪?這個刺激,我喜歡”李初七激動的搓著雙手說道蘇銘圖在一旁無比沮喪的都要哭出聲來了:“怎麽我的命這麽苦?如此偉大的事業竟然讓我去當司機,蒼天不公啊”


    胡匪停住剛要出門的腳步,似笑非笑的迴頭對蘇銘圖說道:“命苦?我們這幫人能不能逃脫升天全指望你這個司機在最後的時刻來配合我們呢,大家的小命可都攥在你的手裏呢”


    蘇銘圖裝腔作勢的擦了擦眼角,疑惑的問道:“真的?原來我也是主角啊”


    胡匪無奈的搖著頭,來到了別墅的外麵,掏出電話打給了肖恩:“我需要一批軍火和強力的炸藥,另外在準備一些珠寶,看起來價值連城的樣子,最好是比上次的那批鑽石還要值錢”


    電話那頭遲疑了片刻,才緩緩的說道:“胡先生,這個我需要請示一下,如果加奈爾先生同意的話也需要大概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才能準備好,畢竟在瑞士是很難弄到那些東西的”


    “沒問題,一個星期的時間也是我們準備的時間,順便告訴加奈爾,半個月之後我們會把東西交到他的手裏”


    別墅內在胡匪交代完畢離開後卻是立刻就炸開了鍋,他們料到和估計這次是要對瑞士銀行用強是一迴事,但是真正提到日程和準備實施那可就是另外一迴事了,眾人的臉色此刻可謂是多彩多樣,李初七,李初八和蘇銘圖是激動加上興奮,段言之則是古井不波的表情上也露出了向往的神色,至於範卡一幾個隻是微微動容了一下就沉寂了。


    隻有唐尼和任冰有些難以確定的消化了片刻才說道:“這好像是真的?夠膽大包天的了”


    任冰的臉色也不再冷冰冰的了,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後才說道:“他太瘋狂了,這件事不管成不成都足以把我們這群人給劃歸到恐怖分子那堆裏去了”


    段言之笑著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雇傭兵的另一個別稱就是恐怖分子嗎?特別是在非洲和阿富汗地區,那些恐怖分子絕大多數都是雇傭兵出身的,這個名頭按在我們身上倒是實至名歸了”


    李初七將身子挪到唐尼的身邊,摟著他的肩膀說道:“哥們,別緊張,你要有幹一行愛一行的覺悟,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醉酒當歌人生能有幾何啊”


    唐尼苦笑著點頭說道:“但願我們還能有喝醉的機會”


    李初七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怒聲道:“童言無忌了啊,這種不吉利的喪氣話可別隨便往出說,大小積極性呢啊”


    神棍加烏鴉嘴的蘇銘圖嘿嘿直笑的湊了過來,比劃著手指頭說道:“把心放在肚子裏,鳥事沒有,我有預感”


    站在別墅外的院子裏,胡匪的目光看向了遠處瑞士銀行的方向,一個多星期之後那裏將會是他們悍匪崛起或衰落的見證,這是機遇也是絆腳石,說白了就是個挑戰。。。。。。


    相比於之前在拉斯維加斯和黃金酒店的拚鬥,這次完全是真刀真槍的赤膊上陣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幾率也不是沒有,成王敗寇的法則用在這裏是最合適的了。


    轉過身來又看向了華夏的方向,那裏才是他所期盼的地方,三年的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能夠走到何處,但若想達到一個能夠讓老爺子點頭的高度,不拚那是不行的,因為單憑悍匪那中規中矩的發展方式,說實話他這輩子都別想迴去了,也無臉迴去。


    這是他那從來都沒有見過麵的父親留下的家底,當兒子的不發揚光大,如何對得起胡青山兒子這個稱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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