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來活就洗洗車,沒活的話就跟著東北a片男在後麵的小屋共同探討人體生理學,研究一下島國文化,晚上關門了有時兩人就在對麵玉環姐的店裏整點小菜喝點小酒,間接著被玉環姐調戲『騷』擾著,僅僅三五天的功夫胡匪就已經融入到了貴叔的洗車場生活,和裏麵的洗車工打成了一片,這些工人都很淳樸沒什麽心眼,他覺得這樣的日子很愜意,至少不用費著腦筋算計來算計去躲著誰。


    這天傍晚胡匪和貴叔兩人光著膀子坐在飯館的外麵就著一疊水煮花生一盤鹵雞爪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兩人沒一會就幹掉了大半瓶的白酒。


    胡匪給兩人都點上一跟煙:“貴叔,多久沒迴東北老家了?”


    貴叔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抹了抹嘴唇,眼神『迷』茫的說道:“十幾年了吧,很久沒見過那漫天的大雪了,也記不清了,真是想念家裏頭燒刀子的味道啊,夠勁”


    胡匪看著仍然是眼神渙散的男人,他看的出,這種渙散不是看島國大片時的那種陶醉頹廢,而是一種因為深深的眷戀,思念,無奈感傷所發出的渙散


    “小子,你也很久沒迴家了吧?出來多久了?”


    胡匪迴憶了一下一聲長歎:“一年多快兩年了”


    說完卻又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一年兩年算長嗎?不算,他能記得自己從胡家村出來多久,卻不知道自己在什麽時候能夠迴去,遙遙無期啊。


    不知爺爺這段時間怎麽樣了,雖然老太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事,但一直都沒發表過任何意見,也沒直接和自己聯係過,好像是任由自己自生自滅一樣,不過胡匪心理明白爺爺的念頭一般人是『摸』不透的,特別是外人甚至直接稱唿他為老妖怪,閻羅王,就是因為誰也無法猜透老太爺心理的算計,土匪窩裏龍蛇混雜各人都有各人的本事,誰也不服誰,也隻有老太爺能降得住他們。他不是不關心自己而是肯定有他的道理。


    胡匪也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的想到,爺爺,孫子不孝今年不能給你獵牲口下酒了。


    兩人接下來都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繼續一口一口的喝著酒,其實他們誰都看的出對方都是有心事有故事的男人,但也誰都沒有查探雙方的底細,因為男人的世界和女人的世界是不同的,有時不需要多說什麽,但是心理有。這時從遠處傳來一陣陣類似於拖拉機和摩托車摻雜在一起的聲音,貴叔頭也沒抬的說道:“一聽就是鎮裏派出所那台破車,一裏地外就能聽見那動靜,這幫犢子有錢都吃了喝了,沒一個子用到正地方”話一說完就看到一個印著警察字樣的麵包車停在了玉環姐的門口,從上麵下來三四個身穿製服的男人,向這邊走來。


    胡匪的眼睛頓時眯縫了起來,身子也隨即繃緊,右手慢慢的向褲子的口袋裏伸去。


    旁邊的貴叔這時卻抬起了頭,左手有意無意的敲了敲桌子,然後站起身來向著那幫警察走去,胡匪的神情立刻緊張起來,右手緊緊的握住剔骨刀,如果有什麽情況他會以最快的速度進行反抗。


    貴叔走到第一個男人的麵前伸出雙手抱住了對方哈哈的笑道:“王所長有日子沒來了,走咱倆進去喝點”


    王所長也跟著笑了起來掏出根煙遞給了貴叔說道:“阿貴,今天不行啊,上麵來領導了我要陪著,等改天的咱們較量較量”說完四個男人便走進了飯館,並沒有來到這邊。


    飯館裏麵隨即傳來一陣妖嬈的笑聲:“哎喲,王哥,好久沒來了呢,也不惦記惦記玉環啊。”胡匪聽見後身上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貴叔抽著煙搖搖晃晃的邊走邊說道:“喝多了,不行得迴家睡覺去。”


    胡匪輕輕的鬆了口氣,他以為這幾個警察是奔著他來的,已經隨時做好了反擊的準備,漸行漸遠的貴叔這時又傳來一句模模糊糊的聲音:“年輕人啊,有時就是沉不住氣”


    胡匪看著已經沒了影子的東北男人眼裏『露』出了一絲笑意,酒不醉人人自醉,有的時候人醉了,心卻沒醉。


    日子就這麽混混僵僵的過著,玉環姐依舊是似真似假的想要過來吃了小土匪,他家的猥瑣男人仍然是楊玉環前腳剛邁出飯館後腳他就躲在門裏在那望眼欲穿,眼神裏似乎真能滴出傷心欲絕的眼淚來。


    而在上海的一家茶館裏李達此時正和白剛的父親坐在一起,李家大少端起麵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白叔,這茶不錯,長這麽大我也隻在爺爺那喝過兩次”


    白剛的父親哈哈一笑,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李少,這是家父的一個老戰友送過來的,隻給了二兩,老爺子一直都當成寶貝收藏著,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討來的”


    李達明白,這是白家在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他們白家的背景不僅僅是限於表麵上的這些,因為這茶即使坐在省部級的位置上一般人也是喝不到的,一年就產那麽點,都被真正的大佬把在手裏了。


    “白叔”李達又滿上了一杯說道:“茶雖好,但也得心情舒暢了喝著才有味道,不然,它還是苦的”


    白父看著李達沉聲說道:“那個小子失蹤了,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我派人去他老家那邊查過,可是那邊卻說並沒有這個人”


    “哦?”李達詫異的說道:“這怎麽可能?”


    白父沉『吟』了一下說道:“除去這個,我們家老爺子卻說過另外一件事”


    “什麽事?”


    白父感歎了一下:“之前我派人去胡匪老家的時候,家父曾經交代過,如果查到胡匪在東北大興安嶺老家和一個叫胡閻羅的人有什麽關係的話,這件事就不用在追查了也不用追究了,就不了了知吧”


    這段話讓李達非常驚訝:“這是為什麽呢?東北似乎並沒有姓胡的通天人物吧,至於那個什麽胡閻羅更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胡閻羅是什麽人家父並沒有細說,隻說不能追究他們家的事,不過第一我什麽也沒查到,第二照胡匪在南京的情況來看,他家應該也不是什麽大戶人家,不然也不會在一個小飯館打那麽長時間工了,更不會被我們追的差點無路可逃”


    李達沉思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看他也不像是什麽有背景的人物,林佩也曾說過,胡匪就是一個地地道道從農村出來的人,就連高中都沒有上過,所以我想應該不是老爺子所說的那個人”


    白父接著『露』出陰狠獰惡的樣子說道:“就算有關係又如何?我隻有一個兒子現在已經成為了廢人,難道別人的兒子是兒子,我的兒子就是後養的?”接著對李達說道:“公安那邊已經差不多疏通好了,通緝令馬上就下了,我看他還能逃到哪去”


    人有時就是這麽自以為是,往往都會被事情的表麵所『迷』『惑』,根本看不到另一麵,你就是派出在多的人去胡家村也是一樣什麽都查不到,那是胡家的大本營,在那裏胡家經營了幾十年,如果讓你隨便派出個人就能查到什麽的話,胡家也不是現在的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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