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泰山絕頂。


    “雪兒,如今,你有何打算?”葉風塵問,“我和墨離準備迴揚州了,大爹近來身子不太好,我想迴去看看……”


    “那便一起吧!”南宮若雪道。


    迴到揚州,三人先到西山鏢局看了葉玄塵,而後南宮若雪便迴了南宮府。再見,卻是無期……


    老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葉玄塵這一病就是兩個月,待痊愈時,揚州已經落了一層薄雪。墨離葉風塵,也在鏢局窩了整整兩個月。


    “不知雪兒近來在忙什麽,也不見人。”墨離道。


    “嗯……不如明日你我下山那去看看吧,一到年前就是鋪子裏最忙的時候了,她怕是正忙著呢!”葉風塵說著給墨離披上披風。


    翌日一早,葉風塵和墨離早早地就到了彩雲軒,想著早些過來也好給囊共若雪搭把手,隻是找了半天,除了忙活的夥計,也不見南宮若雪人影。


    “阿生叔,您可看見雪兒了?”葉風塵正好看到阿生從後院過來,忙迎上去問。


    “少爺啊,小姐前幾日就走了。”阿生將葉風塵二人請到後院的花廳,這才道。


    “走了?去哪了?”葉風塵急急問。


    “不知道啊,她隻交代好鋪子裏的事就走了。”


    “怎麽交代的?”墨離問道。


    “我去給您找個人來,您自個問吧!”阿生說完點了下頭就出去了。


    葉風塵在花廳裏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人來,急得坐立不安,生怕南宮若雪別出了什麽意外。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葉風塵說著就往外走,不想正有人從外麵進來,二人撞了個滿懷。


    “您就是葉公子吧?”倒是那人反應快,先問葉風塵。


    “不錯在下正是,請問閣下是?”葉風塵拱手問道。


    “屬下是從聽雨樓調過來的。”那人也沒說姓名,隻是解釋自己來處。


    “聽雨樓?”葉風塵不解。


    “公子先請坐,聽屬下慢慢道來!”待葉風塵坐下,那人才道:“您應該知道聽雨樓是個殺手組織,但是聽雨樓弟子並不全是殺手,一個幾百人的機構要運轉,光有殺手是萬萬不行的。聽雨樓除了殺手樓,還分明樓和隱樓,明樓,便是活動在明處,負責聽雨樓財務,包括田地和商鋪,以及全樓的日常生活;而隱樓便是處在暗處,負責打探消息、訓練新人。自打去年樓主接任以來,一直暗中改變聽雨樓,他希望我們能盡量少的犧牲。您也知道,殺手這行要想發展好隻有多接單,若要少犧牲隻有少接單,但是不接單兄弟們如何過日子?樓主為了解決這問題,就將明樓能識文斷字的兄弟們聚在一起,找先生教我們習字算賬,還把學得好的幾個派到各地幫忙管理自家生意。除此之外他還對樓中的行動作了規定,隻留一百最優秀的殺手外出執行任務,其他的一律迴隱樓繼續訓練,直到那一百人有人傷亡,訓練的人中武功最好的那個才能補進去,如此,聽雨樓不僅傷亡少了,發展快了,樓中的弟子都守規矩多了。”


    “原來如此……那你是何時過來的?”葉風塵問。


    “屬下是兩個月前樓主傳信從聽雨樓總舵調來的。前兩日樓主說他有事要離開,就將這邊交代給屬下管理。”那人道。


    “她可說了何時迴來?”墨離問。


    “沒有,不過樓主留了封信和一塊令牌給你們!”那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和一塊黑玉令牌。


    葉風塵接過信拆開,快速瀏覽著。


    “如何?”墨離問道。u看書 uukanhu


    “你看!”葉風塵將信遞給墨離。


    “去看師父?”墨離看完,問葉風塵。


    “不錯,雪兒是有個師父!幾年前她曾失蹤過一段時間,你記得吧?”葉風塵坐迴椅子,看墨離點點頭,這才接著道:“其實她當年是被雲蝶兒派人扔下西山斷崖,幸而當時有位江湖前輩路過,將重傷的她救了下來。隻是因著當時她頭部受傷失了記憶,這才沒有在醒後及時迴家,直到三年後記憶恢複才迴來。在那期間,她拜了救她的那位前輩為師。隻是……”


    看葉風塵停下,墨離問:“隻是如何?”


    “那位前輩,住在極北之地的雪山中……”葉風塵緩緩地道。


    “極北雪山?如今可是冬天,她竟跑去極北雪山?!這是瘋了吧!”墨離驚叫。


    “唉……”葉風塵長長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麽。


    “那這……”墨離將手中的黑玉令牌遞給葉風塵。


    “這個令牌,你們樓主是如何交代的?”葉風塵問那聽雨樓弟子。


    “樓主說現在南宮家在各地最大那家鋪子都相當於是一個聽雨樓分舵,您和墨離公子若是有事,隻要拿著這塊令牌去那,自然有人會安排!還有,若是聽雨樓內部出了問題,隻要這塊令牌在手,您也可以插手解決。”那人道。


    “好了,那你先忙吧,我們就不打擾了,若有事便來西山鏢局找我!”葉風塵簡單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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