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寶琳不理解為什麽嶽紅玉不想讓她去,自己踏上江湖,首先結交的人就是她,現在為什麽她有困難,不肯接受自己的幫助呢?


    “為什麽不讓我去,邢雲飛都去得,為什麽我就不行?”朱寶琳小臉兒嘟嘟著,轉而向柳騰雲撒起嬌來,“騰雲大哥,你們就帶上我吧!”


    “不是我們不肯帶上你,是紅玉有重要的任務指派給你,換做別人,這事兒不一定好使!”柳騰雲安危她道。


    一聽是有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朱寶琳才算平靜下來,急忙拉著嶽紅玉的胳膊問道:“是什麽任務啊?”


    “要趕在鄔濤之前找到五毒教教主的女兒,你能做到嗎?”嶽紅玉點了點她的鼻尖說道,其實這也是因為她特殊的身份,要讓她盡量少參與江湖爭鬥中去,所以嶽紅玉才事先跟柳騰雲商議好的。


    “啊?這怎麽可能啊?五毒教花了十八年都沒找到的消息,我怎麽能知道呢!況且知道她下落的隻有鄔濤自己,連白神傲……連鄧乘風都不知道在哪兒!”朱寶琳把剛剛裂開的嘴巴又嘟嘟起來了,她倒是聽出“換做別人不一定好使”那句話隱含的意思。


    “雖然我不知道具體位置,但大概的方向我還是清楚的,更何況有金寶山莊的火烈鳥在此,你還怕找不到人?”白神傲說道,顯然對她有足夠的信心。


    朱寶琳這才心滿意足,雙手抱於胸前,說道:“這還差不多,快告訴我,她在哪座城池或小鎮上,我們這就去找!”


    “我隻知道在南京一帶,具體在哪裏,還得靠雲飛兄了!”白神傲說完,向邢雲飛微微一點頭。


    “好吧,那我和琳兒即刻動身,可別讓五毒教的人搶在前頭!”邢雲飛說完,向大家告別,與朱寶琳尋了匹快馬,向南京趕去。


    走了一千多裏的路程,終於來到舊都南京,兩人渡過長江轉了半天,卻從南麵的中華門進入了金陵城。


    自從成祖遷都之後,這裏作為一國之都的曆史就此過去,古香古色的廟堂建築告訴人們,曾經有許多朝代將這裏當作國家的中心。


    朱寶琳早已饑腸轆轆的,沒有心情欣賞這裏的人文景物。


    兩人找了一家不錯的酒樓,在樓上找了個靠著窗子的位置坐好,點了些酒菜,一邊飲著酒,一邊聽著窗外唱小曲兒。


    這時一位滿身錦繡的公子踱上酒樓,那公子二十出頭的樣子,一身翠綠色襴衫如風中柳樹般婀娜多姿。打眼一看,生的是柳眉細眼、皮薄肉嫩,一撇細長的胡須掛在小口之上,手裏拿著一把畫著牡丹圖的折扇,展在胸前慢條斯理地擺動著。


    那公子瞧了瞧邢雲飛,徑直走上前去,倒也不客氣,大咧咧地自在桌前坐了下來,把扇子一收,雙手作揖道:“兄台可是金寶山莊的火烈鳥邢雲飛?”


    “這位仁兄認識在下?不知仁兄怎麽稱唿?”邢雲飛問道。


    “在下越秀花房柳無尋,人送外號玉須蝴蝶,聞聽金寶山莊有貴客到此,便上來一見!”


    “好靈通的消息!”邢雲飛暗道,沒想到自己籍籍無名,仍舊被人認出身份來,那麽朱寶琳的身份他們也一定知曉,隻好說道:“失敬失敬,仁兄抬愛了,在下隻不過是一名奔走四方的小卒,哪裏是什麽貴客,隻是路過金陵而已,沒成想打擾了兄台!”


    “其實是在下有事想委托金寶山莊,恰巧碰到郉少俠來到南京,所以冒昧驚擾!”柳無尋微微頷首道。


    按說越秀花房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雖不參與武林事宜,卻經常在江湖中聽到有人談論南京的越秀花房,尤其是花房有四喜遠近聞名:甘露田百齡,故知顧鳴之,花燭吳雨,彩蝶柳無尋,也不知道大房主穆朗是怎樣**出這四位手下的。


    可是他們遇到了什麽解決不了的難題,非要要金寶山莊幫忙呢?


    柳無尋看出邢雲飛的疑惑,說道:“在下隻是想征求一下郉少俠的意見,倘若馬莊主不同意,我們再另想辦法!”


    說完,柳無尋起身便走。


    “兄台請留步!”邢雲飛將其攔住,握住其手臂說道,“既然大房主看得起邢某,邢某願意接下這個任務!”


    “什麽仁兄、兄台的啊,人家可是女兒身!”朱寶琳心想一來到南京就被人認了出來,太沒意思了,在一旁又見兩人有了肌膚相觸,實在看不下去了,才一語道破。


    “唉……你!……”柳無尋聽她說了出來,頓時臉頰緋紅,急忙將手收迴,片刻間又平靜下來,自己女扮男裝從未成功過,這次又被人一眼識穿,看來這女扮男裝還真不是自己所擅長的。


    邢雲飛這才仔細看了看,柳無尋的麵頰清秀,確實透著一股脂粉氣,兩耳垂還有兩個耳洞。


    “看什麽看!”柳無尋輕輕推了他一下,嚇得食客們看過來,頓覺失態,忙轉怒為笑,“雲飛哥哥不認識妹妹我了?”


    “仁兄……兄台……柳姑娘是不是認錯人了?”邢雲飛雲裏霧裏的,他對越秀花房都是道聽途說,實在不記得還認識越秀花房的什麽人。


    “好哇,原來你們早就認識!”聽她這樣詢問,朱寶琳實在坐不住了,噌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提著自己的大梳子下了樓,一邊走還一邊咕噥著,“到底是‘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啊,原來早有相識的舊人了!”


    “琳兒,琳兒!”邢雲飛喊道,見其並不停下,知其小姐脾氣上來了,隻好向柳無尋致歉道:“柳姑娘,等改日邢某再到府上拜見大房主,在下先行告辭!”


    說完將幾塊碎銀子仍在桌上,下樓追了出去。


    柳無尋捏起一塊碎銀子,微微笑了笑……


    話分兩頭說,自從邢雲飛和朱寶琳走後,白神傲還要照顧受傷的太白五怪,嶽紅玉就被調理用的草藥給他分配好,怎樣煎、煎多長時間、以及注意的事項等都講得明明白白。


    然後向太白五怪辭行,在柳騰雲和孟演山的陪同下,往雲南五毒教總壇而去。


    接下來的幾日裏,鄧元達把當年的經過說給了白神傲聽,還把當年與神鐵山莊杜玉樓的點點滴滴都告訴了他。


    白神傲感歎道:“原來我不光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有個未結拜的義弟,隻是我和這個義弟之間有許多誤會還有待澄清!”


    “那都是因為以前你不知道自己是誰,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往後就該做個好人!”鄧元達說完,活動了一下筋骨,他們的傷勢恢複地很好,慢慢地就可以運功動武了。


    白神傲說道:“現在是龍頭島與獅駝山大戰前的序幕,獅駝山給杜明月帶來的傷害太多,咱們鄧家也沒有什麽好照顧他的,不如就讓孩兒去龍頭島幫忙吧!”


    “還是我兒重情重義,那咱們太白五怪也不能閑著,跟你一起到海州去吧!至於上不上龍頭島,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鄧元達說道,征求了下其他成員的意見,大家也都讚同。


    於是白神傲說道:“好,你們還是再休息一晚,就等明天一早再啟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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