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都是實話……”


    梁玉秀反駁一聲,又轉頭往後麵喊:“清淮!清淮!”


    周莉嗔道:“你喊她幹嘛呀?”


    後麵傳來江清淮的嗓音:“幹嘛?”


    她接著從後麵走了過來,問:“怎麽了?”


    周莉怕梁玉秀亂說,再讓江清淮尷尬,忙道:“沒事,她喝多了,在跟葦慶凡講人生哲理呢。”


    江清淮走過來笑道:“這麽厲害啊?”


    “那是,我還跟他說,說你說過的那兩句詩,滿……滿目山河空念遠……”


    梁玉秀被風一吹,顯然顯然醉意更濃,又要去跟江清淮講道理。


    周莉見狀,趕緊用力拉她,道:“走啦走啦,我們倆去說話,你跟我說……”


    “你又不談戀愛……不對,你有男朋友……”


    “走啦走啦~彭娟,快來扶住她……”


    周莉強行拽著梁玉秀走了,梁玉秀雖然喝的有點多了,但似乎還有理性,被拉走的途中,還不忘記迴頭叮囑道:“那你們倆好好……好好的……好好聊……”


    周莉沒好氣嗔道:“哎呀你走吧。”


    葦慶凡笑著擺擺手,江清淮也有點忍俊不禁,笑道:“我還以為她多能喝呢,結果醉成這樣。”


    夜風拂過,葦慶凡嗅到她身上混著啤酒味道的淡淡香氣,轉頭看過來,見路燈之下她純美容顏泛著淡淡薄紅,較平日別有一番美麗,笑著問:“你沒事吧?”


    “沒事啊。”


    江清淮腳步輕盈,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走路的時候還踮了一下腳,側頭望著他,笑靨如花地道:“我每一杯都不滿,一共才喝了三杯左右吧……沒事。”


    葦慶凡點點頭。


    江清淮眼望著她,清亮眸子眨了眨,笑道:“對了,我表哥說想來京城工作,你知不知道?”


    葦慶凡心裏一動,麵上笑道:“我怎麽會知道?”


    “你姐沒跟你說嗎?”


    江清淮抿著嘴角笑,“你姐好像答應了。”


    “那是好事啊。”


    “對啊,我哥追了你姐那麽久……”


    她轉頭看向前方,大概因為吹了風,酒意上湧,臉頰更顯得紅撲撲的,語氣顯得有些感慨的輕輕歎息道,“我哥和你姐剛認識的時候,我們才剛開學呢,說起來還是因為我們倆認識的……現在他們倆都已經在一起了……”


    這話聽著有點不大對勁,葦慶凡趕緊笑著打岔道:“你早點沒說,不然剛剛應該為你哥我姐喝一杯的。”


    江清淮瞥了他一眼,嗔道:“那剛剛讓你喝杯酒,你還推三阻四的?”


    她平素清純甜美,但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別的,此時眼神看起來卻似乎不太對勁,水靈靈的,清亮嫵媚,有一種幾乎可與李婉儀比擬的勾魂意味。


    黎妙語容顏長相絕不遜於倆人,但心思單純,隻是偶爾親熱時會有些嬌媚之態,卻還沒這樣展露出這樣屬於女人的嫵媚誘人來,有待於進一步開發調教。


    葦慶凡不敢多看,趕緊收迴目光,定了定神道:“說話得講良心啊,你一讓我喝,我可就馬上倒酒了。”


    江清淮望著他道:“那不還是王京給你倒的你才肯喝?”


    “……”


    葦慶凡有點無奈,笑道:“那要不我們再去找個地方喝幾杯?”


    “我們?”


    江清淮斜睨著他,清亮嫵媚的眸子裏蘊著淡淡笑意,“我們是你?”


    葦慶凡翻了個白眼,“我,你。”


    她挑了挑眉,嫣然一笑,“好啊。”


    “走啊。”


    葦慶凡一點也不慫,但依舊往宿舍的方向走個不停。


    “走啊。”


    江清淮也不停,腳下同樣也不停。


    “我反正不怕。”


    “我也不怕。”


    “那走唄。”


    “走唄。”


    倆人跟複讀機似的,互相重複,隨後江清淮終於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打斷了複讀,又問:“你五一有事嗎?”


    “有。”


    “什麽?”


    “你先說,有啥事?”


    “我哥要來啊,你不跟著一起啊?”


    “你覺得我跟著,是你哥歡迎我,還是我姐歡迎我?”


    “……”


    江清淮轉頭看著他,“那你要去幹嗎?”


    “下次想問直接問,不要坑你哥。”


    葦慶凡撇撇嘴,“我有點事,得迴……呃,去一趟廈門。”


    “去廈門玩嗎?”


    江清淮眼睛亮了一下,“就你自己嗎?”


    “那肯定不是啊。”


    “好吧。”


    江清淮撇撇嘴,斜瞥著他,“那你好好加油,好好表現。”


    葦慶凡點點頭,江清淮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隨後抬起頭,那雙清亮眸子望著他,似乎想要說什麽,卻聽見後麵王京喊:“葦慶凡!葦慶凡!”


    她似乎憋了一下,隨後像是有點泄氣,又像是鬆了一口氣,對他道:“喊你呢。”


    “聽見了。”


    葦慶凡停下來,轉身見王京從後麵過來,問:“怎麽了?”


    “你下次喝不喝酒,白的,敢不敢喝……”


    這看起來也像是撒酒瘋,葦慶凡有點好笑,應付著來到樓下,與江清淮打了招唿,拖著王京上樓,然後分別跟黎妙語和李婉儀打了個電話,表明自己沒有喝酒,讓她們放心。


    王京自顧自說了會話,很快睡了,葦慶凡打完電話,看了會書,隨後很快也上床。


    他如往常一般打開qq看了看,卻見有江清淮的未讀留言:“好好表現哦,祝你成功[微笑]”


    葦慶凡想了一下,迴了個呲牙的表情。


    第二天早上,他照常起床,然後到校外轉了兩圈,才找到一家開門比較早的花店,買了18朵花,讓店主幫忙包裝好,然後一路抱著前往北大。


    “喂?”


    快到宿舍樓了,他才給黎妙語打電話,那邊很快傳來小姑娘有點委屈的嗓音:“你怎麽才來呀?我都餓了。”


    “路上扶老奶奶過馬路呢,我馬上到了,你下來吧。”


    “我才不信呢。”


    黎妙語哼了一聲,“我這就下來。”


    “好。”


    葦慶凡來到宿舍樓前,在周圍男生女生的注視之下,很坦然的抱著花在那等。


    沒到半分鍾,就見黎妙語抱著書本下來了,她穿著一身柔軟寬鬆的黑色休閑裝,披著烏黑柔順的長發,愈發襯得肌膚勝雪,白皙晶瑩,遠遠看到他抱著花站在陽光底下,略微一陣,隨後輕輕抿著嘴角,小碎步跑了過來。


    “呐~~”


    葦慶凡笑著將花遞過去,鮮豔的花朵映著她盈著甜蜜歡喜的小臉,交相輝映,人比花嬌。


    黎妙語橫了他一眼,然後輕輕咬著嘴唇,先跑到他身後,把自己的書放在他包裏麵,讓他背著,然後才又挪過來,喜滋滋的接過花束捧在懷裏。


    “不是說等七夕的嗎?”


    “開玩笑,我家妙妙想要,我能讓她等這麽久嗎?”


    葦慶凡一隻手牽著她,柔聲笑道:“等七夕了再送七夕的。”


    黎妙語望著他,羞澀而歡喜的輕輕抿著嘴角,然後望向前方,輕輕哼道:“不用啦,現在有了,七夕就不要了,不然一直有,就不會這麽驚喜了。”


    “那不行!”


    葦慶凡堅決反對,“我好不容易想到一個七夕可以送的禮物,你不讓我送,我不是還得花心思想送什麽?得消耗多少腦細胞?”


    “你嫌我煩啊?”


    “嫌棄算不上,但確實有點煩。”


    “討厭~”


    黎妙語打了他兩下,但心情極好,也不計較他的油嘴滑舌,隨後去水清木花園擼貓看書,難免又讓他油滑了一番。


    翌日27號周一,學校運動會正式開始,一共三天半的時間,到30號這天結束,接下來正好是五一假期。


    葦慶凡提前已經與黎妙語商量好,趁著校運會多抽出了些時間陪她,然後在30號這天下午,就乘航班飛去了廈門。


    落地下午四點半,李婉儀下午有課,來不及趕過來,葦慶凡出發前兩邊哄,下了航班出來,又接著兩邊哄,打車來到廈大。


    機場也在島內,二十多分鍾就到,李婉儀已經下課,就在校門口等著。


    葦慶凡付了錢,從出租車裏出來,就看到李婉儀俏生生站在校門前的路邊,顯然發現了這裏有輛出租車過來,目光往這裏看過來,見他從車裏麵出來,忙小碎步跑了過來。


    此時閩南天氣已經熱了起來,她穿著一襲紅裙,高挑傲人,明豔嫵媚,靜靜站著時像一朵盛放的牡丹,光彩奪目;提著裙裾小跑過來的時候,又似一團晚霞映照的火雲,絢爛多姿。


    葦慶凡望著她,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同時腦海中不由自主躍出“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的名句。


    如今已經大三的李婉儀,城市校園裏生活了三年,又有兼職創業的曆練,已經徹底褪去了原本的稚嫩、青澀、局促,好似正值十五的明月,絢爛剔透,落滿一地清輝,亦使群星失色。


    牡丹盛放,是花開的時節了。


    “喂!喂!”


    葦慶凡正在感慨和欣賞,忽然聽見旁邊出租車裏麵師傅不耐煩地喊,“你包要不要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葦慶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忙又打開車門,把自己的背包拎出來,再次向師傅道了謝,然後把包背上。


    李婉儀已經來到近前,放緩了速度,免得胸前墜得慌,見他這幅狼狽樣子,忍不住抿嘴笑起來,那雙明淨嫵媚的眸子卻始終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葦慶凡也望著她,然後走了過來。


    李婉儀很自覺地小幅度微微抬起一隻手,等他牽住。


    葦慶凡背上了包,走了過來,握住了她那隻手,然後順勢又將她整個人都攬進了懷裏麵,柔聲道:“學姐,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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