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賈富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無彈窗廣告)


    他看著對麵的男人,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不過是前男友,或者是前夫,反正哪一樣都和現在沒有關係。


    這樣想想,賈富心裏又有了些底氣,在對麵男人鋒利的目光下挺了挺胸。


    傅彥彧看都沒有看他,他看著一直站在別的男人身後,眼神淡漠的雲傾,心口澀澀,仿佛被大石堵了一般渤。


    抄在褲袋中的雙手,緊緊地攥成拳,手背青筋凸起,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他的視線一直緊鎖在那一大一小兩道身影上,聽了賈富的話,尤其是“我的女人”這幾個字,瞬間激起了他心裏的怒火,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佐。


    傅彥彧向前走了一步。


    可是,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陽陽就被他的嚴肅的表情嚇到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驚嚇,條件反射地又朝賈富身後躲了躲。


    驀地,傅彥彧眼光一沉,頓下腳步。


    男人幽深的視線落在雲傾臉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裏去。


    然而,他卻什麽也沒有看到。


    雲傾低斂著長睫,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她半個身子,那張白淨的小臉被他身前的男人刻意的擋了擋。


    傅彥彧眸中的怒火慢慢平複,他眼神清淡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即收迴視線,繼續朝前走去。


    隨著傅彥彧的走近,賈富眼鏡眨也不眨地警惕的盯著他,以防他突然做出什麽事來。


    同樣來自上流社會,那些浸入骨髓的衣形舉止,賈富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個男人滿身矜貴,可能不是一般的出生,於是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出人意料的,卻是,傅彥彧越過他們,平靜地離開了。


    雲傾的心陡然一落,緊張過後的失望讓她心底一空,空氣中仿佛依然能聞到他走過的氣息。


    短暫的安靜後,賈富擰著眉,有幾分踟躕地問著雲傾“這人,是……?”


    人雖然被自己趕跑了,賈富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雲傾,剛才因為有她站在自己身後,所以才會在麵對那個男人強大的氣場時充滿底氣。


    可,此刻,他明知道自己不該問,卻還是有絲不甘心的吻了出來。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怎麽問才好。


    “今天謝謝你送我迴來,天也晚了,你早點迴去休息吧。”雲傾沒有迴答賈富的話,那人從她身旁走過的樣子一直在她心頭縈繞不去。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賈富心裏突然有了絲不快,他緊緊地抿著唇,想到來自剛才那人身上的強大威脅,他心裏亂成一團,更加煩躁。


    現在好不容易和雲傾母子的關係有了起色,他以為自己可以順利走向目標,卻不料半路出了個程咬金!


    “那人是陽陽的爸爸?”


    賈富問完這句話,低頭去看她腳邊的小孩,卻見小家夥扭著腦袋看向身後,正是那人消失的方向。


    “嗯。”雲傾淡淡地迴複,沒有一句多餘的解釋。


    ……


    看著賈富開車離開。


    雲傾側過頭,朝那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眼,這才牽著陽陽的手朝公寓樓走去。


    “媽咪,我們都不理叔叔,他是不是生陽陽氣了?”


    陽陽稚嫩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絲絲懊惱,他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舉動,沒有叫叔叔不說,還惹得叔叔生氣了。尤其是他離開的背影,形單影隻,像個孤兒,比他還可憐。


    他隻是沒有爸爸,他還有媽咪,可是,叔叔好像都沒有朋友。


    太可憐了……


    “傻瓜,他怎麽可能生陽陽的氣。[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雲傾笑著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語氣輕柔,安撫著小家夥。


    “可是,他都不和我們說話,就一個人走了?”小家夥憋了憋嘴。


    沒想到陽陽會這麽留意,雲傾心裏詫異,不由得低頭認真地看向小家夥的臉,隻見他兩道小眉毛擠在一起,鼓著小臉,嘴唇嘟起,神情十足的懊悔。


    雲傾看得心下一歎,沒有再說什麽。


    就是大人,也會對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多加愛護,更何況是小孩子。


    ***


    伺候好小家夥洗漱,見他神情沮喪,雲傾笑了笑,給小家夥吹幹頭發,套上一件卡通睡衣,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讓他躺好。


    陽陽小腦袋從被子裏鑽出來,耳尖是洗浴時被熱水熏成的粉紅,他睜著一雙棕灰色大眼睛滴溜溜地看著雲傾,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著:“媽咪,明天叔叔還會來看陽陽嗎?”


    小孩子都是渴望被愛的,尤其是一個從未體驗過父愛的孩子,那心底對父親的渴望,會讓他期望自己的生活中也出現一個同樣強大的守護神。


    對上孩子期待的大眼睛,那想要否定的話突然有些說不口。


    這些日子,她給孩子的關心太少,不是忙於


    tang加班,就是忙於應酬,好不容易抽出時間陪孩子吃頓飯,卻又發生了這些事……


    雲傾側身坐在床邊,伸手將陽陽肩膀的被子朝上扯了扯,這才笑著迴答:“迴的,叔叔明天還會來看陽陽的。”雖然她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來。


    畢竟,今晚,她已經惹怒了他。


    ***


    今晚吃燒烤,雖然中途被擾了,可是一身的燒烤味,還是讓雲傾在洗浴室裏折騰了大半個小時才出來。


    洗完澡,她裹著浴巾,用毛巾擦拭著濕發從衛生間出來,一眼就瞧見了那本該離去的人,瞬時嚇得停下手中的動作。


    隻見傅彥彧長腿交疊地背靠著床頭坐在床邊,低頭看著手裏的書。


    一本黑色封皮的書,她知道是自己昨晚看了順手放在床頭櫃上的書,是和她工作有關的書籍,裏麵有些不懂的地方,她還做了筆記,此刻卻落在了男人手中。


    聽到腳步聲,傅彥彧抬起頭來,深幽的目光毫不避違地投在她身上。


    他絲毫沒有大半夜私闖民宅的赫然,麵色如常,語氣中透著一股子理所當然:“洗好了?”


    “你怎麽進來的?”雲傾沒有搭理他的話,目光還有些驚魂未定地看著他,她記得自己明明把門鎖了,他是怎麽進來的?難道又找了開鎖的師傅?


    對麵的女人蹙起眉頭,傅彥彧目光定定地看了她一瞬,這才將手中的書合上,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鑰匙。


    雲傾看著他的動作,不懂他是什麽意思。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片刻,她實在抵抗不住男人眼中的炙熱與專注,匆匆地錯開視線。


    雲傾強做淡定地微勾著頭,繼續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越過男人筆直的長腿,走到一邊的衣櫃前,從裏麵拿出一套睡衣。


    若是平時,她洗完澡,即便頭發不擦,她也敢就這麽直接躺在床上睡覺。


    可是,此時,眼前,房間裏,這人就像一塊巨石一般穩穩地坐在床上,她自認自己沒有這個本事把他挪走。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她也沒辦法和他正麵衝突,隻得先緩一緩,從衣櫃裏找出一件保守的睡衣。


    傅彥彧雙腿閑適地放在床邊,男人眼神隨著女人的走動而轉動。


    她的臥室不大,她從他身邊走過,撲鼻而來是淡雅的沐浴香,衣櫃就在他的右手邊,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是那條熟悉的粉紅色浴巾。


    隻能堪堪裹住他大腿的浴巾,此刻正服帖地被女人係在身上,凸顯出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她那一頭秀發包裹在粉色的浴巾裏,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圓潤的肩頭,精致的鎖骨,有水珠順著發絲低落在她的胸前,緩緩地滑入浴巾裏……


    男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動,浴巾下是她鼓鼓的胸,挺翹的臀,還有那堪堪裹住臀部的浴巾尾稍,再往下是女人白皙修長的雙腿。


    視線梭巡,此時,此刻,眼前的女人就是世間最美的景。


    傅彥彧眸中帶著微微的笑意,因為自己的眼光,抑或是因為她的成長。


    眼前的小丫頭,不再是五年前小小的一隻,都說女大十八變,小時候醜,長大了才會好看,他卻覺得他的小丫頭從來都是最美的。


    雲傾自然察覺到身後男人長久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她快速地在衣櫃中拿出自己的睡衣,直起身來,將手中的睡衣往胸口擋了擋,再次越過他,朝衛生間走去。


    等她換好睡衣,吹好頭發出來,卻見傅彥彧還坐在床邊,視線筆直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逃無可逃,以為他會自覺離開,卻沒想到他臉皮這麽厚!


    雲傾走到床邊,站在床尾,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床頭的男人,紅唇緊抿,眼中劃過一絲懊惱,“很晚了,你什麽時候走?”


    趕人的意思很明顯。


    傅彥彧將腿上的書本放在一邊,站起身來,男人身材筆挺,身姿勁瘦,眼眸落在雲傾臉上,一步一步朝她走進。


    看著他的動作,雲傾頭皮一麻,心底便止不住地生出逃跑的***,卻不想顯得示弱,隻得硬生生地挺住。


    兩三步的距離,傅彥彧定定地站在雲傾麵前,低頭看著女人熏紅的小臉,在燈光下柔軟白皙的讓人想要捏一捏。


    突然,他目光一凜,想到剛才她也是這般躲在別的男人身後!


    “剛才那人是誰?”男人語氣有些嚴厲。


    雲傾猜到他一定會問這個問題,抬起頭朝著眼前麵色緊繃的男人笑了笑,突然輕佻地朝他的脖頸吹了一口氣,“你還管得著?”


    對,他哪裏還管得著?


    家裏有著馮韻蕘,外麵有著成群的鶯鶯燕燕,她又算什麽,不過是在他婚外風流的功績上添上了一筆,還是最特別的一筆,畢竟前妻這個身份不是誰都有的。


    “好好說話!”手腕突然被男人捏住,人也被他扯到身前。


    雲傾一個不防,手指本能地按在男人的胸前,指下是他肌理分明


    的胸膛,男人高大挺拔的聲音在燈光的籠罩下,投下一層暗影,將她完全籠罩在其中。


    “那行,我們好好說話。”雲傾手腕動了動,想要拽迴自己的手,卻被男人更用力地捏住,又是這樣強勢,她一雙眼睛噴起了怒火,抬眸瞪視著他,“不知道傅總什麽時候可以離開了?”


    一口一個傅總,分明把他當陌生人看待。


    手腕處突然一痛,似乎要將她的骨頭碾碎了。


    他倒是還有理了,他真以為自己是陽陽的爸爸,她就要聽他的話?!現在不是五年前,他也不是她的天,她憑什麽處處受他壓製!


    雲傾眸光一轉,看著傅彥彧愈發憤怒的樣子,突然扯了扯嘴角,看了眼被他捏住的手腕,抬頭,第一次這樣,視線筆直地望進男人的眼睛裏,她眼眸含笑,語氣輕快:“對了,你不是想知道剛才那人是誰嗎?”


    手腕被用力地勒住,雲傾臉上笑的更開懷了,“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他就是我的男朋友,陽陽未來的父親。”


    傅彥彧眸光陡然一深,手上的動作更是不受控製。


    他一手搭在雲傾的腰上,將她朝自己拉進,一個用力將她的雙手反斂到身後,逼迫著她重心不穩地靠近他懷裏,來不及反應,緊急之下,兩人唿吸急促,胸腹緊緊地貼在一起。


    一聲驚唿壓在厚重,身後手腕被男人一隻大手覆住,肩胛骨被拉扯的生疼,雲傾被迫地揚起頭來,看向眼前的男人。


    “怎麽?這就生氣了?”語氣輕浮,帶著調笑。


    就算她說的是真的,這麽多年,她也隻接觸過這麽一個。


    那麽,他呢?他有過多少女人,恐怕兩隻手兩隻腳都數不過來吧!


    他生氣?他生的是哪門子氣?


    傅彥彧不說一句話,腮幫緊繃,喉結滾動,那壓抑的怒火已鋪天蓋地地朝她湧來。


    “你喜歡?”傅彥彧手指用力,將朝自己的方向更加用了幾分力。


    “……”雲傾頓了頓,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句,剛準備迴答,就聽見男人篤定的聲音,替她答道:“你不會喜歡的。”


    “為什麽?!我怎麽就不能喜歡別人了?!”聽了他的話,雲傾心底湧起一股子氣惱。


    傅彥彧視線緊緊地盯在她臉上,看著她一臉倔強,眸子中透著不服輸的勁頭,像一隻惹毛的小貓,正張牙舞爪地想要撲過來。


    “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你會喜歡?”男人語氣帶著幾分鄙夷。


    “哼!難道都喜歡你這種老頭子?”聽著傅彥彧的話,雲傾不由得反唇相譏,斜著眼角看著他,仿佛在說‘我也看不上你’。


    話音未落,雲傾整個人就被一股蠻力帶著趴在床上。膝蓋一疼,撞上了床尾,麻麻的,突然抬不起腿。


    她還來不及從眼前眩暈中醒過來,就見一道黑影霸道地壓下來。


    男人粗糲的手掌扣住她的膝蓋,雙手用力一推,強行分開她白花花的大腿,置身其中。


    睡衣下擺隨著腿彎拱起,被撂倒了腰間,露出底下黑色的蕾絲內褲,傅彥彧卻沒有停止,他身體向前,撐在雲傾的手肘兩側,一隻手還握著她的手腕,被壓在頭頂。


    包裹頭發的毛巾散落在床上,女人那一頭秀發在床鋪間散開,落在傅彥彧的手背上。男人眸光幽深,其中有著翻滾的怒火。


    雲傾睜開眼睛,視線落在男人線條緊繃的臉上,他眉眼深邃,棕灰色的瞳孔在發怒的時候泛出淡淡的金澤,她喜歡他這雙眼睛,晶瑩透亮,仿佛蘊藏了世間萬物般的深邃。


    兩人對視,有著對彼此的疑惑和探尋。


    “喜歡這樣的‘老頭子’嗎?”傅彥彧一邊問,腰間快速向前聳動了一下。


    “你!”


    雲傾緊緊地咬住下嘴唇,控製出那差點溢出嘴的呻-吟,她想要閉緊雙腿,卻夾住了男人的雙腿,臉上升起一抹潮紅,她飛快地鬆開腿,又毫無威懾力地瞪了他一眼。


    “喜不喜歡?”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傅彥彧又動了下。


    雲傾沒忍住想要給他一巴掌的衝動,扭動著雙手,無奈卻被男人緊緊地壓在頭頂。看著他又要問,雲傾急忙朝上縮著身子,想要逃脫他的撞擊。


    “啊!”


    避無可避,女人的細腰被男人一隻大手握住,朝下用力地壓住。


    “……別這樣?”雲傾臉上潮紅一片,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在男人的幾次撞擊下,仿佛有電流滑過,讓她全身軟的一塌糊塗。


    聽了她軟弱無力的求饒,傅彥彧眸中帶著笑,停下了動作。


    “我已經有了男朋友,你以後別這樣了。”


    女人輕輕的一句話,眼神中帶著祈求,仿佛他是洪水猛獸,她眼中是害怕他破壞她幸福的恐懼……


    傅彥彧眼中的笑意凝固,一瞬間,全身如千年冰霜一般凝固了,他壓在她身上沒有動,眼神盯了她片刻,突然有些狼狽地轉開頭。


    雲傾也沒有再說話。


    空氣中靜默了片刻,隻聽傅彥彧輕輕一歎,是失望,還是心傷,她不知道。


    身上的重量消失,傅彥彧站起身來,坐在床邊。


    雲傾看著他的背影,男人背對著她,微勾著背,雙手覆在太陽穴上,她知道他現在心情煩躁,卻不能搭理。


    雲傾就躺在床上,盯著男人的背影,沒有出言趕他離開。---題外話---【沒有存稿,這兩天都會晚一點,君匪周末爭取多寫點,下周恢複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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