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管不著。”


    阮寒星麵色平靜,冷冷地應了一聲。


    迎著女孩略帶詫異的眼神,她有點諷刺地笑:“你難道還以為我會跟你擺事實講道理,勸你悔過自新?清醒點,我又不是你爹媽,我管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一個家境一般,成績一般,長相更是一般的女孩子,現實生活中再普通不過,處處都得不到重視。”


    她的唇角依舊帶著冷笑的弧度,審視地看著女孩子。


    那雙清澈的眼眸猶如春日裏漫過山峰的溪水,幹淨透亮,卻又直接看到人心底。


    一切在她眼中都無所遁形,她嗓音裏帶著說不出是笑還是憐憫,輕聲道:“隻能在網上靠著瘋狂的舉動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傻姑娘,你以為你能得到什麽?”


    “你住口!”


    女孩的臉色煞白,忍不住尖叫一聲:“你胡說!你不要再說了!”


    嘴上說是胡說,臉上那倉皇心虛以及被戳破的惱羞成怒,卻無一不昭示著被說中了現實。


    她的眼神閃爍,感覺自己如同被直接扒光了衣服,站在陽光底下,無遮無攔。


    “就算你在現實裏再怎麽發瘋,你嘴裏的哥哥會看你一眼嗎?他不會,還會為有你這樣狂熱的腦殘粉而苦惱。”


    如果會聽她的話,那就不是阮寒星了。


    她的語調平緩,看起來沒什麽攻擊性。


    一字一句卻直紮人的心口,戳破表象揭露血淋淋的現實:“那些在慫恿你來,嘴上崇拜你誇獎你的人,在你被抓起來之後會怎麽樣?”


    她輕笑一聲,冷冽地道:“他們會告訴警員,他們隻是群情激奮隨口一說,誰知道會真的有傻子做出這麽衝動的事情?你成年了吧?做出這種事情,是要付法律責任的你知道嗎?”


    女孩子的臉色灰敗一片。


    不知道是被她說得失去了希望,還是不敢麵對這血淋淋的現實。


    她的眼眶通紅,雙手抱頭,拚命搖頭。


    嘴裏隻會喃喃自語:“你胡說!才不是這樣……”


    “你是有自己判斷的成年人了,不算是小孩子。我說的是真是假你自己會判斷。”


    看她這副模樣,阮寒星也沒有半分心軟。


    今天但凡她晚來一步,這瓶硫酸到底會造成什麽樣的情況根本無法估計。


    他伸手抬起女孩的下巴,逼視著她,寒聲道:“現在,你該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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